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疑惑會有這麼一個存在的地方,這種感覺卻並不陌生,是為何不陌生?不過就是因為當年入那個秘密鬼市也就是這樣的感覺,恍然一夢,似真似幻
這樣說來,進入這里的是自己的靈魂嗎?我抬起手來習慣性的朝著自己的脖模去,傳來的並不是那種溫熱的,帶有彈性的皮膚的觸感,也沒有模到那一根熟悉的繩,反倒是一片沒有著落的虛無。
是的了,靈魂狀態!
這個發現不僅沒有讓我覺得理所當然,反倒是有些驚慌,靈魂全然離開**,**又能堅持多長時間?就好比植物人的狀態,那麼全力的維持,如果真的是全離魂,靈魂一點兒也不存在于**,那麼那個植物人很快也會死去。
那我們的**就那樣擺在外面也是沒有關系的嗎?這可和在鬼市不一樣,那里有一個安全時間,到了也就出來了,這邊我們究竟要進入多長時間,根本就是不可計算的。
路山看著我苦笑,說到︰「承一,陪你們一起探尋,沒想到事情進行到現在,竟然是這樣的發展。」
「你發現了?」我同樣是苦笑的表情望著路山,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山字脈,心思又比同是山字脈的肖承乾細膩,他第一個發現不足為奇。
面對我的問題,路山點點頭,說了一句再明顯不過了,他讓我看看大家。
這時,我朝著大家打量,果然如路山所說,再明顯不過了,因為我們都變了樣,這個所謂的變了樣,並不是指我們的模樣改變了,而是整個人的穿著,氣質改變了。
我們老李一脈在這個地方,都是身穿的深黃色道袍,背著一個繡著八卦的同色布包,氣質看起來少了幾分世俗的味道,多了幾分出塵之意。
而如月則是一副苗女的打扮,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童年時代的古靈精怪。
至于覺遠則是穿著的白色僧袍,配合著一張清秀而慈悲的臉,頗有高僧的意思。
而慧根兒就顯得‘彪悍’了很多,穿著和定遠差不多的武僧袍,也是露了半邊身在外面,袖隨意的塞進了腰帶上,一身血色的身此刻已經完全的展露出現,活靈活現。
可最奇怪的是路山和陶柏,他們穿著的竟然一身我沒見過的,很奇怪的制服,上面有著編號。
陶柏看著這一身衣服,臉色非常難看,路山沖他安慰的笑笑,才後才盯著自己這一身衣服說到︰「真是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可是進入了這里,卻折射出了人最心底的形象。」
對于路山和陶柏,我了解的實在有限,只不過長時間的相處,我骨里覺得這兩個人本性是不壞的,漸漸的感情的天枰傾斜,也就把兩人當成了朋友。
看他們的樣,好像有著不能對人訴說的遭遇,可我不知情,能做的也有限,只能也沖他們安慰性質的笑笑,然後嚴肅的對大家說到︰「我們現在是什麼狀態,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不想真的死去了,那就抓緊時間吧。」
對啊,抓緊時間,否則肉身也撐不了多久的。
眼前沒有別的選擇,只有一條黑色的大道,而回頭哪里還有來時的路,身後只是一片霧氣,我試著朝後方走了幾步,可是無論怎麼走,也只是會退回到原地,根本就沒有回頭路。
連怎麼出去都成了問題,也就只能往前走了。
在特殊的空間,就有著特殊的限制,按說在平凡而普通的世界,靈魂飄著也好,飛著也好,基本上是不受物理世界的限制,有著很快的速度。
但在這里,我們竟然也只能老老實實的沿著這條黑色的大路朝前走,就如在鬼市一般。
也怪不得那個老者會對我們說,法器根本不可能真實的帶進來。
不過,我手上的這一竄沉香串珠又是怎麼回事兒?到了此地,它已經不是原本沉香串珠的樣了,每一顆珠都變成了一團淡紅色的氤氳氣體,更神奇的是在這氣體里面有一小點若隱若現的藍色光芒,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
這就是我沉香串珠器靈的本來樣?我感覺到很神奇,但這里終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機,畢竟我們已經身處在了傳說的鬼城,還是對非常不友好的,充滿了未知變故的——新城。
腳下的路已經變得越來越寬,從一開始的只能三人並行,變成了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並行還有余的寬度。
而周圍的景色,從一開始只能看見道路兩旁是蒙蒙的霧氣,變成了抬眼望去,是一片黑色的無盡平原。
在那個平原上沒有真實世界里平原所有的綠草紅花,有的只是那黑沉沉的土地,偶爾會出現一兩顆黑色樹木的剪影,看起來有一種荒涼而絕望的意味。
在這種空間內的時間不可計算,甚至連饑渴,疲憊,包括排泄的**和想法也沒有,畢竟已經是靈魂的狀態,所以時間就變得更加模糊了一些。
我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的景色全是這種黑色的平原,也讓人看煩了,而且我們沿途走了那麼久,莫說一只厲鬼,就連一點兒聲響也沒有,這樣的路難免讓人越走就越沉重。
「承一,這到底要走多久才是一個盡頭啊?」肖承乾的耐心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支撐我們的不過就是遠處霧氣那隱隱約約的建築物,原本料想其凶險,不想那麼快面對,可是在這種環境下走的久了,那里到成了希望之所在。
「我也不知道,走下去吧。」因為在這里沒有時間的概念,甚至沒有疲勞,我確實也不知道何時才是一個盡頭。
但這世間的事,往往就是這樣,在你已經失望,以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種狀態已經不可改變,要永遠進行下去的時候,轉機卻就出現了。
我和肖承乾對話的時候,我們的眼前忽然得就出現了淡淡的霧氣,越是往前霧氣就越濃,我們麻木的往前走,一開始並未在意這些霧氣,哪知到帶到我們一頭闖進了濃霧之
眼前的世界終于變了,而一座城就這樣真實的矗立在了我們的面前,黑色的城牆,充滿了國古風的城牆上的建築,深藍色的天空,紫黑色的火焰,構成了我們眼前的畫面。
城門之外是無邊的寂靜,城門就這樣半敞開著,甚至連一個守門人也沒有,通往城牆的路已不是那種黑色的大道,而是一座架在護城河上的橋,橋下流動的我們所見過的那種紫紅色的河水,河水偶爾會飛快的略過一個身影,然後又消失不見。
「真的是一座城嗎?很有壓力啊。」說話的是承心哥,他話里的意思我懂,我們是來與一座城為敵的,怎麼會沒有壓力?
「是的,一座城,我們進去吧。」我勉強保持著平靜的說到,沒有回頭路,沒有選擇,那除了前進,還能有什麼可說?一路不過是追尋師父的腳步,但事情繼續下去,我們反而都快忘記了目的究竟是什麼,被一件事情推動著前進。
就好比我看見了陰氣之的大門,我自認為沒有阻止它的能力,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卻不想自己卻莫名的成了首當其沖的人。
走在那座橋上,我是這樣的想法。
我已經盡力不去看橋下了,但是卻不得不看見橋下河的身影是一個一個的亡魂,它們掙扎著,終究也爬不上岸,只能嚎叫著,被這護城河一次次的沖走。
這或者是城的刑罰之一?我只能這樣理解。
半掩的城門就在眼前,我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的就跨入了其,在穿過了黑暗幽深的城門洞後,我們這一行人終于進入了這個所謂的新城。
在那一剎那,我們就被一種充滿了放肆,張狂,墮落的氣息所包圍!
因為第一幕映入眼簾的就是幾個痛苦的身影,扭曲的臉,它們互相的廝殺,卻並不能被真的殺死,只能倒下,再站起來,接著再撲上去
它們就在城門口這樣廝殺,沒有固定的目標,只是完全的憤怒的發泄,遇見的是誰,就傷害誰,對于站在城門口的我們,基本是完全的無視。
「怨氣支配著所有的行動,沒有理智,有一座城,也不是安身之所,只不過被慘劇固定到一個地方不停的上演。阿彌陀佛。」覺遠的臉上全是慈悲的表情,他只不過是道出了厲鬼的本質,它們的仇恨需要發泄,它們也本是被仇恨所支配,靈魂力早就沒有了平和,有的只是無窮的暴戾。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就如老村長一般,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求得別人超度,不若自我超度,可是這世間能擺月兌仇恨的桎梏,可以自我超度,放下屠刀的厲鬼又有多少?
我默然,只是往前走著,旁人默默的跟上,在這座城要做些什麼,要找誰,要怎麼做,我們完全茫然無措,只能走進去再說
城很大,有很多的黑色建築物,有大街,也有數不清的小巷,但每一個地方,都充斥著數不清的怨魂厲鬼,在這里行走著,怕是普通的人都會瘋掉。
看那邊吧,有一個冤魂不停的爬上黑色建築物,不停的跳下來,血肉模糊,可是並不能死去,但是它樂此不疲的重復
再看另外一邊,一個女人披散著頭發,不停在牆上刻畫著,仔細一看,是幾個名字,它瘋狂的笑著,對著那幾個名字怨毒的喊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我會來找你們
這只是城的一幕,這樣的事情不停的在城的每一個角落發生,在這里,沒有次序,仇恨不甘就是一切的原動力與次序!
我們以為入城之後,我們就會陷入艱苦的戰斗,可是在這里,根本就沒鬼在乎我們。
更不好的消息是,我們迷路了,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