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按了按太陽穴,真不知道自己為何現在總是時不時地想起夜婉凝來,看起來他對于現在的夜婉凝是越來越感興趣了,若不是介懷當初被下藥的事情,或許他會對她更好一點。舒
只不過,現在的夜婉凝似乎並不待見他,對于他的恩寵,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皇上,今天臣妾不知道皇上會過來用膳,所以只是幾道粗略的小菜,希望皇上不要介意。」馨妃說著幫慕容千尋盛了一碗開胃湯給他。
「馨妃,朕有話問你。」慕容千尋擰眉晲向殷勤的馨妃。
馨妃神色一滯,卻又堆上笑容柔聲細語︰「皇上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便是,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于討好的功夫,馨妃的確是訓練有素,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這般千嬌百媚地柔聲細語,慕容千尋原本陰沉了一路的臉繼而緩和了幾分。
「今日凝妃奉茶時摔倒之事可是你害她的?」慕容千尋的臉上平淡如常,看不出是喜是怒。
馨妃以為他也不喜歡夜婉凝,原本還想借此事討好,可是剛才听他叫夜婉凝為「凝妃」,她的心霎時一沉。但是她也知此事定是瞞不過去,便老實交代。
「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臣妾被皇上從御書房趕出來,心中十分難過,低著頭走路也沒看到前面有人,凝妃正好迎面走來,所以就不小心撞上了,臣妾真不是有心的。」
她滿臉的委屈,原本就還年紀輕,這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無疑是讓人忍不住對她產生憐愛之情。
「皇上是不是生氣了?臣妾稍後就去給凝妃道歉,皇上不要生氣好不好?」馨妃拉起慕容千尋的手,眼淚順勢而下。
慕容千尋蹙眉嘆息了一聲,抬手幫她拭去眼淚︰「朕又沒罵你,你哭什麼?」
馨妃立即撲進他的懷里不停抽泣︰「皇上雖然不罵臣妾,可是心里一定在怪臣妾不小心傷了凝妃,臣妾下次一定會注意不再犯同樣的錯誤的。」
慕容千尋緩緩抬起手又緩緩落在她的背上,濃眉依舊緊蹙,卻沒有說任何話。
月凝宮
夜婉凝用好晚膳沐浴後,終于將白玉茶杯粘合好,雖然有了裂縫,可總比支離破碎的好。
「啊……好累啊!」她伸了伸懶腰轉身走到床邊趴到床上,今夜累得眼楮酸疼,看來是要一覺到天亮了,手上上了藥,感覺涼涼的很舒服,不像剛開始那般刺人的灼熱。
「娘娘累了就早點睡吧,皇上今夜想必是不來咱們月凝宮了。」依蘭一邊幫她蓋好被子一邊神色有些失落,她就期盼著哪天她的主子能翻身做後宮的掌權人,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夜婉凝一听到慕容千尋的名字,忍不住蹙了蹙眉︰「無緣無故提他做什麼,他還不是沉浸在溫柔鄉,怎麼可能有空到這里來,不過千萬別來,免得我做惡夢。」
依蘭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方才听張公公說,皇上回御書房了,沒有在倚夏宮留宿,看來是要處理公務。」
夜婉凝興致缺缺地擺擺手︰「我管他去哪里,只要不來這里就好,你別吵我,要現在想去見我的周公。」她低聲呢喃完,竟是進入了夢鄉,看上去真是累到了。
依蘭無奈,只好幫她放下帳幔後轉身下去了。
深夜,除了值夜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慕容千尋走到外面望著滿是繁星的夜空,心里突然泛起孤寂感。
「皇上,是否要去倚夏宮?」胡林問道。
跟隨在一旁的張德貴若有似無地開口道︰「師傅,凝妃娘娘的手受傷了。」
「多嘴!」胡林低聲喝止了張德貴的話。對于胡林而言,馨妃也是個可拉攏的人,畢竟她父親可是掌管了戶部的尚書,那油水可不是一般人能撈到的。
張德貴撇了撇嘴沒有在說什麼,他想幫襯夜婉凝,可是畢竟自己能力有限,如今也只是個跟在師傅身後的小跟班而已。
慕容千尋斂回思緒沉聲說道︰「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走走,你們跟著反而是拘束了。」
胡林張了張嘴,可是看到慕容千尋的側臉一片沉靜,便也沒有再說什麼,于是帶著張德貴和陸秋暝都退了下去。
順著御書房往西走,一路上除了自己那月光照下來的身影,便是值夜的侍衛來回在巡邏。來到御花園,一樣是寂寂無聲,高處不勝寒,想必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竟是來到了月凝宮外。
他抬頭看了看匾額,連自己都覺得不敢置信,他何時會不由自主地又如此頻繁地來到這個自認為不會踏入的月凝宮?剛才在御書房時,腦海中還一直浮現她的身影,眼下又來到了此處。
沉思了半晌,原本想要折回,可是他卻最終還是走了進去,他記得他至今為止尚未寵幸于她,想到她幾次都拒絕侍寢,心里涌上了一股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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