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墓地,兩人直奔停車場而去。
墓地就算是白天,不是清明節停車場上都是陰森森的,更別說是晚上了。此時又是半夜十一點,更是靜得能捉出鬼來,甚至連呼吸聲都听得清楚。
這里的竟然靜得連哇鳴都沒有…。
付縷按下遙控鑰匙,車發出兩聲「滴滴」的聲音,這兩聲一下劃破了天穹,在夜中顯得更為尖銳。
車燈亮了亮,萬俟邪情拉開了駕駛室的門,突然他停住了,眼眯成一條線看向了十幾米處的陰暗角落。
隨著他的視線,付縷也看了過去,一見之下,心頭一驚,只見一個渾身裹著厚棉衣的人蹲在那里,他一動不動,仿佛是受了十足的驚嚇。
居然有人躲在墓地里?
這人也太膽大了!
付縷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後,想了想,對萬俟邪情道︰「我們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才不管閑事。
「好。」萬俟邪情拉開了車門,等付縷進去後,往副駕上走去。
「呯」車門關上了,萬俟邪情又看向了那人,若有所思。
車疾馳而去,萬俟邪情卻頻頻回頭,直到看不到那人,才陷入凝思。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麼?」付縷一面開著車,一面問道。
「那人很奇怪。」
「你是說他大夏天穿著棉衣麼?興許是瘋子吧?不然誰會沒事躲在墓地里,得慌。」
「不是,不是瘋子。」萬俟邪情搖了搖頭,修長筆直的指輕輕地敲擊著,仿佛彈鋼琴般的優美。
「不是瘋子?你不是愛管閑事的人,怎麼對這人這麼好奇?」付縷有些奇怪了,按說以萬俟邪情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崩泰山于面前都不倒的,今天倒是怪異,居然關心起一個陌不相識的人來。
「那人沒有肉!」
「沒有肉?什麼意思?是說他瘦麼?」
「不是,那是具骨骼,里面有髒器,有大腦小腦等一切該有的東西,可是就是沒有肉!」
「滋…」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徹夜空,車猛得停下。
付縷不敢置信地注視著萬俟邪情︰「你確信?那是人不是鬼麼?」
「如果是鬼的話,你會不知道?」
付縷呆了呆,是啊,如果是鬼的話,她能不知道麼?她明明也感覺到那是個人,一個極其正常的人!
她想了想,猛得調轉車頭往回開去。
「你做什麼?」
「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沒有肉!」付縷的神情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靈異家族的人對于一些異相總是十分的關注。
萬俟邪情沉默了一下後,提醒道︰「也許他走了。」
「走了?他這樣的人能往哪里去?」
「我想他一定是怕別人把他當怪物抓起來研究,所以才躲到墓地來的,剛才咱們停在那里看了他一眼,他這麼敏感的人一定會跑的。」
「不管跑不跑,去看看再說,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他呢?」
萬俟邪情斜眼睨了睨他,似笑非笑。
她臉一紅道︰「怎麼了?看我看得這麼暖昧?」
「呵呵,你從來不是熱心的人,剛才都沒有想到幫他,現在倒想幫了!」
「討厭!」付縷嗔怒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啐道︰「你明知道我好奇嘛,非要戳穿人家。」
「哈哈,那就幫幫他。」
兩人對望一眼,眼波在空中交匯,溫馨而甜蜜。
車開回到停車場,兩人找了一圈,發現那人果然不在了。
「不在了。」付縷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不在就不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快回去吧,席先生要等急了。」
「對,幸虧你提醒,我倒快忘了。」
付縷腳下油門用力一踩,車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只一會就融于夜色之中,直到看不到一點的燈光。
這時從樹陰下走出來一個人,他穿著一身厚厚的棉大衣,臉上戴著墨鏡,而且還用口罩將自己的臉全部的遮住了。
回到別墅,剛停好車,席定文就沖了出來,他沖到了付縷的車前,一把拉開了車門,拉著付縷的手就往里轉,嘴里急道︰「快點,快點。」
「席先生,再急的事也得慢慢商量。」這時橫過一條鐵臂,如冰般的寒冷,凍得席定文一下縮回了手。
他看向了來人,竟然發現是一個男人站在付縷身邊,手正牽著付縷的手,付縷一臉的溫柔。
他的心一痛,沉聲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縷縷心愛之人。」
「你…」席定文大驚失色,聲音陡然提高道︰「你是萬俟邪情?怎麼長得不一樣了?」
「我就是我,相貌並不重要!」萬俟邪情不耐煩道︰「你不是有急事麼?怎麼還這麼嗦?」
席定文一噎。
付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我們快進去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听到付縷提起,席定文心頭一震,不再執拗于兩人之間的事,反正要想得到付縷的心不在這到一時半刻,日久見人心。
「是這樣的。」席定文沉痛道︰「昨天我一個朋友從埃及回來,帶回來一只奇怪的盒子,那盒子呈金黃色,卻是一個小小的棺材,上面用浮雕畫著各種的圖案,可是這種圖案卻是零亂的,而且根本看不出是什麼圖。」
「金黃色?是金子做的麼?」
「不,不是,不過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這種金屬材質雖然不是金子,但具有金子的柔韌性,卻比金子的熔點更高,而且我將這個金棺材送到了專業的檢測中心,竟然檢測不出是什麼材料。」
「連最權威的機構也檢查不出來麼?」
「是的。」
付縷沉默了一會後,又道︰「好吧,這材質是什麼先不管了,那麼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著急?」
「我剛才說了,那圖案是亂的,根本看出來,而且更怪異的是這個金棺材是無法打開的。根本找不到鑰匙孔,也沒有任何機關,仿佛這就是一個整體。」
「噢?你帶來了麼?」
「帶來了。」
「那我們看看去。」
一時屋,付縷就看到台上擱著一個鉛筆盒大小的小棺材,金光閃閃,在燈光中顯得更為閃亮,而且亮得有些詭異。
她拿起了金棺材仔細的研究起來,發現上面的圖案的確是凌亂的,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你小心些,因為這個金棺材,陳博士失蹤了。」
「陳博士是誰?」付縷一面觀察一面漫不經心的問道。
「約翰史密史,國際考古學家。」
「是他?」付縷一驚,她知道這個史密史,因為崇尚天朝文化,所以給自己取了個中文名字,在學院里大家都叫他陳博士。
作為一個外國專家如果在天朝無緣無故的失蹤,必會引起使館區的干預的,更說不定會引起兩國之間的友誼,何況這個陳博士又是非常著名的。
怪不得席定文這麼急呢!
「是的,因為陳博士搞長埃及的古文物,我看這個東西象是埃及的東西,所以讓陳博士幫著看看,他說放在那里,讓我過幾天去他那取。于是我就走了,可是就是一個小時前,他的佣人打電話給我,說他失蹤了,突然失蹤了!」
「那也不能說與這個盒子有關啊!」
「他的佣人說陳博士根本沒有外出過,一直在研究這個金棺材,她看他一直在書房不出來,擔心他的身體,所以敲了敲門,卻發現陳博士根本不在那里,所以她嚇得趕緊給我打電話了。」
「那你到了那里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異常倒是沒有…噢,對了,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佣人也失蹤了。」
「佣人失蹤了?」付縷奇怪道︰「為什麼?難道她怕追究她的責任跑了?」
「不是的,打電話到她家,她家人說她沒有回來,也就是說她打完電話給我就失蹤了。所以我很著急,心里有種預感,這兩人的失蹤與這個金棺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付縷沉吟了一下,舉起了金棺材看了又看,突然道︰「你拿這個金棺材來時,這個金棺材是打開的還是關的?」
席定文心頭一凜,道︰「關的。怎麼?你懷疑是陳博士打開了金棺材後發現了里面的秘密麼?」
付縷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嘆道︰「不知道,也許是這樣,也許還有別的可能!」
「別的可能?」席定文臉變得一白,指著金棺,聲音都有些變了︰「難道這個金棺會有什麼詛咒在麼?」
「這很難說。」付縷又仔細地看了一會,將金棺遞給了萬俟邪情道︰「邪情,你看看這棺材有什麼奧妙,你比我見得多。」
萬俟邪情也不推辭,拿起了慢慢的檢查起來。
這時付縷道︰「這陳博士在中國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之類的?」
「他有一個非常好的合作伙伴夏爾,目前正在中國。」
「你去找過他沒有?」
「電話聯系過,他說沒有見到陳博士。」
「那我們明天再去找找他,也許明天就會有線索的。別急。」付縷柔聲安慰道。
她一直欠著席定文的情,所以只要席定文的事,她一定會全力以赴幫他的,因為這輩子她除了愛情沒法給他,其余的只要能做到,她會不遺余力的。
席定文去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道︰「明天還是我一人去就好了。」
「怎麼?你怕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麼?」付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開玩笑道︰「我又不是桔子,放心吧,我不會壞你的事的。」
「不是的,你想哪里去了?」席定文笑了笑,用低得只能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感慨道︰「我倒希望你是個闖禍精,那麼我可以一輩子在你身後幫你處理善後事宜。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什麼?你說什麼?」付縷見他嘰里咕嚕的語焉不詳,不禁追問起來。
「啊,沒什麼。」他連忙定了定神,神情嚴肅道︰「不是我不讓你去,你知道那個夏爾是誰麼?」
「誰?」
「是安妮的父親。上次他曾派露西追殺你,不過露西沒有成功,他雖然沒有再派殺手,但肯定心里是恨你入骨的。」
付縷冷笑道︰「這倒好笑了,安妮明明是她的保鏢殺的,跟我何干?這些有錢人真是變態,連這個還能牽連他人!」
「當時他定是一時氣憤,估計是把所有的人都恨上了,听說他還派了殺手殺藍沐風呢,不過後來也收手了。」
「嘿嘿,他難道不知道壞人活千年麼?藍沐風這個壞到骨子里人怎麼可能死得這麼快?」
「哈哈,小心我告訴他,他不贊助你去埃及游。」
「你什麼時候變成了告密者了?」
「哈哈。」席定文大笑,笑過後,嚴肅道︰「明天你還是不要去了,我一人去夏爾那就行了。」
付縷心中一動道︰「再說吧。」
席定文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時萬俟邪情突然道︰「縷縷,快來看,這是個活塊!」
兩人連忙湊上去,只見萬俟邪情指著其中一個圖案道︰「你們看…」
只見他修長的指微微一移後,那塊圖案竟然移動了…。
付縷眼楮一亮,驚喜道「︰我明白了,這是拼圖!有些類似我們小時候玩的華容道,只要移動後,將這些圖案拼成一副圖來,那麼這個棺材就會自己打開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席定文大喜,興奮道︰「那我們快拼起來,也許拼完了,棺材里的秘密就是我們要想知道答案!也許也知道陳博士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題外話------
推薦《邪王庶妃》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天才魔術大師,更是一名頂級雇佣兵,卻不料被愛徒陷害死在了魔術表演中。
她是百里帝國鎮南王府中最不受寵的庶出四小姐,主母姨娘的毒害,嫡姐惡兄的欺凌,娘親早死的她身中劇毒,雙腿殘疾被七歲惡弟推入水中。
再次醒來,她不再是她!
惡姐惡兄來犯,她放幾個火球燒了他們的毛,讓他們從此「無毛」!
主母姨娘毒害,她以毒制毒,以其之道還己之身,讓他們明白害她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身中劇毒又如何,她甘願以身試藥練得百毒不侵,醫術超群;
雙腿殘疾又如何,她一樣能夠笑傲天下,讓天下男子為之瘋狂。
當她傲然站立在天下人面前,那絕代風華驚才絕艷又有何人可擋。
一雙素手又如何打造一場屬于她的盛世繁華,從此鳳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