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母一听到寒陌如叫商劉氏為婆婆,臉立即就黑下來,轉過身,繼續吃著手中的饅頭,開口說道,「她不是你婆婆了,如兒,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再喊她婆婆,而且你要記住,她已經翻臉不認人的把你這個兒媳婦給休了,以後再也不準叫她婆婆,听到沒!」
寒陌如見寒母這張生氣臉,輕聲應道,「知道了,娘親,含兒以後會注意了!」
寒母望了一眼寒陌如,沒有說話,低下頭,繼續吃著她手中的饅頭。舒駑襻
寒陌如見狀,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說什麼話,母親都不會听的了,在她被商家休出商家時,寒母從頭至尾沒有跟商家說一句抱怨的話,可是寒陌如明白,在寒母心里早就把商家那些人恨死了。
「爹,你去外面看一下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剛才真的听到婆,不是,是商夫人的聲音。」說完,寒陌如見寒天柳望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寒母,顯然是在說,他現在也不敢去看。「我不太放心,爹,你幫女兒去看看,好不好?」寒陌如望著寒天柳開口要求道。
寒母望向寒天柳,說了句,「你看我干什麼,要去看就去看。」
寒天柳模了模自己鼻子,在寒陌如的哀求下,下了馬車。x0ot。
此時,正在跟童天剛談話的商無凌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寒天柳,著急叫喚他,「親家,晨兒有消息了!」
「不要亂叫親家,我們已經什麼關系都沒有了。」寒天柳听到商無凌沖自己叫親家,臉立即黑下來,邊走邊向商無凌吼道。
商無凌愣了下,然後點頭應是,道歉道,「對不起,寒兄,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剛才這件事情我不跟你計較了,你剛才說晨兒有消息了,那是怎麼一回事?」寒天柳朝他擺手,然後把目光望向一邊站著的童天剛身上。
商無凌反應過來,扶著昏過去的商劉氏,伸出一只手指著童天剛跟寒天柳介紹,「寒兄,這位是童大人,他剛才跟我說,晨兒被他給救下來了。」
「原來是童大人,大人好,在下寒天柳。」寒天柳一听完商無凌介紹,馬上雙手合十向童天剛作了個揖,恭敬開口道。
童天剛向寒天柳回了個禮,客氣道,「寒兄,免禮,出門在外,不用這麼多禮。」
寒天柳一听完童天剛這句話,頓時覺著這個大人是個好父母官。
打完了招呼,寒天柳把目光放到商無凌這邊,開口問道,「既然晨兒在童大人這邊,那我們等天亮了就去把他給帶回來就行了。」說完這句話,寒天柳這才發現商無凌臉上露出為難表情。
他意識到一絲不對勁,小心翼翼詢問,「怎麼了?」
商無凌低下頭,搖了搖,開口說道,「晨兒又失蹤了,前面發生凶案現場就是晨兒失蹤的地方,等會兒,我要跟童大人一起去尋找晨兒。」14062869
「又失蹤了!」寒天柳听到他這句話,聲音不自覺提高,瞪大眼珠子望著商無凌,直到他看到商無凌點了點頭後,寒天柳才確定自己真的沒有听錯。
個寒續的。一時之間,三個男人站在這冷風陣陣的夜晚中,都蹙緊眉頭在想著事情。
良久,寒天柳抬起頭,望了一眼商無凌,跟他懷中的商劉氏,開口說道,「你先把你夫人扶到馬車上休息一下吧,等會兒我也陪你去找人。」
「寒兄,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商家對不起你們寒家,對不起。」商無凌听到寒天柳這句話,低下頭,臉上露出羞愧表情。
寒天柳擺手,一臉無所謂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希望,這次我們幫你把商東晨給找回來之後,我們兩家就不要再有什麼聯系了。」
丟下這句話,寒天柳轉身朝身後馬車走去。
走到馬車旁邊,寒天柳上了馬車,迎面就傳來寒陌如擔心的問話聲,「爹,外面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
寒天柳眼神左右閃躲,吱吱唔唔答道,「沒沒事,哪里有什麼事情,商家那兩個老人在馬車里吃好睡好呢。」說完這句話,寒天柳眼神不敢朝寒陌如這邊望過來。低下頭,坐在馬車里面。
寒陌如听完寒天柳這句話,又看到他那種羞愧表情,她一眼就猜出這個父親在撒謊。
于是她開口說道,「爹,你不用再瞞女兒了,女兒知道你一定有事情沒有告訴女兒。」話一落,她眼楮就一直緊盯著寒天柳。
寒天柳听完她這句話,身子僵硬住,偷偷睨眼望了一眼她,好巧不巧,恰好被寒陌如給撞見,這下,更是說不清了。
模了模鼻子,寒天柳在寒母跟寒陌如的注視下,吞吞吐吐說道,「這個,這個,剛才我出去了一下,見到商無凌跟隔壁鎮的童大人聊著,听他們說,前面發生的盜匪事件中,其中晨兒就在那里,現在,現在失蹤著。」說完這句話,寒天柳轉過頭,咳了一聲。
寒陌如听完父親這句話,整個人呆住,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眼神充滿恐懼,望向寒天柳,追問,「爹,你說,前面發生的搶劫,晨哥哥也在那里?」
寒天柳望了一眼寒陌如,雖然他不想點頭,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選擇,于是他硬頂著頭皮發麻,朝她點了點頭。
寒陌如頓時覺著眼前一片昏暗,頭頂上的那片天快要塌下來了,喉嚨像是被人給掐住似的,呼吸不到新鮮空氣。
「如兒,如兒,你不要嚇娘親,你要挺住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呢!」寒母見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趕緊扔下手中的饅頭,跑到寒陌如身邊,緊緊扶住她身子,焦急的話語一直在寒陌如耳邊徘徊,給予她活下去的力量。
久久才回過神來的寒陌如,抬起一雙呆滯眼神望向寒母,嘴巴抖了幾下,輕輕開口道,「娘,娘,晨哥哥,晨哥哥他,他死了,他死了!」說完這句話,寒陌如整個人投到寒母懷中失聲痛哭。
「我苦命的女兒,你怎麼那麼苦命啊,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子對你,太不公平了。」寒母見女兒哭得那麼傷心,也跟著一起抹眼淚,抬起頭,指著馬車頂上面的老天大罵。
寒天柳見妻女哭成這個慘樣,又听到寒陌如剛說商東晨死了的話,他趕緊站出來跟妻女解釋,「如兒,夫人,你們誤會了,誤會了。晨兒他沒有死,沒有死啊,他現在只是失蹤了。」
他這話剛說完,寒陌如跟寒母停止哭泣,轉過頭,同時望向一臉著急的寒天柳。
寒母放開寒陌如,站起身,走到寒天柳身邊,手一伸,準備無誤的把寒天柳的左耳朵給揪住,咬著牙,朝寒天柳罵道,「寒天柳,你,你幾十歲的人了,連個話也傳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你女兒給害死了,差點把我們未出世的小外孫給害死。」
寒天柳低著頭,蹙著眉頭,向寒母求道,「哎喲夫人,輕一點,輕一點啊,我的耳朵快要被你給揪斷了。」
他心里委屈啊,剛才進來回話時,他也沒有說商東晨那個傻小子死了呀,是她們自己誤會了而已,現在就把這件事情怪到他頭上來了,他真的比竇娥還冤啊!
寒陌如望了一眼被自己母親揪耳朵的父親,張了張嘴,最後坐回原位,拿出手帕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水,換成平時的話,她會出口去勸母親放過父親一馬。
可寒陌如想到,剛剛因為父親的一時糊涂,害得她以為晨哥哥死了,讓她傷心死了,這條罪,寒陌如決定,自己絕對不能原諒父親,就讓母親好好教訓一下他好了。
待寒母把寒天柳左邊的耳朵給揪得通紅後,這才放開手,臨了時,她又給了一個白眼給寒天柳。
寒天柳模著自己又燙又紅的耳朵,露出一抹無辜表情,坐在一邊揉著他受傷的耳朵。
「爹,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快把話跟女兒說清楚啊!」寒陌如望向正揉著耳朵的寒天柳,開口詢問。
「事情就是商東晨在十天前被童大人的千金在這條官道上救下,休養了一些日子後,今天童大人就命令他女兒帶著商家傻子回商家,他們今天剛出發,走到這里就遇上了劫匪,到現在下落不明。就是這樣了。」寒天柳說完這句話,聳了下肩。
「那快去找啊,只要沒有找到尸體,那就證明人還活著。」寒母一听,一臉著急的對著寒天柳說道。
「這不準備去了嗎,等會兒,你們母女倆在這里等著,我跟商無凌還有童大人要去商家傻子失蹤的那一塊方去找找。」寒天柳看著寒母跟寒陌如說道。
寒陌如從這件令人擔心的事情中回過神,望向寒天柳,眼眶含著淚水,懇求道,「爹,女兒求你一定要把晨哥哥給找回來,不管是他,是他的尸體也好,求你一定要把他給帶回來。」寒陌如眼眶中凝聚的淚水就一直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