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消息倒是靈通,」喬楚涵密長的眼睫微微一顫,隨即將冰寒的黑眸轉投至不遠處被押的沈如塵身上,一掀紅唇似笑非笑,「不過,來得正好。」
「七哥。」紫衣男子微詫,清俊的面容一沉,低聲道,「明日便是皇祖母生辰,莫要忘了你尚在禁足中。」
喬楚涵一楞,是了,他還因為這個惡少正在受罰,心中雖然對那人的旨意存有怒火,卻不得不考慮這次回來的目的,小不忍則亂大謀,怎麼……沖動了?
這邊夏涼一眾,正覺得對付這些平日訓練有素的護衛有些吃力,好幾個已經被俘,後首听到紫衣男子說刑部的人來了,心頭一喜,來得好!
「哼,卑鄙小人,識相的就快放了本少爺!哎喲……」
少爺本想仗著刑部來人,借此威脅一下,不料後邊護衛一個扭手,又是一聲哀嚎。那晶亮的桃花眸子盡數血絲,俊俏的鵝蛋臉上,冷汗聚成水滴,沿著白皙的頸項緩緩滑落,他凝眉咬著紅唇,似在忍耐又似在爆發。
正端坐在榻上的喬楚涵正巧瞥到這一幕,視線不禁落在他銀牙緊咬的紅唇上,心中一動,想起剛剛手中那股滑膩感,整個人猶如被點了穴道一般,酥麻不已。
「王爺!門外來了一群衙役,說是收到密報,府里有賊……」
門外一個奴僕彎腰跑了進來,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忽見這一屋子持刀相對的人,不由有些愣怔。
喬楚涵長睫一垂,連忙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冷聲道,「帶他們過來。」
「是。」
「七哥!」紫衣男子連忙上前阻止,「三思而行……」
話還未完,就見榻上的喬楚涵忽地起身,跨步走向狼狽不堪的沈如塵,那長長的黑發隨風而動,他伸出縴長的五指,一把掬起沈如塵的下顎,與之對視。
「本王只給你和這群蠢貨一次機會。打發走刑部的人,這次的事本王概不追究。」
沈如塵一愣,只瞧著近在眼前的黑眸陰寒深邃,登時忘記雙臂兩股鈍痛,一扭俏臉,甩開他的手掌,大聲啐道,「呸!想得美!」
眼見喬楚涵一語不發,少爺樂了,不由大笑三聲,得意忘形,「怎麼樣?怕了吧?哼,敢卸本少爺的胳膊,活該!等皇帝叔叔知道了,你就等著領板子吧!」
「哦?」喬楚涵微眯黑眸,輕挑長眉,紅唇似笑非笑,「本王即便再不得寵,也是正經的皇子。你猜,父王若是知道你給本王下迷藥,意圖行刺……該當如何?」
「你!胡說!」
少爺桃花眸子瞬間瞪圓了,滿面惱怒。
那廂卻是笑而不語,一伸手,立即有人遞上一把細長的木管,緩緩又道,「罪證共犯,俱在當場,何來胡說?」
少爺臉都綠了,直盯著喬涵非那俊美非凡的面容憤恨不已。他是來送「帽子」的,什麼時候行刺了?這是何等污蔑!可這廂確實有「罪證」,彼時「共犯」也被圍在場中,不出半會兒,那汪忠全一來,自己如何說得清?
「皇帝叔叔不會相信的!」
少爺強撐一口氣,虛張聲勢。
「是嗎?」
喬楚涵黑眸微閃,緩緩將紅唇湊近少爺耳際,只用兩人听得到的聲音,輕輕道,「難道堂堂沈家大少,夜闖王府,吹香下藥,又月兌成這樣……是為了本王?」
什麼?
少爺俏臉一僵,呆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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