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為什麼不阻止楊晟?如果楊晟沖入孤廟,到了蓬萊然後吳天配合再想辦法散去了白瑪之魂,蓬萊就會消失楊晟就會去到昆侖那麼他又知道回來的辦法那個時候,世間就會被制造出無數的楊晟然後無數的人將會成為他們的養分和奴隸
可是師祖依舊在掐動手訣一臉的鎮定!
但楊晟卻是慘叫了一聲,一下從孤廟狼狽的滾了出來在他身前有一只消失的大手看起來就像師祖的手那是怎麼回事兒?師祖明明就在掐動手訣啊?
在這個時候的韋羽已經收了術好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師祖的事情了可是他卻帶著感慨的說到︰「昆侖傳道,曾經授予人‘建築’之術利用特殊的方式封存建築之的氣場,風水,或者埋下一些特定的東西老李,你真的好算計,竟然通過托夢的方式,讓得到這個傳道的後人,早早的在這沒被喚醒的孤廟之,埋下了你的一截指骨封存了一個術法!楊晟會這樣莽撞的沖進去,必然招,你也算到了。」
可能這樣正常的一擊會給楊晟造不成什麼傷害甚至可能會被輕易的化解但是這樣的情況下,楊晟怎麼防備?
原來,一切的布局都在師祖的控制當!
楊晟恨恨的看了一眼我的師祖而那一邊吳天發出了一聲受傷的長嚎師祖仿佛有所感應一般的嘆息了一聲
「剛才那個術法已經力盡,難不成你還能擋我第二次?」楊晟狂吼了一聲,再次朝著孤廟沖去
而我剩下的只有對師祖的震撼震撼的不是他的力量,而是他算無遺策,為衛道為滄桑精細的一顆心我怎麼可能想到,我多年前答應骷髏官兒的一件事,讓昆侖的傳承流轉到他後人那里去如今成了師祖的一招暗棋?
「昆侖之力,臨。」在這個時候,師祖終于睜開了雙眼一個手訣落後的陣法再一次的金光大盛一股絕大的力量從陣法逸散而出,包裹著師祖的身軀
楊晟只是咬牙看了一眼,繼續朝著孤廟沖去剛才師祖的一招,讓他滾了很遠的距離盡管速度再快楊晟畢竟是一個對術法理解粗糙的人,他只能借助肉身的力量
卻在這時,師祖只是簡單的一個揮手一道金色天雷編織而成的長矛朝著楊晟激射而去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啊?我的師父要借助王師叔的陣法,還要經過好長時間準備的秘法師祖竟然瞬發?
面對天雷的力量,楊晟還是有一些顧忌的但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也只有賭一把了竟然咬牙硬生生的朝著天雷之矛撞去天雷之矛在楊晟身上硬生生的炸開給楊晟的身上帶來了一片焦黑的痕跡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卻讓楊晟的腳步一頓
在這個時候,師祖的身形飄飄開始踏動起步罡神態無比的瀟灑揮手之間又是一根天雷之矛朝著楊晟刺去楊晟再一次硬撞可是再一次的被擋住腳步
陣法還在源源不斷的涌現出力量終于在天空,投射出了一個盤坐的威嚴老道的身影
「呵,昆侖之仙的投影看來這一次昆侖是下了大本錢,要徹底的解決昆侖遺禍,畢竟符合規則的機會不多,可能僅此一次。老李也不用在束手束腳投影現,這個老兒的力量算是全部借給老李了」韋羽望著天際,就這樣評價了一句。
但是我心卻是震撼不已,這是什麼意思?到底神仙是來自哪兒?好像昆侖根本不是唯一的答案?就像道童又是來自哪兒?上人又是誰?
「神仙他到底是?」我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韋羽。
師祖的戰斗根本不用我擔心在完全得到了韋羽所說那個老道,也就是昆侖之仙的力量之後師祖的瞬發秘法好像更加的得心應手楊晟前進的腳步去越來越慢,因為出現在他身前的天雷之矛漸漸變成了兩根三根連楊晟也開始猶豫是不是要硬踫?
而陣法力量還在不斷的涌現看來就如韋羽所說,這一次昆侖是下了大本錢,要徹底的清除昆侖遺禍從昆侖借力開始,楊晟的敗局已經注定!
面對我的問題,韋羽只是瞄了我一眼︰「神仙來自哪兒?就看你理解的神仙是什麼了?如果只是能力或者是靈魂道心比你所在的世間更進一步的存在那麼神仙來自很多地方而在你們所謂的神仙眼里卻是沒有神仙,只有化身大道的聖那才是路的盡頭而他們在哪里?他們就在你頭頂上的青天之上。」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韋羽或許這句話,我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理解不過,他肯給我說這些,我還是感謝他是一個多話的‘神仙’。
前路已經徹底的被阻擋了楊晟也被徹底的激怒他終于不再掙扎了而是轉身朝著師祖沖去,大吼了一聲︰「我殺了你!」
暴怒的楊晟身體力量達到了極限速度就如同一道閃電就按照師祖之前的速度也根本避不開而我已經認出也很詫異,師祖踏動的步罡竟然是四象之陣雖然是天地禹步,但這未免太低級了吧?
可是師祖卻毫不在意在楊晟沖過來的一瞬間剛好步罡踏完在輕描淡寫之,楊晟一下被四道落下的星力給完全的束縛
「就憑這樣想困住我?」楊晟大喊了一聲而我卻震驚,就算是四象之陣也是天地間最頂級的步罡,號稱無物不困的天地禹步,師祖竟然能在這麼快的速度下完成讓四道星力幾乎是同時落下,我如何能夠不震驚?
和當時的那個神一樣楊晟的命運之河化作了一雙藍色的大手開始硬生生要撼動星力但是比那個神強悍的是楊晟幾乎沒有用盡全力的樣是兩只藍色大手同時進行硬生生的就把其兩道星力抬了起來。
「不自量力。」師祖只是這樣評價了一句腳下的步罡不停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道虛影投射于天空這次是一個看起來很邋遢的老道,眼楮都不甚清醒的樣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
韋羽只是‘嘖嘖’的感慨,而這個時候,師祖的腳步更快竟然在踏動步罡的時候帶起了殘影,我已經無法呼吸,因為我認出來了這是北斗步罡天地禹步的更高級的步罡師祖踏動它竟然能帶起殘影?
而昆侖之力的降臨也好像更快在這個時候,師祖朝著我虛空的一抓我感覺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流逝了一樣人也變得有些不適應的遲鈍起來
卻看見天空又化出一道虛影又是一個道士,只不過梳著道髻,卻做書生的打扮
在這個時候,我身體被抓走什麼東西的時候,我听見師祖和天空那三道虛影同時說到︰「借靈覺一用,平衡各方力量」
同時,我听見多話的韋羽評價了一句︰「這靈覺,遲早得道啊強過神仙小時候太多,不,也強過神仙大人。」
我被韋羽這副樣弄得有些無語但從他的神態來看這一次的勝局已定好像無須擔心
昆侖的力量還在降臨在這個時候,楊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態就是在瘋狂的抵抗只可惜他剛剛破壞了四象之陣師祖這邊的北斗步罡再次踏完再一次的困住了楊晟。
「就憑這樣,你還是困不住我!」楊晟瘋狂的大喊這一次,命運之河瘋狂的滾動,竟然朝著七道星力同時席卷而去
師祖看著楊晟嘆息了一聲這個時候接二連三的虛影快速的投射到空一連竟然出現了五個道士的虛影我想,那是因為師祖是道家人,否則也應該有別的修者出現吧?昆侖會不會也是熱鬧的?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師祖沒有給我回答韋羽竟然也沒有評價
在這個時候,師祖竟然停下了踏動步罡掐動手訣之下兩尊虛影竟然朝著正道的大陣移動而去兩道昆侖之仙的虛影,竟然親自主持大陣
再一次的,雷公會被召喚出來而昆侖的力量還沒有停止越來越多的虛影出現當我看見一個痛心疾首的年道人出現時吳天的臉色變了他轉身想走卻被一道力量鎮壓動彈不得。
「孽徒竟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傳你請神大術你卻連任何的神都請不動了,只能從地獄請來那麼禍害,可見你一顆道心已經偏到了何種地步?」罕見的,我竟然听見了虛影傳達意志而我心莫名的對這個嚴肅的年道士心有一股親切和尊重。
當時,我被取走了靈覺也是傻其實只要仔細一想,就知道他既然叫吳天孽徒恐怕也是我師祖的師父,畢竟我師祖和吳天同為師兄弟這個虛影才是我真正的師祖
只是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而那個嚴肅的年道士好像也不在意這些虛禮或者隔著世界,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歸不如他那一脈只有師祖可以!
我們只能算師祖的弟們而他在怒斥吳天的時候,看向師祖的眼光卻有幾分欣慰
吳天被鎮壓住,全身瑟瑟發抖神色卻有著讓人看不透的不忿在這個時候師祖卻是再次開始踏動步罡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經憑住了呼吸漫天小銀河之步!
雖然比不得銀河之步但已經是逆天的不能再逆天了根本是這個世間的人無法想象的我簡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能想象嗎?萬千星力落下的場景。
可能也不會那麼夸張畢竟小銀河之步是籠統的說法小到可能只踏動一個小星系的力量大到接近整個銀河
但無論如何,這也已經是我能想象的極限了在這個時候,天空的虛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幾十道我沒有想到昆侖的神仙之人就這樣投影了那麼多在我的眼
師祖只取了三分之二的力量剩下的全部在幫正道的人士碾壓戰場
局勢已經完全的逆轉我沒有想到,我們竟然能夠這樣的取得勝利天佑正道,天佑華夏,天佑世間
而終于師祖的漫天小銀河之步也踏動完畢在漫天虛影的見證下絢爛透明的星力一道道的落下讓人好想看見了最美麗的盛放
楊晟被徹底的困住了師祖停下了腳步
邪道之人也被昆侖之仙鎮壓滿地瘡痍的戰場在這一刻莫名的安靜了下來只是片刻,正道的人士開始歡欣鼓舞而邪道的人惶恐不安因為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麼命運?
我的心在這個時候,卻高興不起來長輩的尸體還一個個的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之如果這就是代價,我願意只是我一個人死去,而他們活過來
「楊晟,結束了。」師祖對于楊晟根本沒有多余的廢話揮手掐動手訣,天地風起雲涌萬千道雷霆開始在天空聚集楊晟再強悍在這樣被困住的情況之下也會被接連不斷的天雷消滅
「哈哈哈哈沒想到走到了這一步,卻也功虧一簣!我恨吶」楊晟仰天大吼可是,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他絕對破不開這聚集了眾多昆侖之仙力量的漫天銀河之步。
「執迷不悟。」師祖的神色冰冷第一道天雷已經落下。
一道天雷對楊晟造成的傷害有限他看了一眼師祖,忽然狂笑到︰「老李,你可唬不住我這些虛影有本人百分之一的力量嗎?對,你們今天是可以用這樣的力量消滅了我,可也阻擋不住我做魚死網破的事情!」
師祖的神色一變卻見楊晟全身紫光大盛忽然一道紫光以毀滅的力量一下朝著星力囚籠的一角狠狠的炸去完全是魚死網破的做法。
「只要留一點點力量,就可以破開某種平衡我知道上界怕什麼這是我的報復!」楊晟的神色全是瘋狂。
而師祖的臉色變得沉重開始沉默不語的接連接引天雷不停的轟擊可是最後瘋狂的楊晟如何在意?只是瘋狂的做著這件事情!
我從師祖臉色沉重看出來了楊晟一定在做一件異常可怕的事情無奈昆侖之力已經借到了極限也真如楊晟所說,這樣的力量無法阻止他!
師祖在和他搶奪時間但一分一秒的過去楊晟竟然憑借著瘋狂堅持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終于,又是百道天道落下的時候楊晟竟然用力量把星力牢籠炸開了一個極小的縫隙在這個小小的縫隙之,一團紫光擠壓而出,朝著遠方的天際奔去
「如同只是爆炸你也阻止不了因為,要磨滅它,需要多少的天雷?哈哈哈哈」楊晟瘋狂的大笑
師祖的臉色變了眼前的楊晟已經極度的虛弱為什麼?到最後還是爭搶不贏?
「罷了,天意」在天空的那個嚴肅年道人忽然望著遠方,憂慮的說了一句我好像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的震動一聲似是而非的瘋狂獸吼之聲傳來
「再來,再來全部都出來!」楊晟笑的越加的瘋狂在這個時候,不止是師祖變了臉色,就連那個嚴肅的年道人也變了臉色。
但是在這個時候,一聲淒涼的呼聲卻從那邊傳來︰「晟哥」
這是我的心里一驚,她怎麼來了?卻忍不住轉頭卻看見在戰斗到負傷的珍妮大姐頭和老掌門的護送下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半大的少年走上了山坡站在那里呼喚楊晟
楊晟原本已經完全的瘋狂听見這聲呼喊以後,竟然身一震忍不住的轉頭了
「晟哥,我知道你是重感情的人,否則也不會為了老師留下的東西,瘋狂到現在這個地步可是,晟哥,你老師走的早,沒有給你留下只言片語,你真的就以為你理解的是對的嗎?」還能是誰,這個時候,上到山坡上來的竟然是靜宜嫂還帶著他們的兒。
楊晟說不出話來全身顫抖,猛地的一個轉頭,仰天望去竟然是兩行淚水從眼滾落在這個時候,師祖竟然停止了天雷的轟擊,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晟哥,如果你不是困到這個地步,我的話你是半分都听不進去的吧?我一直都不了解你,你是那種不走到絕路,絕不回頭的人或許,你走到了絕路,也要堅持的走下去,曾經這是你吸引我的地方,因為你讓我看到了一份執著,可那時的我卻沒有看見這份執著之下的下的偏執所以,我告訴兒,要學你爸爸的執著,卻也要有認錯的勇氣。」靜宜嫂的聲音帶著哭腔,而提到兒,楊晟瘋狂舉起的手漸漸的落下。
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就是那個共同生活的人或許,就真如靜宜嫂所說,楊晟如果不是走到了絕路也許真的連這番話都听不進去吧。
「晟哥,我知道其實你沒有忘記我們母很多次,我能感覺你偷偷的來看過我們到最後,我只希望你能給孩做一個榜樣,做一個知錯能改的榜樣,畢竟那麼多年,你偷偷來看我們你卻沒有听孩叫過你一聲爸爸。我會讓兒叫你一聲爸爸難道你不希望這一聲,可能也是唯一一聲爸爸,是讓他帶著尊重的叫你一聲嗎?」說到這里,靜宜嫂一下蹲在地上哭了。
那個時候,楊晟的出走,她站在風沒有哭那麼多艱難的歲月,面對人們的猜測指點,她一個人帶大孩,她沒有哭卻在這個時候真切的哭了。
楊晟沒有說話,只是在流淚無聲的顫抖過了十幾秒,他忽然睜開眼楮,對著師祖說了一句︰「動手吧。」
在這個時候,漫天的天雷落下一聲‘爸爸’忽然超越了雷聲,傳到了楊晟的耳,楊晟猛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嘴唇抖動,終究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
接著,他被漫天的雷光湮沒
任何人都有權力被愛但他至少在自己的人生要懂得愛人,才能感受到被愛的滋味否則,這一切將被剝奪
竹林的沙沙之聲傳來一壺清茶裊裊,我和師父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竹林小築的長廊之前,看著遠方蒙蒙的雨景
「師父,你真的不後悔用部分果報,來換取這麼一點時間嗎?」轉眼,大戰已經過去一月而這一月我心安寧,因為這是我和師父在竹林小築的一月。
大戰結束昆侖為正道人士降下果報犧牲之人功德不夠的,將帶福報大念力轉身功德圓滿之人,將踏上蓬萊,魂歸昆侖
我的長輩們尸體未冷,靈魂還未離體所以在昆侖大功力之下,得到回魂師祖當時就要帶走師父一行人卻不想師父領頭拒絕了師祖。
「師父,我還剩下一些歲月,我想陪伴承一。」這是師父說給師祖的話。
而師父一開口,我的長輩們紛紛提出了要陪伴小輩的要求
「如果你們現在隨我去肉身也能歸于昆侖,如果你們還要剩下的歲月到時候,只能魂歸昆侖,相比于完整的到昆侖,這間有什麼差別,你們是知道的吧?」師祖沒有強求,只是問了那麼一句。
師父他們卻堅持了于是換來了我們這樣安靜的歲月
師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看著天空說到︰「這雨快要不涼了,這春天要到了啊」
春天?我的心微微有些顫抖卻是強作歡笑
師父沒有理會我的笑容只是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說到︰「你們這些小輩也算因禍得福,回來的共生魂帶上了一絲昆侖之力,省卻了苦修,可你卻不能省卻一顆道心錘煉的過程啊。」
這就像小時候教育我一般,我笑茶湯入口,微苦還甜只是心也有些傷感︰「如雪得了昆侖之力如何?畢竟是那蟲啃噬了楊晟得的只不過會分享于她那些神仙還是在乎蟲的,趕緊破開空間,讓如雪回了龍墓。」
「得了,你小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歲月還長,一切都有可能,再說這也是如雪的功德別忘了你身上的責任楊晟雖然最後及時收手了,可是禍根已經釀下,你少不得要費心了。」師父咬著他的旱煙桿,神情稍微有些憂慮。
「我不會忘記的活著的人都不會忘記這一次如雪的蟲吞噬了大量的昆侖之靈力,又被昆侖之下降下果報,消除了禍根這丫頭怕是提升的最快,到時候也該出來了,幫我分擔一下只可惜了路山。」說到這里,我的嘴里有些苦澀。
「路山也算是圓滿白瑪最後不是為他的魂靈降下了祝福然後去了昆侖嗎?但願路山下一世修得圓滿能夠繼續的追隨白瑪誰說天道之下,不能有情了?」師父淡淡的評價了一句,煙霧從他的鼻里冒出。
我沉默不語,嘴角帶笑下一世,若有緣,我還是能再遇見你的吧?路山
天還是涼雖然雨意已經轉暖,可到底還是涼的我起身,對師父說到︰「師父,我去給你拿一件兒衣服」
「行了,別拿了,我這身骨還抗的住就是擔心老掌門和珍妮姐去了昆侖你能不能撐得住雪山一脈?」人老了,總是嗦,師父也不例外這個問題這一個月以來,已經不知道重復了多少次?
我沒有理會師父的話,還是執意的找了一件衣裳給他披上是件新衣衫,就穿過一次在雪山一脈大草原的婚宴之上師父穿著的穿著它和我,和眾人一起喝了一個酩酊大醉
「師父,你就別擔心這些了要擔心也該擔心那江一最後跑了,我沒有想到最後是白瑪的父親接替了江一的位置但收到消息也是晚了,沒見到女兒正果的那一幕,但到底陶柏又是有了一個依靠我沒想到白瑪父親隱藏的那麼深啊為他們擔心吧江一這一出,倒是把部門徹底的得罪了以後這黑暗十七總會被揪出來」我笑著說到,倒是為別人操心起來。
「也是你的事兒別寄希望在別人身上再說了,楊晟捅的簍」師父又念叨了一句。
「師父你已經說第二次了這不是大時代的開啟嗎?相信還是會有新一代的人轟轟烈烈的,A公司啊,簍啊,拉崗寺啊,交給他們去操心吧,我老了啊」我笑,昆侖之仙雖然最後鎮壓了邪道之人,但到底是放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只能插手昆侖遺禍的事兒,不能插手這世間的事兒正道之人在當時也沒有追殺,只因為累了。
想起來還有個小插曲,在那戰場之上有一個小人物竟然沒有死,是成都那雲家的後人,我沒想到他也來參戰了,在最後被鎮壓的時候,竟然大聲的哀求起是否來師父到底不忍心,央求師祖之下,救了他,化了一身的紫色液體的力量
只不過,到最後也只能當一個普通人,而且壽元有限了只是經歷了這些,那雲家後人還算惜福他得到了報應,和我們的一切恩怨也算作煙消雲散。
我在沉思之間, 的一聲,一顆棋砸在了我腦袋上師父怒到︰「就你這樣,就說老了,那我算什麼?」
我捂著腦袋對師父說到︰「師父,別老是這樣好不好?都那麼多年了」
「再多年你也是我徒弟真是的你與我躲起來過這逍遙日其他雪山一脈連同正道的人倒是忙著,配合世俗勢力搗毀楊晟留下的一切我真是!」師父念念叨叨
我拉起師父說到︰「好了,師父天涼,進去吧這做好的魚煲可要涼了燙好的酒也不熱了哦」
「好好好進去」師父隨著我站了起來
人間最是留不住的是時光盡管冬天過的不錯,但春天的腳步依舊會來
暖洋洋的一日我打來潭水,照例開始燒水午睡以後,總是需要喝一杯清茶這已經是我和師父的習慣
這潭水泡著的茶香我覺得或者這也是我的一種習慣
「承一,今天拿我櫃最里邊兒的茶。」師父扯著嗓對我喊到。
「那是什麼茶?」我問了一聲。
「鐵觀音啊,今天就想喝這個。」師父懶洋洋的回答到。
「唔」我應了一聲開始在茶櫃里翻找覺得外面的天好像更亮了一些,陽光有些刺眼。
「承一啊我會想你的。」冷不丁師父來了這麼一句。
我埋首在櫃里,沒有听清楚于是大聲問了句︰「師父,你說什麼?」
沒有人應我我又大聲問了一句︰「師父啊你說什麼?」
還是沒有人應我我的淚水一下溢滿了眼眶然後陡然而落拿出了那盒茶,我一邊笑一邊流淚的說︰「師父,你看看你怎麼想著喝這個盒上都落灰了」
「不過鐵觀音也好,那如桂的香氣兒讓人靜心就是不經泡啊」我一邊說一邊走走到了長廊外,師父還在那里坐著只不過目光已經呆滯我轉頭望著遠方的天際,有些兒亮淚水落下,輕聲說了一句︰「師父,再見等著你,再走一段兒。」
只不過,總是記得那一句,我怕我傻了以後,沒人照顧帶著淚水,趕緊的泡好茶如果喝不動,我來細細喂你。
南方的春暖東北老林卻積雪未化
在那邊為我領路的還是那個老張多年未見,老了些動作慢了些但還是健康的
「承一,你帶老人家,又不省事的來這老林,好嗎?」露營時,老張擦著他的獵槍問我。
我就著剛剛燒熱的水,在給師父擦著手腳,面對老張的問題笑著說到︰「好啊因為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的。」
「我該說你是孝順呢?還是」老張無言的嘆息一聲。
我不說話,只是給師父穿上襪他其實不麻煩,很沉默偶爾會‘嗚嗚’兩聲,我總覺得那是他回來了,在回應我
見我不說話,老張問我︰「你又到這老林里來,說找一個多年前走丟的姑娘是那個很俊的妹吧?你能找到?」
「能的。」我笑著說到然後端起了熱湯,稍稍吹冷開始一口一口的喂著師父
夜晚,總還是有些風聲好像在吟唱著多年歲月譜寫成的一首歌轉眼,心已滄桑卻也,心已透明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
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
如你默認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
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容我再等歷史轉身
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听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听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很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