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猜的一點都沒有錯,三王爺本就多疑,听到監視的人來報,三王爺越發地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難道真是巧合?」如果不是巧合,那麼這兩個人就太可怕了,他們的一言一行自然到讓人無法懷疑。
「三爺,也許真是巧合。」青衫儒士附和道︰「九皇叔城府,他可以做不到不露半點破綻,但鳳輕塵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就算再能干,也不可能半點風聲都不露,依屬下看三爺的擔憂是多慮的。」
三王爺依就無法放下心,只是現在的情況,他又不能妄動,嘆了口氣道︰「希望是本王想多了,讓靜心把人都撤了,別讓九皇叔發現我們在監視他。」
「屬下遵命。」青衫儒士露出一抹安心的笑。
他真怕九皇叔原本不知情,但這些監視的人卻露出馬腳,讓九皇叔起了疑心。
要知道,九皇叔可不是等閑之輩,他能片葉不沾的飛入花叢,可見武功修為頗高,一般人根本監視不了他。
三王爺與屬下商定好了對策,九皇叔與鳳輕塵也回到房內,下人很有眼色的上前,打水給鳳輕塵和九皇叔淨手,同時換了一套干淨的衣服。
剛拾好,被鳳輕塵鄙視的庵主靜心就上門了,低眉順眼的道︰「九皇叔,鳳姑娘,齋菜準備好了,兩位是在房內用飯,還是去觀花台。」
為了方便那些貴婦和小姐賞花,望月庵在外面有一座亭子,坐在那里吃飯,不僅能看到滿山的玫瑰花,還能聞到空氣浮動的花香。
「去觀花台。」九皇叔搶在鳳輕塵前面說道。
鳳輕塵詫異地看了九皇叔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了,庵主靜心並沒有看到,福了福身道了︰「貧尼這就去安排。」
靜心離開後,九皇叔便上前,背對著門口,指了指隱在角落的銅管,鳳輕塵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了。
這望月庵還真是處處不尋常。
知道有人竊听,鳳輕塵不敢亂說話,便扯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閑聊,卻不想九皇叔並不接話,而是將話題引到那片玫瑰花田。
「輕塵,你真覺得那片玫瑰花田有問題嗎?」九皇叔這話也不知是說給誰听,鳳輕塵不知九皇叔有什麼用意,但還是將話題接了過來。
「玫瑰花我以眼也見過,可從來沒有哪個地方的玫瑰花開得這麼艷,我總覺得不尋常。走的時候帶一點土壤回去,我想研究一下,是不是這里的土地比較特別,不然怎麼能開出如此奪目的花朵。」鳳輕塵努力忽視被人監听的事情,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卻半句不提用血澆灌的事。
九皇叔朝鳳輕塵露出一個贊許的笑,繼續道︰「本王也是听說這片花田很特別,才想帶你來看看,沒想到偏你事多。」
「我哪事多了,既然懷疑當然要去驗證,說不定我也能種出這麼美麗的花。」鳳輕塵不滿的道,一副嬌蠻的樣子,一听就知道是被人寵壞了。
「你要種什麼花告訴花匠一聲,哪里就需要你動手了。如果真喜歡這里的花,本王命人挖幾株回去。」九皇叔說得很認真,讓鳳輕塵都分不清這是真是假,不過……
「算了,我家不大,沒法劃個園子出來種花,要是有空地我寧可去種草藥。」之前孫思行提起玄醫谷的草藥田,就一副向往的表情,要是有地方鳳輕塵真想在家劃塊地,自己種草藥。
「你呀,真是三句不離醫,太不解風情了。」九皇叔搖頭嘆息,結果鳳輕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驕傲的道︰「我本身就是大夫嘛,談醫是我的本行。對了,你的手指不是被玫瑰花刺劃傷了嘛,我給你上藥吧。」
說完,就讓人去拿藥箱,幸虧九皇叔動作快,一把拉住了鳳輕塵︰「別忙活,這麼點小傷還上藥,別得丟死人。」
「有傷就要上藥,這有什麼丟人的。」
……
九皇叔和鳳輕塵兩人裝得高興,入戲很深,可苦了一直監听的三王爺和青衫儒士,那青衫儒听到半天也沒有收到有用的消息,苦笑︰「怎麼感覺不出九皇叔有多冷漠,有多高深的樣子,九皇叔好像與傳言不符,就是那鳳輕塵也沒有傳所說得那般狠辣果決。」
這明明就是一對陷入情網的普通男女好不好,話多的、膩味的很符合他們的形象。
「東陵九也只有在鳳輕塵面前才會如此,你要真對上了就會明白了,他那個人……本王也看不透。」三王爺語氣中有掩不住的落寞。
不管怎麼說,都掩飾不了他敗在九皇叔手中的事實,而現在九皇叔就在他的地盤上,可偏偏他什麼也做不了。
「九皇叔對鳳輕塵如此深情,不是把自己的弱點給暴露出來了嘛,只要抓住鳳輕塵,那要九皇叔束手就擒並不是難事。三爺,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動手?」青衫儒士是三王爺的心月復,這望月庵就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絕對是個人才,不過一直隱在暗處,從不曾與九皇叔、鳳輕塵正面交過手。
青衫儒士對鳳輕塵和九皇叔的了解,僅限于情報上所寫,這是他第一次與九皇叔和鳳輕塵這麼近距離接觸,深感這二人與傳聞不符,便動了想要出手的念頭。
「這個法子不錯。」三王爺心動了。
一舉拿下九皇叔和鳳輕塵不切實際,也容易引來麻煩,可要抓住鳳輕塵,借此要挾九皇叔,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王爺要是相信屬下,屬下這就去安排。」青衫儒士一見立功的機會來了,忍不住就想行動了。
三王爺審勢地看了青衫儒士一眼,見對方自信十足,便點了點頭,放手讓對方去操作,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抓不到人沒關系,千萬別暴露了自己,本王不想與九皇叔正面對上。」
這里不是山東,在皇城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三王爺萬事都以穩為主,不然他也不會在暗中謀劃二十多年,不露出一點痕跡。
「屬下明白。」青衫儒士用力點頭,他知道他們輸不起,此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