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會陷害她?因為是最親近的人?所有她卸下了所有防備!最後的真相驗證了慕容君墨的猜想。舒駑襻
慕容君墨白日里說,清兒,你想過沒?為何你會一而再再而三被設計,凶手數次得逞,而你卻毫無知覺?香爐里的香聞著很奇特?平日里是誰負責換的?
之後,楚清半信半疑,拿了香爐去醫館找大夫驗證,結果是里頭摻和了少量的**香,表面似安神香,能促進睡眠。
而日常負責香爐的人,除了母親就是秋菊,楚清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夜晚索性將計就計,如同往常一般陷入沉睡,悄然等待真相來臨。
卻不想真相如此殘酷,陷她與水生火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最親的母親妃。
「娘?為什麼?為什麼是你?」楚清痛心地問,伸手就要去奪她手里的嬰孩。
周氏蒼老的眸子渾濁晦暗,遇到外敵侵害,她緊緊抱住孩子,本能地拔出頭上的金簪,猛地朝楚清心窩刺去。
「啊!」楚清不願傷害她,只得徒手去擋,卻不可避免地被刮開皮肉艋。
慕容君墨大驚失色,手掌聚攏,一記力道適中的掌風揮了過去,周氏手里的金簪掉落,她雙腿一軟,直直朝後倒去。
而她手里的嬰孩受到牽連,月兌離了她的懷抱。
楚清眼疾手快,撲身上前將孩子穩穩接住,「好險,寶寶。」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說道。
「清兒,你怎麼樣?」慕容君墨沖上前,俊眉深鎖,萬般擔憂地問道。
「我沒事!」楚清長吁口氣,穩了穩心神,將孩子放下後,又憂心地去扶地上的周氏。
周氏揉了揉發疼的腦袋,迷茫地睜開眼楮,「清兒,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你房里?」
「娘?」楚清明眸里亦是疑雲遍布。
「天,我的手,我的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清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的事?」周氏隱隱猜到些什麼,嚇得臉色如蠟。
「娘?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不是刻意陷害,而是無意,得知這結果,楚清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莫非,母親才是虐嬰的幕後真凶,患了失心瘋的婦人?
慕容君墨神色微凝,思忖片刻,他一言不發搭上周氏的手腕,閉上眸子細細探脈,一舉一動神似高深的神醫。
「君墨,我娘究竟怎麼了?」楚清焦慮不已地問,不安地握住周氏的手。
周氏眸里愁雲遍布,靜靜等候結果。
慕容君墨探了半晌,又伸手撥開周氏的眼皮,適才啟唇說道,「如果我沒推測錯,夫人是中了失傳多久的縈魂散!」
「縈魂散?」楚清身形一顫,曾在典籍上看過,我昭國的禁香,亦是特殊的藥材,最初用來麻醉受重傷的士兵,以此減輕疼痛,但後來,被太醫院發現,其毒性比藥性更甚,能迷惑人心智,釀成不可估量的後果,皇帝下旨,民間嚴禁私自制造散魂香。
長期聞縈魂散的人,經常感到疲累,精神恍惚,四肢不由大腦指控,如同行尸一般,失去思維意識。
而縈魂散曾是歷代行醫的柳氏一族開啟,亦是由他們親自銷毀。
真凶瞬間昭然!
「清兒,是否知道凶手了?」慕容君墨拿了白紗布,給她悉心包扎。
「恩!」楚清淡聲回道,一抹憂愁縈繞在眉宇間。
「需要我幫忙嗎?」慕容君墨見她面露難色,不由得疑惑地蹙眉,「那人究竟是誰?你似乎不太想讓我知道。」
「君墨,謝謝你替我揭開謎題,幫了我這麼多,我想,家事還得我親自解決。」楚清感激地說道,目光真誠。
慕容君墨唇角彎起一道淺弧,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如此也好!本王安心回去了,可以睡個安穩覺了。」他疲累地打了個哈欠,一臉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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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後,將軍府里一片躁動,除去去了邊關的老爺和大少爺,府中上下一百零三人齊齊聚集鏡月閣。
馮氏打著哈欠,頭發還未梳理好,就被人催促著出來。
作為一家主母,打理府中大小事務,召開例行的家族訓斥會,也是司空見慣之事,只是她不禁納悶,似乎今日有人喧賓奪主。
抬眸望去,楚清一身淺色緋衣,正襟危坐在廳內上位,絕美的臉容冰冷地無一絲溫度,看得人不寒而栗。
馮氏渾身打了個哆嗦,暗叫不好,自己明明安分守己地度日,不敢去招惹她這尊大佛,莫非一味的退讓,反而讓她氣焰愈發囂張?
楚清凌厲的眸子掃向馮氏,「二娘,坐過來!」朝她勾了勾手,半點都沒尊敬之意。
馮氏雖氣,但懼怕更多,她打了個寒噤,唯唯諾諾說道,「清兒,發生了什麼事?要召集府中上下的人?」
「我今日要替二娘整頓家務!您應該不會反對哦?」楚清看似征詢的話,卻讓人無從拒絕。
「誰犯了事?怪興師動眾的!」馮氏虛與委蛇地笑笑,局促地上前,與楚清並排坐下。
不一會,管家帶著幾名家丁押了個人過來,來人衣著華麗,妝容精致,一張小臉卻煞白如紙,正是柳芸兒。
「跪下!」管家一腳踢過去,將她按在地上。
「二娘,二娘,救救我!三妹她……無故讓我難堪……」柳芸兒哭的梨花帶雨,不斷朝馮氏求救。
「這?芸兒犯了何事?」馮氏心中一驚,轉頭低眉順眼地問楚清。什麼時候?管家也成了她的狗腿子?
「嫂嫂犯了大罪,罪不可恕,其一,居心不良,陷害姊妹,其二,不守孝道,毒害長輩,其三,濫用禁藥,為掩蓋丑惡,更是拿別人做替罪羔羊。」楚清居高臨下,一一道出她的罪行。
柳芸兒面如死灰,頷首不敢去直視她凌厲的眼楮。
「究竟是怎麼回事?」馮氏為討好楚清,不得不一副關切的姿態詢問。
「此事說來話長,管家,你用筆記一下,將來還得用作呈堂證供」楚清抿了口清茶,當著眾人的面將柳芸兒的丑行公布于眾。
「二娘,三妹她信口雌黃,什麼虐嬰,什麼縈魂散,我統統沒听過。」柳芸兒不甘地喊冤,哭的楚楚可憐。
馮氏面露難色,只得循例問道,「清兒可有證據?可不能冤枉了你嫂嫂,嫂嫂的為人,你也清楚。」
「為人?」楚清譏諷一笑,「面似和善,心如蛇蠍對不對?。」
柳芸兒咬著唇,極力隱忍著,「那就請三妹拿出證據,不要血口噴人!」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楚清冷冷勾唇,揚手一個彈指,很快,門外走進一個人。
「三小姐,這是屬下在柳芸兒房內搜出來的縈魂散!二夫人請過目。」說罷,將藥粉遞給馮氏親自檢查。
馮氏避如蛇蠍地閃躲開,「不用檢查了,我認得這個味道,我兄長當年可沒吃它不少苦!」
柳芸兒面色如土,依舊狡辯道,「隨便拿出一包藥,就說是縈魂散?三妹要栽贓誣陷,我無話可說,只是為天昊難過!」
「柳芸兒,你還敢提哥哥?若不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今天?」楚清厲聲喝道,憤然摔掉手里的茶盞。
馮氏嚇得一縮,暗暗慶幸今日不是她自己受難。
「既然你說它不是縈魂散,那不如這樣,你全部吃下去,以此證明清白如何?」楚清拿著藥粉,走上前捏住她的下顎逼迫道。
「不……不要。」柳芸兒驚恐地掙扎,哪里還敢放肆,「三妹,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嫂嫂,天昊若是知道的話,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放過我?多謝提醒,我差點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楚清冷然一笑,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紙。
縴細素白的手不緊不慢地攤開,休書二字醒目地落入眾人眼簾,而落款楚天昊,亦是清清楚楚。
怎麼回事?楚天昊休妻的文書怎麼會在自己妹妹手里?
柳芸兒亦是驚愕地瞪大鳳眸,「三妹,那是什麼?」明知故問,一顆心瞬間跌入萬丈深淵。
「哥哥臨走前,交給我的休書,他說,如果你不安分守紀,再興風作浪,我這個做妹妹的,大可直接代替他休了你,逐出將軍府!」
「不……不是的,你騙人,天昊不會這樣對我的!」柳芸兒哭的歇斯底里,鳳眸里一片死寂。
多麼諷刺,妹妹代替哥哥,將嫂嫂休掉!普天之下,她是第一人吧!她做了什麼孽?一生得不到丈夫的愛,丈夫雖不似平常男子納妾,卻是喜歡上自己的親妹妹!
「柳芸兒,你三番兩次暗地里對我使陰招,我都忍了,因為你是哥哥唯一的結發妻子,可你得寸進尺,竟敢對我娘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得此下場,你怪不得誰!」楚清字字珠璣,滿含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呵呵呵。」柳芸兒又哭又笑,「為什麼天昊要如此對我,我做錯了什麼?我自問是個好媳婦,對他無微不至,可他來都看不見……眼底只有你這個狐狸精!」
「啪!」楚清揚手一揮,狠抽了她一個耳光,「詆毀哥哥的名譽,罪加一等!與其怨懟別人,不如檢討一下自己!」
「……」柳芸兒捂住火辣辣的臉頰,不敢吭一聲。
「為什麼得不到哥哥全心全意的愛?你自問做到了嗎?哥哥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都知道嗎?你試著用心走進哥哥的內心世界沒有?」楚清說話的同時,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悲憐。
哥哥!對不起,我替你做了決定,相信以後你能遇到更好的女子!能全心全意地去愛你,而不是日日活在爭風吃醋,算計之中。
柳芸兒默然不語,伸手主動接過她手里的休書,起身決絕地離去。
她腳步虛浮,背影有著一種說不盡的蒼涼。
三日後,官府破了虐嬰奇案,令人瞠目結舌的是,真凶竟是柳氏的二女兒,三年前嫁入尚書府的兒子做側室,一直無所出,半年前喜得一子,卻被正室殘害致死,柳二小姐自此陷入瘋魔,做出傷天害理的事,而柳家大小姐,柳芸兒更是為了掩蓋妹妹的罪行,做了可恥的幫凶…
虐嬰案塵埃落定,日子恢復以往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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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每日很忙,忙著練劍,忙著酒樓生意,忙著照顧母親,明明很充實,卻總是缺少些什麼。
她很少笑!經常一個人站在窗欞前,一瞬不瞬地凝著葬曇花的那塊地。
她告誡自己,美麗的愛情猶如曇花,最後終究會逝去,是否該珍惜眼前?才是明智之舉?
怔怔失神間,一股熟悉的寒香自身後傳來。
慕容君墨拿了披風,替她輕柔地披上,責備道,「起風了,做什麼不多穿一件衣裳??」
「我……」楚清驀然轉身,不自覺跌進他浩瀚而深情的黑眸里,一時間陷入彷徨,無措。
這段日子,他只要得空,就會來陪她,陪她喝酒,陪她練劍,陪她下棋,兩個人在一起,她覺得很舒服,沒有壓力,沒有顧慮,不知不覺地陷入他精心編制的情網里。
「若不是在想本王?這麼出神入化?」慕容君墨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自作多情地說道。
被戳穿心事,楚清臉頰騰地燃起兩抹淡淡的緋色,掄起拳頭砸了過去,「少臭美了你!我呢,想天下的男人,也不會想你!」
「……」慕容君墨斂去笑意,眸低掠過濃稠的受傷情緒,他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凝著她。
「喂!生氣了嗎?」楚清于心不忍地喚了句。
「……」慕容君墨依舊抿唇不語,言下之意,不就是,我很生氣,你深深地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
「慕容君墨……」楚清干咳兩聲,欲打破僵持的氣氛。
「……」沉默,回答她的還是沉默。
「君墨……」
「…….」
「墨墨?」楚清喊出口的同時,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只希望用親昵的稱呼拉進二人的關系。
慕容君墨聞言,嘴角輕抽,他眸光緊緊地交著她苦惱的小臉,傾身壓向她,「……清兒……」深情地呢喃著。
「你……你做什麼?」楚清惶惶地後退,身子抵在窗沿上。
「我想吻你。」慕容君墨心緒大動,如實說道,哪里還克制得住身體的本能。
「我不準!」楚清冷冷拒絕,伸手擋住他覆過來的唇,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我用強的!」慕容君墨只覺得心力交瘁,用盡法子,怎麼都走不進她冷凝的內心,一股深深的郁結之氣竄上腦門。
「你敢?」楚清聞言,又羞又怒。
「你看我敢不敢?這世上還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慕容君墨理智全無,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傾身不管不顧地壓了過去。
「唔……」楚清要說的話被他盡數吞入月復中,她驚愕地瞪大明眸,拼命捶打他結實的胸膛。
「呃……」許是觸到胸前的傷口,慕容君墨忍不住悶哼一聲,卻半分不肯松開她嬌女敕的紅唇。
楚清一嚇,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地閉上眼楮,任他放肆。
他的唇軟軟的,溫溫的,帶著薄荷的清冽香氣。
他的吻屬于細水長流型,似二月的風,輕柔妙曼,用盡深情,與她的唇舌繾綣糾纏。
他的吻與慕容熠塵是截然不同的!楚清心再次牽起微疼,不自覺濕了眼眶,她好恨,恨自己不能放下,任何時候,都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寡情的男人。
慕容君墨見她溫順,不反抗,一顆心頓時澎湃不已,大手扣住她的腰身,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情到濃時,一個淺淺的吻遠遠不夠,屋子里,男人的呼吸越發沉重。
「清兒,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唯一的妻子。」慕容君墨念念不舍地松開她,篤定地宣誓道。
「……」楚清抬手附上紅腫的唇瓣,垂眸不語。嫁人嗎?選擇另一段全新的愛情,是不是就能走出那傷痛?
不,她了解自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來,她楚清一旦愛上的,不會輕易剔除,早已深深刻入心底。
「不說話,算是什麼回答?」慕容君墨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滿含深情地說,「清兒,今後的日子讓我來照顧你?守護你好不好?」
「我……」楚清抬眸凝著他,心中亂作一團。面對這樣一個完美深情的男人,該動心不是嗎?只是她的心早已硬如磐石,留在某處再都無法移動了。
「回答我!」慕容君墨滿冷聲逼問,俊臉湊近她,灼熱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緋色的小臉上。
「我……」楚清遲疑著,不忍心將殘忍的話道出。
「不說?那我吻到你說位置!」慕容君墨一抹慍怒浮上眉梢,不做多想,狠狠欺上她嬌艷欲滴的唇。
「唔,慕容君墨……不要……放開……」楚清對于他的無禮行為,頗為惱火,卻又反抗不得。
慕容君墨嘗到甜頭,一抹邪念竄出腦海,大手不安分地,緩緩地探入她的衣襟里……
「七哥,楚清?你們在做什麼?」慕容昭陽在門外候了許久,見形勢不對,忙猛地推開門,打破一室的曖昧。
楚清長吁口氣,感激地睇了昭陽一眼,「昭陽,你來了!」
「是啊,我根本沒臉來見你。」昭陽垂下眼瞼,踟躕著不敢走進來。如果不是自己硬拉著楚清去生辰宴,她的孩子就不會……
「傻丫頭,我恩怨分明,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你听著,忘記不愉快的事情,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楚清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坦誠說道。
「楚清……楚清……你說真的嗎?」昭陽激動地語無倫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緊緊相擁,可氣壞了旁側一臉黑沉的慕容君墨。
捏了捏拳頭,拂袖憤然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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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楚清睡的酣暢,如同往日一般,懶洋洋地起床盥洗。
秋菊一臉愁雲,攤開手指細數著日子,「小姐,你月事推遲二十天沒來了!」
推遲二十天,楚清聞言,心中一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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