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殺手暗妃 (四百二十二章 )丹藥活埋

作者 ︰

「閉嘴!」他揮舞著手中的鐵棍,近乎瘋狂的想要毀掉一切。舒殢獍

然後上前撕住寒昭天的衣領,「憑什麼?我憑什麼要听你的?難不成就因為你是寒家的長子?」

「從不到大,無論有什麼好東西都是你的,同樣是他的兒子,為什麼就對我不聞不問?」

「就是因為我是次子!」寒昭南激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家族里面有什麼聚會,被捧到天上的都要是你,我永遠都是你的陪襯!」

「為什麼?」寒昭南逼近他,「大哥,你說這是為什麼?我的能力哪點比你差了?憑什麼就要將寒家將到你手里?孀」

「你處事保守,為人又刻板不懂得變通,你說說,這些年你雖然身在官場,但你得罪了多少人?有多人現在和我們寒家劃清了界線?」

「這些都是因為你!」

「可是從小爺爺和父親都當你是保,爺爺只當你是孫子,卻全然不將我放在眼里!就算是臨死了,也還是為你考慮,千叮嚀萬囑咐的讓父親一定要將寒家掌門的位置交到你手里……嫂」

寒昭南一下下戳著寒昭天,「你倒是說說看這是憑什麼?寒家在我手里才能發揚光大,可到了你手里呢?不過就是個衰敗的家族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就一定要做那個次子?」

「為什麼?」寒昭天的雙眸依然堅定無懼,似是怕寒昭南會傷害到她,趁著他發狂未注意之際悄悄的將嬌小的藏在身後,「因為你太貪心,因為你為了權利金錢可以不擇手段!」

「寒家交到你手里,最終只會被人唾棄!」

「胡說!」寒昭南厲聲喝道︰「那是你們沒有本事,那個你嫉妒我,是爺爺和父親壓制我!」

「昭南,你已經被名利沖昏了頭,該醒醒了!」寒昭天依舊耐心的勸解道︰「嘯宇已經沒有了媽媽,難道你想讓他連爸爸都失去嗎?」。

「昭南,想想你的兒子!」

「我什麼都不想!」寒昭南近乎瘋狂的道︰「今天你若是不將視頻交出來,我就讓你的兒子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說著便揮起手中的鐵棒,步步逼近他。

寒昭天的雙手依然護著身後的她,在寒昭南的步步緊逼之下一步步的向後退,「昭南,你不能一錯再錯!」

「既然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既然你不肯放我一條生路,那今天的結果就只有兩個——」寒昭南的雙眸中因為漫天火光而越發的瘋狂猩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手中早已揮起的鐵棒落下,狠狠的砸在寒昭天的胸口上。

一定是因為顧忌到身後的她,怕她被寒昭南發現會一並滅口,所以才勉強支撐起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看到寒昭南的鐵棒再次揮起,寒昭天義無反顧的轉過身,借著牆角將嬌小的她牢牢護在懷中,而整個後背便毫無防備的暴露在寒昭南的攻擊之下。

看到寒昭天越來越虛弱難支,她想要大聲喊出來,想要讓寒昭南就此罷手。

可是她剛剛開口,聲音即將發出來的時候,寒昭天卻拼盡力氣捂住了她的嘴。

對上她驚恐困惑的目光,寒昭天的眼中透出一絲柔和的笑意,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直到他最終倒下,她便一直被那樣護在她懷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看他完全失去了失動能力,寒昭南這才笑著惡狠狠的道︰「既然不願意交出來,那你就帶著那個視頻,帶著我殺人的證據一起下地獄去吧!」

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掙扎著從寒昭天的身下爬了出來,拼命的搖著他的身體,「伯伯……伯伯,你醒醒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越來越熱,呼吸越來越困難時,寒昭天終于睜開了眼楮,無力的抬起手,虛弱的道︰「對不起,伯伯沒辦法帶你離開了……」

說著便將脖間的玉佩摘下來掛在她的脖子上,「這個玉佩你帶好……」

「記住,千萬不要隨便給任何人看,更不要交給任何人!」

「你……你要好好戴著它,不能……不能交給任何人……」

她拼命的點頭,「伯伯你放心,我不會交給任何人的!」

寒昭天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落在玉佩上,「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或許……或許有緣被看到的話,它會給你一個依靠……」

似是感覺到了自己生命已達極限,寒昭天的雙手緊扣住她單薄的肩膀,「一定要活著出去……一定要活著!玉佩……玉佩千萬不能交給任何人!」

說著便倒下了……

任她再怎麼哭喊,他都沒有再醒過來。

誰來救她?誰能來救她?而她的依靠又在哪里?

這時她看到了那個高大清瘦的身影,看到那個身影從漫天火光中緩緩走近,越來越清晰時,她終于安下心來,終于大喊出聲︰「小叔!小叔救我!」

听著方雲逸一句句的問,然後寒月瞳給出的答案,寒嘯澈只覺得整個身體像是被冰封在了冰川中,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真正害死自己父母的那個竟然就是自己的親人!

前所未有的怒氣直涌而上,那雙微眯起的深邃雙眸中透出嗜血的寒光。

就在憤怒與仇恨將他徹底侵襲的時候,他便听到寒月瞳不斷叫著他向他求救的聲音。

寒嘯澈回過神這才看到她不安的緊蹙著眉頭,雙手也因為害怕而緊握在一起,額頭亦沁出薄汗,不停的叫著他。

寒嘯澈緊握住她的手,「瞳瞳別怕,我在這里!」

寒月瞳似是听到了,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不安,但卻仍然未緩解。

方雲逸從來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當年寒昭天夫婦是在方家經營的餐廳中遇難,所以外公和外婆一直對此事耿耿于懷,一直覺得虧欠了寒家的。

而自那之後,他們兩家的關系的確是疏離了不少,就連他和寒嘯澈也變得陌生。

可誰會想到,殺死寒昭天夫婦的竟然會是他的親弟弟,寒家的次子!方雲逸心中感嘆,果然,事實的真相才是最殘酷的。

結束催眠讓寒月瞳醒了過來。

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寒嘯澈擔憂緊張的神情。

也未及多想,夢是的情景全都清晰的浮現在眼前,寒月瞳清澈的雙眸從驚恐到難以置信,緩緩的睜大,然後從舒服的躺椅上彈起身,雙手緊握住寒嘯澈的手臂,「小叔,是寒昭南!是寒昭南!」

真相讓她難以接受,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無論如何,她都沒有想到,那個凶手竟然會是寒昭南!

寒嘯澈輕撫著她柔順的長發,溫柔的拭去她額頭沁出的汗水,「我知道了。」

一句「我知道了」便讓寒月瞳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悲痛。

也來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緒,眼中全是擔憂之色,「小叔,是不是很難過?」

寒嘯澈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點點頭,「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竟然會對自己的哥哥痛下殺手。」

就算寒昭南再怎麼唯利是圖,就算寒昭南再怎麼機關算盡,可寒嘯澈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這讓他一時之間真的有些無法接受。

方雲逸旁觀者清,開口問道︰「真相恐怕是沒辦法瞞著寒爺爺的,」頓了頓,抬頭看了眼神情悲痛凝重的寒嘯澈,「要怎麼做,嘯澈哥你要想好了。」

正如方雲逸所言,若是要出手對付寒昭南的話,那麼真相就必須要讓老爺子知道,所以無論怎麼瞞都是瞞不住的。

可是若是將一切如實的說出,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加上這兩年身體本就不行了,知道真相是否能承受得住?這是寒嘯澈不得不想的。

寒月瞳看著寒嘯澈,小巧的身體依偎進他的懷中,「小叔,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和笑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寒嘯澈覺得她臉頰的溫度似是透過胸口傳遞進了他的內心,讓他剛剛還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溫暖。

方雲逸看著兩人鶼鰈情深的樣子,心里涌出一股酸楚的感覺。

雖然他清楚的知道寒月瞳是他的妹妹,也清楚自己不該再抱有幻想。

可是感情並不是說能收回就隨便收回的!就算是他的妹妹,那麼多年的付出想要收回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方雲逸緩緩的起身,無聲的走出辦公室,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現在能夠讓寒嘯澈好過一點的也只有寒月瞳了!

方雲逸唇角揚起笑意,重新邁開了腳步。

經過今天的催眠,他也清楚的知道寒月瞳與寒嘯澈之間的緣分是一早就注定好的。

不要說現在她是他的妹妹,就算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麼關系也沒有,今生他也不可能和寒月瞳有任何超越兄妹情份的感情發生。

有些事情,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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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就看到寒嘯宇已經等在了那里。

不過才幾天的功夫,本來陽光無限的寒嘯宇就像是變了個人般,不要說是消瘦了許多,而且整個人都沒有了任何的活力。

這些天似是也沒有刮過胡子,下巴下面長出一層青胡渣。

看到兩個人進來,便迫不及待的沖上前,「哥,怎麼樣?」

從接到寒月瞳要接受催眠的消息後,他就一直坐立難安。

既想要快點得知真相,可又害怕知道,這種矛盾的心情折磨的他快要瘋了!

看到寒嘯宇眼中的期盼之色,寒嘯澈心中被刺痛了。

他也不想得到這樣的結果,可是事實終歸是事實,任他們誰也無力改變。

看到寒嘯澈心疼又有些不忍的眼神,寒嘯宇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是我爸?真的是我爸嗎?」。

他將視頻剛交到大伯手中,大伯和大伯母便出了事。

他雖然知道與父親無論如何是月兌不了關系,但心中卻還是存有一絲幻想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這麼快維系著他心里那一點點希望的幻想就這樣破滅了。

寒嘯澈緩緩的開口道︰「宇,我也想不到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無論有多麼難以接受,我們都要去面對!」

寒嘯宇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一樣,無力的向後倒去。

眼疾手快的寒嘯澈扶住他,「宇!」

寒嘯宇擺了擺手,「哥,我沒事!」

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其實我早就知道真相就是如此,可是我這個膽小鬼卻不敢相信罷了!」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我還能怎麼樣?」

說著看了眼寒嘯澈,愧疚的道︰「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無數次的後悔過,應該將那視頻直接交給警察,而不是大伯。

若非如此的話,大伯又怎麼可能喪命?

還有他的父親,生養他的父親,他怎麼也沒辦法接受父親竟然是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斷,害死了妻子,還害死了自己的哥嫂。

「哥,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不用顧慮我!」寒嘯宇再次抬起頭時,眼中透出果斷的決絕,「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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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嘯宇離開後,兩人去學院接了小家伙直接送到簡家,小家伙練劍上了癮,死活要留下來和寧如意較量,所以吃過晚飯後只有兩人返回了家。

臥室里仍舊沒有開燈。

這是寒月瞳從小到大的習慣,她喜歡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口灑進來的感覺,開了燈會破壞這種美感。

所以寒嘯澈選擇的臥室都是能直面皎潔月光的。

寒月瞳縮在寒嘯澈的懷中,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有著一絲的紊亂,「小叔,是不是還很難過?」

就算感情再怎麼不好,那個人畢竟是他的親人,是他的二叔。

寒嘯澈卻不答他,只是淡淡的道︰「我記得在我小時候,二叔和我爸的感情是很要好的。二叔無論去哪里都會精心選禮物送給我爸。」

那些禮物都是父親極喜歡的,那時候就連母親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兄弟兩個的感情好成這樣的。「那時候我爸剛剛做穩省委書記的位置,工作很忙,但我們每次去爺爺家吃飯,二叔都會將父親喜歡吃的提前盛出來。」

「就連我爸每年生日,二叔都從來沒有忘記過。」

在他的記憶里,父親和二叔的兄弟感情真的是好到讓所有兄弟嫉妒羨慕。

二叔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是不違背原則的條件下,父親都會極力幫忙。

所以那時候家里的錢全都借給了做生意的二叔做周轉,但父親卻從來沒有開口有過任何的詢問與試探。

加上父親清廉的秉性,所以那時候家里的存款並不多,他這個省委書記的公子讀的也是一般的大眾學校,和那些工薪家庭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就是這樣深厚的兄弟感情,二叔竟然殺了父親!還是用那麼極端無情的方式!

寒嘯澈只要想到這個就覺得心口像是被一根刺狠狠的扎下去一樣,那種若隱若現的疼痛讓他覺得痛苦卻又無能為力。

「有些事情發生了我們誰也無能為力。」寒月瞳淡淡的道︰「或許現在想來是美好的記憶,可誰有知道那些所謂的美好有多少真實的成份?」

聞言,寒嘯澈身體一震,低下頭看著寒她清澈的雙眸。

寒月瞳絲毫沒有躲閃,繼續道︰「小叔怎麼就能確定那個時候寒昭南就不是在演戲的呢?」

演戲?

寒嘯澈蹙起了眉頭。

「有些人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總會隱藏起心底的貪婪。」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能做出那麼狠絕的事情,那就足以說明積壓在心底的不滿情緒已非一兩日……」

寒月瞳說得直白,寒嘯澈听過後認真回憶,似乎二叔表現兄弟情深的場合都是在爺爺家……那就是說……

寒嘯澈看向寒月瞳的雙眸中滿是震驚。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寒月瞳便知他已想到了關鍵。

寒昭南再怎麼不好,那都是他的二叔。更何況有老爺子和寒嘯宇的情分在,所以寒嘯澈就算再怎麼恨,他的判斷也難免會帶有主觀的感情。

他的潛意識中總是想著那些寒昭南的好,由此可見,他的理智與判斷已完全被情感左右了。

可她不同,雖然她也是從小被收養進寒家的,可是對于寒昭南卻沒有任何的好感與感情可言。

再加上她想起了寒昭南那種猙獰的面貌,回憶起了寒昭天的慘死,她的想法就會客觀很多。

對上寒月瞳清亮的雙眸,寒嘯澈這才想起,有一年春節,爺爺當著所有族人以及親朋的面,將祖傳的雙魚玉佩交到了父親手中,那一刻小小的他抬頭看到了二叔的表情,似乎有些僵硬而且眼中透出仇恨,可是那不過是轉瞬即逝,加之他年齡小,是真的以為自己看錯了。

後來,守歲過後,家人全都睡了,接了方雲逸的電話,他躡手躡腳的想要溜出家門時,正好路過二叔的房間,從虛掩的門縫中,他看到二叔像瘋了似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摔在地上,眼中因為仇恨而染滿了可怕的猩紅,口中還不斷的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就不肯給我機會?命運還真是不公啊!」

那時候他年齡小又貪圖著玩耍,沒有多想便離開了。

可是次日早晨吃早飯時,爺爺問起二叔夜里的情況,二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因為一個計劃案,所以有些心浮氣燥了。」

那時候,父親慈愛的笑著道︰「昭南從小就這樣,只要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就會發脾氣。」

他那時候不明白,二叔明明就是在抱怨,為什麼卻要對家人說謊,現在想來似乎一切都是早有征兆的。

那之後,他又在不經意間見過幾次。

現在想來,但凡二叔發脾氣亂摔東西的時候,都是與父親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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