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麼.」突然房間里出現一道低沉的冷喝聲.
‘護士’手中的針管在離睡著人的頸側只有一厘米的時候.嚇得手一抖.差點針管都掉地下.她迅速的把針管藏在身後.看著站在床尾的高大挺拔的身影.「我、我是查房的護士.先生.您是病人的家屬嗎.」她極力的保持鎮定道.
因為光線太暗.她看不清對面人的面孔.而男子那雙犀利的眸子讓她一陣心慌.看對面的人不回話.她慢慢的轉過身.手里仍緊緊捏著那只針管.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到男子旁邊.突然一股勁風吹過.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口罩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你不是護士.」男子抓住她的手腕.厲聲道.
‘護士’見自己已經被暴露.一個長腿掃過去.男子輕巧的躲過她的攻擊.看她靈敏的身手.他眸子更沉了幾分.如果他不是提前過來看她.她此時是不是就已經見閻王了.
而就在他慌神的幾秒鐘.女子對著他月復部狠狠的一擊.他一個不慎.被她擊中.那‘護士’趁著這個空檔逃出病房.
男子迅速的追出去.可空蕩蕩的走廊連個鬼影都沒看到.該死的.竟然讓凶手跑了.不過那個女人給他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男子錘了一下門框.隨後走進房間.守在病床前.
「當家的.」雕花鐵門旁的保鏢看到門口從車子里下來的人.立刻躬身道.
從車上下來的人直接跨進別墅.直奔大廳.此時正是凌晨一點多.整個別墅比白天更冷清.他一路上樓直奔主臥室.推開臥室的門.卻發現床上沒有人.房間里也不見人影.怎麼回事.雪兒去哪了.不是說哮喘發作了麼.
他沒找到人直接到客廳找管家.而tim正好從房間里出來.迎上前.「當家的.你有什麼吩咐.」
「雪兒小姐呢.是不是哮喘又發作了.找醫生了沒.」
「雪兒小姐不在房里嗎.」
冷瀟看著管家一臉茫然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什麼.立刻掏出手機撥她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听.
‘**’他暗咒一聲.撥通另一個電話.「派人去找雪兒小姐的行蹤.」
而這時.門口一人進來報告道「當家的.雪兒小姐受傷了.現在在門口.」
冷瀟眉頭狠皺了一下.抬腳就向外奔去.
剛走到花園.門口的倩影就映入眼簾.冷瀟走過去.把一身狼狽.胳膊還負傷的人攬在懷里.眸子盯著她胳膊上的傷.緊張的問.「怎麼了.誰干的.」
「瀟哥哥.我、我被人追殺.」她抬起俏臉.虛弱的應道.
「怎麼會被人追殺.你不是說發病了麼.怎麼跑到外面去了.」
「喬治給我看過病後.我就想去找你.最後沒、沒想到、在路上遇到想、想殺我的人.還好我在路上攔截了一輛車.逃出來了.」
「我帶你去包扎傷口.」冷瀟看著懷里疼的顫抖的人.也沒忍心再問下去.直接攔腰抱起她.向主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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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方曉曉醒過來時.盯著趴在床邊的人.他是誰.這個背影為什麼這麼熟悉.她正準備喚醒他.床邊的男子抬起頭.對上她的眸子.兩人的眸子同時劃過欣喜和詫異.他的欣喜是因為她醒了.她欣喜是因為看到他那張熟悉且久違的俊顏.
「梓寒.」方曉曉欣喜的抱住他.久違的笑臉再次出現在她精致的容顏上.
「嗯.我終于找到你了.以後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永遠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楚梓寒的唇角同樣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大手摩挲著她腦後的頭發.溫柔的給予一個哥哥對妹妹獨有的寵愛.
「嗯.」方曉曉重重的點點頭.從他懷里退出來.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已經褪去以前的稚女敕渾身上下透著那種成熟的魅力的男子.五年了.這個跟她還算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時常會出現在腦海里.她很想他們.很想…很想.她的眸子已彌漫著水霧.「雅文呢.沒來麼.」
「他還在酒店.過會應該就過來了.本來我是準備和他一起今天早晨過來.但我因為知道你受傷的事.所以提前過來了.不過.幸虧我提前過來了.」楚梓寒想到昨晚驚心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他提早過來.那他今天看到的是不是就是她冰冷的尸體了.
「什麼意思.發生什麼事了嗎.」方曉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