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只著褻衣,發髻凌亂的翩翩少年,帶著一幫打扮詭異的奴僕和全副武裝的護衛,半夜三更聚在一起,只為了談談心?
汪忠全一個頭兩個大,難道自己看起來很白痴嗎?
少爺這幫人,平日里都干些什麼事兒,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這麼牽強的借口,兩個王爺都偏幫他,實在是太奇怪了……
據他所知,他們的關系,還處在「敵對」狀態吧?
「難為尚書一片憂心,半夜不辭辛勞從京內趕來王府。」
說這話是那紫衣男子。汪忠全一楞,七王爺昨日早朝他見過,自然是認得的。剛剛只听聞兩位王爺都在,匆匆忙忙行了禮,這會兒才看清,這人必然就是「水土不服」正在休養的九王爺喬楚逸。
連忙一彎腰,惶恐道,「此乃下官職責之所在,不敢妄功。」
喬楚逸面色蒼白帶著幾分病氣,整個人卻看起來溫文爾雅。他笑著搖了搖頭,面露意味深長之色,說道,「尚書謙虛了。本王與王兄初回京內,還來不及安頓,有些‘小亂’也在所難免,只怕會給刑部添了麻煩。」
汪忠全畢竟是官場里混過來的人,只稍稍一轉腦袋,便立刻听懂了。
這兩位剛從關外回來,便借著少爺的事兒被聖上禁了足,趕巧自己這里又接到「密報」,罪魁禍首不想還是大少爺,這若再捅到聖上那里去,只怕吃虧的依然是這兩位……
怪不得偏幫少爺,兩位王爺這是想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呢。思及到此,他心頭又一驚,恍然頓覺,自己被人當槍桿使了。
連忙一撩官袍,跪地磕了個頭,「下官惶恐。」
喬楚逸抿了抿薄唇,親自上前虛扶了一把,笑道,「尚書這是說的哪里話。往後本王與王兄府內若有個事兒,可還指著你照應呢。」
汪忠全忐忑的站了起來,連聲回道,「下官不敢。」
「好說。」喬楚逸面帶微笑,瞥了一眼滿面惱怒,正鼓著嘴與喬楚涵對視的大少爺,將手中的黑色袍子遞給汪忠全,又說道,「只是夜深露重,東城與京內又稍有路段,就麻煩尚書‘護送’沈少爺一程了。」
讓他請少爺走?汪忠全心肝一顫,連忙將求救的目光投射給不遠處的夏涼。
夏涼干咳一聲,撫了撫額頭,表示為難。他站在少爺左側一丈處,好死不死一眼就看到自家少爺被那人擒著手腕,動彈不得。
「放開我!」
少爺鼓著臉頰,昂著腦袋,一幅「老子有錢我怕誰」的樣子,低聲沖某人喝道。
喬楚涵面色陰沉,透過燭光那俊美的面容猶如墨畫,雅致出塵,懾人心魄。他眯著深邃的黑眸,直直盯著少爺俊俏的臉頰,心中有多惱,手就握多緊。
「七哥,沈公子出門許久,怕是家里人要擔心了。」喬楚逸走至門邊,轉頭沖喬楚涵溫和道。
少爺還是忍不住痛的齜牙咧嘴,剛一抬腳準備來個反擊,不料那人手掌猛得一甩,自己一個趔趄,「噗通」一聲,踉蹌倒地。
「沈少爺談心定是累了。」
這邊好整以暇,悠悠然理了理長袖,緊接著一聲冷笑,厲聲道,「來人,扔出去!」
刑部通告︰奉汪尚書之命,從今兒個起,但凡看了此文,木有點收藏,木有點推薦,請自發留下門牙兩顆,以供少爺鑒賞之用。如若心存僥幸,妄想點擊右上角的紅叉叉,今夜子時,你家牆頭必然出現少爺身影,至于後果,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