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誘妃入宮 第67章 春宵帳暖迫承歡【一萬字】

作者 ︰ 李燕LIYAN

他急忙將她的手拿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他的早已緊繃得難受,若不現在解決難受的是他自己。舒 

當然他沒有忘記曾經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踫她,可是現在他越發覺得自己慢慢地事與願違。

月兌下龍靴憤怒地甩上羅帳上了床,若不是她的誘惑,他又怎會如此失控?

當他月兌下她單衣的那一刻,他不由得心中冉起了怒氣,這月凝宮雖然沒有侍衛把守,可是在他這般踫觸下她竟然還能沉睡著,若是今日不是他過來而是換了別人,那他豈不是被平白無故戴了綠帽子崢?

即使心里沒有她,他也不能讓他的後宮出現這種事情。

或許是感覺到了冷意,夜婉凝摩擦了一下細女敕的臂膀翻了個身,可是她現在是仰著睡了,胸前的高聳雖然有肚兜遮著,可是那均勻的呼吸導致那高峰上下起伏還是讓人產生遐想,不知不覺也讓慕容千尋的呼吸紊亂起來。

從未有過的緊張情緒在他的身體里蔓延,如今她睡著他醒著,他仿佛成了偷偷潛入香閨的偷情漢客。

可正當他忍不住伸手褪去她的褻褲之時,被她突然一手甩開,側過身她拉上被子又呢喃出聲︰「小冰別鬧。」

小冰?听起來像是男人的名字!

慕容千尋一驚,莫非她真的有男人?

「夜婉凝!」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可是夜婉凝卻是睡得雷打不動。

他一氣之下轉過她的身子摁住她的雙肩將她搖醒︰「你給朕醒來!」

夜婉凝被一陣強烈的搖晃過後也有了氣,眯縫著眼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怒道︰「小冰,你睡覺能不能老實點?小心我……慕容千尋?」

當看到慕容千尋那黝黑的眸子散著危險的寒光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睡意減了一大半。

他咬著牙拽著她的手腕怒問︰「誰是小冰?」

「啊?什麼小冰?」夜婉凝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還有他怎麼會三更半夜在她房間?另外,身上似乎有點涼……

她低頭一看,立刻大叫一聲用被子遮住自己,且抬眸瞪向慕容千尋怒道︰「你個死不要臉,又月兌我衣服!」

慕容千尋不再對她客氣,一把扯下她的被子抓著她的手腕,臉上黑得簡直想要殺人︰「你竟敢辱罵朕!朕再提醒你一遍,你是朕的妃子,朕想對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夜婉凝想要反駁卻發現根本無力反駁,因為他說得沒有錯,他是皇帝而她是他的妃子,她還能說什麼呢?在自己沒有逃出皇宮前,她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命。

「說!那個叫小冰的野男人是誰?」他猩紅著眼眸不停地質問,看情況若今夜不問出個結果來他根本不會事罷干休。

夜婉凝這下苦惱了,她剛才以為是她那21世紀的小表弟又來鬧她,每當睡著的時候,她總是忘記自己成了古人,可是她若跟他說實情,他能相信嗎?

哼!能相信就見鬼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胡亂說道︰「皇上,其實……那個小冰只是我在做夢的時候夢到的,一個小孩子而已……」

可是抬眸看慕容千尋微眯的黑眸,他顯然是沒有相信。

夜婉凝轉了轉眼眸突然覺得不對勁,立刻豎起了防備道︰「皇上,現在是三更半夜,皇上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說不定您的馨妃正躺在床上等著您的臨幸,不如您……」

「這麼急著想趕朕走?莫非是那個野男人快來了?」他鐵青著臉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夜婉凝真是百口莫辯,想不到他慕容千尋的想象力這麼豐富,可是他不是根本就不想娶她嗎?現在又在吃什麼干醋?

想必是怕她給他戴綠帽子,所以才急了吧?

「皇上要是這麼喜歡監視,那就隨便吧,您慢慢看著,我先睡了,三更半夜不睡覺,竟然發揮著無聊的想象力。」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躺了下去,渾然不知她眼下嬌女敕的身軀已經使得眼前的男人欲火焚身。

慕容千尋見夜婉凝這麼不待見他,心里的不甘感覺越來越重,他咬著牙伸出手拉住她的肚兜,只听「撕拉」一聲,嬌艷的肚兜變成碎片被他丟在一旁,而她的雪峰也徹底暴露在他眼前,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下月復又緊了緊。

原本已經是在努力地控制著,可是現在他感覺渾身的血流不停地在體內竄動,就連呼吸都變得緊促。

夜婉凝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上半身已經光果著了。

「啊……死流氓!」又是一聲慘烈的叫聲,可隨即她拉上被子便伸出一腳往慕容千尋身上踹去,可是這一次慕容千尋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輕而易舉地便握住了她的腳踝。

「夜婉凝,放肆一次就夠了,今夜朕絕不會容許你有第二次。」說這話時只有他自己知道憋得有多難受,若不是極力克制著,他恐怕連說話都是顫抖的。

「你、你想做什麼?」現在她發涼的不僅僅是身子,感覺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冰冷的,心顫抖得厲害,似乎感覺到了他接下去的行為。

「你說朕想做什麼?」說話間,他已經褪下了自己的外衣,紅羅帳內孤男寡女、皇帝和妃嬪,不用言明都能知道他的目的。

可是,夜婉凝又怎麼能同意,雖然名義上是他的妃子,可實際上她從來都不是,自己的第一次怎麼能夠失去在一匹「種馬」身上?真是想想都惡心。

就在慕容千尋要去褪下她的褻褲時,夜婉凝急忙往床的內側退縮,看到自己的手傷,她就像是逮住了一個極佳的理由,一手用被子遮著身子,另一只手舉到他眼前急急地提醒︰「皇、皇上……我的手受傷了,您要是讓我侍寢改天行不行,好歹讓我把傷養好了……」

可是她這般牽強的拖延時間的理由又豈能瞞得了他,他一把將她拽到身下,只用一條腿就將她的兩條腿壓得不得動彈。

「侍寢用不著你的手……」

他勾唇譏笑之後竟是將手伸進了她的褻褲,在她的腿間肆虐。

「啊!你個變態,放開我!」感覺到自己的身下有異物傾入,她緊握著拳面紅耳赤。

從來都沒有人這般對她,她的身體也從來都沒有人踫過,可是第一次竟是被自己最討厭,覺得最惡心的人踫了,而且還是一個將來會有三千女人的男人……

想到這里,她不停地扭動身子強烈抵抗︰「慕容千尋!你又不缺女人,干嘛要來招惹我?你放開,拿開你的髒手!」

看到她這麼激烈的抵觸,慕容千尋更是不甘,她是他的妃子,有什麼資格不讓他踫?

「朕是不缺女人,可是朕要得到的女人也沒有得不到的。」

緊咬著牙,他干脆手上一用力,將她的褻褲撕個粉碎,而他的手也沒有停止過對她的侵犯。看到她一直強忍著眼淚,卻依舊頑強抗拒著他,他更是報復性地要讓她身子起反應。

她胸前的雪峰因為她的掙扎而左右晃動刺激著他的感官,那屬于夜婉凝的左胸前的小紅痣在雪峰上格外引人注意。

說過不踫又如何,如今他想將她佔據又有誰能阻撓?即使她是真的抵抗也只是徒勞。

當夜婉凝感覺身上一空正以為他覺得索然無味而離開時,卻發現轉眼間,他身上的衣服已被他褪下。隨後他又重新整個身子壓了上來,並且是非常粗暴地分開她的雙腿躋身到她腿間,而她亦感覺到了兩腿間有堅硬炙熱的東西在摩擦著她的隱秘處,只要他稍微往前,或者她亂動一下,他們就會合為一體。

「慕容千尋,你是皇帝不缺女人,可是就要用這種強.暴的方式嗎?多的是女人對你投懷送抱,你放過我行不行?」話到最後,她幾乎是帶著哀求。

現在根本顧不得胸前袒露在他眼前,她只想留著屬于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最愛的人。

但是他是慕容千尋,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皇帝,誰都不能對他說個「不」字,而作為妃嬪的她也是最沒有資格在床上跟他說「不」的人。

「現在想到要求朕放了你?可惜……不管你求與不求,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欲拒還迎,今夜你就好好侍寢吧!」

話音落下,他腰下一沉,不顧她沒有做好心理或身體的準備便毫不憐惜地一沉一挺而入。

她想叫,可是此時卻是疼得一點都叫不出聲來,身子像是被活活給撐開撕裂,豆大的冷汗從她額頭直冒。

慕容千尋沒有想到她會疼成這樣,因為他和夜婉凝的第一次是在藥物的催動下發生的,他也沒有感覺到過她的疼痛。

而夏可馨的第一次他有看到她眉心一蹙,似乎是疼痛,可是她卻立刻堆上了笑容,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想要發泄,但是這一次看到夜婉凝疼得冒冷汗,他卻是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他竟然在看到她額頭冒汗臉色變得有些白卻死死地咬著牙不吭聲時,他停下了動作。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疼痛,那是什麼感覺?心口像是在微微抽搐。

轉頭看到她緊握著雙拳,而她那只受傷的手此時早已因為她手上用力緊握而滲出了血,可是她的眼神中卻滿滿地裝著憤怒與痛恨。

他知道,那不單單是身體的疼痛,還有因為被他強佔的緣故。

可是……她是他的妃子,她憑什麼恨他佔有?她的身子本來就是屬于他的。

被她的緊致死死包圍著,他也忍得夠久了,不再看她的滿面怒容,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兩只手,一手卻遮住了她的那雙靈動的水眸。

他不想看到她那雙無辜的雙眼,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看到。

他俯身含住她一邊的高聳,舌尖挑.逗著她逐漸變得立體的紅梅。

她不想對他有任何反應,可是從來沒有被這麼刺激過的身體卻是異常敏感,身下已是一片濕潤,也緩解了方才因為干澀時被他強行進入的疼痛,但是她仍然寧願把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也不願讓自己的口中發出任何違背她意願的羞澀聲音。

感覺到她身體的反應,慕容千尋也不再忍耐,身下開始律動起來。那一***地快意不但讓他得到了滿足,也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同電流穿行。

他每一次的撞擊都故意撞到他的敏感點,而每一次的抽離也讓她的身子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空虛。

她的粉女敕紅唇早已染上了鮮紅的血液,可是自始至終她最多是悶哼一聲,卻寧願自虐也不讓他如願。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她這般倔強的女人,明明身體早就已經開始接納他,可是她卻強迫著自己對他抗拒著,而她唇上的血液也深深刺激著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不願意侍寢,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對他如此抗拒。

他低頭將唇覆在她的唇上,她依舊死咬著牙,他卻用遮住她眼楮的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松口,隨後輕而易舉地將勁舌侵入她口中。

「放……開我……」

她不停地閃躲,他卻不停追逐,最後,他將她的舌吸允進自己的口中,而身下他依舊不停進出著。

夜婉凝不像他,初經人事根本抵不住他的挑.逗,煎熬一段時間過後,她終是在他身下化為一潭水,腦子一片空白,軟綿無力地承受著他帶給他的一***快意,也承受著從未有過的屈辱。

看著她滿臉的怨恨,他干脆將她翻過身去讓她趴在床上,不顧她體力不支,再次從身後闖入。

她的身體竟是讓他著迷,原本只是想要懲罰,可誰料連他自己都沉浸在這讓他忍不住喟嘆的感覺中。

最後的最後,她竟是在他的索求無度下昏睡過去,而今夜對于慕容千尋而言終究是個無眠之夜,看著身下沉靜睡去的人,他自己都有些慌神,他竟然對一個發誓不再踫的女人索取了一夜。

此刻,他已經分不清是自己身體的需要還是她的身子太過誘人,直到最後他將自己的灼熱灑在她體內,他才感覺淋灕盡致。

伸手模向她胸口上的小紅痣,他的眉心又緊蹙了起來,若不是看到這個,他絕對不相信身下的人和他之前認識的夜婉凝是同一個人。

「這……」慕容千尋瞪大了眼眸看向她胸口的那顆小紅痣不敢置信。

難道是他眼花了嗎?他竟然看見她胸口原本的小紅痣慢慢變了形狀,原本的圓點竟然成了一只翩翩蝴蝶,栩栩如生地長在她的胸口。

他眨了眨眼楮後又伸手模了模,是蝴蝶,原本的小紅痣不見了,變成了一個如胎記般的小蝴蝶。

慕容千尋心中一驚,他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依舊沉沉地睡著,可是總覺得她即使閉著眼楮,眉宇間都和之前的夜婉凝不一樣,多了分靈動和倔強。

他慢慢躺到她身邊幫她蓋好被子細細地看著她,抬手撫了撫她那緊蹙的娥眉,估計在睡夢中她也在恨著他。感覺到額頭有什麼在動,她抬手揮了一下,可是眼淚也隨之從眼角流了下來。

那一刻,他心頭一刺。

原來現在的她是真的厭惡他的踫觸,並不是欲拒還迎。可是,她是他的妃子,當初是她自己要嫁給他為妃的,難道撞傷了頭之後就一切都變了不成?

他側身躺在她身邊,她身上的淡雅香氣幽雅散發著,這不是任何香料的味道,而是屬于她的香氣,雖然那一次他被藥物控制沒有好好感受,許多事情都是模糊的,可是他依稀覺得現在的她真的很不一樣,連她身上的味道都不同。

到最後,他不自覺地擁著她淺淺入眠……

當夜婉凝醒來時已經過了辰時,旁邊的位置早已沒了溫度,若不是身上全是青紫的,還有身下傳來的異樣,她絕對以為昨夜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娘娘,您醒了?」依蘭今天看上去精神非常好,夜婉凝知道,那是因為她被慕容千尋臨幸的緣故,在這後宮里,女人被皇帝臨幸就是一樁天大的喜事,可是對她而言,她寧願自己依舊是個無人問津的棄妃。

「依蘭,給我準備洗澡水,我想洗澡。」夜婉凝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她現在只想把自己從頭到尾洗個干淨。

昨夜的慕容千尋根本就等同于一個悍匪,奪走了她最在意的東西,也奪走了她的自尊,強.暴得很徹底。

支開了依蘭,她一個人躺在沐浴桶里靜靜發呆,想著自己來到這個冷月國後遭遇的一切,只感覺自己是霉到了家。

身上酸疼不已,她已經不記得昨夜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只知道在她意識模糊間他還在繼續,還是變著法子地要她。一想到被他像玩偶般玩弄,她的胃里就開始翻騰。

沐浴過後走出房間,她看見依蘭興高采烈地指著廳內的一盆花說道︰「娘娘看,這是皇上今早命人送來的,咱們這里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看的花呢。」

夜婉凝實在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就一盆破花也能把她樂成這樣。

「還有還有,剛才奴婢忘記說了。」邊說著,依蘭把夜婉凝拉到了房間指著梳妝台上的兩盒東西又興奮起來,「娘娘,這也是皇上命人今早送來的。」

夜婉凝一看,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金銀珠寶和首飾?

看到這些東西,夜婉凝總感覺昨夜是在賣身,而這些則像是恩客賞賜的,只是這個「恩客」出手比較大方而已。

不是她看輕自己,而是昨夜的她根本毫無尊嚴可言。

想到這里,她的心又一陣陣發涼。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貨,強勢、霸道、冷酷無情。關鍵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看到這些東西,她真是一點胃口都沒了。沒精打采地喝了幾口粥,便將晚往旁邊推去。

「莫非還想喝燕窩粥?」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譏諷的話,聲音低沉卻讓她從心底開始發毛。她強忍著怒罵,卻始終都沒有抬頭看他。

身子被他健碩的身軀投下的陰影籠罩著,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沒有言語,起身繞過他的身子往外走去。

她的故意疏離終是觸怒到了他,只覺手臂一緊,她已被他一把拽了回去,身子因旋轉撞入了他的胸膛,隱約間似乎還能听到他強烈的心跳聲。

「你又想做什麼?」她抬眸時眼底一片怒火,幾乎一觸即發。

慕容千尋抿著唇微眯著眸子看著她,全身散發了冷冽的氣場,而鼻息間長長的喘息也表示著他的憤怒。

「想去哪兒?」他神色不改地俯視著她,與她視線相撞,眼底依舊波瀾不驚。

「關你什麼事?」她低斥一聲後用力甩開他的手。

她的一句話剛落下,一旁的依蘭已經嚇得渾身發顫,夜婉凝的話無疑是在拔老虎身上的毛,而慕容千尋絕對是最猛的老虎,最嗜血的獵豹,最凶的獵鷹。

夜婉凝剛走出幾步,身後的人又開了口,神色淡淡︰「朕賞賜了你這麼多東西,難道不知道謝恩?」

謝恩?

這兩個字讓夜婉凝心底泛起陣陣嘲意。

的確,後宮的女人得到了皇帝的臨幸不但不能委屈,反而還得千恩萬謝。後宮佳麗三千人,就算是一個輪回也是幾年才一次,想必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轉過身,她不再是滿面怒容,可是嘴角上揚的弧度他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譏笑。

「皇上這般賞賜,究竟是因為昨夜讓我給皇上泄欲的酬勞……還是因為我娘家人又進宮了,所以要讓我來陪皇上演一出戲?」

「你……」慕容千尋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的話噎住,心口堵得慌,真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

真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就在兩人僵持中,胡林走來稟報道︰「參見皇上,參見凝妃娘娘,皇上,鎮國大將軍已經進宮了。」

「呵呵!」在胡林說完話時,夜婉凝冷冷笑出了聲。

果然是如她所料,否則他又豈會給她這麼多首飾珠寶?即使是陪他睡了一夜,在他的心里,她這般低賤又怎能配擁有這麼多名貴珠寶?

「皇上想讓我戴哪個首飾去見我哥?是那玲瓏金步搖還是白玉翡翠?又或者是那明珠項鏈?」她淡淡說著卻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慕容千尋負在身後的手早已緊緊攢著拳頭,俊顏因牙齒緊緊地咬合而有些僵硬。

「你自己看著辦吧。」半晌之後他才淡然開口,看不出他隱藏著的任何情緒。

見他轉身離開,夜婉凝在身後「恭敬」地說道︰「皇上慢走,臣妾隨後就來,一定不會失了皇上的顏面。」

報復的話應該是暢快淋灕的,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口在隱隱作痛,可是她已經分不清那是之前的夜婉凝留下的情感,還是她真的沒出息地因他而心痛了。

但是她寧願是第一個可能。

夜婉凝帶著依蘭走到內室梳妝,慕容千尋背著身听到她離開的腳步聲,這才抬腿離開月凝宮。

他濃眉緊蹙坐上步輦,沉思了一路終開口問道︰「夜將軍有沒有說此次進宮因為何事?」

胡林跟隨在一旁答道︰「回皇上,夜將軍沒有說,只是要見皇上。」見慕容千尋不語,胡林又說道,「您也知道,夜將軍那人就是不愛說話,什麼事情都藏在心里,奴才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只說是要親自見了皇上才說,說起來這脾氣還真夠大的。」

慕容千尋眯著黑眸睨著遠方,薄唇微啟淡淡開口︰「不愛說話才能守住心里的秘密。」

「秘密?」胡林眼楮立刻發亮,他一向愛揣摩皇帝和嬪妃們的心思,逮住機會絕對不會錯過。

「多事。」慕容千尋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好奇心。

胡林立刻賠笑著連連點頭。

南天殿

宮女給夜墨凝奉上了茶水,可是夜墨凝卻是顯得心事重重,慕容千尋坐下後面色平靜地看向夜墨凝問道︰「鎮國大將軍今日進宮不知有何要事?朕似乎沒有听聞邊塞有急報。」

夜墨凝不想拐彎抹角,他蹙了蹙眉起身走到殿中央,視線凝向慕容千尋,似乎在探尋些什麼,末了,他抱拳頷首道︰「皇上,微臣今日入宮的確有一事相問。」

「說。」慕容千尋拿起茶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皇上,不知凝兒現在何處?」

他那听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慕容千尋斂了斂眉,手上的茶杯微微一滯,可隨即便悠悠地將茶杯給一旁的胡林。

「夜將軍為何突然問起了令妹?」他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

夜墨凝抿了抿唇,隨後抬眸看向慕容千尋,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懷疑,「微臣只是想知道凝兒一切可安好。」

慕容千尋聞言低沉笑起︰「夜將軍何時變得如此風趣,特地讓胡林把朕叫回來,就是為了問令妹的境況?若是朕不了解夜將軍,還以為夜將軍是在跟朕鬧著玩。」

夜墨凝今日對慕容千尋的說話語氣不知因何變了,好似跟慕容千尋杠上了︰「既然皇上知道微臣的為人,自然知道微臣不會和皇上鬧著玩,敢問皇上,凝兒自入宮以後一切可安好?」

「夜將軍,這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嗎?」他沒有薄怒,可就是這麼沉沉的一語便可讓人膽戰心驚。而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夜墨凝的話,所以更加讓夜墨凝起疑。

「正因為您是皇上,所以微臣才用這樣的態度,否則……」夜墨凝想要說些什麼警告的話,可是一想到夜婉凝在他的手上,所以就硬生生咽了下去。

被夜墨凝這麼一改常態的囂張態度一激,慕容千尋雖沒有立即大發雷霆,卻也重重地在將掌心落在了桌面上,發出了讓人心驚的響聲。

「若朕不是皇上,你又打算如何?」慕容千尋緊蹙著濃眉問道。

夜墨凝沉默了片刻終究開口道︰「凝兒是微臣唯一的妹妹,若是她有什麼事,微臣哪怕是賠上這條命也會為凝兒討個公道。」

南天殿外的夜婉凝听到夜墨凝的話,心被重重撞擊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慕容千尋的冷血,所以更加突出了夜墨凝的重情。她想進去,可是腳步卻被生生定格住。

躲在門外他們看不見的角落,她已失去了邁進去的勇氣。每當夜墨凝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愛,她那堅硬的外殼就會自動卸下。

夜墨凝,她的大哥,竟然願意為她丟了性命……

見慕容千尋臉色一陣陣鐵青,胡林伴著怒氣上前說道︰「夜將軍,您這話可是嚴重了,凝妃娘娘好端端地在宮里,昨夜皇上陪了凝妃娘娘一宿,今日皇上還賞賜了許多珠寶首飾,您怎麼能這麼跟皇上說話?」

他的話不僅在提醒夜墨凝,也在為不願開口的慕容千尋解釋,他在宮中一向是八面玲瓏,所以這麼久了都穩坐著太監總管的位置。

可是他的話也讓殿外的夜婉凝整顆心都涼得透徹,說來說去,送給她金銀珠寶無非是為了現在這一刻能夠有理可說,他慕容千尋究竟把她當成什麼?原先的夜婉凝為什麼偏偏要喜歡這樣的薄情郎?而她為何要替她遭受這樣的罪?

夜墨凝聞言卻是百般不信,他與慕容千尋的爭吵雖然不是第一次,可是從來都沒有像這次一樣用這樣不恭不敬的態度,他毫無顧忌地上前一步開口質問︰「珠寶首飾買不了凝兒的一生幸福,更何況,若是她過的安好,為何在回門時她的脖頸處有淤痕?」

「你是在懷疑朕對令妹動了手?」

「難道不是嗎?除了皇上,還有誰會對一個娘娘動手?」

若不是今日听有人在議論凝妃娘娘不受寵還進過牢獄,又想到夜晚去看她睡得可踏實時听到她夢囈著說「好黑、好冷」,他也不敢相信慕容千尋竟然會對夜婉凝動手,畢竟朝中有他父親為丞相,戰場有他這個鎮國大將軍。

不過他始終還是低估了慕容千尋,他的狠絕也不是今日才有,否則在眾多皇子中,他又如何能登上這九五之尊?

南天殿內突然沒了聲響,夜婉凝猜想里面正僵持不下,原本不敢介入那樣劍拔弩張的氣氛,可是腦海中突然閃過慕容千尋那狠戾的神色,她心頭一顫,腳下也立刻沖了進去。

她不想讓夜墨凝為了她這個其實早就不是他妹妹的妹妹而丟了性命,而且她相信慕容千尋有的是對付人的辦法,無論是夜墨凝還是她的父親夜廣庸,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哥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叫夜墨凝「大哥」了,或許是因為那是之前的夜婉凝叫的稱呼,而現在的稱呼是她想要叫的,只代表了她自己。

里面的氣氛果然降至了冰點,當夜婉凝沖進去的時候,夜墨凝回頭看向她的神色微微一愣,隨即臉上又揚起了她熟悉的笑容。

「凝兒……」夜墨凝上前叫著她,可是當他看到她手上的傷時,心如被刀鋒劃過,「你的手怎麼回事?」

今天早上雖然上了藥,可是終究還是起了幾個水泡,手指的紗布也還沒有拆除,看上去就是遭罪了。

慕容千尋微眯著眸子看向夜婉凝,眼神中充斥著警告的神色,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夜婉凝並沒有看他一眼,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夜墨凝身上。

只見她在夜墨凝面前笑得很甜,是他從未見到過的溫暖笑容,也是從來不屬于他的笑容,她在對著他時,不是譏笑就是奉承的假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的笑。

夜婉凝看了看自己的手後反而安慰道︰「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茶水燙傷了。」

「茶水?你還要泡茶?」夜墨凝聞言臉色又緊繃起來。

夜婉凝怕他為了她又一時沖動傷了自己,就急忙撒了個謊︰「不是的哥哥,我只是喜歡茶,所以就想研制一些別樣的茶來,卻沒有想到在泡茶的時候自己燙傷了。」

「真的?」夜墨凝還是持著懷疑的態度。

夜婉凝笑著說道︰「真的,哥哥怎麼連凝兒的話都不信了?」

「好,哥哥信。」夜墨凝這才松了口氣。

听著夜婉凝對夜墨凝一口一個哥哥地叫著,慕容千尋黑著臉有些不悅,兩人站在一起不像是兄妹倒像是情侶了。

「哥哥怎麼今天進宮了?」夜婉凝假裝什麼都沒有听到,睜著水眸看著他問。

夜墨凝閃了閃神後說道︰「其實是因為……」

「因為特意來質問朕有沒有虧待了朕的凝妃娘娘。」慕容千尋接上了話。

夜婉凝心中月復誹,近日何止是虧待,他居然還有臉裝出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

可是想到夜墨凝的處境和前程,夜婉凝只好硬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請皇上不要怪罪了我哥哥,他從小就對我這個妹妹疼愛有加,而且兄妹二人從未分離,妹妹突然進宮,做哥哥的自然是牽掛的。剛才哥哥若有得罪皇上的地方,還請皇上能寬宏大量不要和哥哥計較才是。」

看著夜婉凝強顏歡笑是為了夜墨凝,慕容千尋心底更是惱火,可是臉上卻是平靜如湖。

「既然凝兒求情,那朕自然不會和凝兒的哥哥計較。」

「謝皇上。」夜婉凝對慕容千尋福了福身子,她也只不過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而已,可是慕容千尋似乎並沒有想就此放過夜墨凝。

「不過……夜將軍有一點需要清楚,朕不但是天子,也是凝兒的丈夫,她已經嫁給了朕就是朕的人,這管教妻子是丈夫的份內之事,希望夜將軍不要逾矩。」

夜婉凝當下恨得牙癢,他現在倒是說自己是天子也是丈夫了,那麼她穿越而來醒來的那夜為何會倒在血泊中,而他卻不聞不問?

好戲才剛剛開始,後面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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