雖然她很不想暴露自己身上更多的秘密,可是性命攸關,此時哪里還顧得上那麼多。
鳳無極掃了著急的她一眼,接著狹長的鳳眸危險一眯。
腳下猛的踏前一步,嘴角勾起一絲殘虐,暗紅長袍一蕩,那全身真氣流轉,抬手便是朝前面轟去。
霎時間,雲烏江面驟起了一陣颶風,幾人腳下的船只之前的江水竟硬生生破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他的一掌之力居然將整個水面推起數米之高!
冷沉色水花四濺,如同流星趕月,疾馳而去,掀起一個巨大的巴掌,朝著前方阻擋的大船便毫不留情地打去下!
肆意眼楮眨都不眨,嘴角抽搐了下,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浪花像一只可怕的巨手,一舉便將前方的大船打的半毀飛了出去。
驚人的白色水花夾著木屑,濺得四周水面到處都是。
肆意嘴巴張著,已經被聲勢震撼的瞠目結舌了。
蕭涵俯,接著朝水內撈去。
他們可沒肆意那黑暗中夜視的貓眼,雖然練武已經強化了夜視能力,可是完全漆黑中也看不了多遠。更何況這黑霧似乎是專門是為了蒙蔽眼楮的!
打撈過後,看著手上的木頭碎屑,蕭涵站起身子,看著鳳無極道;「是借船布下的陣。」
「齊國還真是舍得花錢。」修岩冷斥。
一艘船的價錢他不用說了,更別說用船定位來不布陣了。那需要多少船???
「你看的見?」鳳無極沒理修岩與蕭涵。一雙暗黑的眸定在了肆意臉上。
肆意微愣,不知為何,每次一被這男人暗色的眼光一掃,便心頭生出一片涼意,總覺得那雙眼楮太亮太深,萬事萬物在他眼中便若透明一般。而她心里的那些秘密好似隨時都會暴露出來。
她最忌諱在別人面前暴露太多,因為每說出一樣,她就會少了一層逃跑的籌碼!
「為了偷東西方便,我從小就練習在黑夜中視物。」肆意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問你是不是看的見?」鳳無極視線拽住了她的臉又問。
肆意仰臉,瞪眼道;「你當我是怪物啊,當然只看的見很模糊一點影子罷了!」
「好,你來看路。」鳳無極沒多言,拉著肆意就將她丟在了船頂上。
肆意立刻黑了臉,什麼意思嗎?站的這麼顯眼,是嫌她死的不夠快是吧!
小爺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霉了,竟然踫見了這麼一個大瘟神,害的走衰運也就算了,還要隨時把小命拿出來玩一玩。
肆意罵罵咧咧,可是卻沒離開,因為她心里也知道這艘船如果破了,那他們就全都要葬身江底。
「修岩去操縱船。鳳無極冷冷下著命令。」
「是!」修岩朝船室走去。
身邊的冰清蕭涵韓漠也散了開,站在大船的三個方向守衛。
這船不能毀,不然他們不死在他們手中,也要淹死在這江水里!!!
既然廢了這麼大手筆擺了乾坤陣,就絕對不會像看上去這麼簡單。
而鳳無極站在船的最前頭,朝著肆意道;「日,說說前面有什麼?」
肆意嘴角狠抽,名字可以去掉嗎?
郁悶中,雙眼朝前方眺去;「前方四米處有三艘大船,他們在我們正左方,是以五米之遙隔開的三角形樣子排列。」
鳳無極沉了下眼,接著身影朝空中飛縱了去,遠遠的聲音跟著從前方空中傳來;「修岩,閉上眼楮,朝著我的聲音方向劃,十下之後,司時出左漿。」嚴肅呤靜的聲音在黑漆滌的一片中傳了出去,彌漫在黑霧中。
「是。」修岩跟著快道。
三面,冰清蕭涵三人也齊齊閉上了眼楮!
幾人都已經看此霧,不但有遮擋視線的作用,還有就是會出現幻覺!
殺陣與幻陣同步,這是專門為了他們量身定做的!
肆意看著黑霧中暗紅的身影,微愣,這個男人是要破陣!!!
不過也是,不破,他們怎麼可能走的出去!!!
而就在鳳無極的話落,天空中無法抑制的黑色,快速的遮天蓋地而來,這儂膿的黑霉中,溫度直線的下降,那噥厚的黑氣,讓人感覺如入冰窖
肆意打了個寒戰,揉了揉胳膊。
這鬼地方,要趕快離開才是。不然會凍成冰棍的!!!
霧氣越來越濃厚,那降下來的栗色,隔絕了一切。
近在咫尺的人,也快速的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自已,仿佛天地間只有自己是存在的,其他人都是不在的,這一方空間中,只有自己。
肆意模了模自己胳膊,這種感覺太滲人了!!!
「繼續說。」鳳無極的話從前方傳來!
肆意雖然萬分不想搭理,可是此時攸關自己性命。不得已又開口道;「前面東北方向有……嘶嘶……」
正說著肆意敏感的耳朵,忽然听見黑暗處,距離他們不遠處有嘶嘶的聲音!
接著是細小的破風聲,這聲音很熟悉,對,很熟悉……
「就像是……像是……」她那疾風驟雨釘的聲音!
肆意想到這個詞,肆意臉瞬間蒼白!
沒管沒顧的,驚叫一聲,接著朝前方飛了去。
鳳無極停在水面上,听著尖叫的聲音由遠至今朝他飛來,劍眉挑了起來,冷道;「怎麼了?」
可他話剛落,肆意從天就降了下來。
看見鳳無極人後,不管三七二一的直接朝男人身上跳了上去。
為了保命,她現在什麼也顧不了了!!!
接著還一個連環鎖的捆綁,將自己身子固定在男人身上。
「你干什麼?」鳳無極先一愣,接著伸手就要將她打飛出去!
「釘……疾風驟雨釘。好多……」肆意瞪著大眼,驚呼的指著天空!
沒給鳳無極反應,「嘶嘶……」天際穿雲破空而下。
肆意猛抬頭,一看之下三魂六魄幾乎嚇去一半,
佛是漫天的雪花夾著針芒緊密如雨的向他們襲卷而來,即將將她們淹沒,而肆意卻還來不及為雪花的漂亮、耀目而驚嘆,芒刺便已近膚,一陣透骨的寒意傳來,閉上眼前,她死死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