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身份暴露
溫言看了看床上的劉惠,再打了個「稍等」的手勢,這才轉身走到門口,把房門開了一線。、.
外面的程念昕細眉微蹙︰「你在干嘛?」
溫言干脆地道︰「辦事。你有事?」
程念昕正要說話,忽然瑤鼻微動,動容道︰「有女人?」
溫言愣道︰「你屬狗的嗎?」
程念昕神色忽然古怪起來︰「你和一個女人在房里辦什麼事?」
溫言扶了扶眼鏡︰「你好像沒有管的權力。」
程念昕冷冷道︰「我也沒管的興趣,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讓我進去,二是我立刻離開,選一個。」
溫言了解她的脾氣,知道不是為重要的事她不可能過來,想了想,讓開了門︰「進吧。」
床上的劉惠還以為他會讓人離開,哪知道竟然開了門,嚇了一跳,忙用被子把自己掩得更嚴實了。
「這誰?」程念昕看見床上的她,疑惑道。
「我朋友,幫做個減肥。」溫言也不瞞她,關上了門,「等我一會兒,做完後再說話。」
「減肥?」程念昕訝道,「你會替人減肥?」
「對關鍵部位增肥,或者對某些部位減肥,我都可以。」溫言走到床邊,「劉秘書,不介意多個旁觀者吧?」
他都發話了,劉惠還能怎麼說?只好點頭,任他接開了被子。
程念昕大感好奇,饒有興趣地走到床邊。
她知道溫言的氣功按摩術,但怎麼也沒想到竟然還能給人減肥!
「劉秘書的問題是內分泌的異常,換句話說,就是身體健康有問題。」溫言當著劉惠不好再把脈氣論拿出來說,故意換了種瞎謅的說法,「解決的辦法很簡單,我會用一些古中醫推拿手法,替你調和陰陽之氣。來,放松身體。」
劉惠听他說得頭頭是道,心里更信了幾分,依言放松。
溫言雙手按上她的腳底,開始逐寸向上檢查。
不出所料,劉惠的脈氣存在著異常的紊亂,而且還不弱。
溫言檢查了一遍,皺眉道︰「劉秘書,你好像不只是長胖而已,最近身體是不是有點不舒服?有沒有胸悶、月復脹和腿腫的情況?」
劉惠動容道︰「方醫生你看得太準了!」這幾種癥狀她最近都出現過,而且還是反復型,吃點藥好幾天,又會復發。
溫言笑笑︰「那這次就當大附送,這次之後,你這些癥狀都會減弱很多。準備一下,我要開始了。」
旁邊程念昕和床上的劉惠一樣緊張起來,等著看他操作。
每次看到這家伙用他所謂的「氣功按摩術」解決那些她都有點頭疼的問題,她就壓不下心里的驚奇。
對她來說,增強醫術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種令她「上癮」的事。偏偏溫言一直不肯教她氣功按摩術,所以從旁觀摩學習,就成了她唯一的學習途徑。現在有這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溫言雙手從劉惠腳底開始,一點一點輕柔地按壓起來。
剛按到小腿上,劉惠發出輕細的呼嚕聲,抵抗不了按摩時的舒適感,睡著了。
溫言頭也不抬地專心按摩,說道︰「說吧,她听不到了。」
程念昕愣道︰「你確定?」
溫言淡淡道︰「事關我的安全,沒把握我會亂來?」
程念昕點頭道︰「好吧,我來通知你,昨晚我已經把你殺的是什麼人,告訴了我大哥。他已經讓人去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溫言邊按摩邊道︰「真管用?」
程念昕說道︰「他這兩天正因為想起我嫂子而難受,昨晚情緒好點,不像平時那麼###,我才抓著這機會跟他說。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沒錯,他已經有了意動,相信如果查出對方確實該死,他會改變對你的看法。」
溫言笑了笑,抬頭道︰「謝謝。」
程念昕已經恢復了冷漠︰「我只是不想我大哥冤枉一個好人。」
溫言暗忖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人,大醫生你太武斷了。
二十分鐘後,溫言從劉惠肩頭收回手,長出一口氣︰「行了。」
程念昕看著床上已經睡著的劉惠,疑惑地俯身伸手,輕輕在她小月復上點了一下。
後者渾身上下出了一層淺淺的細汗,顏色微黑,怎麼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汗水。
「她的身體被我激起的脈氣刺激,」溫言解釋道,「排出了一些體內的毒愫。」
程念昕看向他。
溫言輕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別看,我說過了,不會教。」
程念昕難得地露出苦惱神色︰「你怎麼這麼頑固?我學習又不會拿來害人!」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這跟害不害人無關,而是原則問題。」
程念昕拿他沒辦法,一轉身,朝房門走去。
溫言看著她離開,心中第一次覺得有點歉意。
這美女純粹是運氣不好。
最初他確實和她不熟,不想教她。但當兩人關系加深後,他已經將養息功外來傳人的唯一一次傳授權給了郭翎,假如教給她,就必須違背自己對虛家做過的承諾。
他不迂腐,就算是承諾也照樣會有違背的時候,但那一定是在到了非違不可時才行,而程念昕顯然不合這條件。
算了,以後在其它事上多回報她一點好了
劉惠一覺,睡到了下午四點。
幸好下午她早請了假,多的是時間耗在這兒,醒來後就在溫言的房間里洗了個澡。
洗畢,她圍著浴袍出來,驚奇地道︰「好神奇!我覺得身體從來沒這麼輕松過!」
溫言目光早被她掩不住的豐挺吸引過去︰「很快你會發覺更開心的事在後面……」
劉惠察覺他目光,也不躲避,挺胸走到他面前︰「想看麼?」
溫言毫不猶豫地點頭。
劉惠聲音轉媚︰「可是人家不好意思拉開給你看怎麼辦?」
溫言吞了口口水,猶豫要不要主動點。
看劉惠這意思,自己只要敢伸手,她就絕對不會阻止自己扯掉她的浴巾。
就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忽然響起,外面傳來莊之源的聲音︰「開門!方靖!開門!」
劉惠嚇了一跳。
這家伙來得真不是時候。
溫言正想說話,忽然听出不對,眉頭微挑。
奇怪,外面的腳步聲很多。
「什麼事?」
溫言一邊揚聲,一邊走到門邊,凝神細听。
莊之源的聲音傳進來︰「有點事,你開下門。」
溫言大感奇怪,皆因外面其它人似乎都刻意屏住了呼吸,顯出不尋常。
劉惠悄悄走到他旁邊,低聲道︰「這家伙聲音听著有點怪。」她做的是秘書,最擅長的就是察顏觀色,登時有所察覺。
溫言心中一動,也壓低了聲音︰「穿好你的衣服。」
劉惠嗯了一聲,退回了浴室。
溫言飛快地退到窗邊,朝外看了一眼,登時一僵。
從樓下到前後門的方向,至少有四十個警察荷槍實彈,靜靜地守著!
尼瑪!
這些家伙來得這麼突然?
「方靖!快開門!」外面莊之源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忽然一聲驚呼,「哎喲,你推我干嘛!我這不是在給你叫了嗎!」
溫言一愣。
外面另一個怒聲低低響起︰「小聲點!別被他听到了!」
莊之源嘟囔道︰「真是的,警察真難配合!」
溫言會意過來,心里微微感動。
這家伙是故意搞出動靜,想提醒自己。
但就算自己已經發覺外面的是警察,又怎麼逃跑?
從窗戶?保證立刻被外面的警察發覺。
藏起來?就這麼大個地方,哪能藏?
心念電轉間,溫言當機立斷,驀地一步跨到浴室門口。
剛剛穿好衣服的劉惠正好出來。
溫言一把把她挾持住,喝道︰「別動!」
換了個別人,或者還會想靠臉上的易容混過去,但溫言卻不同。這些警察來得這麼奇怪,目標又如此明確,他立刻放棄了僥幸心理,知道對方肯定是來者不善。
現在只能先離開這里再說了!
劉惠嚇了一跳,失聲道︰「你……你干嘛?」
外面的人已經听到里面突然響起的女聲,一個警察猛地拉開莊之源,一腳踹門。
蓬!
房門踹開,十來個警察立刻涌了進去,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房里的兩人︰「不準動!警察執行公務!」
溫言左手牢牢挾住劉惠,把她擋在身前,右手已抓著那把上次從騰廣躍的保鏢那里奪來的匕首,架在她粉頸一側︰「水利廳副廳長的秘書在這,想要她死,就開槍吧!」
帶頭的那警察正好認識劉惠,失聲道︰「劉秘書!你怎麼在這?」
劉惠尖叫道︰「屈隊長!救命!」想掙扎,卻沒敢動彈。
那屈隊長一咬牙,示意周圍的人別動,喝道︰「方靖!你這是知法犯法!」
溫言冷冷道︰「抓我的理由是什麼?」
屈隊長哼道︰「只是請你回去協助一下調查。」
溫言呵呵一笑︰「所以動用這麼多警察?」
屈隊長臉色一沉,沒說話。
事實上他接到消息時也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一個劇團的成員這麼重視,但听了上面的解釋後,才知道這次的目標絕對不好惹,所以動用了局里幾乎所有警力。
要知道,那可是連軍方的特種兵都沒抓到的人!
溫言看這意思是沒法問出結果來,登時沉下了臉︰「讓開!」
事到如今,無論對方是什麼理由,他都不能讓警察抓走。否則到了警察局,對方只要對他嚴加檢查,就能發現他有易容,更別說現在各種高科技的驗身手段還能明確地確定他的真正身份。
而且,他隱隱感到,他們來抓的目的,根本就是已經知道他就是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