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少爺這樣,其實也有崇拜者的。
尤其是在他們流氓界,那可幾乎算是泰斗一般的存在。
徐侍郎家的這小公子,天不怕地不怕,一身機靈勁兒完全沒用在正途上,打架斗毆的手段那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在這二品官員孩子圈內,幾乎是一聲號令,無人敢不從,若真有不從的,完了,逮到機會,非傷即殘……
就為了這等事兒,徐侍郎可沒少頭疼,一年的俸祿能有大半都給人付了藥費,是日日夜夜耳面命提,盼望著他能學點好,可止不住他一心向「惡」,直至後來發展月兌離軌跡,徐侍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一惹這逆子不高興,立馬拳腳相加,連口氣都不帶喘……
這京城書院里的那幫孩子,見到他都繞道走,就連學堂先生遇上了,也是能忍就忍,能避就避……
本以為這孩子定然無人能束了,可讓眾人始料未及大跌眼鏡的是,這小公子誰都不敬誰都不服,偏偏只對沈家大少爺垂首帖耳,馬首是瞻,極端的狂熱崇拜!
不得不說一句,果然是物以類聚,臭味相吸啊!
「嘿,沈哥,您老怎麼在這兒?」
夏涼嘴角直抽,忽然覺得自家少爺頗有點統領各路匪徒的大佬威風。
事實上,少爺表現的也極像那麼回事兒,一口吐掉瓜子殼,老神在在的伸出一只手,模上了那娃的腦袋,「嗯,路過的。」
徐小公子眼楮長得特別小,可那眼珠子卻極為明亮,這要換別人模上了他的頭,肯定早就揍上去了。但這是少爺的手,徐小公子立馬樂了,雄赳赳氣昂昂的任憑少爺模,還頗有點榮幸的樣子。
「嘿嘿,那感情好,小弟我可好久沒見到沈哥你了,要不一起吃頓飯去?翠花樓可新來了幾個姑娘,水靈的很,包準能入哥哥你的眼!」
夏涼受不了了,這燻人的江湖氣,直沖得他天靈蓋都在抖,徐家小公子,你才幾歲?十三吧?熟了嗎?
少爺收回了手,神色頗有幾分矜貴和出塵,「樓里的姑娘有什麼意思?再水靈,那也是有價的東西,本少爺有那麼俗嗎?要說到姑娘,那還是被人藏在閨房里的有意思,是越難偷越難搶的姑娘,越有意思!」
徐小公子眼神一亮,連連點頭,「沈哥你說的對!小弟我改明兒就去找點有難度的!」
少爺很欣慰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邪笑,「看到少爺我以前搶的那些姑娘了嗎?」
徐小公子立馬點了點頭,很是崇拜的露出一臉向往。
「那都是沒難度的!」少爺一聲不屑,昂著頭拉過徐小公子,指點江山,「要說啊,這京城里的姑娘,城東是最沒難度的,看到城西了嗎?對,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才有意思!你小子要是有這心,听哥哥的,就選擇將軍府!那萬一成功了,傳出去才有面子!」
「沈哥你說的對!」徐小公子立馬一點堅定的點了點頭,神情堅毅,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一旁,夏涼早已面黑,少爺,其實你跟這徐小公子有仇吧?將軍府……
「對了,本少爺剛剛看你跟一幫奴才在一起,干什麼呢?」
半晌,少爺終于想起了正茬,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問道。
徐小公子楞了楞,整個人還沉浸在少爺的各種「心得」中,正領悟的七零八落,冷不防听到少爺這麼一問,陡然想起自己的正經事兒來著。
當即一拍腦袋,恨恨道,「說來也不怕沈哥你笑話。是這樣的,本來小弟我約著王上卿家那膽小鬼準備明天去集市‘練練膽’的,一開始說得好好的,突然下午讓奴才來報,說是自己明天要去什麼七王府參加什麼宴會!他大爺的!什麼宴竟然比勞資的約還重要?照著我瞧,這東西明明就是不想來,居然敢耍本公子?活得不耐煩了!這不,小弟尋思著,叫奴才今晚堵他一堵,揍他一頓,好解心頭之氣!」
少爺先是一愣,跟著問了聲,「七王府?」
徐小公子撓了撓頭,自己好似也記不太清楚,一把抓過一個奴才,惡聲惡氣的問道,「他大爺的,是不是七王府?」
奴才立刻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是的,小的听得清楚,說是七王府宴請百官和各位王爺,明天要擺上一天的宴呢。」
夏涼楞了,就見自家少爺眼神一亮,兀自笑了片刻,一把拉過徐小公子,問道,「好弟弟,听不听大哥的?」
那徐小公子一听少爺居然叫他「弟弟」,當即一臉神聖慷慨就義之色,「當然!沈哥你說什麼我都听!」
這話落,少爺不由很欣慰的笑了,「既然這樣,就先听大哥的,今天晚上先不要去找那王家公子。」
「為什麼?」徐小公子一愣,有點不樂意。
少爺臉一冷,「怎麼?本少爺可是好心幫你想了條更美的計策,居然還不樂意?不樂意就罷了,本少爺可忙得很!」
話罷,作勢就要走,那徐小公子一听少爺說有更美的計策,當即雙眼一亮,這可是沈少爺啊!沈少爺的計策!
忙不迭一把拉住少爺,徐小公子滿臉愧色,「沈哥,沈哥,小弟錯了錯了!您有什麼好計策,就告訴小弟吧!」
「哼!」少爺很不耐的一甩長袖,神色倨傲,「你當本少爺是閑的沒事兒干才理你這檔子事兒?什麼玩意兒!」
徐小公子一見少爺不待見自己,急得都快哭了,別人他沒放在心上,少爺他可是絕對很炙熱的在崇拜啊,忙不迭抱住少爺胳膊,哭求道,「沈哥,小弟錯了!小弟听你的就是了。」
少爺這才滿意的哼了聲,依然很出塵,依然很高傲,「算你小子識相,本少爺心情好就幫你這一回,耳朵過來!」
徐小公子小眼一亮,不敢再違背,深怕少爺一個不高興,以後都沒好臉給自己,忙不迭將耳朵送了過去,細細的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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