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岑溪岩听到莫先雲叫她的名字,便應了聲,抬頭看他。
莫先雲勾起唇角,戲謔的微笑,「想喝酒呀?」
岑溪岩看到莫先雲臉上這樣的笑容,頓時就警惕了起來,「怎麼?」
莫先雲喝了口茶,之後慢悠悠說道︰「溪岩,你方才喝的可是藥膳粥,與酒相沖,今晚,就不要喝酒了。」
「……」岑溪岩聞言,頓時瞪圓了眼,心中郁悶。
莫先雲伸手,安撫似的又拍了拍岑溪岩的頭,柔聲道︰「怪,听話啊。」
岑溪岩拍開莫先雲的爪子,郁悶道︰「你是故意的吧?!」
一個好酒的人,來到酒館,聞著酒香,卻不能喝酒,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啊!
莫先雲嘆息一聲,說道︰「溪岩,你該知道,我是為你好的……」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故意帶了那麼一些恰到好處的無奈、寬容、以及被誤會的委屈。
盡管知道這個男人月復黑的很,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故意給她看的,可岑溪岩還是不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最後只悶悶的說了一聲,「算了,不喝就不喝吧。」
莫先雲唇角上揚,頓時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在酒館里呆著卻不能喝酒,對酒徒來說太折磨人了,岑溪岩坐不下去了,便提出要回府。
莫先雲雖然不舍得跟岑溪岩分開,可現在時間的確已經不早了,便點頭同意,二人一起離開了酒館。
今晚,莫先雲到了錢家酒館附近,就打發紛落回去了,沒有讓他趕車在街角候著,因為他想和岑溪岩慢慢走回去。
果然,出了酒館之後,莫先雲便握住了岑溪岩的手,牽著她,往兩人府邸的方向走去。
沒有用輕功,二人就這麼牽著手,悠然漫步,誰也不說話,體會著這寧靜的寒夜。
深夜,暗巷,到處漆黑一片,如此詭異的場景,卻讓這二人走出了一股溫馨浪漫的意味來。
錢家酒館距離睿王府和岑府並不遠,再慢的速度,也沒走上多久,就都了兩處府邸相鄰的院牆外面了。
二人站住腳步,莫先雲側過身,面對岑溪岩,伸手捧住她的臉蛋,在她額頭,鼻子,嘴唇,各親了一下,之後柔聲說道︰「進去吧。」
「嗯。」岑溪岩點頭,卻站著沒動。
「去吧,我看著你進去。」莫先雲又說。
「嗯。」岑溪岩又應了一聲,這回動了。
她一提丹田,足尖點地,輕盈靈巧的翻過了岑府的院牆。
莫先雲看她翻過了院牆,才也點了足尖,躍上了隔離兩府的牆頭,他靜靜站立,看著那道苗條的身影,飛身躍上靜蘭閣的了二樓,熟練的開了窗子,閃身進了屋內。
窗子已輕輕的關上,莫先雲又在牆頭站立了片刻,才輕輕一躍,進入了自己府邸的院子。
早上,飯後,當岑溪岩把那藥粥的房子瑩雪的時候,瑩雪驚喜不已,隨即又疑惑的問︰「小姐,您從哪弄來的方子?這麼復雜!」
「哦,在一本閑里看到的。」岑溪岩隨口敷衍了一句,之後趕緊打發她道︰「你去研究研究吧,晚上做給我吃。」
「哦,好的。」瑩雪果然顧不上追問了,屁顛屁顛的向廚房而去。
那方子不是原方,是岑溪岩又抄的一份,省得字跡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