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劉學小美女雖然要了酒,但她的酒量顯然不能跟小翰音有所對比,幾杯啤酒下去就見劉學小美女微微紅了臉,手也開始拄著腦袋眯著眼看著我跟張哥。
要說張哥確實也有一副流氓頭頭的樣子,對于那天群毆我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一邊給我到這酒,一邊說道︰「以前的事情就過去,咱們這也算不打不相識。」
本來我心中還是不爽,沒想到這張哥突然又指了指劉學小美女說道︰「以前小學她在這住的時候,我就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現在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這句話說的我頓時心里盛開了花,當妹妹好,一般一個男人把一個女孩當妹妹看,那就是說明這個男人對這個女孩沒有興趣了,當然如果這個張哥是個變態的妹控,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見此場景連忙裝出一副客套的樣子,拿起酒杯來問這張哥是不是結婚了?
這張哥听我這麼問,倒是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苦惱的搖了搖頭說道︰「哎,一直也都沒辦婚禮,不過也快了。」
听到張哥這麼說,我連忙扭頭看了看劉學小美女,想要看看劉學听到張哥的話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沒想到我一扭頭,發現劉學小美女竟然也在歪著腦袋看著我,眼楮里淺淺的反射著燈光。
我的心突然間沉了下去,看著她精致的臉說不出話來。
「太原好玩麼?」劉學突然間動了動嘴,朝我這樣問道。
「嗯,還可以吧,也沒來的急到處轉轉,匆匆忙忙的就回來了。」
「嗯,還以為你要去很久,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笑了笑,端起桌面上的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啤酒。
這時候對面的張哥看著我們兩個人的對話,微微的笑了一下。
後來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這張哥總算開口跟我聊起了打架的事,而當我把小雪妹子看到小白臉偷東西,又受到小白臉威脅的事情講給這張哥的時候,張哥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顯然這張哥並沒有主使小白臉去偷東西,在車上行竊完全是小白臉自主的意識。
而我在猶豫了半天之後才問起這張哥的收入方式,也正如同我想象中的一樣,這張哥如同電視上演的一樣罩著不少的店,收著不少的保護費。
我跟小雪妹子第一次去吃餃子的那家店就是其中的一個。
我一直認為在北京這種事情不會出現,但是這里已經靠近了北京的邊緣,其實還是比較常見的。
劉學小美女似乎對張哥這種行為算不上討厭,只是听著張哥講著,露出一臉好奇的神色。
而且也不知道張哥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照他的描述,其實是有很多的店主動找到他們讓他們罩著的,因為這里流動的人口比較多,很多外地來的勢力常常會盤踞在一起鬧事,而張哥他們多少也算是個本地的,人氣指數要略高一些。
這張哥越說越玄乎,最後把自己說的好像眾望所歸,替天行道收保護費一樣。
到了末尾,這張哥又搖了搖頭嘆著氣說道︰「哎,難啊,做這行的少不了受傷。」
一邊說著這張哥還一邊掀起了衣服,我清晰的看到除了上次那個還沒有痊愈的傷口之外,張哥的肚子上還有著不少的疤痕,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貨賣了器官買「隻果」了。
我看著他肚子上的傷痕心想張哥這貨真喵的命大,這麼多刀都沒掛。
換我肯定是不行,我還是別琢磨著有一天能當張哥了,當我的小小張就行了。
後來這張哥明顯喝高了,對我張口一個兄弟閉口一個哥們的。
我沒想到這當老大的酒量這麼差,時刻警惕著這貨別突然間也給吐了。
要說被郭女王跟小翰音吐了也就罷了,畢竟兩人也算是美女,心里想想也說的過去,但是被一個全身布滿刀疤的大老爺們吐了一身,光是想想我就要吐了。
而劉學坐在我身邊,十分安靜的看著我跟這張哥說話,讓我有那麼一種錯覺,就仿佛她是我的女朋友一樣,在我身邊這樣靜靜的坐著。
我當時是肯定沒有喝多的,但是幾瓶啤酒下肚也是讓我腦子有些微微的發昏,可能這幾天飲酒過多,一時間狀態難以恢復。
終于最後這張哥酒足飯飽,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以後這一塊有什麼事情,你就盡管找我,我罩著你。」
我心想老子誠實善良可人,平時也不惹什麼事,用不著你罩著我,但嘴上還是說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張哥見我答應下來,露出憨厚的笑容,起身左晃右晃的去飯店的前台結了帳。
而劉學小美女這個時候卻突然開口對我說道︰「小小張。」
我本來剛想站起來,听到劉學小美女叫我忍不住又坐了下來,疑惑的看著她。
劉學小美女頓了頓,猶豫的開口對我說道︰「那個,我想好了,接下來那份兼職了。」
我一愣,雖然感覺到少許的吃驚,但也覺得沒什麼,一是展會好歹是要跟我們公司合作,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二是畢竟也是那麼多錢,劉學小美女也沒有不去賺的道理。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知道了。
劉學顯然沒想到我會反映這麼的平淡,想接著說什麼,但又好像沒有說出口。
這時候那張哥也走了回來,看著我跟劉學小美女說道︰「我看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了,你們不是也有傘嗎?咱們是溜達回去還是我打電話叫人開車接咱們來?」
我站起來搖了搖頭,看了看外面說道︰「溜達回去吧,順便醒醒酒。」
說完我還看了看劉學,劉學小美女見我看她,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也沒有意見。
這張哥就拿起自己靠在牆邊的一把傘,走在前面往飯店門外走了出去。
要說這雨下了快整整兩天了,這個時候終于小了不少,估計上帝他老人家也玩膩了,所以準備收手了。
而在路燈的照耀下看著從天而降的細雨,別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出門之後走了幾步我就在想,這個時候要是沒有張哥這個大高燈泡在就好了,只有我跟劉學小美女兩個人這樣在雨中漫步回去,也別有一番感覺。
然而劉學小美女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只是默默的打著傘走著,似乎忽略掉了腳下的水窪,失神般跟在我的身邊。
這張哥仿佛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一樣,竟然月兌掉了上衣,把衣服擰成一團搭在肩膀上,時不時的大聲唱著兩句歌詞。
而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劉學小美女身上,心里想著不知道她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好像突然間沒了精神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一輛面包車正一點一點的靠近我們,車沒有開燈,汽車發出的聲音也被雨聲所淹沒。
直到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大路口的時候,這輛面包車才一下子開到我們的側面,副駕駛上的人慢慢的搖下了車窗,嘴里叼著根煙直直打量看著我們。
我跟劉學小美女也都注意到這車十分奇怪,忍不住疑惑的也朝副駕駛位置上的人看去。
那人叼著煙,目露凶光。
正當我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听到我身邊的張哥突然壓低了聲音,對著我說道︰「跑,帶著小學快跑。」
我一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這時候就見面包車的後車廂一下子拉開了門,一群光著上身的人從上面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