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佳豪的質問,陸筱怡不屑地撇了撇小嘴︰「哼,自己看不出來就說別人有問題?」
陳佳豪可不會給這個丫頭嘲笑自己的機會,他的雙手又在陸筱怡的腋下動了動,立刻嚇得陸筱怡花容失色,連忙說道︰「燈盞,你仔細看那些燈盞!」
陳佳豪心里一動,連忙仔細向樓下看去,樓下雖然是大堂,但是能夠坐在綴玉閣的人全都是平西城里有身份的人,所以大堂里的陳設也不會簡單到哪里去,百多個座位松散地遍布了整個一樓,而在座位的旁邊都會有一盞白玉雕刻、天地靈氣寶石當燈芯的昂貴燈盞。
因為一樓的座位是不規則擺放的,所以燈盞的位置似乎也沒有什麼規律,不過布置這一切的人顯然是各種好手,這種似亂非亂的布置方法卻讓整個一樓大堂有了一種錯落有致的感覺,讓一樓的客人們能夠感覺到更多的自由和舒適。
不過當陳佳豪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那些燈盞之後,忽然猛地眼楮一亮,失聲叫道︰「居然是百星拘靈陣,天器堂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百星拘靈陣,這種陣法就算是陳佳豪也只是在書中見過,並沒有見過真的有人能夠布置出來,因為這個陣法的耗費實在是太大了!
布置一個百星拘靈陣需要至少一百件中品以上的法器,根據天象布置在一百個穴眼處,構成一個威力巨大的法陣。
一次用掉一百件中品以上的法器,就算是以煉器而聞名整個玄武大陸的天器堂也會心疼的,陳佳豪實在是沒有想到慕容山只不過是天器堂一個堂口的堂主,竟然就敢弄出這麼大的手筆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百星拘靈陣既然耗費如此之大,它的威力自然不是一般陣法能夠相比的,書中記載百星拘靈陣一旦發動,百星就會連成一體,將陣法內部與外界完全隔絕,除非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對抗上百件中品以上法器的合擊,否則絕對不可能破陣離開。
而陣法的操縱者則可以隨時調動百件法器的威力,這樣恐怖的全力一擊,恐怕就算是神階高手都要避其鋒芒,如果只是大圓滿境界的修煉者,那當真是來多少死多少。
陳佳豪心里猛然一動,下意識地問道︰「天器堂布置的這個陣法,該不會是沖著咱們來的吧?」
陳佳豪這麼一說,四個人的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起來,仔細想一想似乎確實就是這樣,因為現在平西城里面值得天器堂用如此奢侈的大陣對付的人,好像確實只有陳佳豪他們幾個。
「完蛋了,完蛋了,這麼一來我們豈不是羊入虎口嗎?」陸筱怡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地說,「還愣在這兒干什麼?咱們趕緊逃跑啊!如果真的陷進百星拘靈陣里面,除非咱們能夠全都恢復本來的實力,不然只有死路一條啊!」
陳佳豪雖然臉色也不太好,不過他明顯要鎮定的多,只听他沉聲說道︰「慌什麼慌?咱們已經進來了,如果天器堂真的想要對付咱們的話,你以為現在能夠跑得出去嗎?再說了,咱們現在還不清楚天器堂的真正目標到底是誰呢!」
陸筱怡怒哼了一聲,瞪著陳佳豪問道︰「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等死嗎?」
「等死?當然不會了,我陳佳豪一向都只等美女的。」陳佳豪模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忽然看著陸筱怡問道,「似乎你對陣法很熟悉啊!」
確實,從以前的九九天羅大陣開始,陳佳豪就發現陸筱怡在陣法方面的只是非常的身後。
陸筱怡一副你少見多怪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我的本體,創造了我的地球大陸意志,他可是被封印在珠穆朗瑪峰下不知道多少年,為了能夠從那個該死的封印大陣之中月兌身,他自然要全力研究各種破陣的方法了,如此一來他對于陣法的了解也遠超普通修煉者。後來雖然他帶走了幾乎所有的力量,但是他的知識可無法帶走,我就繼承了他所有的知識,當然對陣法同樣十分了解了。」
「原來是這樣。」陳佳豪恍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嘿嘿壞笑了起來,「既然你對陣法如此了解,那麼我想問問你,如果作為百星拘靈陣陣眼的一百件中品以上的法器被人偷走了,那麼百星拘靈陣會如何啊?」
陸筱怡立刻就是一聲嗤笑︰「百星拘靈陣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同時用一百件法器作為陣眼,如果這一百件法器沒了,那還叫什麼百星拘靈陣啊?別說拘天地靈氣了,我看頂多也就能拘兩只螞蟻!」
說到這里,陸筱怡忽然眼楮一亮,看著陳佳豪月兌口問道︰「喂,你該不會是打算把構成百星拘靈陣的一百件法器全都偷走吧?」
陳佳豪緩緩地點了點頭︰「英雄所見略同啊!」
「呸呸呸,誰跟你所見略同啊!」陸筱怡沒好氣地說道,「你剛才還好意思說我沒腦子,你不覺得你自己更加沒腦子嗎?如果天器堂的人真的是想要對付咱們,只要咱們稍有異動,他們立刻就會行動的,更別說是去破人家的陣,偷人家的法寶了!」
陳佳豪卻一臉狡猾地說︰「正常來說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如果突然發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讓天器堂的人暫時顧不上咱們呢?」
陳佳豪的話讓陸筱怡的臉色忽然一變,她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冷靜,不過一雙眼楮卻已經不敢看陳佳豪了,只是別過頭故作輕松地說︰「是嗎?可哪里會有這種事情,在這麼踫巧的時候發生啊!」
「如果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話,當然就會有了。」陳佳豪湊到了陸筱怡的耳邊,一邊吐著熱氣一邊緩緩說道,「比方說,天器堂的人忽然發現,那天洗劫了他們倉庫的,還有打了慕容山悶棍還把慕容山扒光了推進糞坑里的人,居然是甲子浩,你說天器堂的人還會注意咱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