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快果然是個毛病!
凌風現在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對上唐朝歌殺人一般的目光,凌風默默的再度面壁,等到回美國了,他一定要請一個月的假,哦,不是,兩個月的假,他要去好好的修補下自己受傷的心靈。舒駑襻
宋夜弦卻沒有覺得這個笑話多好笑,一點一點的掰開了唐朝歌的手指,「現在你知道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你的孩子不是秦暄,是已經死了,唐朝歌,知道我為什麼要今天告訴你這些嗎?我要讓你知道,在你最富有的時候,知道你的親生兒子是被人餓死的!」
「現在你有報復到我的快感了?」朝歌繼續替她擦著嘴角上的血,「夜弦,如果你不愛,又哪里來那麼多恨,嗯?」
凌風還是沒忍住轉過身來,「宋小姐,您就別吵了吧,和boss吵架,你贏不了的,何必虐身又虐心呢!彖」
宋夜弦跺了跺腳,氣的眼淚直冒,「唐朝歌,你什麼時候把你的助理嘴給我封上了,什麼時候來見我!」
說著,就哭著跑了出去。
唐朝歌笑眯眯的看向了站在牆角的凌風,「凌風,這真的不是我不幫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柙」
唐朝歌說著,就轉身朝電梯里走去,凌風忙按了電梯,「boss,你不去追宋小姐嗎?」
唐朝歌點點頭,「我上去拿車鑰匙,開車追比較快!」
凌風徹底石化。
唐朝歌的車子沒開出去多久,就找到了躲在花叢里哭的宋夜弦。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忘掉這些痛苦!」唐朝歌將她摟到了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夜弦本就哭的凶,但听到唐朝歌的話,反而哭的更凶了,唐朝歌將她抱到了車里,開了暖氣,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有著她不斷的捶打自己,「唐朝歌,為什麼你這麼討厭!」
「嗯,我很討厭,連吵架都不讓你。」唐朝歌遞給了她一瓶擰開了瓶蓋的水,夜弦喝了兩口,眼淚又開始往外冒了。
「唐朝歌,你為什麼還是這麼討厭!」夜弦將水推到了一邊。
「嗯,我討厭,明知道你不想哭了,還給你喂水!」
「唐朝歌,我為什麼還是覺得你討厭!」夜弦擺弄著唐朝歌西裝上金色的胸針,當年的事情,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會很痛很痛,但說出來之後,心底卻覺得輕松了許多!
「嗯,一直沒告訴你我是開銀行的,就是怕讓你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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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秦暄在校門口看到凌風的時候,一張小臉頓時臭的可以去燻豆腐了,「我媽媽呢?」
早上睡著了不送她也就算了,晚上又不來接他,最近來接他放學的人越來越隨機了,秦暄回頭看了一眼學校,不知道會不會忽然某一天沒有人來接他了!
「我奉命來接您回去的。」凌風自然要顧忌秦暄還小,不能說某兩人正在秀親密。
「我不想回去,我想去找我爸爸。」秦暄說著,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找秦滌非的號碼。
凌風一時不好把握對秦暄的態度,之前他以為秦暄是唐朝歌的兒子,所以凡是都由著他,現在秦暄既然不是,那他……
想到這里,他忽然發現宋夜弦竟然沒有說秦暄的身份!
秦暄究竟是誰的兒子,難道真的是宋夜弦和秦滌非的兒子嗎?
秦滌非的電話打不通,秦暄有些煩惱,「哼,你告訴我媽媽,我去我爸爸那里,讓她別擔心。」
秦暄說著,小小的身子就從凌風身邊鑽過,跑到馬路邊一揮手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凌風沒料到他的動作會這麼突然,等他反應過來追上去時,秦暄坐的那輛出租車早就匯入了車海當中。
凌風額頭一跳,立即打了電話給唐朝歌,「boss,秦暄跑回去秦家了,而且是一個人打車回去的。」
「凌風,你快幫我去追,我馬上給秦滌非打電話,我們馬上回去。」電話那頭,宋夜弦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凌風直冒冷汗,趕緊將剛剛說的話反復思量了一番,確認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開車朝秦家的方向跑去。
真的好險啊!
他剛剛在公司已經把仇恨拉的妥妥的了,要是再在秦暄的事情上出了錯,凌風不敢想象宋夜弦會出什麼怪招修理他!
夜弦和唐朝歌的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秦滌非就打來電話說秦暄他已經找到了,夜弦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可今晚上秦暄卻執意要宋夜弦回家,怎麼都不肯去唐朝歌那里。
掛了電話,唐朝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送你回去。」
「朝歌,秦暄沒有其他的意思,他還是孩子,我想他只是不理解我們幾個人的關系才會突然變的有些偏執的,我打算果斷時間給他轉學,但是我得問問秦滌非的意見。」
「我沒有多想,我也支持秦暄轉學。」朝歌的車子開得很慢,「夜弦,秦暄太敏感了,這些事情,別讓他知道,對他成長不好。」
宋夜弦終于松了一口氣,「朝歌,謝謝你。」
唐朝歌的車子停到秦家門口的時候,秦滌非和秦暄兩人正在那里等著了,看到宋夜弦從車上走下來,秦暄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撲到了宋夜弦的懷里。
「媽媽——」秦暄一雙冰涼的小手抹上了宋夜弦的臉,眼底有一些委屈,又有一些愧疚……
「好啦,我們小正太不生氣就好。」夜弦模了模他的腦袋,和站在不遠處的秦滌非點了點頭,又朝坐在車里的唐朝歌揮了揮手,唐朝歌這才調轉車頭離去。
「我沒有鬧脾氣。」秦暄有些別扭的擰過了頭,朝秦滌非撲了過去,「爸爸知道的,我給爸爸打過電話的。」
「行行行,你說是什麼就什麼,我和你爸爸最愛的人就是秦小暄了!」夜弦朝秦滌非投去一個眼神,秦滌非將秦暄換了個姿勢抱了,「我們秦暄是最好的孩子。走吧,有點晚了,我們進去吃飯。」
夜弦走進屋的時候,屋里滿是飯菜的香味,看到她回來,阿姨忙欣喜的迎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
夜弦點頭,「晚飯好了嗎?」
「好了好了,先生知道您要回來,特意吩咐做了許多的菜呢,都是您和小少爺愛吃的!」阿姨說著,忙拉著她朝廚房走去,像是要讓她知道秦滌非為了這頓晚飯費了不少精力似的。
夜弦匆匆過目了一番,「謝謝阿姨,聞起來就餓了,我先上去換件衣服就下來。」
明明才離開這里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夜弦卻覺得有半年這麼長久,看著依舊熟悉的房間,夜弦心里忽然閃過一絲澀然,打開衣櫃,里面的衣服又換了新的,大概是秦滌非新買的讓人放進去的。
夜弦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又將身上的大衣月兌掉,換了一件長長的睡袍,這才走了下樓。
看到她這幅模樣走下樓的時候,秦滌非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卻復又點頭微笑,「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冷了。」
夜弦絲毫沒察覺到哪里不對,吃飯的時候,因為秦滌非堅持要用筷子,夜弦怎麼都教都教不會,到最後飯沒吃飽,倒是她和秦暄笑飽了。
晚飯吃完,秦暄要秦滌非給他講故事才肯睡,夜弦想著時間還早,看廚房里阿姨還在忙碌,就忙湊過去幫忙。
「太太,您不用的,這些我來就好。」
夜弦忙笑,「我也就沒事瞎轉悠,對了,阿姨,今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們為什麼老看我?」
「太太,您今天換了睡衣下樓啊!」阿姨忙笑著回答道。
見夜弦還是沒懂其中有什麼不同,阿姨忙又補充道,「只有客人在別人家里才需要衣冠整齊,而在自己家里,一般都隨意的,您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如果每天穿的和客人一樣整齊去吃飯,那種感覺就像您隨時要離開一樣。」
夜弦被說的有些接不上話,想到那時候秦滌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夜弦忙笑了,「謝謝你,我以後會注意的。」夜弦斜靠在廚台旁,看了一眼這里的環境,心底不由的閃過一絲釋然,以前她總覺得這里很壓抑,但現在看來,秦滌非其實將這棟房子裝修的很好,處處可見的精致,其實是用心了心思。
夜弦見阿姨已經將碟子洗干淨了,忙從冰箱里找出了四個隻果,仔細的沖洗了一番,放到盤子中央,「阿姨,給你留個,剩下的,是我們的了!」
阿姨忙道了謝,夜弦端著隻果朝秦暄的房間里走去,房門剛剛推開,宋夜弦就看到秦滌非手里抱著一本書靠在秦暄的床上睡著了,而秦暄正睡在了他大腿邊。
夜弦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從秦暄房間的櫃子里又撈出了一床被子來,蓋在了秦滌非的身上,將秦暄房間里的空調打高了一點,從盤子里拿走了一個隻果,這才輕輕的關上了房間的燈,帶上了房門。
做完這些,夜弦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一邊啃隻果,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