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道士那些年 第五十三章 偏激的鎮子,奇怪的來歷

作者 ︰ 三

我和師父把車停在了這個鎮的政府。

其實所謂的政府在這種民風彪悍,並不融于世間的鎮里並沒有多大的威懾力,但多少也是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把車停在這種地方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這樣的忙也不是白幫,免不了花一些錢上下打點了一下,算是幫忙看車的費用,畢竟現在對于現在的我和師父來說太重要了,最後去到雪山一脈無人區,還要靠它。

做完這一切,已經夜晚時分,這種時候上山顯然已經不現實了,我們本想在這個簡陋的政府樓住一夜,無奈這下別人怎麼都不答應了,因為除了一個門房老大爺,其余工作人員都走光了。

後來,我們才得知,這里的政府只是離這里最近的一個鎮的政府人員偶爾過來管理一下,這個偏僻到極點的鎮基本上自治,他們不敢留我們,是因為這里民風彪悍,萬一出了什麼事兒,也別在這辦公大樓出事兒。

我和師父無奈了,其實在我印象的苗人是分兩個極端的,一個就像是月堰苗寨那種寨里的人,溫柔而善良,一個卻是黑岩苗寨的人,民風確實彪悍,排外,甚至有些冷血。

但無論那種苗人,其實我都感覺他們對自己的化有一種比較‘偏激’的保護,既想融合,但更重要的是要保護化的傳承不能被這種融合所改變。

其實,這種偏激的保護我偶爾會覺得很好,因為我華夏的化也源遠流長,是不是需要一些偏激的保護呢?

最終,我和師父還是沒有冒失的去到寨,死乞白賴的留在了門房大爺這里

是夜,一壺酒,兩包煙,幾袋花生米,我們和門房大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準備熬過這個漫漫長夜,畢竟這個小小的門崗也無法睡。

師父天生就有一種很隨意與人溝通的能力,卻不是像我,一開始接觸總是和人保持著距離,怕投入感情的顧忌。所以,很快就和門房大爺打成一片,天南地北的聊開了。

門房大爺是一個漢人,他喝酒以後,和師父談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在這里工作了好多年,鎮上的每個人看著都眼熟,可就是不知道名字。

至于原因,是因為這個鎮上的人不愛與漢人說話,他也始終融入不了這個鎮。

那麼排外?我有些驚奇就算感覺黑岩苗寨也不是那麼排外的。

「那也是無奈啊,我以前出生在農村,政府政策好,我也運氣好,弄了那麼一個公職。我以前可不是守大門的,是退下來了,閑不住。說我對這里沒感情吧?那不能畢竟守門之前,我也時不時到這里工作的。我很遺憾啊,這里的人們始終就沒接收咱們,感覺就像是隔絕起來自個兒過一樣。說來好笑啊我在這嘎達這麼多年了,一包同樣的煙,這個鎮上的人在小賣部買,5塊!我去買10塊坑人呢。可不買又咋辦?人家還愛賣不賣呢。」大爺喝了兩杯,情緒有些激動,說著說著話,竟然帶上了一絲東北味兒。

這讓我听得很親切,想起了那一年在深林里的一切,幽默膽小,但關鍵時候卻不會掉鏈的吳老貴,憨厚老實,為人靠譜的老張,神奇的棍兒,白雪皚皚的密林,還有我那魂牽夢繞的姑娘一切的一切都留在了那里。

想起如雪,內心又莫名的刺痛了一下,現在這種刺痛,每一次都伴隨著靈魂,會讓我猛地呆滯一下,但我也學會了掩飾,只是拿著花生米的手抖了一下,臉上已經沒有任何神情的變化。

這是連師父都看不出來的掩飾,他還在和門房大爺搭話,10塊錢是坑人,這不貴了一倍嗎?

這親切的東北話讓我對門房大爺,不,應該是對任何陌生人防備的心弱了一點,臉上不自覺的就浮出一絲自然的笑容,為門房大爺倒了一杯酒。

門房大爺可能感覺這看起來挺冷漠,不好說話的年輕男人忽然對自己示好,有些感動,也沖我感激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哧溜又喝了半口

有時,人與人的友好看起來就是那樣簡單,我卻常常做不到,我不知道是不是被童命所累,總是感覺我所深愛的人,想象到最後總會離開我,會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空曠的地方,無助的喊著‘我不放’,這些讓我很防備。

終究還是應了師父那句話,對于感情,我拿不起,也放不下,對陌生人亦如是。

和門房大爺聊的高興的師父也沒注意到我的這些情緒,我想在這樣的深夜胡思亂想也不好,干脆收回了思緒,一邊剝著花生米,一邊一點點的抿酒,听門房大爺激動的說話。

「誰能夠說10塊不貴呢?可就這,還是友情價呢其他辦事人員去買東西,包括當官的,我不瞞你們說,翻個三倍才是正常呢。」門房大爺說的激動,但也有些小驕傲,他能有個‘友情價’。

師父不動聲色的喝了一杯酒,然後扔了一顆花生米在嘴里細細的嚼了,才說到︰「這些人怎麼那麼排外呢?以前我記得可沒有這樣一個鎮啊?這」

啊?以前沒有這樣一個鎮?我有些莫名其妙,那師父為什麼會指路我來這里?可是,我只能裝作不動聲色,听他們聊。

「咦?你咋知道呢?以前還真沒有這個鎮,以前這嘎達連個村都不是,就零零散散住著一些人家。這忽然有一年吧」大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好像有些顧忌的樣。

師父趕緊的為大爺倒了一杯酒,說到︰「無妨,不瞞你說吧,我以前也和這里頗有淵源,否則咋會這麼了解?」說著,師父壓低了聲調,小聲的說到︰「山上的人我也認識好些呢?」

「啊,你認識山上的人?」大爺的眼光驚疑不定,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師父幾眼,又有些疑惑的說到︰「莫非你也是個苗人?」

「得,哪兒可能,我就是正宗的漢人,只不過有些機緣巧合,認識了山上的人。」師父說的很真誠,實際上他也沒說謊,這不過是一種說話的技巧,說了等于什麼都沒說。

可這個門房大爺激動了,一拍放酒的凳,酒瓶都差點兒倒了,還是我連忙扶住的,可他顧不上,小聲的說到︰「嗨,那我可真羨慕。這山上的人可不簡單吶,怎麼不簡單我是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們會神奇的東西?就比如叫法術?」

平常人分不清楚道術和巫術,還有一些其它術法,統稱為法術也沒錯。

「哦?那我也相信啊,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人越老啊,就越相信這些,說的不好听一些,這人一輩吧,誰還沒遇見過幾件兒怪事兒啊!到老了,想起來了,也就所謂的‘迷信’了些吧。」師父四兩撥千斤的,把話撥了回去,畢竟和一個普通人深談這些,在真正的圈里都是忌諱的。

「也是總之不說這個,就說回先前的事兒吧,以前這里還真沒有鎮多久以前呢?我得想想,大概十年前?反正我在這里工作了不少年頭這個鎮上的人排外也是也原因,哎」說著話,大爺把面前的一杯酒一口氣給吞了,才把空酒杯重重的放在板凳兒上,說到︰「這些人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確切的說他們是從山上下來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來到了山下就一直呆在這里不走了,修著房,行成了一個鎮。」

這一夜之間從山上下來?我低頭皺了皺眉,抿了一口杯的酒,不禁有些擔心強。但細想時間又不對,十年前出現的這個鎮,那比我最後一次見強要早上一些時候了,強至少從來沒給我提過這些事兒,難道是秘密?

想著,我松開了眉頭,放下了酒杯。

師父也同樣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酒,而大爺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到︰「你說忽然一夜之間下來這麼一些人吧,還自己動手,幾個月就把這里弄成了一個鎮的模樣,不管嗎?肯定得管啊!但在這窮山惡水的,也抽不出那麼多人手,就只能」

他說的是這個所謂鎮政府的來歷,如果這些苗人真的是從山上下來的,那麼他們可能還真的不把這個所謂的臨時監管政府放在眼里。

說起來,這的確是一個有趣的消息,好像背後隱藏著極大的秘密,但是我也不知道師父打听來干嘛?

這大爺說著說著,舌頭也有些大了,又是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我們也沒再勸他酒,他卻自己迷迷糊糊的無意又說出了一件事兒︰「你們說,這個鎮有什麼好值得關注的啊?這兩月,來了好多撥兒人,看起來面色不善的樣,弄得鎮里的人越發的排外。我們也不敢管,更沒想明白為什麼?這都是咋回事兒呢?」

大爺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半躺在椅上睡了,我和師父對望了一眼,來的是什麼人?該不會不可能,兩個月前,我和師父還在竹林小築,沒道理的!

想到這個,我和師父同時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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