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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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米婷像沒看到,直接和他擦身而過,朝著車禍現場而去。
溫言一轉念,也不停步,進小區去了。
當天晚上十二點,溫言都睡著了,被門鈴吵醒。
「誰呀?」溫媽披著衣服從臥室出來。
「媽,你睡吧,我去看看。」溫言邊走邊穿t恤。這個時候會來的人,他心里基本有數。
果然,門外站著的正是臉現疲態的米婷。溫言出了房子,反手關上門︰「米警官有事?」
米婷一轉身,進了她隔壁自己的房子。
溫言哪會不識相?立刻跟了進去。
到客廳里坐好,米婷板著臉道︰「說,那人為什麼要殺你?」
溫言看著她不說話。
米婷被他盯得難受,微嗔道︰「我在問你話!」
「我能說,但你不會信。」溫言認真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信?」米婷板著臉。
「你現在對我有成見。」
「……」
米婷臉頰紅了起來。
她當然明白他在說什麼。
溫言看著她︰「其實,我只是對平胸沒有興趣。」
「誰誰誰管你有沒有興趣啦!」米婷紅著臉叫道,「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在我面前提那事!」
心里卻微微一松。
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沒魅力,只是這家伙個人喜好有問題。
溫言笑了笑︰「行,我不說。但你也要答應我,沒完全掌握之前,以後絕對不私自做養身操。」
米婷不甘不願地嗯了一聲。無論是被養身操的折磨,還是溫言後來的「懲罰」,都讓她體驗了一種從沒經驗過的可怕,打死她她也不想再出這種問題了!
尤其是當她在練習動作時,突然發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體內一股炙熱感迅速攀升時,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死掉。
可是另一方面,她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奧妙。壞的一面如溫言所說,那麼好的一面肯定也不會差哪去。
「行,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溫言正色道,「我不認識那個人,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
米婷微微蹙起細眉。
接觸這段時間,她知道溫言不是個愛撒謊的人,看來這事真的沒頭緒了。
「你們的調查結果呢?」溫言反問道。
「那個人當場死亡,我們進行了指紋對比,找不到他的數據資料。」米婷有點沮喪,「不過據我一個搞刑偵的同事說,根據天眼的錄像結果分析,那人動作熟練,反應敏捷,很有可能是個職業殺手。」
溫言扶了扶眼鏡。
那就是說,這人該是被人請來殺自己的。回到平原後,結仇的人屈指可數,方一刀一方既然派出了錢薇,不該這麼快就派人來殺自己,那就很有可能是來自另一方了。
難道是汪磊?
但這家伙現在受到自己的脅迫,除非他真不想要後半輩子的「性福」了,否則不該這麼大膽子。
看來有必要去探探,假如真不是汪磊做的,他也可以借汪磊的力量來查出真相。
「沒頭緒的事多想無益,」溫言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早記著早點起床。」
米婷欲言又止,終是沒攔他。
算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和他商量,自己是警察,自己多留意就行了。
……
翌日早上,溫言起來後直接找米婷,並不急著教授新的動作,而是重新把昨天教的內容鞏固了幾遍。
米婷異常配合,盡管累得要命,仍是一絲不苟地學習每個動作的要領。
兩個小時後,米婷累得倒在沙發上動不了,邊喘邊道︰「到……到底多久能有效果?」
「什麼效果?」溫言含笑反問。
米婷一愣。
的確,這是套操,該有什麼樣的效果?
「記住,這是‘養身操’。」
溫言忽然道,「它的作用,是在提升你的生命力,也就是你的‘元氣’。這不是練肌肉,你無法看到明顯的效果。但我向你保證,當你堅持一段時間後,就會親身感受到它的作用。」
結束教學後,溫言吃完早餐,跟溫媽道別離開後,到了小區外才按著上次記下的汪磊號碼打了過去。
幾秒之後,電話接通︰「喂?溫……溫哥。」
不過那頭的聲音叫得很不自然。
「在哪?」溫言問道。
「我在燕京,溫哥有事?」汪磊反問。
「嗯?沒事跑那麼遠干嘛?」溫言皺眉道,「這不害我打長途嗎?掛了,你給我打過來。」
那頭的汪磊差點把手機砸了。
這家伙居然敢對他汪大老板這種命令語氣!
片刻後,他重新撥通了溫言的電話︰「我公司有事,出差,溫哥你有事?」
「昨晚有人要殺我。」溫言干脆地道。
「什麼?誰tm這麼大膽子!」汪磊又驚又怒。
「你?」
「怎麼可能!」汪磊叫了出來,「我動你不就等于害自己?」
溫言听不出問題,暗忖難道真不是他?遂道︰「那人已經死了,尸體被警方控制著,你有沒有辦法查查那人底細?」
「我想想。」汪磊沉吟道,「路子是有,不過需要那個人的樣貌……這樣吧,我想法讓人去搞到他的照片,不管查得到查不到,最多兩三天就能有明確結果。」
「行。」溫言掛斷了電話。
汪磊的驚訝不像是偽裝,難道這事真和他無關?
「甭傻了,據我經驗,你越覺得和他無關,越可能是他做的!」
溫言愕然轉頭。
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挾著公文包的年輕人邊打電話邊從他旁邊走過,正和人聊得起勁。
「哪來的經驗?我會告訴你我是從一千多部懸疑片里積累來的?」
溫言啞然一笑。
無論怎樣,他還是會防著汪磊一手,過兩天要給姓汪的緩解命根子的壓制,到時候給他點壓力,讓這家伙明白出陰招絕對不理智。
正要到公交站坐車去尚竹軒,左前方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孩吸引了溫言的注意力,對方高聳的胸部像兩座小山,盡管被衣服緊束,仍然在空中微微蕩動,看得人心癢。
34d,實在貨!
那女孩迎著他走過來,和他錯身而過時,忽然左手飛快一探,把張紙條塞進了溫言褲兜里,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
哪知道剛走一步,她香肩一緊,登時被人揪得停了下來。她愕然回頭,看清抓自己的是溫言,登時柳眉倒豎︰「你干嘛?」
溫言微微一笑︰「這話該我問你。」
「神經病,放開我!」女孩掙扎道,「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行,我放。」溫言識趣地放開手,她要叫起來,保管自己被當流氓處理,「不過你要不說,可別怪我跟著你。」
「臭不要臉!」女孩轉頭就走。
溫言啞然一笑,跟了上去,隔著三四步的距離。
走了一截,那女孩終于忍不住了,加快步伐,走到新興小區旁一條巷子里,才霍然停步。
周圍路人比外面少了點,無不驚奇地看著一臉快氣炸表情的她。
溫言悠然自得地在她身後兩米外停下。
女孩霍然停身,還算漂亮的臉蛋上盡是怒火︰「姑女乃女乃攤上這事,算是霉到家了!」
溫言含笑看她,也不說話。
「我費盡心思給你塞紙條,你就不會看了紙條得了?現在倒好!刀哥那些監視你的手下不注意我就怪了!」
女孩怒氣騰騰地走近,幾乎和他前胸相貼,「你腦子是不是壞了?不給人找麻煩你不舒服是不是?」
溫言笑吟吟地看著他,絲毫沒有要發火的意思。
他何嘗不明白她塞紙條的用意?但可惜的是對象是他,能簡單處理就不復雜化的溫言。
女孩罵了十多句,火氣終于消了點,沒好氣地道︰「跟我來!」
溫言扶了扶眼鏡。
這不得了?搞那麼麻煩!
出了巷子,女孩攔了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您,長途客運站。」
「嗯?行。」前面的中年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們一眼,發動了車子。
出租車駛上連接新、舊城區的大道,迅速消失在車流中。
溫言跟著女孩朝後面看,只見有兩個混混模樣的小子站在路邊朝這里張望,心里有了數。
「那倆是方一刀的人?」
前面的司機听到「方一刀」三個字,登時一震。
「廢話!」女孩怒氣還沒消盡,轉回頭來,兩只漂亮的眼楮瞪著他,「先說正事,薇姐讓我給你帶個話,她已經被刀哥軟禁起來了,讓你留神,這幾天刀哥可能會忍不住派人來做掉你。」
溫言剎時恍然。
搞半天自己還真錯怪了汪磊,昨晚的人居然是方一刀派來的!
可是這跟錢薇被軟禁又有什麼關系?
「薇姐還讓我告訴你,能逃最好逃,別留在平原,刀哥發起真火來,不管你多能打,照樣沒你好果子吃!」女孩接了下去,「我可告訴你,這次出逃是因為你,一切花銷都得你掏錢!」
「等等,」溫言愣道,「出逃?你和我?」
「廢話!」女孩懊惱道,「要不是你沒事找事跟著我,刀哥手下本來不認識我的,我根本不需要逃!」
溫言轉頭對司機道︰「師傅,麻煩你,轉去楊柳街。」
後面的女孩驚道︰「你干嘛!」
溫言慢條斯理地道︰「我不逃。」
「你!」女孩說不下去了。
這家伙腦子有病是吧?
就在這時,車子忽然一拐,迅速在路邊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點事,您倆位換輛車吧。」司機轉頭陪著笑臉。
「嗯?為什麼?」一男一女同時看他。
「這……」司機猶豫了一下,「跟刀哥有關的事,我還有老有小,實在是……實在是不敢摻和……兩位行行好,換輛車吧,啊?」
溫言和女孩愕然對視。
方一刀這名字有這麼恐怖麼?
幾秒後,兩人站在路邊目送出租車逃也似地走遠,女孩一跺腳︰「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