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哭了……
喬楚涵以前想都沒想過這種事情。|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燭光,這樣的事情,再加上這樣的人……
娟秀的長眉攏起了一片愁雲,白瓷般女敕滑的皮膚,睫毛縴長,那兩串閃閃的水晶源源不斷,喬楚涵一顆心都要擰了起來,這哪里是個男人該出現的神情,楚楚可憐的如此叫人心疼。
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應,喬楚涵坐在床邊,捧著他的臉,黑濃的睫毛垂下,是怎麼也覆不住自己幽深碧潭的眸子中那股深深的迷茫……
他在難過什麼?又在痛哭什麼?難道真有這樣疼,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喬楚涵用指月復輕輕揩拭去那兩串晶瑩,立刻就有新的溫熱流淌而出,不像收不住勢的決堤江河,而似一股在山間緩緩滴淌的溪水,清澈哀轉而又靜默無聲。|
細細密密的酸痛,從表皮一下子深入心底,喬楚涵愣怔的盯著床上之人精致的五官,一直被封存的記憶,倏地如同點燃的篝火, 里啪啦的濺出燙人的火花。
「七皇子,娘娘已經睡下,您明日再來看她吧?」小太監苦笑著立在門旁,擋住了去路。
「滾開!」
清脆稚女敕的童音里帶著天生的冷寒,嚇得小太監渾身一哆嗦,連忙伏地磕頭,結結巴巴道,「七皇子,您,您別為難奴才,奴才也,也是奉旨……」
話還沒說完,小太監只覺頭頂一陣風掠過,忙不迭轉頭,瞪大眼楮,尖著嗓子叫道「七皇子,不可……不可……」
大殿里光線暗沉,只有那大紅色的鳳陽床旁立著一個快要燃盡的白燭。
「母妃……」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床上,面色蒼白枯槁,散發閉目,一動不動的女人。
整整三天,因為莫家通敵的事,整個朝野上下無人不驚,無人不怒,日日都可听到宮外鑼鼓震天剿滅叛賊的叫喊。皇上下旨,華陽宮任何人都禁止入內,除去一個貼身嬤嬤和看守太監,入內者殺無赦。
他沖了過去,伏在床前一把將她抱住,稚女敕的童音里帶著顫音,「舅舅還活著,舅媽和堂哥堂妹也都還活著,你別怕,有兒臣在。」
女人動也不動,仿若死尸。
他心駭,連忙抬頭看她,那曾經美艷的容顏已經不復嬌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慘白的死氣,和兩串剔透的淚珠……
「母妃!」
他悲慟叫道,抖著小手連忙接住,可那滾燙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砸在他的手里,也砸在他的心里。
「娘娘已經絕食三天了。」
趙嬤嬤紅著眼眶站在床頭說道。
「母妃……」他下意識的顫聲叫道,隨即轉頭有些慌亂,「父王呢?父王知不知道?」
趙嬤嬤一下咬住唇,淚水連連,「早讓小順子去稟告,可天乾宮壓根都不讓進,說皇上國事繁忙,不讓任何人打擾……」
(汗,字數不夠,還有一章等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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