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縷一驚,身為靈異者她自然知道魒鬼的厲害,可是她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咬了咬牙,準備再次冒著巨大的風險將滅魔刀召喚出來。
嘴里念著各種的咒語,沒有了靈力,她所依仗的只是咒語,這時她是多麼慶幸,沁竹園里擁有令人無法想象的秘籍!
「以我之血,用我之魂……」她的唇翕合著,念念有詞,待念到這幾個字時猛得抬起手指就欲狠狠的咬下…。
「轟」一股紅色的火焰從付縷的身體里沖了出來,如火球般噴薄而出,仿佛清晨躍出海面的一輪金輪,閃得人眼花!
這光是如此之正,這光是如此的耀眼,這光又是如此的明媚,照亮了所有人的臉,也讓眾人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眼底兩簇火焰恰似希望之光!
這一輪巨大的火球滾向了殘肢斷骸,在魑魅魍魎還來不及叫出聲時,將它們燒得干干淨淨!
地上還有殘余的點點火光,照耀著眾人激動的神情!
這是一種死里逃生後的欣喜!這是劫後余生的興奮!
芷鈺呆了呆,突然撲到了付縷的身上,喜極而泣道︰「付縷,你的靈力恢復了?你可以御火了?」
付縷呆呆地看了看手,又試著催動靈力,卻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搖了搖頭道︰「不,不是我的靈力!」
突然她面白如紙,單薄的讓人害怕,仿佛是一根羽毛飄浮在空中,只稍一踫觸就要羽化而去。
她抬起眼看向了右前方,眼里蓄滿了悲傷的淚…。
她的表情感染了眾人,從她骨子里發生的傷痛更是震驚了眾人,眾人情不自禁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里一個蒼白的幾近飄緲的男子正斜斜的倚在牆邊…。
「這不是萬俟邪情麼?」
「是啊,怎麼突然出現了?」
「我還以為他走了呢?」
「他這人神出鬼沒的,一時出現一時消失…終極魔道最新章節。」
「可是為什麼他好象受傷般?」
「天啊,會不會剛才的那火球是他發出的?」
「不會吧?他有這麼厲害?如果他有這個能力為什麼早不出來幫付隊長?」
「也許這種力量一旦施為會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在最危急的時候才出現了,你不看他象快死的樣子麼。」
「原來如此…。」
眾人的議論紛紛對于付縷來說根本充耳不聞,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她的一切都被這個孱弱得快要消失的人所充滿了,她有神智都被悲哀所激蕩了…。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口中低喃道︰「邪情…。」
「縷縷。」他斜斜的靠在了牆上,臉上綻開了牽強的笑,可是就這一抹笑卻讓她的心疼得如針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難道不知道你根本不能使用靈力麼?」她痴痴的看著他…。
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手指留戀著她的溫度,貪婪的吮吸著屬于她的馨香︰「沒有為什麼,如果注定要消失一個,那麼讓我消失。」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如此的沉重,而情義卻是那麼的深重!那是他靈魂的一擊!
沒有恢復閻君記憶的他,連身體都沒有,有的只是靈魂,而且就算是靈魂也是不完整的,它的力量極為微弱,可是就是這點微弱的力量卻燎了原,在最關鍵的時刻替她出手了!而這個代價是沉重的,那是以靈魂消失為代價的!
一時間她痛不欲生!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要她來承受失去的痛苦?
「邪情…。」她嗚咽著抓起了萬俟邪情的手,淚止不住的流,流著流著︰「你真殘忍,上一次如此,這次又是如此?為什麼你總是要我目送著你離開?我不想再看著你的背影消失,你知道我再也承受不了這種的折魔!」
「對不起,是我的錯…可是我不能看著你被滅魔刀反噬!」看著她悲泣的小臉,如梨花帶雨般的柔弱,他心痛如絞!
可是就算是重來一回,他依然不後悔!
他情願她痛苦的活著,也不願意看她被黑夜吞噬!
「原諒我的自私,下次我一定不放棄你,就算是死也跟你一起好麼?」他溫柔的話卻如利刃般的尖銳,一下插入了她心頭最深處,疼得她全身都卷縮起來,她拼命的搖著頭,淚如雨下︰「不…不。我不要下次,我就要這次,答應我,不要離開…。嗚嗚…。求求你了…。」
她握著萬俟邪情的手拼命的蹭著,將臉埋入了他的掌心,只為了能感覺他的存在。
淚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手掌心中,明明是溫的,可是卻燒灼著他的皮膚,燒灼了他的靈魂,他如在煉獄中煎熬…。
眼憐惜地看著她,有千般的不舍,萬般的無奈,可是他只能看到自己慢慢的變淡…。
突然他有種熟悉的感覺,腦中閃過一個個片斷,他似乎也曾為了一個少女付出了靈魂,那一次他灰飛煙滅…。
這個少女是這麼的熟悉,熟悉到了他的骨子里,他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他一直愛著她的,怪不得他一顆冰冷的心會因為她而融化…[重生未來]外交風雲。
付縷低低的啜泣著,將自己的臉狠狠的埋在他的掌心,可是漸漸的她發現她的淚掉在他的掌心後,竟然穿過了他的掌心流到了地面。
她猛得抬起了頭,卻驚恐的發現萬俟邪情的手變得透明了,而且越來越透明,仿佛水晶一般,一踫就碎。
「邪情…。不要…不要再讓我失去你…。」她放開了他的手,一頭撲到了萬俟邪情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仿佛這麼做她才能將他留住!
這種痛苦她不能再次承受了,那一次在她睡去時,她丟了邪情,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不會讓他再消失在她的眼前!
哪怕是逆了天,哪怕是成了魔!她絕不允許!
可是她不允許又能怎麼辦?她沒有辦法,只能看著他越來越淡,越來越飄緲,恍忽中她看到他的臉與記憶中萬俟邪情的臉慢慢的重合…。
「不…」她絕望地叫出了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看到她的血噴在了萬俟邪情的臉上,慢慢地滑落,猶如玻璃上的水珠,終于無法停留而慢慢地離開…。
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她幽幽地醒來,抬起看到芷鈺擔憂的眼神,頓時撲入了芷鈺的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芷鈺抱著她垂淚不已,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她不停的抽噎著。
良久,她抬起了頭,堅決地咬了咬︰「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他!」
芷鈺的眼底劃過一道詫異,可是悲痛欲絕的她並沒有發現。
她慢慢地推開了芷鈺,失魂落魄地站了起來,眼毫無焦距的看向了前方…。
突然,她停在那里!
五步,四步,三步,二步,一步,她抬起了頭,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定定地看著,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顫抖道︰「這是真的麼?不要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我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折磨了!」
「是真的,我沒有消失!」他還是笑得那麼蒼白,那麼孱弱,可是這一次她是這麼的欣喜…。欣喜若狂!
他愛憐地伸出了手,模向了她的臉…。
她猛得伸出手,當指尖接觸到他的那瞬間,她喜極而泣,悲喜交加!
「撲」她撲到了他的懷里,他的懷里依舊是冰冷的,可是這種冰冷卻讓她感到了無比的溫暖!
還好,他還在!
「真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待我不薄…。嗚嗚…」她埋首在他的懷里,哭得稀里嘩啦,讓看得人也禁不住的心酸,尤其是芷鈺更是哭得不能自已,要不是露西抱著她,估計她該哭得倒在了地上了。
連露西這種冷情的人都眼底含著淚花。
「沒有誰能分開我們,沒有誰!」他語氣堅定,與其是說給付縷听的,不如說是他在對什麼進行宣告。
「是的,沒有人能分開我們。」付縷抬起了頭,滿眼的歡喜,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是誰也不能體會的!兩世為人,她第一次這麼感謝上蒼對她的眷戀!
她目不轉楮地看著他,手顫抖地撫上了他的臉,指尖的觸覺是那麼的靈敏,她甚至感覺到了他毛孔的伸縮,這種感覺太好了。
不,她要徹底地感覺他,讓他的味道侵入她的骨血來證明他還存在超級高手艷遇記最新章節!
「唔…。」他驚了驚,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因為她竟然不顧旁人的存在,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冰涼而清爽,仿佛夏季里的抹茶冰淇淋,微甜而讓人回味無窮!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不停的輕顫著,勾勒著,描繪著他口里的每一處,品嘗著他口中的每一分甜美,更是撩拔著他所有的熱情。
他只呆了一呆,就完全的投入了!
不可否認,他被這個熱情的小妖精迷惑了!而他亦有種在喧泄的沖動!
不,不是迷惑!而是自始至終,他一直為她而神魂顛倒,原來他等了幾千年,就是為了她而生的。
大手牢牢的伸入了她的發中,絲滑如牛女乃般的發從他的指尖滑過,滑過無數幸福的觸動,心被快樂溢得滿滿的,身體里的熱血沸騰著。
這時一股淡淡的藍光盈繞著兩人,圍著兩人盤旋著,閃爍著,將他們襯托的如仙如幻,讓眾人一度以為看到了天使!
是的,他們是天使!
女孩是那麼的溫柔清純,男人是這麼的柔情四溢,他們之間就是藍天與白雲的存在,讓人見之欲醉。
原來吻可以這麼美,可以這麼媚,可以這麼甜,可以這麼讓人心神俱醉!
這是有情人的吻,只有有情人的吻才會如此憾動人心!
藍光愈來愈盛了,漸漸的將兩人圍繞其間,仿佛碧藍的海水將兩人溫柔包圍,外面卻看不到一點一滴。
這種異樣驚動了兩個吻得如痴如醉的人,付縷驚訝地推開了萬俟邪情,看著身邊激情澎湃的海水,驚得張口結舌。
「這是怎麼回事?」
「水珠!這就是水珠的力量!」
「你是說我擁有了呼喚大海的力量麼?」
「是的,只要你心神合一,將所有的念力集中之時,水珠就能為你所用!另外水珠是治愈系天珠!」
「治愈系?那是不是說我能用水珠來治療你?」
「是的,在你昏迷吐血的那一刻,你的血濺到了我的身上,將我的靈魂重新賦于的生命,而這時水珠突然發出璀璨的光芒將我全身包圍在其中,我只覺渾身暖洋洋的,慚慚的又恢復了,現在非但恢復了,而且靈力似乎比之前更盛了。」
「我的血對你有用?」付縷一喜,連忙道︰「那你再喝點我的血!」
說完舉起手腕就要咬上去。
萬俟邪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氣急心疼道︰「你做什麼?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知道麼?那些血對我來說足夠了,根本不需要你再次浪費了。」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她甜蜜地笑了。
「為什麼魑魅魍魎有了水珠卻無法運用?」
「五大天珠金木水火土都是認主的,只有它們認同的人才能召喚它們,別的人根本沒有用的,更別說是鬼魂了,在鬼魂身邊唯一作用就是將空氣變冷而已。」
「原來如此位面末日之旅。」付縷點了點頭,突然她目不轉楮地看著萬俟邪情,眼中充滿了訝異。
「怎麼了?」
「你的容顏變了,慢慢地在恢復原來的樣子了。」
「我原來是什麼樣子?」
「很帥的樣子。」
「你很喜歡帥哥麼?」
看著他別扭的樣子,知道他是吃醋了,這人平時看著冷冰冰的,沒想到卻是個醋壇子。
不過她好喜歡啊。
她調皮的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臉道︰「帥不帥沒關系,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他轉嗔為喜,柔情四溢地看著她,那眼底的一汪桃花深潭差點把她溺死在其中。
「不行,你不能這麼看著我了。」
「為什麼?」
「因為誘人犯罪!」她紅著臉低著頭,沒想到他最先復原的竟然是眼楮,有道是眼楮是心靈的窗口,這個窗口的能量太厲害了,快把她忽閃得春心蕩漾了。
「怎麼犯罪了?」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誘惑,一如大提琴般的性感磁心,讓她的心猛得蕩了蕩,神智更是飄了飄,腦袋一暈,讓她有種吃了他的沖動。
她狠狠地咬了咬唇,不行!她才十四歲,不能過早的那個…。
想到這里,她的小臉變得緋紅,幾乎要燒灼起來。
「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他怪異地看了她一眼,手模上了她的額頭。
「別踫我!」她嚇得一跳,趕緊跳開,他再一踫她,她非化身為狼撲上去不可!
誰知道他卻如影相隨,聲音更是溫柔地快滴出水來,甚至帶著誘哄的味道︰「縷縷,告訴我吧。到底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健康的東西了?」
「你。」她猛得抬起了頭,卻對上了他捉狹的眼神,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小手猛得敲打著他的胸,羞怒道︰「你耍我?」
「呵呵。」他發出得逞的笑,笑得胸腔震動,大手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的小手柔滑無比,就如上好的絲綢讓他舍不得放下…
听到他的笑聲,付縷呆了呆,抬起了頭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低喃道︰「邪情,你知道麼?你從來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就跟大冰塊似的。」
他停住了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摟在了懷里,柔聲道︰「以後只要你想,我就天天笑給你看。」
付縷幸福的閉上眼,將自己埋入了他的懷里。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時間仿佛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付縷才輕輕地推開他,羞澀而幸福道︰「我們該出去了,不然他們會以為我們…我們…」
「以為什麼?」
「你…討厭!」付縷的小拳頭狠狠的揍向了他,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重重的舉起,輕輕地放下。
他微微一笑,低下了頭,舌頭在她的手上輕輕地舌忝…。
她頓時身體一酥,只覺一股熱麻的感覺從她的指尖傳到了心尖尖,流動到了血液里,血液里頓時有如蟻咬般的難受,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她抬起了怯生生的眼看向了他…龍戲花都。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再看我我就把你吃了。」
「你…」她羞得滿臉通紅,用幾乎听不到的聲音道︰「不行,我還小…」
「哪里小了?」他的語氣變得暖昧,手撫上了她最柔軟的地方,有些痞樣的道︰「是這里麼?」
「!」她一把拍下了他的手,羞惱道︰「我這怎麼小了?我都32c了?」
「撲哧!」看到她可愛的樣子,他忍不住的笑了。
她頓時鬧了個面紅耳赤,這算什麼?她居然跟他討論自己的胸部大小起來了!
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作出母夜叉的樣子,喝道︰「不管大還是小,你都得認命!」
「是,寶貝。」
就在她臉色微好之時,他突然接了句道︰「就算小我也日以繼夜地把它變大!」
「你!」
「哈哈…。」
付縷只覺頭上一群烏鴉飛過,誰說萬俟邪情是冰塊了?這分明是個騷包嘛!不過她好象還滿喜歡的。
她羞澀的瞪了他一眼,才緩緩道︰「我要讓這些海水回去了。」
「好。」他寵溺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虔誠,將精神力凝聚在一起,海水慢慢地涌回了水珠,漸漸的他透過海水能看到外面翹首以待的人。
而隨著外面的景色越來越清晰,他的臉越來越冷,在收盡最後一滴海水時,他又變回了冷漠的萬俟邪情。
唯有在看向付縷時,才會展現出他特有的柔情。
「走吧。」付縷將水珠收入了滅魂戒中,拉著萬俟邪情往芷鈺身邊走去。
剛才芷鈺身邊,被芷鈺一把大力拉了過去,不放心的上下打量著她。
「看什麼?」
「嘿嘿,看看你的衣服是不是穿好了。」芷鈺擠眉弄眼的作出暖昧狀。
付縷頓時臉變得通紅,狠狠的瞪了眼芷鈺道︰「你胡說什麼?滿腦子是黃色廢料。」
「什麼我滿腦子的黃色廢料?你看看你的唇,這麼紅腫,明顯就是被蹂躪過的嘛,還用我說麼?估計誰都這麼想的。」
付縷嚇得把手撫上了自己的唇。
待看到芷鈺挪揶的眼神,才知道被她戲弄了。
「哈哈,露餡了吧?還說沒有?」芷鈺將頭湊到了她邊上神神秘秘道︰「老實說,你們到了幾壘了?」
「什麼幾壘?」
「這都不懂?」芷鈺大驚小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解釋道︰「親親小嘴是一壘,模模小胸是二壘,那個那個是三壘。說吧,剛才你們在里面這麼久,是不是**直接全壘打了?」
「你說呢」付縷斜睨了她一眼。
芷鈺撓了撓頭道︰「我看了看時間才十五分鐘,按說他不應該這麼快,難道他不行?不過也不象啊,看他這麼冰冷的人,都說看著冷冰冰的人最是悶騷了,不把你弄個死去活來不可能啊魔殿傳說全文閱讀!」
「桔子!」付縷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別忘了你才十四歲。」
「切,十四歲就該什麼都不懂麼?在國外從三歲就開始這種教育了。」
付縷無力的抬起了頭,看了一會洞頂,半晌才道︰「我服了你了。」
說完轉身而去。
待看到萬俟邪情倚在牆邊似笑非笑的臉時,頓時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得莫名其妙。
等看到芷鈺沖著他暖昧的眨著眼時,才恍然大悟,定然是小妮子臉皮薄在芷鈺那里沒佔到便宜,在他身上發出來了。
他不禁苦笑了笑,看來小寶貝是屬貓的,隨時會亮爪,以後他得小心些了。不過他好期待啊…
「付隊長,現在這墓門被封門石封住了,別說我們從里面走了,就算是從外面炸都不一定能炸開,我們現在怎麼辦?」
露西見兩人都安然無恙,也放下心來,可是想到還是出不去,不竟有些黯然。
「我們的糧食還能堅持幾天?」
「最多五六天吧。」露西嘆了口氣,別的還好,要是沒有食物,到時就真麻煩了。人為了生存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讓我好好想想。」付縷皺了皺眉,要是以往她抓了個小鬼來帶路就成了,可是她現在沒有這個能力,該怎麼辦?
眼打量著洞穴,當她的眼楮掃過胡漢三時,突然一亮︰「胡先生,你有沒有辦法?」
「沒有。」胡漢三搖了搖頭,沉重道︰「這個墓連盜洞都沒有,可見還沒被開發過,要想出去真是很難,除非我們從原路出去,不過看情形,我們要從原路出去應該不可能了。那些蟻群與尸蹩不知道是不是守在那里。」
「不能出去。」這時陳博士突然叫了起來。
「為什麼?」
「我們好不容易到了這里,離著汲冢越來越近了,難道我們就放棄了麼?」
「陳博士,我們已經損失了這麼多的人,難道還再損失下去麼?席先生讓我們來探墓不是來送死的。如果你怕出去不好交待,那麼一切由我來說,我是隊長不是麼?」
陳博士一愣後,又堅定道︰「不行,我不同意出去,絕對不同意。」
「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心有不甘,我不相信我找不出汲家來!」他指著眾人氣爭敗壞的對著付縷道︰「你看看這些隊友,他們都是滿懷里報負來這里的,一路上擔驚受怕,受盡了一切的苦難,甚至還有可能失去性命,可是他們熬過來了,眼見著就要接近最輝煌的一刻了,你竟然要放棄了,你對得起他們麼?你又怎麼向死去的隊友交待?難道這點挫折就把你嚇垮了麼?」
「是啊,付隊長,你要是害怕你就先回去吧,我們既然拿了國家的工資,就得為國家貢獻我們的力量。」文麗這時也冷嘲熱諷起來。
付縷淡淡地看了眼眾人,冷冷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麼?」
眾人默不作聲,連小虎也低著頭不說話,半晌才走到付縷身邊道︰「付隊長,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說什麼我都應該听,這才是感恩圖報的表現,可是我真的很想走下去,我實在不甘心我付出了這麼多卻鬧了個灰頭土臉的回去,所以…我的宅男女神。」
他畏畏縮縮的看著付縷,付縷搖了搖手道︰「別說了。我理解。」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朗聲道︰「既然這樣,我們繼續查下去吧。」
「太好了。」眾人听了大聲的歡呼起來,可是想到前途渺茫,不禁又怔忡起來。
「既然大家都決定留下,那麼我們跟著胡先生走吧!」
「什麼?」胡漢三驚訝的看了眼付縷,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麼做。
其余的人更是嘩然了…
「什麼?為什麼讓胡漢三帶路?」
「是啊,憑什麼我們要听他的?」
「他不過是個野路子,居然要我們正規軍听他的?太搞笑了吧。」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時,陳博士走到了付縷的身邊︰「付隊長,這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了?」
「嗯。」陳博士故作沉吟了一下後,緩緩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付縷似笑非笑道︰「怎麼道不同了?我看很相同,他是挖墳的,咱們是掘墓的,沒啥區別。別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陳博士氣得臉通紅,這個付縷是有意的,他明明是指自己是高知,而胡漢三是粗人,怎麼付縷就扯到挖墳掘墓上去了?
呸,什麼掘墓?這麼難听?他是考古!考古好不好?
這是付縷正色道︰「別可是了,別忘了要不是他咱們都喂尸蹩了,不可否認,他在這方面的經驗確實比我們多。」
陳博士想了想,終于不出聲了,可是心里還是憤憤不平,怎麼他一個堂堂的教授卻要听一個大老粗的盜墓賊的話了?
胡漢三則有些拘瑾道︰「付隊長,按說你救了我的命,我應該听你的,可是我真的也不知道怎麼找這個汲冢,我怕把大家帶到溝里去,到那時大家又得怪我了。」
「你不會不把我們帶到溝里麼?」文麗忍不住的插嘴道。
付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猶如風雪飄泠透著刺骨的冷,讓文麗一驚,她從來沒有想到付縷的眼神會這麼尖銳,如鷹隼般的犀利,除了那人…。
見文麗終于安份了,付縷對胡漢三笑了笑道︰「無妨,按你的感覺走就行了。我相信你。」
胡漢三听了一陣激動,他抖動了唇數下,終于點了點頭,用力道︰「好,沖著付隊長你這份信任,我就豁出去了。」
付縷點了點頭︰「胡先生比我大,叫我付縷就好了,還有不要豁出去,安全第一。」
胡漢三心頭一暖,淚盈于眶,連忙用力點了點頭。
這時文麗咕噥道︰「我也比你大,也叫你付縷行麼?」
露西這時走到文麗身邊,似笑非笑道︰「文助理,你嘟嘟囔囔都說些什麼?」
文麗嚇了一跳,對于露西她敬而遠之,尷尬地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沒事就好,這墓中艱難險阻,別平白丟了性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完飄然而去權色官途。
文麗惡狠狠地瞪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恨之極,可是想到露西剛才的警告,分明是警告她再出什麼妖娥子,就會親自動手解決她。想到這里,她全身一凜,這地方要是死個把人真的沒有人知道,也許要不了一會就成了尸蹩的食物了。
真是毀尸滅跡的干脆利落!
她悻悻的跟了上去。
這時露西追上了付縷,笑道︰「付縷,你試出誰了麼?」
「沒有。不過有些方向了。」
原來付縷根本也沒有想到出墓,她剛才只是試探,想看看是誰強烈反對出墓,沒想到這幫人都反對出墓,讓她倒是大吃一驚。
「縷縷,你知道為什麼他們死活不肯出墓麼?」
「桔子,你知道?」
「那是,你忘了我父母是做什麼的?」
付縷眼楮一亮,急道︰「為什麼?」
「因為錢!」
「錢?」
「是的。如果他們這樣出去了,那麼就算席定文重新派人來,他們也不可能再次參與了。而且等這個墓開發出來,他們也不會成為被邀請的人,畢竟他們第一次就失敗了,從此這個墓穴永遠不可能給他們機會了。所以你覺得他們會甘心麼?現在死了這麼多的人,可是一毛錢都沒撈著,換著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的。」
「是的,付縷,芷桔說的對,現在他們是沒有退路了。」
「切,為了錢難道連命都不要了?」
「也不全是錢,還有名聲的。如果這次名聲壞了,以後他們在考古界是抬不起頭來了,將來考古的機會就會更少了,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打退堂鼓,不為眼前的利益,就算是為了將來的利益,他們也會放手一博!」
「名利名利,說到底還是利益驅使!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如果死在這里,那些名和利又有什麼用?」
「你是想得通透,可是他們卻想不明白啊。」
「對了,桔子,叔叔阿姨好象也是經常探墓的,你要讓他們小心點。尤其是天朝的古墓,非但機關厲害,而且里面這些陰體的衍生物也極其恐怖。」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考古對他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了,要是不讓他們做這些,他們情願去死。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的。你給我父母的護生符,我都偷偷放在他們的包里了。」
付縷想到那對對考古狂熱的夫妻,不禁也嘆了口氣。
這時胡漢三突然叫了道︰「付縷,你快過來。那有一口棺材。」
付縷連忙走上前數步,他們竟然已經到了一個極大的墓室,墓室的牆壁上畫滿了各種的符號與圖案,而墓室的正當中是一具極大的棺木,那棺木是漢白玉雕成了的,上面也刻著各種圖案,這個圖案卻是祭祀用的。
「咦…」她訝異的看了眼棺木,只覺有種怪異涌上心頭。
「付縷,這棺材有點奇怪。」胡漢三也盯著看了數眼,臉色有些沉重。
「這是棺槨!」文麗白了眼胡漢三,譏道︰「真是沒文化。」
胡漢三與付縷只作沒听見,文麗才有些悻悻的閉上了嘴,這時露西撲哧一笑,讓文麗惱羞成怒,她回過頭想看看是誰嘲笑她,待看到露西唇間未收盡的笑容時,心中一怕,頓時痿了妖帝惹火特工妃。
露西不再理她,而是走到了棺槨邊上,仔細地看了起了,突然驚叫道︰「付縷,這是邪術的圖案啊!」
「嗯。我看出來了。」付縷凝重的點了點頭,指著其中的一副道︰「這是一種挖墳前的祭祀!」
「挖墳還要祭祀麼?害怕就不挖唄,搞得又想吃又怕吃似的。」芷鈺不禁十分好奇。
「他們不是為了挖墳而祭祀,而是為了墳里的東西而祭祀。」
「噢,原來也是盜墓啊,這可好笑了,自己盜墓卻怕別人來盜,這算不算因果報應啊?」
「唉,也不完全是,他們盜墓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里面的尸體!」
芷鈺大驚失色道︰「尸體?沒事還有偷尸體的麼?」
「是的,在古代盜墓有千奇百怪的理由,其一就是盜尸,當然他們盜的是干尸!他們認為人的尸體入了土一般會腐爛,而不腐爛而成為干尸的必定是有神助,所以一些異想天開的人,竟然用焚燒干尸來進行祈雨,這叫打汗骨樁!更有甚者將干尸入藥,用于治療各種無法治療的絕癥,這就是古人所說的悶香!」
「悶香?這個名字不錯!能治好麼?」陳博士也不禁好奇的插了嘴。
付縷怪異的看了眼陳博士。
胡漢三則譏笑道︰「連我這個大老粗都知道尸體是有尸毒的,難道陳博士這樣學富五車的人反而不知道麼?」
陳博士頓時臉皮被羞燥得一片通紅,沒想到胡漢三也不是個善茬,只一句話就將他說得無地自容了。
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是,他怎麼糊涂了,連這種弱智的話都問得出來?一定是驚嚇過度,思維有些混亂了。
不說他在那里又羞又愧,這時胡漢三突然指著另一幅圖案問道︰「這是什麼?」
付縷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臉色一變,看向了露西,低聲問道︰「露西,你看出什麼了麼?」
露西見付縷的神色不對,急忙看了看,一見之下也大驚失色︰「這不是魔界換體驅悵術麼?」
姜之涯心頭一動,連忙走上前,看了一會,臉色變得蒼白。
「姜之涯,你怎麼了?」他的異樣引起了付縷的注意,不放心地問了聲。
「沒事,只是看到這圖案有些頭暈。」
付縷點了點頭,又仔細地看了一會,這時棺材中突然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天啊,詐尸了!」一名隊員嚇得倒退了數步
「笨蛋,怎麼可能詐尸?詐尸是剛下葬的好麼?這棺材都話這里至少千年了,就算出來的也是個棕子!」
「棕子?那不是更可怕麼?」
隊員們更是臉色變了,一個個離得棺材極遠。
這時棺材里又傳出了篤篤的聲音,而且越來越響。
付縷與胡漢三對望了幾點,交流了之間的信息,均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堅定。
頭微微地點了點不滅天君。
付縷沉聲道︰「開棺!」
「什麼?付隊長,你瘋了麼?難道你想把千年棕子放出來麼?」
陳博士嚇得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陳博士,不是你說要探下去的麼?」
「我…我…我是說過沒錯,可是我沒有說要開棺啊!這里面明顯有東西,你還要開,這不擺明了要我們的命麼?」
「如果我告訴你汲冢的入口就在這棺木之下,你開還是不開?」
「你…」陳博士一陣呆滯,往後倒退了數步,眼里死灰一片。
周圍靜悄悄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付縷冷冷地笑著,唇間勾著譏嘲的笑,這幫人真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哪有這麼好的事?
突然這時棺木里傳來了咳嗽聲,那聲音一次比一次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眾人不禁又倒退了數步,也不知道他們剛才信誓旦旦要進來的勇氣哪里去了。
陳博士見了付縷的表情,作出了如夢初醒的樣子,原來付縷是想讓他們知難而退,想讓他們自已提出來回去。
不,他不能上付縷的當!
他不相信付縷明知道里面有千年的大棕子還敢開棺!
賭了!
他咬了咬牙道︰「你不用拿棺中的棕子來嚇我,付隊長,這個墓我是探定了!如果你不怕千年的大棕子,那麼你開棺吧。」
付縷似笑非笑道︰「陳博士,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我還真是想開棺,你不用激我!」
隨即對胡漢三道︰「胡先生,開棺!」
「好勒!」說完,姜子涯,胡漢三,露西,還有是付縷站在了棺木的一邊,慢慢地推動了棺木。
其間,付縷讓芷鈺躲到了萬俟邪情的身後。
她想不管怎麼說,萬俟邪情前世是閻君,這千年棕子也好,萬年僵尸也好,對上萬俟邪情總是有些怵的吧?
隊員們一見付縷真要開棺,頓時嚇得到處逃竄,可是逃到哪里都覺得不安全。最後竟然都躲在了付縷的身後,排起了長長的一隊!
付縷的唇狠狠的抽了抽,這幫笨蛋,以為躲在她身後就安全了麼?如果里面真有千年大棕子,她在棺前反而好躲,只要一矮身就可,因為棕子的腿是直的,不會彎!
但後面的人卻是首當其沖了!
不過她懶得說,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這棺里應該不是什麼大棕子!可是里面是什麼呢?
她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棺材慢慢地推開了,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縫隙。
這時露西突然發出一聲驚人的叫聲,把後面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陳博士顫抖著問道︰「露…。露…西…隊長。是…是什麼?」
露西學著陳博士的結巴道︰「陳…博…士…里面竟然…還有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