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喊有什麼用,這一次,這個男人出手的根本不是什麼精神壓迫,而是揮手之間,烏雲就籠罩在這片竹林,閃電劃過,一道驚人的雷電在烏雲之中浮動,聚集成了雷球在滾動著
我絲毫不懷疑這道雷電的威力,可以生生的劈死一個人!
這一招我曾經見吳天使用過,揮手之間,引雷之術這個男人使用出來,比吳天的威力更加的讓人震驚。
在那一刻,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心酸,一個個的長輩高人欺負小輩嗎?師祖,你又在哪兒?曾經,你也是有如此風姿吧?師父曾經,你談笑間,引天雷,瀟灑不羈
‘轟’,一道粗大的雷電毫不留情的就落下了那個冷漠的神再次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而在我的眼中,凌青『女乃』『女乃』那一張驚恐的,害怕的,無助的臉無限的放大。
是真要如此嗎?我陳承一的結局我自己忽然就笑了,或許笑得有些淒涼。
這樣的引雷之術,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改變方向的,就是說針對的對象是誰,那就必然會劈在誰的身上。
可是,世事無絕對,修者既然能引雷,自然也有強行改變雷電落點的本事,就比如用自身的靈魂之力,卻強行的接引雷電。
在那一刻,我毫不猶豫的就這樣做了釋放自己的靈魂之力,然後集中精神,在存思的世界里,朝著雷電包裹而去在力量和雷電相撞的那一刻,我感覺從靈魂里都是麻和痛的。[]我當道士那些年89
可是我忍著那一刻這種折磨,一把推開了凌青『女乃』『女乃』,瘋狂的嘶吼了一聲︰「過來!」
「我x你媽!」我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神也會在這麼一瞬間,驚慌變『色』了這種落雷之術,只能用自身為引,去強行改變它的落點,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
我很開心,我恍惚的意識到好像我對他有幾分重要,能這樣打擊到他,何嘗不是一種痛快?
更重要的是,凌青『女乃』『女乃』活下來了她轉頭,那一刻,我看見了她的淚眼如果再見到大家,幫我說聲對不起吧。
如果,是見到如雪,有好多話能轉達嗎?不,如果只是有幾句話,很想告訴她我喜歡的你是寂靜的,仿佛你不在這山河歲月里。你在遠方听見我,可是我的聲音卻無法抵達你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就已足夠。
曾經我們一起看過的一首情詩,如今就是所有的心情。
真好,師父他們有了下落,再也不用我這樣一直掛懷了,他們,大家會來的吧?
雷電落下的瞬間,我腦中的念頭紛雜,只是很開心,這一次必死的局,我面對死亡,竟然就這樣微笑。
‘轟’的一聲,那粗大的雷電絲毫沒有停留的落了下來,那一刻,幾乎是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我只是感覺靈魂在瞬間就從身體里漂浮而出好像是有別的感覺,可是那巨大的壓迫『性』的力量,一下子就讓我全身麻木,然後陡然昏『迷』了過去。
伴隨著那個神不停的咒罵聲,還有一聲好像很『迷』糊的,凌青『女乃』『女乃』呼喊‘承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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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無盡的霧氣中,我醒來了我睜開雙眼,靜靜的躺著,看著我所在的地方,心緒平靜。
在這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分割,沒有界限在這里就是傳說中,這個世界最初的最初——混沌嗎?
原來死亡了以後,是要來到這樣混沌的世界嗎?我慢慢的站起來,身死恩怨了,身死則消散一些今世的緣分,如今我該是平靜的接受吧?
我慢慢的走在這一片霧氣之中,剛才還平靜的心緒卻忽然變得復雜起來,如果朝前走,到了路的盡頭,就是我陳承一的下一輩子,重新的開始,那麼我還想記得一些人呢。[]我當道士那些年89
我要記得誰一張張臉龐不停的在腦海中浮現,我好像誰都不舍得忘記。
所以,在霧氣中行走著,我就忽然變得傷感了而這里是沒有人的嗎?任何的景物都沒有嗎?在傷感之中,我的心就慌『亂』起來。
我情願自己去的是地獄,也好過這種亙古無聲的寂寞啊?至少牛頭馬面這個時候看起來也異常的親切啊我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痴兒」就在我心緒難安字跡,我听見了一聲仿佛是震動了這整個混沌世界的聲音。
痴兒?誰是痴兒?我嗎?為什麼這個聲音听起來如此的熟悉!
「痴兒」又是一聲這樣的呼喊!
這一次,我听出來了,這聲音分明就是就是我師祖的聲音!
可是,我已經死了啊,難道我師祖尋我尋到這個混沌世界來了嗎?這個想法讓我的心情難以平靜,仿佛是注入了一針興奮劑一般,讓我開始尋著聲音的來源,發狂的朝著那個地方奔跑而去。
「停下來,朝上看」仿佛是感應到了我的一舉一動,師祖的聲音指引著我。
我好像也不累,在如此的速度下奔跑也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師祖一說,我就停下了腳步,然後抬頭朝著茫茫霧氣的上方看去。
上方還是一片沉沉的霧氣,只是隨著目光搜尋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好像看見在朦朧的霧氣中,有一座孤峰矗立在霧氣之中。
那一座孤峰不高,卻因為突兀的出現在這個混沌的世界里,孤獨的立著,給人一種心理上高山仰止的感覺我呆呆的看著這孤峰,下意識的就朝著它慢慢的走去,因為我看見孤峰之上,仿佛是有一個人站在那里。
混沌世界安靜,師祖的聲音不再指引著我,而是任由我朝著孤峰走去終于,走到了一定的距離,我停下了腳步。
那座孤峰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整塊巨大的岩石,我是無論如何也上不去的,不如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孤峰之下就好,因為我已經看見師祖的身影。
此刻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漢服,背負著雙手,衣襟飄飄,融于天地,說不出的瀟灑和不羈就那樣站在孤峰之巔,這麼靜靜的看著我。
他的身形有一些模糊,臉上的表情什麼的,我看不清楚,卻能感覺到他的疲憊與虛弱
「師祖,我是死了吧。辜負你精心設局的一切,我不能完成了。」我低沉的開口,內心滿是自責,陳承一總是任『性』啊,可是如果不救凌青『女乃』『女乃』,那也不是陳承一了。
「既是痴兒,就跟隨著心痴的方向走吧。若你不救,又何苦是陳承一,是我老李的徒孫,立淳兒的徒弟。」師祖的聲音沒有責怪,有的只是淡然,仿佛天地之間,我所做的這一件事情就是理所當然。
我的心一下子也跟隨著師祖的聲音坦然了,是啊,就是這樣,不自立,何以在人心中立?而這自立,是自我的塑造!
「而且誰說你死了?我老李的徒孫就那麼容易死?」師祖的聲音再次傳來,而我卻震驚了?我沒死?那樣一道落雷,我都沒有死?
那我又在哪里?
「我要傳法,彼時,你將和立淳兒並肩戰斗!」
什麼?仿佛是嫌我的震撼不夠一般,師祖又說出了一句讓我震撼不已的話,他要傳法,之後,我將要和我師父並肩戰斗?
師祖從來不說謊,那意思就是,我快要見到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