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靈之力的威力跟本身的靈魂力有關系,本身的靈魂力越是強大,對目標靈體的打擊度也就越強悍,不過這種術法是激進的,比起困靈之力的消耗也大得多且不說,你要攻擊也就意味著放棄了‘防御’!
因為你已經調動了所有的靈魂力化作了攻擊力!
沒有防御也就意味著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靈體此刻要對我做什麼‘小動作’,就比如影響我的精神,或者上身什麼的,我毫無抵御,一定會中招。
不過,這種痛快的打法,一往無前的打法我卻特別的喜歡,對待邪修那種‘陰險’的家伙,要的就是這種火爆的打法,才覺得夠痛快。
我爽快的呼喊著,隨著那一聲擊靈之力,一拳狠狠的打向了那個鬼頭,那種從自己的拳頭上仿佛都能體會到的痛快觸感,讓我心情大好!
從後面扔符,施法有什麼意思,這樣痛痛快快的戰斗才是我小時候想當紅軍時渴望的夢想吧。
何龍以心頭之血獻祭這個青面鬼頭,當然這個鬼頭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竟然生生挨住了我這樣沉重的一拳,而且還能惡狠狠的反咬于我的‘拳頭’之上!
靈魂力與我本人相連,它咬在那個‘拳頭’之上的疼痛說實話是深入骨髓,不,是深入靈魂的疼痛,根本沒辦法形容,而且那一股陰冷的氣息傳來,爆炸般的負面情緒如同潮水一樣的朝我襲來。
我是完全沒有防御,但不代表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高深的術法沒有,土辦法咱還沒有嗎?修者有一個規矩,不練舌尖軟肉,就算有能力讓全身身體得到很好的鍛煉,也不會練那一塊軟肉,只因為在關鍵的時候,可以使勁的咬住舌尖,讓那劇痛使自己清醒。
感受到那爆炸般的負面情緒,我一邊感慨鬼頭的威力,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家伙,既可以‘撕咬’別人,還能用本身的負面情緒影響別人,而一邊,我卻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舌尖軟肉咬了下去。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劇痛,不過那種痛苦卻有效的刺激了我,在負面情緒涌來的一剎那,精神始終是清明的!
但這接二連三的疼痛,終于把那個骨子里一直壓抑著沖動和暴躁的我給激發了出來,我‘呸’的一聲吐掉了因為咬舌尖而滿嘴的鮮血,然後狂笑了兩聲,這一下就舉起了拳頭,開始不要命般的瘋狂的出拳。
受我的影響,傻虎的情緒也陷入了瘋狂,我的拳頭一拳一拳的落在鬼頭的身上,它也是全然不顧的沖上去撕咬!
鬼頭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和傻虎持平,我每一拳都是閉著眼楮出的,因為我的肉眼捕捉不到鬼頭,能夠憑借的只能靈覺,傻虎每‘困’住鬼頭一次,我就能狠狠的打它一拳。
這是一個凶狠的鬼頭,我的每一拳伴隨的絕對是它瘋狂的反抗,那一陣陣的劇痛,簡直是一種酷刑的折磨,而那負面情緒我也不能完全抵擋了,可能是我骨子里就有暴力因子,這些情緒勾起的完全是暴躁而暴力的我。
我簡直是不要命的進攻,傻虎亦是,漸漸的,何龍的臉色變了,或者他可以面對那種有本事卻矜持的高手,不能面對的卻是我這中瘋子,他一開始獻祭出心頭血是有信心的,但是現在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因為鬼頭的反抗漸漸無力,鬼頭漸漸萎靡,何龍是看見眼里的。
終于,在又一次鬼頭哀嚎以後,何龍大喊到︰「不,陳承一,我認輸,你住手,你不能打散這個鬼頭,我師叔會和你不死不休的。」
我此刻的情緒也不是完全的清醒,只因為他自己放出的鬼頭,那種暴戾的負面情緒帶動了我,我只是望著他狂笑不已,嘴角還流著頻繁咬舌尖而流淌下來的鮮血,而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簡直是瘋狂發泄般的打著那個鬼頭!
什麼疼痛,什麼負面情緒,都不重要,重要是此刻我只想痛快的,狠狠的砸死這個鬼頭。
因果,種一因,得一果,你放出這樣的鬼頭來影響我,自然也要承受被影響的我帶給你的結果!
何龍完全絕望了,因為他已經看出鬼頭撐不住幾個回合了,他都已經懶得控制鬼頭了,只是對我大喊︰「陳承一,你會後悔的,我師叔這個鬼頭他培育了35年,如今才吞噬兩個妖物之魂魄大補,如果你這麼給滅了,你想想後果吧!你想想!如果不是這次我的行動,他也是不會借給我的。」
何龍幾乎是把自己的老底都掀了,只求我手下留情,可是我會听嗎?
肖承乾卻很爽,他大聲喊道︰「與其你擔心你師叔和承一不死不休,你不如擔心你自己吧?」
哈哈,是啊,擔心你自己,估計首先承受你口中所謂師叔怒火的是你吧!我望著何龍大笑了一聲,然後就這樣直面著何龍絕望的眼神,在傻虎的一撲之下,鬼頭再次頓住的瞬間,‘澎’的一聲,一拳打爆了這個鬼頭。
‘ ’鬼頭碎裂的很是激烈,畢竟是經過了那麼多培育的鬼頭,那蘊含的靈魂能量是極其恐怖的,才能此刻碎裂的如煙花一般。
我只是定定的看著,煙火,很多年不敢看的東西了,就怕那繁華過後,帶給我是無盡的冷清和孤寂,經歷過了一次,就已經從心底抵觸。
真是矯情的我承受不來吧,我自嘲的笑到。
情之一字,師父的當頭棒喝,總歸是沒有把我喝醒的,沉淪下去,我也總會有個自己的結果,就如師父所說,誰告訴你什麼都沒用,總歸是要自己體驗的,沒有拿起,又哪有放下。
我自己的心,應該能體會!
當收回了擊靈之力,靈魂力涌回的時候,默運起靜心口訣,心境再次平靜的時候,我竟然看著鬼頭的爆炸想起了這些,然後就笑了,傻虎真是忙碌,忙著吞噬那些散落的靈魂力,還不忘分給女敕狐狸一大半。
這是紳士風度,在照顧女性嗎?可是女敕狐狸到底是男的,是女的?我忽然發覺我還真不清楚,畢竟狐仙一般都是女的,這個想法已經深入人心了,我暗想有空的時候,我要忽悠女敕狐狸讓我看看,它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仿佛是感應到了我這個想法,女敕狐狸竟然朝著我這邊不滿的大叫,都說狐狸能讀人心,有這麼厲害嗎?我看了一眼女敕狐狸,它竟然用看流氓的眼神看著我!
我正想開懷大笑,卻听見何龍的聲音,那絕望的,嘶喊的聲音在大叫︰「陳承一,你完了!」
「陳承一,我保證你完了。」
我看著他,應該給他解釋我不會完嗎?我覺得沒有必要,想想邪修之間那拋除了情意,基本是靠利益維持的關系,我看他的眼神有些憐憫。
「我呸,你完100次了,陳承一都不會完,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你師叔交代吧!滅了又怎麼樣?難道留著這些東西,來繼續殘害無辜之人的魂魄嗎?滾開吧,你再叫一次,我不保證我不會痛打落水狗。」我沒有說話,幫我說話的是肖承乾,說實在的,做為大少爺的他倒是囂張慣了。
听肖承乾那麼一喊,何龍果然是不說話了,竟然飛快的帶著他的人馬撤了,那動作快的,讓我都目瞪口呆,這是人的潛力爆發了嗎?
不說一句話,默默的,5分鐘之內消失就已經快到那邊的山頭了!
肖承乾望著何龍的身影,忽然開口對我說到︰「承一,你不會怪我放他們走吧?」
我一把抹去嘴角的鮮血,再次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後說到︰「原本就是要放他們走的。」
「你做事太過仁慈了,如果是我,只要有機會,不說殺了他們,但是廢了他們是肯定的,反正都已經是敵人了,我沒道理留著他們以後再來害我。你們老李一脈從來都是這樣,心慈手軟,當斷不斷,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解釋,也不管不顧什麼後果,真是你們師祖留給你們的好習慣。」肖承乾的語氣里帶著一點嘲諷的意思。
頗有些道不同,你不用和爭辯的堅定。
我也不爭辯,只是笑著說︰「到底還是放他們離開了?你這是在學我們這一脈的做事風格嗎?」
肖承乾嘆息了一聲,說到︰「我肖承乾不是好人,但只有一點,那就是敵友分得很清楚的人,是我朋友的,我不坑他,我廢了他,後面有我組織為依仗,你呢?何龍的師父其實是何龍的叔叔,在他們那個門派影響力頗大,一個鬼頭,最多讓他師叔和你不死不休,你殺了他,整個門派你都得罪了,我沒動手,是因為不坑你,給你留下回旋的余地,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