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簡單的一句話,引起了我對斷魂梯極大的興趣。
而在這安靜的夜里,也適合天南地北的聊,這種事情師父也沒有隱瞞我的必要,見我感興趣的樣,師父目光柔和的笑了笑,拿過了自己的旱煙桿,我趕緊殷勤的為師父裝好旱煙。
點燃了旱煙,吸了一口,師父的話匣也打開了。
「說起斷魂梯,就要說起山上這個生苗寨,什麼是生苗,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師父總是這樣說話不緊不慢的調兒就像在講一個長古老的故事。
被這種語調所影響,我也變得安靜起來,模出一支香煙點上之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自然是知道生苗的,就是隱世幾乎不和外界接觸的苗人寨。
「這個生苗寨的來歷很不簡單,可以說我華夏巫家一脈最正統的傳承,就是這個寨。」師父的鼻里噴出兩股濃濃的煙霧,咬字一字一句的停頓,表示著他的認真。
「師父,可是你說巫家的傳承幾乎已經斷了啊,怎麼?」遠古傳說的大巫斷了傳承,這不僅是師父的說法,也是整個圈里公認的事實,當然現在還有少數所謂的巫家傳人存在,但是都是一些巫術的皮毛,真正精髓所在的東西不是已經演變成了道家的東西,就是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
可是師父卻說這個寨有最正統的傳承?
其實,我心底還是相信的,因為我見識過黑岩苗寨的巫術,也見識過月堰苗寨的巫術,說到底,是真的有些小兒科的感覺,因為一切都是建立神秘的蠱術基礎上。
而自從強上一次出現以後,我才算見識到了不一樣的巫術,加上白天鎮里的大戰,我又見識了一次他們出手,真的感覺很不同這也就是我相信的基礎。
面對我的問題,師父的神情復雜,沉吟了許久才說到︰「是的,巫家的一切,說到底比我道家的東西都不差,甚至有些古老的精髓傳承比起道家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華夏的一切術法起源都來自于巫。我說他們寨是最正統的傳承,只是說他們是傳承到了一些真正巫家比較精髓的東西,可是這和真正繼續巫家一脈的傳承還是有區別的。」
我點點頭,我自然是懂師父的意思。
就算精髓的東西是一個蛋糕,你剝開包裝盒,哪怕是吃掉了一小口,也算是真正的吃到了,而不是只是站在櫥窗外面,看到了它的外包裝是什麼樣的。
現在很多所謂巫家的傳承就像只了解了蛋糕的外包裝一樣,所以才被圈里公認成為巫家的傳承斷掉了。
而這個隱藏在山林的生苗寨,卻是那個真正吃到了蛋糕的,盡管只吃到了一小口,但也可以稱之為正統了。
「你理解了?」師父叼著旱煙桿,望著我,可能他是覺得自己表達的不夠到位吧。
「理解啊。」我抽了一口煙,笑笑的說到,其實多少是有一些欣慰的,如果可以,我真願意華夏古老的,精髓的一切都不要斷了傳承,我們不要用狹隘的眼光去看待歷史上的一切,總覺得今天的我們站在比他們高的位置,過去就不值得我們珍惜。
事實真的是如此嗎?我必須得承認,古時候的好些道士比如今的我們是有本事的,甚至出現了不少傳說的大能而就算我們如今引以為豪的科技力量,也被一些陵墓里的發現給扇了‘耳光’。
像秦始皇陵里的一把劍,精確的鍛造工藝,讓今人在測量以後嘆為觀止,百思不得其解古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鍛造技術!
甚至一些沒公開的,傳聞的自動恢復的記憶金屬,就好比被壓彎了,自動恢復成原裝的劍,在某種液體里保鮮很多年的水果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不值得我們思考一些什麼嗎?
我們需要發展,朝前走我們也不能忘記過去,因為我們也需要傳承。
所以,听見這個寨還有巫家正統的傳承,我才欣慰,不矯情,真正開心的欣慰。
仿佛察覺到了我的心思,師父也跟著笑了笑,繼續說到︰「當初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我沒想到巫家的傳承還在這里,以火苗的形式保留著。而只要有火苗自然是有希望的至于斷魂梯就是這個寨最古老的產物,話說當年我听聞,這個斷魂梯是這個巫家寨最古老的先祖設計的而這個寨的人都承認,在傳承方面,還需要有天賦的人來繼承發揚,至少在那位先祖以後,沒出現過比他還出色的人物了。」
「那斷魂梯究竟是?」我很想知道斷魂梯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必須要用特殊的方式去走。
「巫家有一門很有名的巫術,叫做詛咒術,你知道吧?斷魂梯上有詛咒,如果不按照特定的方式去走,錯的越多,詛咒越深。到最後魂飛魄散都不是沒可能我听說,如果是這斷魂梯上所有的詛咒都集疊加在一起了,魂飛魄散也做不到了,靈魂會被永生永世的折磨。」師父的神情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
這話說的我內心再次發冷,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顯得平淡無奇的梯,沒想到就這麼一個梯,比起蛇門的秘道都絲毫的不弱啊,甚至在某種方面可以說是更加的強悍。
「那這些詛咒會立刻發作嗎?」我們是從鎮里逃出來的,我自然有些擔心這個追兵的問題,如果立刻發作的話只要我們爬上來了,倒也不用擔心了。
「自然是立刻發作的,所以上了這個階梯,你就不用擔心追兵的問題。」師父叼著旱煙桿說到。
「可要是誤傷了普通人怎麼辦?」我忽然想起這里以前是沒有一個鎮守護著入山口的,甚至還有稀稀疏疏的幾戶人家萬一誤闖了這個梯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普通人連百梯都過不了因為這個梯百梯之藏有一個小小的詛咒巫術,會讓普通人精神錯亂,反復的來回上下,並且不太記得發生的事情,所以普通人不會走到百梯以上的並且這詛咒是一層層加深的,就算強悍一點兒的普通人勉強走到百梯以上也會因為第一個開始小詛咒而退卻。一開始的詛咒並不厲害,只要及時離開,詛咒就會自動的月兌離。」師父給我解釋了幾句。
我不得不說這個斷魂梯的設計太巧妙了,我忍不住唔了一聲,來表示感慨。
「其實太具體的,我一個道家人,一個外人又怎麼可能全部的了解你只要知道,要進入這個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這道斷魂梯莫以為山里亂闖就能進入這個寨,整個山脈經過了那麼多年,自然也有他們的布置啊。」師父感慨的說了一句。
這讓我想起了那個守山的老頭兒的態度,看來當時他真是不想害我們不讓我們上階梯,至于上山,他也提醒我們不要亂去。
當然上山沒問題,沒遇見什麼倒也好,就當探險了如果遇見了什麼,這些年,在山上探險失蹤的人還少嗎?而一般人除了旅游路線,哪里又會深入無人區的荒山太多?
「師父,那個老頭兒」說了這麼多,想起了那個守山的老頭兒,我自然也想起了那個門房老頭兒,心有些愧疚我是想過想救他的,但當時那個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救,要怎麼辦?如今暫時安全了,自然是擔心了。
「這個你放心吧,鎮上的人還撐得住的那個守山老頭兒自然知道我們上山要花費多少時間,他讓我們讓山上的人來,自然就有把握撐到那個時候。」師父說這話的時候很淡定,充滿了信心,也讓我稍微放心了一點兒。
只要那個鎮的人撐得住,那個門房老頭兒就暫時是安全的因為在大戰,誰還顧及處理他啊?
「可師父,我們又要多久才能到那個寨啊?」我忍不住追問了一句莫不成要在山里呆很久吧?
「等吧,我已經敲響了來客鼓看他們的速度了。」師父說到。
來客鼓?是說的那個豎立在階梯盡頭的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