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商家,寒家兩家喜氣遍滿兩府,因為今天是他們兒女成親嫁娶的好日子,這一天兩對做父母都一臉高興的迎接著前來參加他們兒女親宴的親朋好友。舒蝤裻
寒家沁竹院,今天的寒陌如身穿一身大紅色的喜服,臉上也化了一層淡淡的喜妝,這讓原本就長的挺美的她現在更是美的像盛開在雪地里的一朵梅花般讓人移不開眼目。
房里,寒母手中正拿著一把喜梳放在自己女兒頭上,眼中泛著淚光,嘴中呢喃的說道,「一梳梳到底,二梳我兒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四梳老爺行好運;五梳五子登科來接契;六梳親朋來助慶;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鵲橋高架互輕平;八梳八仙來賀壽;九梳九子連環樣樣有;十梳夫妻兩老就到白頭。」
等寒母說完這十句吉祥話時,她的臉上都流滿著眼淚,嘴中忍不住哭出聲。
寒陌如听到背後傳來的哭聲,不顧現在自己頭上是不是已經叉了一大推頭飾,當她的一轉過來時,整間房里都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
「娘,你怎麼又哭了,我們不是說好今天誰也不會哭的嗎?你又說話不算數了。」寒陌如死命的撐著自己也要快落下來的淚水,眼眶紅紅的,聲音都有點變了的跟寒母說道。
寒母輕嘆一聲,自責的說道,「看我這個脾氣,老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哭什麼呢,今天是我兒的好喜事,我這個做娘的應該開心才對,呵呵。」可能是深怕女兒擔心,寒母盡力的把自己兩邊的嘴角往兩邊扯開,露出一朵和藹笑容。13742144
「新郎來了,新郎來了。」這時外面一道高興的大喊聲一直往這邊越來越清晰的傳過來。
寒母這時也沒有時間傷心了,臉色一變,趕緊對著房里幫忙準備的下人說道,「快,快點幫小姐把紅蓋巾找蓋上。」
一時之間原本還有點傷心的房間頓時變的熱鬧非凡。
外面鞭炮聲一直響個不停,打鼓鎖吶聲傳偏整個寒府,就在寒陌如的紅頭巾剛蓋在頭上,聲音軟的像塊棉布似的喜婆聲音就傳進來房里,「恭喜寒夫人,祝大小姐跟商家公子早日生個大胖小子。喜辰快到了,我是來接大小姐去上花轎的。」
「有勞這位大姐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寒夫人抿嘴笑著跟她說道。
這位喜婆也是干慣了這樣喜事情的,只見她一臉喜笑的在寒陌如面前說了一大堆的喜話,差不多說了一刻鐘後才听見她停了會兒嘴,緊接著沒過多久她聲音再次響起,「新娘出門了。」
她話一喊完沒多久,門外的鞭炮響徹寒府,甚至有可能這鞭炮聲讓全流星鎮的人都听了個清楚。
頭蓋著紅巾的寒陌如活了兩世,對于在女子出門之前要注意的事情她也還記得,不過寒母也是怕自己的女兒第一次出嫁不懂規距,所以也派了兩個懂事的婆子跟在她的身邊輔導著她等會兒出嫁時要注意的事情。
「新娘上轎。」喜婆的聲音再次響起,寒陌如只感覺到自己被身邊的兩股力道給扶進了紅色的喜轎里,等她剛坐下沒多久,轎子起來了。
轎子搖搖晃晃的開始走了,寒陌如這時的心也開始慢慢的安定下來了,坐在喜轎上的她雙手握緊著紅手帕,此時她腦中慢慢的浮想起了前世跟前世自己嫁人的對比。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
前世她也嫁時的場景比今天的要冷清多了,父母沒有出來相送,就連嫁妝也是自己一個人準備的,等到那天嫁到吳府時,吳家當家人還因為自己的嫁妝太薄而說出難听的話,只是那時的自己哪里有這個膽子去為自己辯駁,就連那時剛成為自己相公的吳昊天也只是乖乖的站在一邊,沒有替自己說過好話。
外面傳來耳邊的喜悅鎖吶聲,寒陌如這時才確定自己終于擺月兌了前世那坎坷的婚姻了,想到這,她的心底不由的松了口氣。
不知道喜轎走了有多久,就在寒陌如坐的腿都有點麻了時,轎子終于停了下來,轎子外面傳來喜婆喜悅的喊聲,「新娘下轎了。」
寒陌如透過朦朧的紅巾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掀開轎簾,慢慢的把自己給扶出來,她耳邊還不時的傳來兩道溫柔的女聲在提醒著她小心上台階。
大廳中,商東晨同樣也是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喜服,頭戴一頂新郎官帽,如果此時他臉上的笑容不是憨傻這種笑的話,商東晨還真的像個俊俏正常的新郎官。
商東晨喜呵呵的握著一條紅色手牽,一頭是他,另一頭是寒陌如,兩人在喜婆的教導下磕頭跪拜天地和父母。
在喜婆喊完最後一句話,「送入洞房。」後,一對喜氣新人就被人扶著進了洞房。
喜房里,商東晨見自己的媳婦跟著自己進了房間,早就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那礙他眼的紅蓋頭給扯下來了,因為是它害的他都一直沒有看到他好想了好久的如兒妹妹。
「你們快點出去,快點出去。」商東晨嘟嘴不悅的把還站在他們房中的下人們給趕了出去。
當他做出這個行動時,不禁讓躲在紅蓋頭的柳俏俏笑紅了臉,就連這些被商東晨給趕走的下人都是捂嘴偷著笑離開的,他們的心中都在認為自家少爺是著急去跟少女乃女乃洞房了。
把屋里其它的閑雜人給趕走,商東晨甚至還怕他們闖進來打擾自己,于是為了讓自己放心的又把房門給鎖上了,這才心滿意足的跑到坐在床上的寒陌如跟前,傻笑的喊道,「如兒妹妹。」
寒陌如視線被紅蓋頭給擋住,看不清他的身影,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他的叫喊。
商東晨一看床上的女人向自己點頭了,心里更是樂開了一層花,本來他還有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不是如兒妹妹呢,可是現在他不怕了。
他用手掀開蓋在寒陌如頭上的紅蓋頭,當紅蓋頭一著地後,商東晨望著床上寒陌如的眼神就是直勾勾的那種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雕像一般。色著上對。
寒陌如含羞待怯的等了一會兒都沒有听見身邊男人說話,她疑惑的抬起頭一看,「呃。」她居然看見了這個傻男人居然傻傻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嘴巴還張的老大。
「晨兒哥哥,你怎麼了?」寒陌如抿嘴羞怯的低了低頭喊出他的名字。
在她話喊了有一會兒了,商東晨這才回過神來,咧嘴笑道,「如兒妹妹,你變漂亮了,好漂亮好漂亮。」
本來寒陌如在听到他前一句說自己漂亮了,她的心里還覺的這個傻子還挺會說話的,可是到了最後她才知道他這句話的毛病。vexu。
她臉馬上拉了下來,皺著一雙好看的眉毛生氣的向他問道,「晨兒哥哥,你的意思就是說如兒以前不漂亮了?」
商東晨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好好的如兒妹妹怎麼就生氣了,一向嘴笨的他著急的快要把臉憋紅了,到了最後也沒有說出一句哄她的話,他紅著眼楮看向寒陌如,很無辜的樣子,讓人看了都覺的于心不忍。好像是自己欺負了他一樣,披上了一層罪惡滔天的感覺。
「好了,好了,如兒是跟晨兒哥哥開玩笑的,如兒沒有怪晨兒哥哥。」寒陌如舉手投降,她只要一看到這個傻男人露出這麼可憐兮兮的表情,她就不忍心生他的氣了。
商東晨一听,眼中的霧水一下子沒有了,繼續呵呵的傻笑著,突然他的眼珠子閃過一抹快速的皎潔光芒,他趁著寒陌如不注意時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一只手還偷偷的放到了她的手上,嗓音低沉的喊著她的名字,「如兒妹妹,你以後就是晨兒的媳婦兒了,你開不開心?」問完這句話,他的目光就一直緊鎖在她的身上,等著她的答案。
寒陌如輕輕的咬著自己的紅唇,在心里把這個傻男人給狠狠的罵了一通,哪里有人這樣子問自己新婚妻子的,他難道不知道女人就算開心也不會照實說出來的嗎,說出來了這該有多羞人啊。
商東晨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徑自又繼續說著,「晨兒好開心,嘿嘿,爹爹說了,以後如兒妹妹都會跟晨兒在一起了,如兒妹妹,你會不會給晨兒生女圭女圭?」
「呃。」寒陌如現在真希望自己眼前有一個地洞可以讓自己鑽進去躲躲,臉頰上的紅暈都快要紅到她的耳背上去了。
「如兒妹妹不願意給晨兒生女圭女圭嗎?」商東晨傷心難過的垂下頭,聲音听起來非常的低落。
寒陌如朝上翻了個白眼,算了反正這個房間里就只有自己和他,怕什麼羞哦,經過一番深思考慮,寒陌如深呼吸一口氣,把他低下的頭給扶正,讓他的臉和眼楮跟自己面對面的認真跟他說道,「晨兒哥哥,如兒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不給你生女圭女圭還給誰生女圭女圭哦,如兒會給你生一大堆的女圭女圭,你覺的好不好?」
「好。」商東晨臉上低落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喜悅興奮的一張臉。
「如兒妹妹,那我們可以洞房了嗎?爹爹說只要我們洞房了,我們就可以生女圭女圭了。」商東晨眨著一雙純潔的大眼珠子望著她問。
寒陌如望了一眼這個傻男人,雖說他說這句話有點羞人,可是也讓她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今晚的洞房不是她一個人主導的事情了,這個傻男人居然也對這件事情開竅了。
在成親前,她還一直在擔心他們洞房的事情呢,她擔心這個傻男人對洞房這件事情是不是一點都懂,來到寒府後,她已經打定主意今天晚上由她一個人來教他男女洞房這件事情的,不過好在現在用不上她原先的這想法了。
寒陌如被他這雙好奇的眼神給打敗,只能使了下她那只僵硬的脖子朝他搖了搖頭,跟他解釋,「現在不行,現在是白天,等到了晚上我們才可以洞房。」
「哦,原來要晚上才可以洞房啊,好慢啊。」商東晨听到她的這句解釋,先是明白了的表情,緊接臉上又換了失望的表情。
幸好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下人叫商東晨出去敬酒的聲音,「少爺,老爺叫你去大廳里敬一下客人。」
「我不去,我要陪如兒妹妹,等天黑了我要跟如兒妹妹洞房。不去。」商東晨不願的朝門外喊著他出去的下人大聲說道。
「噗。」門外立即傳來某位下人忍不住的笑聲。
寒陌如現在真恨不得把這個傻男人的嘴巴給用布條給塞住,使勁的瞪了幾個白眼給他。
商東晨轉過頭來時看到的就是寒陌如瞪著他的表情,他臉上笑容一下子僵住,不解的向她問道,「如兒妹妹,你干嘛瞪晨兒啊?」
「笨蛋。誰叫你把我們說的話隨便說出來的,笨蛋,笨蛋。」寒陌如看了一眼外面還站在那里的身影,故壓低著聲音罵這個傻男人。
商東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睜大眼楮無辜的看著她。
自己發了一陣脾氣好過多了的寒陌如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他是個傻男人,以後慢慢教就行了,等她在心里安慰了一番自己後,門外站的人還沒有走,再次朝里面重復說了句剛才的話。
「知道了,大少爺等會兒就會出去了。」寒陌如替在生氣的商東晨回答。
回答完了外面等的人,寒陌如轉過頭看向還在悶聲不哼的傻男人問,「怎麼了,我都還沒有生氣呢,你倒先生氣了,脾氣大了啊。」
商東晨抬眼望了她一眼,向她控訴道,「晨兒沒有生如兒的氣,晨兒是在生自己的氣,晨兒惹如兒不高興了。」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高興嗎?」寒陌如歪頭向他問道。她決定趁著他反省的時候好好的教一下這個傻男人,免的哪一天哪個居心不良的人向他打听他們的夫妻事,這個傻男人傻傻的跟人家說了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