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老爺!」馮氏同楚嫣然委屈地喊了聲,不願離去。舒
周氏微微松口氣,手心不禁滲出一層薄汗。
「這大戲也唱夠了,現在輪到我上場了吧?」楚姒清笑的諱莫如深,不依不饒地擋住三人的去路。有慕容熠塵在場,她的底氣竟越發足了幾分。
慕容熠塵微微斂目,大手輕叩著輪椅,頗為期待楚姒清要將這戲如何唱下去。
「你什麼意思?」馮氏心虛地抹了把汗,楚嫣然亦是忐忑不安。
「好姨娘,我毒打了你,還疼嗎?為表歉意,我親自給你上藥,是我娘的祖傳秘方,保證不留一絲痕跡。」楚姒清如此「愧疚」地說著,高高揚起手中的白瓷瓶。
周氏朝楚姒清擔憂地睇眼色,示意她息事寧人。慕容子喧和楚懷遇不明所以,等著下文。
「不要,我不要你的藥。」馮氏連連後退,視楚姒清為洪水猛獸。
楚姒清冷笑一聲,雙臂緊緊鉗住馮氏,將藥瓶里的清水涂抹在她白臂上,不消片刻,那青紫的痕跡化了開,竟是顏料。
眾人大愕,對馮氏的做法頗為不恥。
「啊!」馮氏驚懼地大喊,欲掙月兌束縛,卻不想生生扭斷手骨,痛的哭天喊地,衣袖里的畫卷跟著跌落出來,惟妙惟肖的艷.照赫然展現與眾人眼前。
「丟人現眼。」楚懷遇這句話不知是針對畫,還是針對人。
慕容熠塵同慕容熠塵怔楞半晌,尷尬地挪開視線,心下卻猜到七八分,這幅名動京師的馮氏果.體畫卷,怕是出自楚姒清之手,也唯有那丫頭能做出這般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老爺!我馮田蕊的名聲不打緊,可這鎮國將軍府的名聲不能毀于一旦。」馮氏厚顏無恥地打著「賢妻」的旗號訴苦。
「不孝女,你怎會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楚懷遇再次被挑起怒火,揚起的巴掌卻又生生撤回,只因慕容熠塵那不悅的低咳聲。
楚姒清不置可否地笑了開,撿起畫卷細細觀摩,嘖嘖嘆道,「姨娘,你還真往自己臉上貼金,這幅畫里的人身段窈窕,可不是你,莫非姨娘上也有一顆紅痣?」
「沒有!」馮氏矢口否認,卻不知陷入一個圈套。
「那你作甚要對號入座?非得將畫里的人當做自己?自以為是?」楚姒清一席話讓人無從反駁,馮氏氣的臉色發綠.發青,差點沒當場暈厥。
楚懷遇亦是無話可說,心中暗嘆這女兒性子逆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是枚可造的棋子。
慕容熠塵听了,唇角微勾,贊賞的神色漸漸浮現于面具下。
他今日不請自來地闖進將軍府,因為接到一封密信,信上留下寥寥幾句----楚姒清今日生死攸關,無論真假,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實則,潛意識里,連著他自己都不願承認,他從楚姒清身上看到了八年前那個女子的影子,一樣的倔強,狂傲不可一世,偶爾露出的脆弱卻又讓人無可奈何,心生憐惜。
再者,她身上還有未用完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