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贊嚇了一聲,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龍吟夜薄唇微彎,明明在笑,鳳眸內卻無一絲表情。
風月贊望著龍吟夜突然沉下來的臉,說道「我看見尋逮了一個小廝進了王妃房間,隨後不久尋出來之後我便躲遠了,只是在王妃出去之後見那小廝鬼鬼祟祟出來,你猜那是誰?」
龍吟夜冷瞅他一眼,他不敢再捋虎須,連忙道「是太子妃」
龍吟夜聞言也微微一驚,眼中閃過一絲古怪駔。
正要問出口,卻見風月贊搖頭「只怕你現在去也難見到太子妃了,適才我剛跟蹤她出了王府,她便被太子的人帶走了,只怕現在已經生死不明。」
「我前幾日去太子府曾見過一個貌似拓跋冥陽的人,你此次前去小心些,我明日便要去師父那里一趟,刻不容緩」
龍吟夜正打算說些什麼,卻見房內傳來一聲呢喃,喚的正是他的名字蟺。
「就這樣說吧,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之後再做決定」說完便腳步急促的望房內走去,轉眼之間,聲音溫柔得嚇人「你怎麼起來了?」
在他背後的風月贊鄙視的掃了他一眼,隨即遁去。
房內,北宮曉正欲起身卻見龍吟夜進來,嬌嗔道「你到那里去了,我怎麼都找不見你」
月光斜射進來,找的女子的大眼中滿是迤邐亮色,龍吟夜微覺失神。
緩緩答道,「出去有點事」
「站在外面就不冷麼?」北宮曉嗔他一眼,掀開被子一角。
龍吟夜勾唇一笑,將外袍月兌去上床將女子抱個滿懷。
「孩子還有幾個月出生?」黑夜中,龍吟夜淡淡出聲。
北宮曉抓不住他的思維,卻還是答道「還有四個多月吧,怎麼了,你等急了?」
「嗯」
「哈哈,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北宮曉將頭靠在男人胸膛,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百無聊賴的問道。
龍吟夜心知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不點破,只道「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後又接著說道「只要她趕緊出來便好,我想你了」
後面的那句話,輕輕的在北宮曉的耳邊炸開,以至于尾音已經落下好久,她的耳邊都還感覺到了一陣陣酥麻。
輕輕捶了他一拳,北宮曉狠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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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北宮曉用過早飯便與龍吟夜回府了,這次略有不同。
北宮曉與素素坐在馬車中,龍吟夜在外面騎馬。
轎中,素素正與北宮曉說著她昨夜狂追暗影五十里路的戰績。
直到現在北宮曉才搞清楚,原來素素原來為了暗影,竟然在她的房頂山喝了一夜的冷風,因為暗影是龍吟夜的影衛,龍吟夜在那里他便在那里。
昨夜暗影竟然為了躲素素到了擅離職守的地步,他是有多討厭素素?
「咳咳」
馬車外一陣輕咳。
北宮曉臉上一喜,連忙掀開轎簾,露出龍吟夜那張美絕人寰的臉。
「怎麼了?」
「前面有一家酸棗糕鋪,我給你帶點回去吧」龍吟夜溫柔的說道。
北宮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謝謝親愛的,麼麼」說完獻上兩個飛吻。
饒是龍吟夜再厚的臉皮也不禁紅了臉,一張素白的臉紅艷艷一片,看得北宮曉都差點把持不住。
連忙從馬車中拿出一條面巾,惡狠狠道「我相公的美色怎能給被人看了去,快遮上」
龍吟夜伸手接過,一邊系著一邊笑著說道「還說自己不是妒婦」
素素在一旁已經笑得別過了氣去,她幾時見過自家師兄這副模樣,捂著嘴在寬大的馬車上直打滾。
回了王府,龍吟夜抱著北宮曉交代了幾句便騎著馬車出了城門。
北宮曉喚來尋,讓他去太子府中給太子妃送些東西,之後卻被告知,太子妃並不在府中,而且是一夜之間莫名消失了一般。
北宮曉這才發覺此事非同小可,只怕路顏姬的行蹤已經被人發覺了。
可惜她自己身懷六甲,想要去探听也不方便。
「尋,你去將追風找來,我有些事安排給他」
這邊尋剛離開,那邊的素素便卷著包袱來向她辭行了,一身黃色輕裝,看著真有些獨行俠的味道。
「嫂子,我有事要離開暫時就不能照顧你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
一字一句說的分外可憐,看得北宮曉雲里霧里。
「素素,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在王府里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素素撓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堅決地搖搖頭「嫂子,我有些事要離開一陣子,等師兄回來我也就回來了」
「你要去找暗影?」
北宮曉猜測道。
「不是吧,這你都能猜到?」素素大吃一驚。
而後點點頭「嗯,我就不相信我天下無敵的素素會追不上一個侍衛」
北宮曉望著她意氣風發的樣子,點點頭,「嗯,你會如願的」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些銀兩,「這些銀子你就拿著在路上用吧,可別再什麼晚上睡在樹杈上什麼的,怪冷的」
素素接過銀票,熱淚盈眶的抱著北宮曉痛哭說了一陣,隨後便揮手告別了,北宮曉還來不及傷感,便接到了一個消息。
拓跋冥陽以他個人的名義在第一樓的包間等她。
尋有些擔憂的望著她,她對之一笑,「尋你在擔心什麼?」
「追風現在有任務月兌不開身,但是他說您前兩個月讓她拿去造的東西他已經做好了讓您去看看,若是可行就要實際操作了」
北宮曉這才想起來前兩個月自己要尋建的船只,現在龍吟夜已經好了,那船想必也是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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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樓的雅間內,並沒有如其他雅間的豪華,勝在每一處皆是透著一股子精致。
這間房臨近灕江,清澈的水面上,不少竹筏在上面劃著,好不自在。
雖然已經天寒地凍,卻是阻止不了游人的詩情畫意,閉上眼楮,依舊能听見那清脆的歡笑聲。
見時間尚早,北宮曉索性坐了下來,素手輕輕撥動著琴弦,動人的音樂頓時飄散出來。
仿若不經意,卻如一泓清泉,傾瀉而出。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房中有些涼意,她只覺得有些冷,看樣子自己該是被放了鴿子。正打算起身,卻與正進來的人四目相對。
一剎那間,瞄見那血紅的身影,心神為之一震。
男子一身火紅衣袍仿佛就在昨日,一雙邪魅的桃花眼道是無情盛有情。
此時依在門框上望著,似在打量她的心思,面上帶著一層戒備。
北宮曉望向來人,語氣淡淡,毫不扭捏。
「你既然邀請我來,又怎麼拖了這麼些時辰」
語氣中沒有指責,只是在評述一些事情。
拓跋冥陽聞言冷笑,那雙桃花眼中像是凝了冰一般,「我上次約你,你不來便算了,為何要將我藏身之所告知龍吟夜,你竟有如此恨我,希望我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北宮曉眉頭皺起「上次,我並沒有將你行蹤告訴別人,好吧,算是我的錯吧」
說完好似委屈的嘆了一聲,听得拓跋冥陽心中一軟,竟看不清此女現在是虛情還是假意。
「你救了黎歌對吧?」拓跋冥陽開口道,一雙眼深深的望著北宮曉。
「什麼黎歌我不認識」
拓跋冥陽似乎一點也不生氣,輕笑道「你說要是龍吟夜知道你竟然救了他的害母仇人,他會怎麼想你?」
這人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說著這些干什麼,難道自己救人他也要插一腳?
「听聞黎歌與他妹妹素來不和,你救了他就等于是害了龍吟夜的母親,你說若是黎素珺知道」
卑鄙,無恥,下流!
PS︰今天的第二更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