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又是紫『色』?雖只是紫『色』的火焰,我不會去聯想到紫『色』植物,或者紫『色』蟲子,可這個顏『色』給我的莫名壓力是解釋不清楚的。
可也就在這時,我停下了腳步,微微皺起了眉頭。
「沒必要走了,看來是要痛快的打一場了。」說話的是慧根兒,他的神『色』興奮,又一次扯掉了上衣,按照這種頻率,我覺得他其實沒必要穿上衣的。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因為當紫『色』火焰亮起的瞬間,從這個寬大的廣場旁邊的建築物里涌出了大量的鬼物。
前方,後方,左右兩邊[]我當道士那些年119
原來是這樣嗎?來個十面埋伏,甕中捉鱉?怪不得一路行來這麼的安靜。
無奈的是,這並不是什麼陰謀,而是陽謀,就算十面埋伏,我們也不得不繼續在這內城前進。
面對這涌出來的鬼『潮』,就如同面對大海的『潮』汐一般,給人以無限的壓力,但同時也徹底把我們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熱血點燃。
「承一,到中間來,如今不是你出手的時間。承真,把你的陣盤拿出,精確的定位,讓承一去完成陣眼的布置,記住,我們是激活大陣,並不是為了和這些鬼物纏斗。」在鬼『潮』的『潮』汐朝我們涌來之際,一直沒有說話的承清哥忽然一把把我拉在了中間,並且快速的布置到。
「承清哥,你」我很奇怪承心哥為什麼忽然有這樣的表現,而承清哥只是把玩著手中的三枚銅錢,說到︰「難道你不知道?道家從古至今,若要上陣帶兵,從來都是命卜二脈的人,運籌帷幄以千里嗎?我只是履行職責。」
說話的時候,承清哥把慧根兒安排在了一行人的前方,陶柏斷後,左右分別是肖承乾和路山,接著承清哥說到︰「承願和承真你們放出合魂輔助,在外圍的人全力出手,承一往哪個方向跑,這樣的位置就朝著哪個方向變動,慧根兒一定跑在最前方。」
承清哥三言兩語就布置好了一切,我有些不解的問承清哥︰「為什麼是慧根兒一直在最前面?」在我的想法里,這種沖在最前面的事情不是應該是我才對嗎?
「慧根兒赤子心,幾乎不被這種鬼物的幻象所『迷』『惑』。陶柏疑似純陽身,萬邪不侵。」承清哥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而我點點頭,就安然的站在了陣中,忽然就有些明白肖承乾和承心哥的意思,充分的信任每個人,讓每個人獨當一面,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我一個人背負的。
眼前的鬼『潮』看不到盡頭,這個時候,我才相信是那個所謂的城主安排的精銳盡出,我不敢去細估算,但大概一眼也有不下上萬的鬼物,而我們在其中不是要殺出一條血路,而是要配合陣眼殺出無數條血路。
從上空看去,我們一行人就呈菱形站在鬼『潮』的正中,猶如一頁孤舟,隨著會被這咆哮著的鬼『潮』浪頭所顛覆,這種壓力,就如同幾個武林高手面對千軍萬馬,不是親臨其中,光憑文字根本無法描述。
「全力出手麼?」慧根兒『舌忝』了『舌忝』嘴角,下一刻,他閉上了眼楮,雙手在胸前合十,然後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站在了其中,口中開始念誦起我听來很陌生的咒語,抑或是經文。
在我左邊的路山更加奇怪,明明是在掐動道家請神術的手訣,但身體的姿勢卻又是密宗的一種盤坐之法。
肖承乾最是中規中矩,在承清哥說全力出手的時候,就已經釋放出了一個純黑『色』的鬼頭,釋放出那個鬼頭的剎那,肖承乾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肉疼的表情,而我卻是看得一驚,光憑感覺我就知道他這個鬼頭應該是奢侈的用純陰之氣培養,少了駁雜的負面情緒,純陰之氣可以輕松的化為鬼頭所需的靈魂力。
而下一刻他就開始他們那一脈引以為豪的請神術。
至于陶柏比所有人都簡單,他只是用一種復雜的手勢開始在身上拍打,我完全看不懂他是在做什麼,可是我卻看見了一股純紅『色』的氣息從他的胸口處散發,然後蔓延至雙臂,站在所有人的中間,我都能感覺這股氣息的灼熱。
在這其間,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路山眼神復雜的看了陶柏一眼,接著又開始繼續他的術法。
一切都在準備當中,但施術的時間,和鬼『潮』朝著我們涌來的時間並不對等,照這樣下去,施術還沒有完成,我們就會被鬼『潮』淹沒,當我們是靈體的形式時,鬼物會連『迷』『惑』這一步驟都省了,會直接吞噬我們。
「承願,承真。」承清哥罕有的在掐動手訣,三枚銅錢已經被他收起,他催促了一聲承願和承真,然後繼續掐動他的手訣。[]我當道士那些年119
我身在其中,雙手微微顫抖,其實是已經想出手到極限,合魂的話我是最熟悉的,如果我要放出傻虎,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不會像承願和承真還需要一些準備的時間,而傻虎仿佛也是感覺到了這股澎湃的戰意,在我靈魂深處長嚎不已。
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錯覺,總感覺傻虎每咆哮一聲,這座內城就會顫抖一下,仿佛是激動,興奮,又對立的各種情緒,我很奇怪,為什麼會從一座內城感覺到情緒,難道我是瘋了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而鬼『潮』卻一刻不停的朝著我們碾壓而來,距離在不停的縮短,十米,五米承真和承願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急,按照這種速度,不出兩秒鐘,我們正前方的鬼『潮』就會和我們短兵相接。
但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承清哥的後方,然後快速的斜著飄向前方,慢慢的實體化,終于漸漸清晰!
接著,我看見四條短腿,和懶洋洋的伸出來的脖子,白『色』的十塊胸甲,也就是肚皮朝著我們。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忍不住招呼了一句︰「二懶龜,好久不見!」
可惜,這只懶龜根本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就重重的落在地上,四肢和腦袋在那一瞬間也縮進了龜甲之中,就如同一面巨大的盾牌落在地上。
‘轟’的一聲,隨著鬼『潮』沖在最前方的黑袍鬼物根本來不及退縮,重重的撞在了二懶龜的背甲上,然後巨大的反震力就讓這些黑袍鬼物飛了出去。
而二懶龜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這個時候又慢慢的伸出腦袋,眨巴著兩只大眼楮,一副『迷』茫的狀態。
「它還沒有弄清楚是在做什麼?本能的按照我的指揮做事而已。這只二懶龜反應太慢。」承清哥說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容,下一刻他掐起一個手訣,二懶龜的身軀就急劇的縮小,又變成了那只雙眼水汪汪的小烏龜,飛到了承清哥的肩膀上。
背甲上依然是那四個字——懶龜一只!
承清哥之所以那麼從容,是因為在這一刻,承願的蛟魂,承真的賣萌蛇已經出現了。
兩條巨物,一出場就比二懶龜震撼好多倍,幾乎是見風就長的身軀,在眨眼間,就膨脹到了數十米的身長,直徑一米多的粗度,盤旋在上空。
這時我才發現承願的蛟魂是極其好斗的,在看清了下方的形勢以後,幾乎身形還未穩,就咆哮了一聲,俯沖向下方,如同蛟龍入海般的扎入鬼『潮』,下一刻再飛起的時候,盤繞的身軀已經纏繞了沖在前方的不下百只鬼物,然後沖天而起,再重重的落下
‘轟隆’一聲巨響,被纏繞的鬼物後果可想而知,那些被殃及池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面對這麼巨大的動靜,那只蛟魂又是一聲咆哮,那咆哮聲竟然興奮的如同一個小孩子在歡呼一般,我尋找的這幾大妖魂都有各自非常神經病的一面,我以為承願的蛟魂正常,事實證明,這只蛟魂在自主行動的時候,也一點兒都不正常。
好斗蛟,應該就是它了!我沒想到,這一次的戰斗是二懶龜拉開序幕的最艱難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