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面前!只有你死了,我才會放手,徹底忘記你!」楚姒清咬牙含恨,一字一句地說道。舒駑襻
她緩緩從枕頭低下掏出一枚鋒利的匕首,置于他手中。
慕容熠塵不可置信地凝著她,只覺得眼前的女子萬般陌生,他眸底掠過一抹決然,緊了緊匕首,「好!我如你所願!「
語畢,手肘一彎,將匕首刺入身體內。
「瘋子!」楚姒清顫聲吼道,及時止住他。一行淒哀的淚蜿蜒過絕美的臉頰,很好!為了離開她,不惜以死明志,來證明他對夏馨梅唯一的愛妍。
匕首劃開皮肉,一灘刺目的殷紅染透了衣衫,他眉梢都沒挑,冷漠地抽身離開,「楚姒清,死纏爛打有意思嗎?這樣只會讓本王更加厭惡你!」
「走!走啊!我放手,徹底放手了!成全你們!!」楚姒清鑽入被褥里,一股深切的苦澀蔓延開來。該放手了不是嗎?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呢?他對你存著的,不過是廉價的同情,憐憫,再無半分關于情愛。
*畽*
君國皇宮,慕容君墨渾身染血,九死一生地逃了出來。
「七爺,屬下已經安排的行館,您今晚暫且修養一晚,金蟾蜍屬下會連夜送回去。」暗衛鬼影扶住他,躬身說道。
「別廢話,清兒等不了那麼久。」慕容君墨微喘著,撕開衣袍一角,隨意地纏上胸前的傷口,而後跨上馬背,匆匆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鬼影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跳上馬尾隨而上。
此番前往君國皇宮,人生地不熟,他們吃了不少悶虧,而主子更是被追到窮途末路,身負重傷,險些喪命。
如今帶著一身的傷趕路,即便能活著回去,一輩子怕也是落下了病根。
他從未見過主子為了一個女人,屢次罔顧性命,甚至于將家國天下都拋之腦後,丟下百萬大軍,孤身前往敵國皇宮。
崎嶇的路上,顛簸不斷,慕容君墨手里的馬鞭一次次揚起,馬兒跑的賣力,大風刮得他衣袂飛揚,墨色袍子上沾染的血漬觸目驚心,而他置若罔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趕在七日內回去。
清兒!請你務必要撐住!我會救你,絕不會讓你再受丁點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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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幾日,楚懷遇對外抗敵,慕容熠塵幕後策劃,強強聯合,打得君國連連敗退,戰局總算穩定下來。
這一日,打了勝仗,楚懷遇領著眾兵慶賀,營帳外,篝火遍布,酒香四溢,歡呼聲,劃拳聲高亢不已。
楚姒清的營帳里,冷冷清清,她抱膝坐在床上,透過窗幔,失神地凝著窗外的一彎明月。
夜里微涼,帶起她三千青絲飛舞,纏繞著絕美的側臉。
慕容君墨去了哪里?她幾日以來,突生一抹強烈的不安,戰前失蹤,拋下百萬將士,即便回來,也難逃軍法處置,堵住悠悠眾口。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夜半時分,她依舊沒有半點睡意,反而愈發清醒,但漸漸的,身體出現一股異樣,從腳底開始,深切的寒意一直往上竄。
冷,她渾身抖了抖,挨不過後,只得鑽入被子里。
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秋末時節,她卻仿若深處寒冬臘月,整個身子僵硬地無法動彈。
意識漸漸模糊,就當她即將陷入昏迷時,一個黑影悄然潛入,不由分說地鑽進她被褥里。
他自顧褪下衣衫,又伸手將她的薄衫剝開,溫暖結實的胸膛熨帖上她的。
楚姒清心中一激,如此熟悉的氣息,懷抱,不是他又是誰?怎麼會這樣?他早就知曉她身體出了異常,所以每個夜晚偷偷潛進來?只是,他圖的又是什麼?
慕容熠塵如同前幾日一樣,會在她毒發的時候及時趕來,溫暖了她的身體後,他手掌覆上她胸口處,將寒毒渡到自己體內,用這個法子暫時緩解她的痛楚。
漸漸的,身體不再冷的徹骨,一抹暖意融入心田,楚姒清眼楮悄悄睜開一條細縫,萬般不解地凝著他幽深的眸子。
「清兒,好些了嗎?」慕容熠塵將她輕盈的身子擁得更緊,愛憐地吻了吻她的額。
楚姒清一怔,只得慌亂地閉上眼楮。
「清兒,再過一日,七弟就能拿回解藥,你不用再受此痛楚了。」慕容熠塵低喃著說道,抬手理順她凌亂的發絲。
原來自言自語!沒有發現她其實是醒著的!楚姒清微松口氣,怕貪戀他的溫存,于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慕容熠塵不似白日里冷淡,挪了挪身子,從背後跟她貼的緊密,一雙溫熱的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從上到下,撫弄著她絲綢般滑膩的肌膚,將真氣傳遞過去。
那一刻,楚姒清很想轉過身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只是,她再都沒有勇氣得知真相,或許,根本沒有所謂的真相。
他放不下她,不過是念著舊情,或者,連著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愛的究竟是誰?
一夜很長,卻又很短,兩顆明明很近的心,此刻卻隔著千山萬水,再難跨越那道微妙的鴻溝。
天微涼的時候。
慕容熠塵渾身布滿一層寒霜,薄唇更是發黑發紫,面具下的臉容甚是駭人。
他將酣睡過去的女子安置好,唇角彎起一抹放心的弧度,而後念念不舍地抽身離開。
黑影掠出去那一刻,楚姒清豁然睜開眼楮,擰了擰眉,她掀開被褥翻身下床,思忖片刻,又換了身男兵服,悄然走了出去。
慕容熠塵的輪椅行走地極慢,短短的一段距離,他幾次撐不住,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
楚姒清強忍住上前幫忙的沖動,靜默地尾隨,一直跟著他走近另一個營帳里。
慕容熠塵撩開簾子,從輪椅上起身,徑直走書案前,執筆批閱了幾個緊急的折子後,邁著虛軟的步子躺上了床。
他被寒毒折磨,失去了往日的警覺性,營帳里藏了個人,他半點都沒意識到。
直到那人影掠到他跟前,他依舊神志模糊,「楊廣……如果本王挨不過今晚……交代你的事,務必要替本王完成……」
「什麼事?」楚姒清心中一痛,只覺得眼眶酸澀不已,她俯身握住他冰冷的手掌問。
「……」慕容熠塵動了動唇,闔上眼眸沒再說話,許是太過虛弱,許是發覺了來人不是楊廣,總之,楚姒清失去了得知他心聲的唯一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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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時候。
楚姒清就一直守在男人旁側,靜靜等候慕容君墨的歸來。
白日里,她質問了軍醫,方才得知自己中了寒毒,而慕容君墨前往了君國皇宮盜取解藥,今晚是最後期限。
她體內寒毒並未發作,前幾日發作也沒多大意識,只因慕容熠塵每夜悄悄潛來,一點點將她的寒毒轉移了大半走。
床榻之上,男人的氣息越發微弱,就當楚姒清陷入絕望之際,一急促的馬蹄聲劃破靜謐的夜晚。
「清兒!我回來了!」慕容君墨熟悉沙啞的語聲傳來。
楚姒清渾身一震,面露喜色,飛快地著沖出營帳,「君墨!你……」
慕容君墨從馬背上跳下,著一身染血的衣衫,手里緊緊攥著一個金色木盒子,還未走近她,整個挺拔的身子轟然倒在地上。
「解藥……」失去意識前,他嘴里低喃著說道。
「君墨……君墨,你怎麼樣?你別嚇我…….醒醒。」楚姒清嚇得臉色蒼白,她哽咽著喚道,顫抖著雙手接過金色木盒子。
軍營里一陣***.動,不少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王軍醫拿了藥箱,顧不得穿上外衣,就沖出了營帳,「七爺!七爺,請您務必撐住!」扯開他的衣衫,迅速檢查傷口。
「清兒…清兒……對不起……」慕容君墨臉容慘白,無一絲血色,他躺在擔架上,低喃地喚著,帶著深深的負疚感。
「慕容君墨……」一天之內,面對兩個生命垂危之人,楚姒清身體不堪重荷,眼前一黑,頃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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