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夜突然認真道「後天你就是我的妻了」
北宮曉撥拉著桌上的菜單,臉色微紅,卻又不肯承認自己的羞澀,粗著聲音道「難道沒有成親我就不是你的妻了,你難道想提起褲子不認賬?」
話剛一說完她就傻了,懊惱的望著男人臉上難得一見的壞笑。
「我出去叫菜」說著就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龍吟夜望著她急促的步子,彎了彎嘴角媛。
熱鬧的房間立馬空寂了起來,龍吟夜支著下巴,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退「影,我不想再看見那個公主出現在北齊「
男人臉上閃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目光幽深的望著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
「說說最近的事述」
影點了點頭,龍吟夜最近幾日都在帝皇閣中,這些消息不知道也是正常。
北宮曉下了樓來徑直走向櫃台,掌櫃的下意識的點點頭。
「最近有什麼消息」
她指的,自然是道上的消息。
掌櫃壓低了聲音,低著頭像是在算賬一般。
「有一幫人正在私低下打听一大批的炫黑玉石的下落,而且願意高價收購」
「嗯,你多留意一下」
炫黑玉石有治病奇效,這幫人要找它做什麼?
剛進入房間,猛然抬頭,目光落進男人深晦的眸子中,一雙眸子看不清情緒,只感覺深不可測。
「怎麼了?」北宮曉奇怪的問道。
龍吟夜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二人用過晚飯之後便回了丞相府,龍吟夜待了沒多久便走了。
剛出了門上了馬車時,車內已經坐了一個人,眼楮眨巴眨巴的望著他。
龍吟夜全身都散著冷氣,一臉的生人勿進。
那氣勢就如奔騰的河流,那被白衣包裹住的身體就好像爆發一樣,銀發飛舞,足以令所有人傾倒的面龐上,此刻帶著一抹嗜殺的氣息。
坐在他身旁的風月贊本能的離他遠了幾步,陽光格外的濃烈,他竟然都感覺到了男人身上散著的冷氣。
「走」冷冷的吐出一個字就好像有毀滅天地的力量。
「夜你的身體,就讓我去吧」
風月贊擔憂的說道。
龍吟夜沒有理會他,兀自閉上了那散著冷氣的雙眸。
馬車在一座巨大的府邸停下,不等停穩車,龍吟夜已經下了馬車。
一身雪白的衣衫竟然無數的冷氣,袍袖一揮,那驚人的氣勢竟然將那緊閉的鐵門揮得粉碎,銀發飛揚,那微瘸著的右腳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勢。
風月贊緊跟著他下了馬車,心中暗道糟糕。
離情听見動靜趕緊帶著人出來,望著龍吟夜一臉殺機狂現的立在門口,微微愕然。
「七王爺,你這是做什麼,擅自闖進別人的府邸這是什麼君子行為」
「你們劫持我未婚妻就是君子行為?」龍吟夜丹鳳眸子紫眸暗沉,「將拓跋冥陽交出來」
突然間,無數的護衛從四面的牆上落下,向龍吟夜二人攻來。
人還沒有落下,便有無數的利箭朝著龍吟夜射來,男人冷笑一聲,沒有絲毫躲避,就那麼立在原地,手中的袖袍翻飛,兩只掌心向上一翻。
那利箭就像是有意識一般向上一翻互相踫撞隨後朝著原來的地方飛去。
只能听見箭入皮肉的聲音隨後便是躺倒在地的尸體。
風月贊在一旁看得十分著急,龍吟夜本就是用自己的武功壓制著那毒性,若是一不小心催動了毒發那就神仙難救了。
想要上前卻被他止住。
龍吟夜一路劍走游龍,將那些身邊的護衛當做螞蟻一般,一直沖到了拓跋冥陽的房間,離情護在門前。
「你要殺就殺我,主子現在受了傷,你勝之不武!」
離情緊握手中的箭緊緊盯著龍吟夜。
面前的男子跟在殿前淡淡淺笑的男人分明就是兩個人,此時這個他,或許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殺人,不需要看時間,而是--看我心情」
話音一落,離情已經飛出了老遠,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
房門打開,一身紅衣的男人執鞭站在那里,一身的氣度非凡,就好似夏日里的一抹艷陽,竟然與龍吟夜成了鮮明的對比。
揮動了下鞭子,拓跋冥陽微微一笑,「七王爺怎麼來了,來得不巧,您的未婚妻已經回去了,想要捉|奸下次請早」
龍吟夜眼中厲芒一閃,紫色的眸子竟然因為這句話變得血紅,手中竟然憑空出現了一柄長劍。
原先因為寬大的袖袍遮掩,並沒有人看見那把劍,劍身通體雪白,劍鞘上通體的符文,只覺得神聖不可侵犯。
是月光!
上古神器,听說是劍聖為他心愛的男人而鑄,所以劍面上有一個梵文,玄字,想不到竟然在他手中。
望了望手中的金鞭,他自然看得出龍吟夜此時面色不對,但他的傷已經好了六成,劍鞭本就是相聲相克,他就不信他能佔著什麼便宜。
手中的鞭子剛剛握緊,只見一道白光猶如開天闢地一般,朝著頭頂射來,所過之處,深深的溝壑,竟然延伸過來。
拓跋冥陽竟不敢接,狼狽的越過,只見劍鋒過處滿是殘花亂枝,飛沙走石
整個院子,變得一片狼藉。
他的眉冷傲如霜,他的紫眸浮冰千尺,當他抬眸望向拓跋冥陽時,男人只覺空氣瞬間凝結,光華萬丈。
拓跋冥陽自然也沒有想到,龍吟夜竟然是用劍高手。
一道道白光接踵而至,華麗的衣袍被劍氣劃得四分五裂,手上的金鞭沒有派上半分用場。
一旁的風月贊抱手站在一旁看好戲,悠悠得給拓跋冥陽來了一句「南冥王,你可別大意,我師兄的師父可是梅青墨」
梅青墨!
當年以十五歲奪得天下第一,二十歲便無人能敵最後卻隱居山林不知所蹤的梅青墨?
就在他怔愣間,一道白光朝他頭頂躍來,他下意識用手鞭去擋。
只見那條金鞭散成無數段四處飛,連帶著一起飛的還有一只手臂,重重的摟在拓跋冥陽的不遠處。
龍吟夜一劍指在他的心窩處,滿是冷凝「你該死!」
隨即,噗通一聲,拓跋冥陽的腳步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眼中還帶著一種不敢置信。
龍吟夜沒有回頭,拿出一塊帕子將血跡擦干,轉身向著來路走去。那清冷的身影映照著遠處的夕陽,只覺得分外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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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在龍吟夜走了之後不久,銀發男子立在龍吟夜起先站立的地方,滿是嘲諷的搖了搖頭。
「真是蠢貨」
須臾之後,原地再沒有了拓跋冥陽的尸體,只有一只已經青紫的手臂證明他的主人確實已經不再。
離情在混沌之後睜開了雙眼,望著面前的一切,雙眼濕潤。
將拓跋冥陽的雙手緊緊抱在懷中,心中的恨猶如烈火一般。
不敢耽誤,帶著拓跋冥陽僅剩的遺體馬不停蹄的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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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微涼,濃郁的香氣散在空中,龍吟夜手中緊緊握著酒瓶,雙眼微醺,卻是不停的灌酒。
風月贊從門外進來,連忙將男人手中的酒瓶一把奪過。
「夜,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再壞了怎麼辦」
「你別管,吧酒給我」龍吟夜怒吼道,周身彌漫著一股悲哀的氣氛。
風月贊小心的開口,「難道拓跋冥陽說的是真的?北宮曉真的」
「閉嘴!」
龍吟夜一把將風月贊推開,雙眼血紅,那紫紅的眸子滿是痛苦。
突然他雙手捂住頭頂,蹲到了地上,聲音中竟然滿是哽咽「都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被都是我都是我」
說著說著竟然用手打著自己的頭,因為右腳不便,竟然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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