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子被北宮曉嬌小的身子挾持,有些好笑,但卻沒有人笑得出來。
離情十分擔心,北宮曉現在根本不是那個深愛主子的北宮曉,完全成了另一個人,惹怒了她若是真的刺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龍吟夜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
北宮曉沉聲問。
離情狠狠瞪著她「你趕緊將主子放下來,主子現在被自己的功力反噬,再晚一些就會有性命之憂媛」
「既然知道那還不告訴我?」北宮曉雙眼閃出狠戾,那燭台又離得拓跋冥陽近了幾分。
「就在宗人府,皇子犯錯都會在那個地方」離情語速極快的說道。
北宮曉將拓跋冥拉到院子外面,剛才被拓跋冥陽撤退的侍衛已經將她圍在中間述。
離情與北宮曉身後的一名侍衛打著眼色,北宮曉看見冷冷一笑,手上的燭台將男子的脖頸刺傷,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皺,反而咧開了嘴「你以為你能出得去嗎?」
「閉嘴」
掃了一眼眾人,「你們若是不想她受傷,全部背過身去!」
見眾人剛轉過身子,北宮曉朝著拓跋冥陽的後腰狠狠一踢,隨即躍上了房頂。
掃了地上的常歡一眼,翻下了高牆。
「給我追」
北宮曉一處了高牆便躲在了一顆樹下,見眾人朝遠處追去,這才向宗人府而去。
宗人府是專門關押犯錯皇子以及罪臣的地方,所以戒備什麼森嚴。
北宮曉來回再外面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成功進入,卻在外面遇見了風月贊。
二人到了附近的茶樓,剛一坐下北宮曉便心急火燎的詢問龍吟夜的狀況。
風月贊嘆了口氣「夜至今沒有清醒,皇上礙于眾大臣也只有將他關進了宗人府,倒是沒有為難他,只是我想盡辦法卻是沒有進去成」
見北宮曉眸子突然的暗沉,風月贊心里一跳趕緊道「你千萬別想著去劫獄,素素之前已經做過了沒有成功,皇上這樣做也是想保護他」
北宮曉微微沉思,突然起身,眉頭上的皺褶少了些,轉身便朝著門外跑去,風月贊挑眉,放下銀子也跟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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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宗人府時風月贊都在感嘆,想不到以鐵面無私的出名的鐵判官也會有通人性的時候。
走在最前面的北宮隱表情嚴肅的對著點頭哈腰的獄卒指了指「這二人是新進的,我帶來長長見識」
獄卒臉上全是討好,壓根不管什麼新不新近,將牢房門打開,隨後退了出去。
北宮隱轉過臉來,原本冰山般的臉上難得一見的揚了揚嘴角「我就不進去了,你進去看看他」
隨後果斷將風月贊拉了出去。
北宮曉趕緊鑽進了牢房,整間房子比其他牢房好了不少,但是依舊陰暗潮濕。
一張簡單的床板上鋪著簡陋的墊子,一個男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北宮曉的眼淚立馬流了下來,沖了過去將龍吟夜緊緊抱住。
男人的手冰涼得嚇人,听著呼吸微微泛著急促,好像有些發燒的跡象,臉上好像要燒著一般。
「風月贊,快進來,快,龍吟夜發燒了,快」
在外面的二人隨後趕了進來,北宮曉將位置挪開。
風月贊握著他的手,臉上的表情一會驚一會喜,看得北宮曉擔心不已。
「沒事了,夜這算是挺過來了,只是這個地方太過陰暗潮濕,這樣下去不好」
風月贊皺著眉說道,一臉凝重,眼角卻是偷偷打量著一旁沉默不語的北宮隱。
他倒要看看他這麼說這個黑面神會不會為自己的妹妹打破慣例。
「二哥」北宮曉果然看向北宮隱,眼中帶著明顯的懇求。
北宮隱瞅了一眼裝得煞有其事的風月贊,臉色未變。
「來人,將這名犯人送上我的馬車,我要親自審問」
只听那獄卒趕緊進來配合風月贊將龍吟夜搬上了馬車。
「此時是高級機密,不可向他人透露」
北宮隱拍拍那獄卒的肩,說的煞有其事。
果然,那獄卒就像吃了興奮劑一般,一下子飄飄欲仙,自己竟然能和大名鼎鼎的北宮大人執行高度機密,腰板挺得筆直,義正言辭道「我辦事您放心!」
北宮隱點點頭上了馬車,身後,那人的還直挺挺的立著。
「哈,那個傻冒」風月贊拍手大笑。
北宮隱不動聲色的抽出帕子將手擦干淨,隨後毫不留戀的將帕子從車窗外扔了出去。
「偽君子」風月贊抱手扭頭冷嘲道。
北宮曉卻是對周邊的一切置若罔聞,拉著龍吟夜的手,為他細細擦著額頭上的汗漬。
「小妹,去我府上,那里比較隱人耳目」北宮隱沉聲說道。
北宮曉搖搖頭,「不用了二哥,我不能連累你,我要洗清他的罪名,他是北齊的七王爺,我絕不會讓他遭受著不白之冤」
一切都是拓跋冥陽在後面操縱,總會有破綻的,只要仔細想,一定有的。
出了城,北宮曉便告別了北宮隱,與風月贊一起將龍吟夜扶了下來,上了另一輛馬車。
望著通往郊外的路,風月贊張了張口,終是什麼也沒說。
北宮曉果然將龍吟夜帶到了帝皇閣,將他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追風問道「他怎麼了?」
這男人的內功如此之強,誰還能將他打傷?
知道尋已經沒有大礙,北宮曉將龍吟夜交給風月贊照顧,便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中現在人人岌岌可危,太子被龍吟夜弄傷,龍吟夜現在又沉睡不醒,無法審問,只好暫壓宗人府,與北宮曉的婚事自然也暫停了。
北宮曉剛走,原本躺在床上的龍吟夜便動了動眸子,眼珠在眼簾上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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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曉趴在房頂上,望著人來人往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如姬還有路顏姬還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
「太子已經沒有大礙,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痊愈」房內,太醫的聲音透著洪亮還有喜悅。
屋子里的女人全都喜極而泣,恨不得相擁在一起大哭。
男人活她們才能活,若是這兩人有什麼意外,她們也就沒有什麼奔頭了。
卻只听得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傳了出來「滾出去」低沉的嗓音回蕩在房中,帶著震顫,就連在房頂的北宮曉也感覺到了他的戾氣。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太子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本宮病危,命在旦夕」
太醫聞言大驚,眼中滿是困惑「太子明明已經傷勢大好,您」
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男人的眸子嚇著,連連稱是。
隨後屋內只剩下男人一人,北宮曉眼中閃過精光,從房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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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了帝皇閣,北宮曉便四處尋找追風,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
追風滿是驚恐的望著北宮曉「你是想對哪家的純情少男下手?」
隨後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搖著頭往後退,樣子帶著驚恐。
那耍寶的語氣帶著好笑,北宮曉當真就笑了出來。
「你別管,只要給我就好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追風不情願的點點頭,從身上取出了東西遞給他,「這藥效很強的」
北宮曉剛收起來便听到身後淡淡的聲音「在做什麼」
因為長時間昏迷的緣故聲音有些粗噶低啞,卻又顯得分為動听。
龍吟夜手中柱著一根棍子,一襲白衣靜立在北宮曉身後,大病初愈的他消瘦不少,鸛骨十分突出。
北宮曉同樣立在那里,卻不敢回頭,怕一回頭,看到的不過是一堵有一堵的牆,而想念的那個身影還躺在床上。
龍吟夜也不急,就那麼專注的望著面前的女子,凌亂的發絲頂在她的頭頂,秀美的脖頸露在外面的衣領上,又走了兩步,將頭湊近,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舌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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