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小慧家的房門忽然打開,然後眾人就看到小慧那個身受重傷、半死不活的父親緩緩地飄了出來。沒有人抱著,就這樣浮在半空之中,緩緩地飄出來。
貧民窟里的人哪里見過如此詭異的情景,立刻就有人忍不住尖叫一聲「鬼啊」,然後就打算逃命。
還好人群之中有幾個礦工的工頭,這些工頭雖然也住在貧民窟,不過比礦工的生活要好多了,起碼能夠吃飽喝足,他們也有功夫能夠打听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別慌,叫什麼叫?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鬼?那是修煉者,是神仙!」
工頭們的幾聲大喊,立刻讓慌亂的人群平靜了下來,不少人紛紛詢問工頭們什麼是修煉者。
實際上工頭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修煉者,要知道修煉者的地位可是比一般的富商要高的多,就算是一省的知府在天器堂一個堂口的堂主面前都要畢恭畢敬,更別提普通人了。
只是沒見過絲毫不影響工頭們的吹噓,他們將自己听來的道听途說,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和吹牛,很快就將修煉者說成了地上的活神仙,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這時一個人驚訝道︰「剛才和小慧來的那對男女既然是修煉者,難道他們是小慧請來治療老徐的?」
老徐就是小慧的父親,眾人本來都認為老徐死定了,只是看他能夠多堅持幾天罷了,但是現在小慧請來了修煉者,難道真的能夠救活老徐?
立刻眾人疑問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幾個工頭,幾個工頭這個時候也犯難了,他們很清楚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少水分,因為他們也沒見過修煉者,所以小慧帶來的那兩個人到底能不能治好老徐,他們也沒有把握。
修煉者的名氣雖然大,可畢竟那兩個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學徒級別的修煉者?
正當幾個工頭無法回答的時候,陳佳豪和幽香公主已經從石屋里走了出來,小慧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臉的期冀。
陳佳豪將小慧的父親老徐放在了廣場中間,然後扭頭對幽香公主說︰「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幽香公主點了點頭,指尖輕輕一點,天魔瑤琴就浮現在了半空之中。周圍的人見到幽香公主一抬手,半空之中就出現了一個散發著淺綠色光芒的奇怪瑤琴,不由得全都驚訝地低呼起來。
這個時候人群里忽然又傳來了一陣騷動,然後一個和小慧有七八分相似、身穿著大紅色裙袍的女人跑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繞過了陳佳豪和幽香公主,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小慧,不用問就知道這個女人正是小慧的母親。
小慧見到母親來了,連忙跑了過去,一臉興奮地拉著母親的手說︰「媽媽,我找人來救爸爸了。」
小慧的母親此時心中也滿是驚濤駭浪,為了能夠救活老徐,小慧的母親不得不出賣自己的身體,再加上她努力打听,知道的比那兩個工頭多多了。
一開始小慧的母親主動勾搭上了一個小有名氣的醫生,好說歹說總算是讓那個醫生來了一趟,只是醫生看了老徐一眼之後就斷言︰這個病人只能等死,醫術想要救活他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修煉者出手,不然他必死無疑。
小慧的母親之前也沒听說過修煉者是什麼,後來一番打听之下立刻一顆芳心就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地位相差的太多了,就算是小慧的母親主動倒貼,也不會有修煉者看上她的。
可是現在小慧居然帶來了兩個修煉者給老徐治病,這如何不讓小慧的母親心中驚訝?
「難道說修煉者看上了自己的女兒?」小慧的母親也產生了和其他人一樣的想法,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了幽香公主身上的時候,也意識到這不過是自己的妄想罷了,于是小慧的母親開始仔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慧將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小慧的母親頓時淚流滿面,喃喃地說道︰「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幽香公主這個時候已經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天魔瑤琴上,昨天晚上給小慧治療不過是小試牛刀,今天才是她對于天魔瑤琴真正力量的第一次嘗試。
老徐的傷勢非常嚴重,不但是普通的醫術根本無能為力,就算是一般的修煉者也絕對無法治療,除非是修煉生命類天地靈氣的修煉者才有辦法,不過他們頂多也就是治好老徐的傷口。
而幽香公主這一次不但要救回老徐的命,還要治好他斷了許久的雙臂,這簡直就是活死人醫白骨,對于一般修煉者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深吸了一口氣,隨著天地靈氣注入天魔瑤琴之中,淡綠色的光芒越發濃郁,最後好像是廣場上忽然多出來一個淡綠色的太陽一般,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股沁人心脾的生命氣息。
幽香公主輕輕一招手,天魔瑤琴就回到了她的手中,隨著她輕輕撥弄起琴弦,一陣陣讓人沉迷的琴聲就在這骯髒的街道上響起。
一時之間,無論是那些完全不懂得音樂的礦工,還是小有見識的工頭,哪怕是陳佳豪和小慧一家,全都被這陣琴聲吸引住了,沒有人去注意昏迷中的老徐。
當琴聲結束的時候,所有人仿佛還沉浸在其中一樣,廣場上久久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盡量壓抑到了極點。
就在這一片安靜之中,忽然兩聲虛弱的咳嗽聲響起,一下子將眾人從虛幻的琴聲環境之中驚醒過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咳嗽聲響起的地方,只見剛才還因為重傷而陷入昏迷中的老徐已經醒了過來,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老徐那一雙之前已經幾乎腐爛的雙臂此刻竟然已經痊愈了!
雖然那雙手臂還十分瘦弱,但是本來漆黑腐爛流膿的傷口和皮膚肌肉已經全都不見了,換成了一片白皙細女敕的皮膚,甚至老徐的臉上都已經不見了那種垂死的灰色,而是多了一片充滿生機的紅暈,他真的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