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她從自己的床榻上站起,一把掀開了僅與男人一牆之隔的布簾,鼓住了勇氣,眼楮盯著地面,悶吼出聲「龍吟夜,我愛你!」
沒有听到任何回應,北宮曉奇怪的揚起了眉頭,卻在看見屋中的景象後呆住,隨即臉色爆紅。
窗外月色正好,絲綢一般撫瀉一地,他的銀發在一片光影中閃閃爍爍美不勝收。
可是北宮曉看見的,卻是一片水光中,男子光果的身體,雪白的肌膚堪比女子,甚至比之女子還多了一絲彈性。
一粒水珠正調皮的自他的臉頰順著脖頸緩緩流下,經過鎖骨劃過胸膛,直到沿著那紋路滴落進了浴桶,繞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騭。
男人的唇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眉眼微挑,好像在問你看夠了沒有。
「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這就走」說完就掀開簾子出去了,心中撲通撲通跳得劇烈。
都怪她剛才一直在想事,竟然都沒有注意到男子的竟然在沐浴更衣,兩只小手糾結著,完了完了,龍吟夜不會以為她是故意進去的吧,她心里一陣排山倒海昴。
只感覺自己的運氣真是有夠差的。
龍吟夜出來時便是看見了這副模樣的北宮曉,整個頭都快壓斷了一般,兩只手交纏著最里面念念有詞,一點都不想一個二十幾歲有孩子的人,更像是一個剛剛陷入情網的小姑娘,看得他熱血沸騰。
心中如此想著,面上卻是一派淡然,微微輕咳了一聲,道「找我有事啊」
裝,裝,裝!你就裝吧!
北宮曉悻悻的想到,剛才她說的話他又不是沒听到,這麼想著,更是不願意抬頭。
鼻尖傳力了熟悉的香味,讓她忍不住深嗅了幾口,余光也瞟見了男子的衣角。
心中不禁念叨著,「干嘛離得這麼近,存心誘惑我呢」
「是又怎麼樣,你接受誘惑嗎?」耳邊男子魅惑的聲音傳來,好像又更近了些。
北宮曉驚慌的後退,捂住了嘴驚嚇的望著男人,她剛才竟然不自覺地吧那話說了出來。
後退身子為龍吟夜創造了機會,男人順勢靠近,那本就松垮的袍子開口很大,大的北宮曉已經忘見了那強健的六塊月復肌,還有隱在黑暗中有些稠密的毛發,心中忍不住敲響了警鈴。
這個男人竟然沒有穿裘褲!這個認知讓她忍不住想起了一些限制級畫面,一時間又走了神。
直到男人的鼻尖都已經抵到了她的,她才回過神來,龍吟夜挑眉,她好像很愛走神啊。
有些不爽的問道「你剛才說你愛我?」
「不是,我說的是,「龍吟夜,鵝愛鯉,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情,呵呵,你听錯了」
一說完北宮曉就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頭,好不容易跨出的第一步,這下好了,全盤皆輸。
果然,她說完這句,男人立馬站了起來,眼眸中都帶上了哀傷,連語氣都變得有些消沉「哦,這樣了,那我休息了」
寬大的背脊對著北宮曉,慢慢朝著里間走去,北宮曉心中一動「我愛你」
龍吟夜肩膀聳了聳「輕松的道,嗯,我知道,鵝愛鯉魚嘛」
「不是的,你我的我,愛情的愛,你我的你,我愛你」北宮曉跪在床鋪上認真的喊,她不能再讓龍吟夜那麼痛苦,他從來就沒有錯過,他一直都是一個愛妻子的丈夫。
「愛誰?我?怎麼可能,你愛的不是拓跋冥陽嗎,我早知道」話語中的言語越來越不對味。
望著那一直不曾轉過來的身子,北宮曉心中揪疼。
閉了閉眼,看向男人,堅定的說道「龍吟夜,現在的我,才是完整的我,現在我的人我的靈魂我的整個身心都在愛你」
這般發自肺腑的話,男子卻只是頓了頓,徑直掀開了簾子進了里屋,並沒有看女子一眼。
北宮曉咬唇,光著腳沖了進去,將仍舊淡定的男人壓在生下。
一雙眼楮霧氣朦膿的看著身下的男子。
龍吟夜卻是不緊不慢的拉了拉衣衫,眼珠的焦距不知落像了何方,北宮曉心急之下將男子的手一把拉過按在自己的胸口,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動作有何曖昧,更加沒有看見男子眼中有些旖旎的光芒。
有些急切的說道「我自出生起爹爹為了保護我將我的魂魄一份為二送往了這個大陸還有別的地方,直到後來靈魂合體後我也以為這具身體不是我的直到回了家族之後我才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心中對拓跋冥陽更多的也只是愧疚,我愛的是你,真的是你」
昏暗的月光下,北宮曉看不見龍吟夜的表情,心中忐忑著。
喉嚨口就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苦笑了一聲,不行嗎,還是不行嗎?
她就要像那個妻子一樣被丈夫拋棄了嗎?
身子有些頹唐的退了下來,想要回自己的屋子冷靜冷靜,卻冷不防感到胸口被一股大力捏住,另一只手橫空將女子摟抱在懷中。
男子的氣息吹散在女子的面上,北宮曉先是驚愕,隨後開始雀躍起來「你相信我?」
男子冷哼一聲,手開始細細的揉搓起來,北宮曉臉上羞澀,偏偏龍吟夜面上沒有一絲表情,根本不像是褻瀆,她倒是不敢讓他放手。
龍吟夜便是看準了這一點,手更是放肆,身後腰上的手開始游走,大有往下的趨勢。
北宮曉靜靜的等待著,等著龍吟夜宣判死刑。
奈何龍吟夜就這麼慵懶的明目張膽的吃著她的豆腐,但是面上卻沒有半點表示,使得北宮曉有些心里狂跳,索性靠在了龍吟夜的胸膛上。
望著著如此眷念著自己的女子,龍吟夜心中那里還硬得起來,但是他絕對有必要要宣誓一下他作為丈夫的權威,不能再讓她為了一個男人就消失幾年。
男子言辭開始嚴厲起來「就因為你的愧疚,讓我們分開了這麼多年?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感覺自己在你心里什麼都不是,你寧願去為了一個拓跋冥陽與我置氣,就連孩子都不願意讓我見,現在又開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手也順勢滑下,重重的垂在榻上。北宮曉被炸得有些嗡嗡響,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小七,我知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做,不應該不聲不響消失了六年」
說著說著,眼淚就這麼一顆顆的掉了下來,落到龍吟夜的衣襟,將他的胸口打濕,涼涼的。
他不忍看下去,只得偏過頭,不動聲色道「哭有什麼用,你若是要離開,還不是一聲不響的就走」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本來還想爭取一些什麼福利的,可是北宮曉的眼淚實在是太突然,讓他的心一下子便的煩躁起來,拼命努力才讓自己的手放下來攥成拳頭,而不是去踫那些令他胸口鈍痛的眼淚。
「不會的不會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只要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任性了」北宮曉听龍吟夜松了口,連忙解釋道。
嘆了口氣,龍吟夜的手終于還是撫上了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將她收入懷中,「哭什麼,我不是還在這里麼」
北宮曉乖順的點點頭,將小臉藏進龍吟夜懷中,悶悶的問道」不生氣了?」
濃濃的鼻音,透著她的擔憂還有些討好的意味。
哼,男子發出一聲鼻音,北宮曉淺笑,這幾日來的惶恐終于得到了安歇,剛才緊繃的神經也送了下來,听著男子的心跳,眼皮漸漸沉重了起來。
龍吟夜扶著北宮曉的發絲,懷中女人嬌美的身子無疑不是在誘惑她,剛才為了引他認錯他壓下自己的***裝柳下惠,這會早已經是箭在弦上。
頭微微一側,一個吻就落在女子臉上,隨即一個深吻,卻沒有感覺到女子的回應,奇怪的睜開眼,隨即眼中的***多了一絲氣憤。
北宮曉,你竟然敢睡著!
龍吟夜只感覺自己的神經正在突突的跳著,滿臉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