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archer。」
只是一聲,saber便將酒宴上的平靜打破了,一時間中庭里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听你夸耀藏酒听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冷冷地盯視著金黃色的英靈,saber發出了憤怒的斥責聲。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斥罵聲,archer只是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反倒是一旁的ranger在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之後冷冷地開口了。
「你們不列顛人難道都只是一群不通禮數的野蠻人嗎?saber!居然在喝酒時說出像這樣掃興的話來,看來堂堂騎士王也不過如此而已。」
「沒錯,雖然只是個雜種,但是這句話卻是說得不錯。」
詫異地掃了對面的ranger一眼,archer的猩紅色眸子里難得地閃過了一絲笑意。
「不懂酒的家伙根本就不配被稱之為王,saber啊,在這酒宴之上說出如此掃興的台詞的你,根本就只是個連雜種都不如的雜碎而已。」
「archer你……」
「夠了吧,你們這幾個家伙真無聊。」
平靜地揮了揮手示意saber保持鎮靜,一副和事佬表情的rider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難道有如此的美酒,難道你們所想要談論的只是如此無聊的話題嗎?」
轉過頭來望向了金黃色的英靈,rider這樣說道。
「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確實只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想要聖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愚蠢的問題。」
不屑地輕哼了一聲,archer將自己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
「rider啊,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但是啊,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了吧。」
「嗯?」
不止是rider,這次就連一向冷淡的ranger也露出一絲感興趣的表情。
注意到了兩人的不解的archer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听到了archer的回答的rider有些感興趣地揚了揚自己的眉毛,但是回應他卻是一句沒頭沒腦的回答。
「不。」
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archer這樣淡淡地回答道。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于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次不止是saber,就連ranger也露出了一副被雷到了的表情,听到了這句瘋話般的言論的三個英靈中,只有rider一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想我還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哦?」
在沉思了片刻之後,ranger也露出了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但是和rider一樣,這漆黑色長發的英靈也並沒有要說出真相的意思,只是沉默地用右手食指敲打起了自己面前的桌面。
「看來ranger也已經猜出了你的身份啊,archer。」
頗有些深意地瞥了ranger一眼,rider將自己的視線又重新投向了黃金英靈。
但是回應他的卻只是archer那代表著「理應如此」四個字的冷哼聲。
不過很顯然,rider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在沉吟了片刻之後,他只是這樣問訊道。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
「難道你舍不得?」
「當然不,我只賞賜我的臣下與人民。」
一臉嘲諷地望向了抓撓著腦袋的rider,archer這樣回應道。
「或者rider,如果你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還真是……你提出了一個我絕對辦不到的條件啊,archer。」
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rider這樣回答道,然後,他就將自己的視線重新放回到了archer的身上。
「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家伙,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
凝重地注視著眼前的archer,rider這樣問道。
「也就是說什麼呢?難道有什麼原因道理嗎?」
「是法則。」
毫不猶豫地,archer這樣回答道。
「我身為王所制定的法則。」
「王的規則嗎?」
就在這時,一道嘲諷般的男聲響了起來。
「你是說,暴君的法則嗎?archer?」
相當少有地,在一開始並沒有參與到rider和archer的談論中的ranger冷笑著開口了。
「只是區區的一個暴君而已,居然還敢說什麼法則?」
「雜種,你對本王所指定的法則有什麼意見嗎?」
微微地眯起了自己的猩紅色雙眸,archer用充滿了殺意的眼神望向了表情淡定的ranger,而一旁的rider則有些無奈地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談不上是什麼意見吧,只是覺得很好笑而已。」
面對著archer所散發出的驚人殺氣,ranger只是相當平靜地這樣回答道。
「只是區區的一介暴君而已,你居然還敢說什麼‘王所指定的法則’……豈不知所謂的法則,說到底也只是為了約束民眾維持社會的手段而已。」
微微頓了頓,ranger將自己的金色雙眸對上了archer的猩紅色雙眼。雖然內心里已經猜出了archer的真身,但是黑長直的墨綠英靈似乎並不對archer懷有任何的畏懼情感。
「就算是沒有王的存在,法則也自然會出現,因為這是社會存在所必需的基礎。身為一個王,你也只是代表著社會將其規範,然後將其頒布了出來而已。居然還敢說是自己制定出了法則……archer,你這個暴君,當得也真是有夠合格的啊……」
「更何況啊……」
淡定地摩挲了一下放在桌上的酒杯,ranger最後這樣說道。
「就算是王所指定出的法則又如何?」
「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是沒有打破過這種法則,破壞王的法則然後自己成為王,這可是我解放王最擅長干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