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因為娘娘心里有皇上嗎?因為在乎,所以喜歡皇上對她也是毫無保留地信任,若是無關緊要的人,娘娘才不會放在心上。舒 雖然娘娘平日里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是心思細膩起來卻比誰都細膩著呢。」
慕容千尋听著他的一番話,身後的手緊了緊,身子有些僵硬,半晌,他回頭看向他︰「你倒是挺了解你家主子。」
張德貴笑了笑答道︰「皇上謬贊,只是奴才用心服侍娘娘,所以才會了解。」
「用心?」他回味著張德貴的話。
用心嗎?只要用心就能了解?好像這句話夜墨凝也說過溏。
只是想不到他還不如一個奴才了解她。
可是,她又了解他多少?她又可曾對他用心過?
她剛才坐在這里還勸依蘭那丫頭出了宮就永遠都不要回來,莫不是她自己也想著出宮,出了宮就永遠都不要回來了誅?
出宮?她想都別想!這輩子她都別想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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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婉凝沒有直接回月凝宮,而是來到了御醫館。
御醫館內每天都有值夜的幾名御醫,夜婉凝看著御醫館的牌匾笑了笑,她又何必虧待自己,身子是自己的,要調理好才有可能計劃別的事,而那慕容千尋……
想了想,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咳咳……」嗓子干得難受,她蹙了蹙娥眉正要進去,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溫潤的話語︰「這位……」
夜婉凝回頭望去,看到一個文質彬彬穿著御醫服看似雙十年華的男子站在她身旁,見他不認得她,看來是新來的御醫。
「我身子不適,想來抓些藥。」她低啞著聲音說道。
那男子看著她一時失神,听到她說話,這才斂回思緒道︰「哦,在下鄒子謙,你是得了風寒吧?怎麼不讓御醫過去給你看,反倒是親自過來了?快進來吧。」
雖然那自稱鄒子謙的御醫不認得她,可是那態度依舊彬彬有禮,不似有些御醫那般傲慢,給人治病還要看人的身份品級。雖則第一次見面,夜婉凝對他已是心中贊許。
走進御醫館,其他御醫都在內室研究藥理,外室並無其他人。
「請坐,先喝杯水」鄒子謙給她倒了杯水,看著她喝下之後才說道,「听你的聲音,風寒應該不是今日才得的吧?先讓在下給你把把脈。」
夜婉凝也不去糾正他總是用「你」字來稱呼,因為這樣反而讓她覺得自在。
「請問……在下應該如何稱呼你。」鄒子謙把脈之時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打扮,她雖然沒有許多貴重的飾品,可是她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他覺得不是尋常人。
雖然他剛進宮才一個月,可是宮女的打扮他是知道的,就算是被主子寵壞的宮女,應該也不是如此裝扮,莫不是宮里的貴客?
夜婉凝低笑出聲,這鄒子謙雖然文質彬彬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可是那眼力勁倒是真差,不過也由此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那種阿諛奉承諂媚之人。
也幸虧她平日里不喜歡打扮得像馨妃那般花枝招展,否則方才即使她不言明,他也該猜測到了吧?
「不必管我是誰,你只管把脈就是,難道你給人把脈還要看人的身份?」她故作嚴肅地問道。
「不、不是,在下不是這個意思。」鄒子謙聞言一驚,立刻解釋道,「在下方才只怕是宮中的貴賓,若真是如此,在下就沒有資格給姑娘診治了。」
「為何是宮中的貴賓你就沒有資格給我診治了?」夜婉凝心中也的確好奇,這宮里的規矩一樣一樣,她是怎麼都記不住,只好踫到了一條記一條。
鄒子謙听她這麼一說,苦澀地回道︰「在下剛進宮不久,尚未有品級,所以只要是皇上、娘娘、王爺和宮里的貴賓,在下都沒有資格醫治。」
「言下之意只能給宮女太監醫治?那豈不是沒有出頭之日?」夜婉凝故意這麼一問看他的反應。
鄒子謙直言不諱道︰「也不全是這個原因,醫者父母心,給誰治病都一樣,是娘娘也好,宮女也好,在醫者眼中都應如是,只是覺得……」
「雖然如此,你還是想要出頭,但不是為了權力,而是想要給自己的父母添光?也想要發揚自己的醫術。」她接上了他的話。
「你怎麼知道?」鄒子謙眼眸一亮,可見她低眸一笑,臉上一片緋紅,「在下失言,只是不知道為何見了姑娘話就多了。」
姑娘?這個稱呼讓她更是揚起了嘴角。
「就當我是一個會讀心術之人。」她掩嘴一笑,繼而抬頭問道,「你把脈許久,究竟如何?」
「哦!」鄒子謙回過神立刻收回手,不知為何竟是手心開始冒汗,看到夜婉凝雖有些疲倦但還是晶亮的眼眸,他才紅著臉說道,「姑娘現在渾身發熱,是延誤診治了,這幾日可有咳嗽頭痛和但不出汗?」
夜婉凝欣賞地看著他點頭,想不到只是把一下脈就能斷出她的病癥。
鄒子謙低聲說道︰「在下去給姑娘抓些風寒的藥,姑娘回去煎了之後一日服用三次,三日後便可痊愈。」
「三日?」夜婉凝一笑,還真是不耽誤,三日後是他的選秀女之日。
「對了,姑娘方才說是來抓藥的,難道已有藥方?」鄒子謙拿著包好的藥這才想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因為我略懂些醫術,故而想自行過來抓些藥回去煎來服用。」
「哦?姑娘懂醫術?」難得踫到個不是御醫館卻懂醫術之人,鄒子謙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夜婉凝接過藥鄒子謙的藥放在面前聞了一下,隨後說道︰「這里一定有‘防風、羌活、荊芥、白芷、桔梗、薄荷’。」
鄒子謙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想不到姑娘的醫術如此高明,居然聞一下便知里面有些什麼藥。」
「姑娘?」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冷嗤,兩人尋聲望去,竟是慕容千尋滿臉郁氣地站在門口。
夜婉凝心中也是有些詫異,還以為他去享受軟玉溫香了,沒想到會來到這里。
鄒子謙看著他一身黃袍,立刻跪在地上叩首︰「參見皇上。」
感覺到他的不悅,鄒子謙整個人都開始微微發顫,他沒想到入宮一個月竟是見到了當今皇上。
內室的人一听到有人喊皇上,立刻統統走了出來,見真的是慕容千尋站在那里,個個都跪倒在地紛紛請安叩首︰「參見皇上。」
慕容千尋沒有理他們,也因為鄒子謙的表現而遷怒到了他們這群御醫身上。
他看著鄒子謙眯了眯眼眸道︰「認得朕是皇上,怎麼就不認得她是凝妃娘娘?」
夜婉凝氣憤地瞪著慕容千尋,而慕容千尋也是滿臉不悅。
「凝妃娘娘?」御醫們這才看見一旁的夜婉凝,也立刻行禮。
而鄒子謙被他這麼一說,抬頭看向夜婉凝,這才覺得自己遲鈍,在這宮里若是有貴賓,又怎會親自來抓藥,而她頭上是盤著發髻,根本就是已婚女子,他竟是疏忽了,方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疏忽了這些作為奴才必須要注意的細節。
「奴才不知道是凝妃娘娘,多有冒犯。」御醫尚未封品級,在宮里對主子都要自稱是奴才而不是微臣,這是冷月國的規矩,也是鄒子謙一直想要努力擺月兌的身份。
「起來吧,是我沒有表明身份,與你無關。」夜婉凝拿著藥感覺到慕容千尋投來的易光,渾身開始不自在起來。
就在鄒子謙起身時,站在他左側一個和他同時進宮的新御醫丁瀝冷冷輕聲譏諷︰「一個沒有品級的御醫,憑什麼給娘娘把脈診治?」
夜婉凝蹙了蹙眉,不知為何,對于此人她是打心底不舒服,看上去是個生面孔,但是從他的衣著看,他已經有了品級,估計是朝中有人,所以一入宮便可與別人不同。
丁瀝看到夜婉凝,立刻換上笑臉躬身抱拳一禮︰「凝妃娘娘,下官丁瀝。」
「你是誰的門下?」夜婉凝的直截了當讓丁瀝微微一愣,慕容千尋也有些不明,從未見她對宮中之人如此關心。
丁瀝猶豫了一下,眼神微閃,上前亦不會回道︰「回娘娘的話,尊師乃當朝戶部尚書夏大人。」
夜婉凝恍然大悟,難怪見他神色如此從容不迫,原來是身後有人撐腰,他口中的夏大人不就是馨妃的父親夏徒淵?
她轉頭朝慕容千尋看了一眼,心中冷笑,但是並未開口說些什麼。
嗓子又是一陣難受,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看了看手上的藥後原本想要向鄒子謙道謝,可是一想到慕容千尋也在,又覺有些不妥,于是徑直走出了御醫館。
御醫館外停著轎攆,那是他的,看見陸秋瞑朝她看來,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從他們身邊經過。
慕容千尋跟在他身後蹙了蹙眉,胡林走上前來時他對他揮了揮手。
從御醫館到月凝宮的路很長,可是夜婉凝卻寧願自己走路也不要坐他的轎攆,更何況他也沒說讓她坐。
隱約間似乎感覺到他跟在身後,她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走著,可是身上的冷熱交替讓她有些頭暈目眩,身子開始發軟,皎潔的月光逐漸出現了重影。
不知堅持了多久,一陣寒風吹來,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眼前隨之突然一黑……
「凝兒……」慕容千尋一個箭步上去將暈倒的夜婉凝打橫抱起。
陸秋瞑跟在他們身後本要上前,看見慕容千尋的動作,下意識地留在原地,也沒有讓轎攆上去,嘴角慢慢浮現一絲笑容,慢慢跟在他們身後。
慕容千尋正要轉身返回御醫館,見地上的幾包藥之後又頓了頓,撿起藥又將她抱往月凝宮。
模模糊糊中,她感覺到耳邊傳來強烈的心跳聲,還有那熟悉的味道。她擰了擰眉睜開眼楮,果然看見自己被他抱著。
「放我下來。」她沒有強烈的掙扎,只是虛弱地說了一句。
慕容千尋沒有停下腳步,只是輕吐蘭氣︰「還要和朕鬧脾氣嗎?」
夜婉凝抿了抿唇臉上蒙上了一層黑氣。
「我聞到了她的味道……很惡心,反胃……」
她的一句話使得他僵住了腳步,夜婉凝順勢從他懷中下來又從他手中取過藥往前走。
看著她微微踉蹌的背影,慕容千尋心口一鈍痛。
夜婉凝,若是你真的表現得這麼不在意朕,為何會介意朕的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他緊了緊拳心大步走到她面前,隨後擋住了她的去路,在她驚愕之時,他蹲子反手抓住她的手讓她貼上自己的後背。剛一踫觸,慕容千尋就忍不住蹙眉,這丫頭全身燒得厲害,還一直在逞強,真不知道她何時能學會在他面前示弱。
夜婉凝全身無力且驚愕地趴在他的肩頭,他卻已經邁開了步子。
「你干什麼?」剛說完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他就從抱改成背了。
慕容千尋微微側眸,隨後淡淡回道︰「朕的後背可沒有人上來過。」
夜婉凝錯愕,可隨即卻又無力地一笑,他以為她稀罕?
感覺到她的冷嗤,慕容千尋有些不悅,他活到現在可從來都沒有這麼討好一個女人過,而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只是冷哼一聲,隨後還是繼續往前走著。
突然感覺到肩上一重,她的頭倒在他背上,他不由地心里一急︰「凝兒……」
夜婉凝被他的一聲「凝兒」喚醒,她剛才似乎感覺是夜墨凝在叫她。那急促的呼喚讓她心底一熱,睜開眼看清楚她的側顏,才想到是慕容千尋,似乎有種失落感。
感覺到她醒了,而不是暈過去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感覺到她靜靜地伏在他的背上,他無奈地嘆道︰「若是你平日里都能這麼听話不就沒事了?成天像個刺蝟一樣,怎麼就是學不會去掉身上的刺討好男人?」
若換成之前,夜婉凝一定會氣憤地質問︰「難道要讓我跟馨妃一樣發***嗎?」可是現在她沒有力氣跟他吵,全身無力外加筋骨都酸疼,根本無法大聲。
趴在她肩上,她軟糯糯地緩聲出口︰「當刺蝟身上的刺被拔盡的時候,它絕對不會變成溫順的白兔,而是滿身的千瘡百孔、血肉模糊等待死亡的刺蝟,它不會惹人憐惜,即使有,也持續不了很久,因為它的前方只有死路一條,即使本身不死,心也已經潰爛不堪。」
慕容千尋對于她的比方很是疑惑,他方才只是想要讓她溫順一些,可是她的比方讓他覺得有些沉重。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那一刻他才知道她的心死究竟意味著什麼。
兩人突然都沉默了,或許是夜婉凝的話讓慕容千尋開始進入深思,所以他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半晌,夜婉凝想起夏徒淵的門生丁瀝,又想到毫無品級壯志難酬的鄒子謙,她開口打破了寂靜的夜︰「那個叫鄒子謙的醫術很好,可惜太屈就了。」
「你很欣賞他?」慕容千尋問得平心靜氣,就如同普通夫妻間兩人在探討尋常之事。
「嗯。」夜婉凝這次答得很爽快。
慕容千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抿唇看向前方。
到了月凝宮,當守門的侍衛看見是慕容千尋背著夜婉凝會月凝宮,都驚愕地差點沒能反應,半晌才知道自己沒有犯眼疾,這才齊齊下跪行禮。
這下子,此事在明日又會傳得紛紛揚揚。
依蘭和張德貴等人看見夜婉凝回來,都紛紛迎了上去,張德貴見夜婉凝臉色不對,猜想著定是病倒了,否則她絕對不會願意讓慕容千尋背她。
「皇上,不如讓奴才代勞?」張德貴上前想要接手,慕容千尋卻沒有搭理,只是徑直往寢殿而去。
慕容千尋將她放到床上,想幫她解開衣服,夜婉凝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非常防備地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看到眼前的慕容千尋,還有她的衣服被解開了幾個扣子,她還是顯得有些尷尬。
「我……我想去洗個澡。」她扣上扣子從床上坐起來。
依蘭看了看他二人,猶豫了一下上前扶住她低聲說道︰「熱水早就備下了,知道娘娘那般久坐寒風中,定是會得風寒,藥已經讓人去煎了,德貴正看著,娘娘就去沐浴去去寒吧。」
夜婉凝淡笑了一下,依蘭的確是最知冷知熱,也最懂她心思的人,她現在不僅是因為身上冷想要沐浴,也是因為她真的不想見他。
支開了依蘭,她獨自泡在熱水中,渾身的酸痛減輕了不少,看著裊裊霧氣,真像是人間仙境,若不是身上感覺到痛意,她真的會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而已。
許是真的累了,又許是熱水緩解了她心頭的不快,不知不覺她竟是在沐浴桶中睡去。
慕容千尋在寢殿等了許久,直到藥也煎好了,都未曾听見內室傳來動靜。依蘭和張德貴等人已經被他打發下去,他伸手探了探藥碗的溫度,冷熱剛好,若是再久一些怕是就涼了。
思慮片刻,他還是推開了內室的門。
只見室內霧氣彌漫,沐浴桶內,夜婉凝正歪頭睡在里面,頭恰好靠在浴桶邊緣。他近身望去,水正好齊她胸口,若隱若現的酥胸呈現在他面前,往下還有令人血脈噴張的幽密地帶。
只是這一幕,慕容千尋便感覺到身上傳來陣陣燥熱。
仔細一想,好像從那次他強行和她有了**之歡後他便只對她的身子感興趣了,但是之前在她入宮前從未發覺這一點,還是在她的性子翻天覆地變化之後才有的。
可是,同樣是這張臉,為何他會對她有不同情感?
他斂回思緒探了探水溫,驚覺水早就涼了,而她卻滿面潮紅地睡著了。這樣下去可就不是風寒,而是傷寒了。
他也不再猶豫,立刻將她從水中抱起,她依舊沒有醒,他隨手用旁邊的浴巾將她的身子隨意擦干了一下,特意忽略了她的身子對他的誘惑,然後將她抱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他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鑽進被窩,將她抱在自己的胸口,伸手拿來藥碗湊到她唇邊︰「張嘴把藥喝了。」
要說伺候人,夜婉凝還真是他第一個伺候的人。從來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哪里干過這些,可是在她身上卻全做了。
夜婉凝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喝了一口,感覺到藥的苦澀,她立刻擰眉不願再多喝一口,嘴里還喃喃有詞︰「好苦啊,你想毒死我?」
慕容千尋真要被他氣死,好心好意喂她喝藥,倒成了他要毒死她了。
他耐著性子說道︰「良藥苦口,乖,喝了。」
「唔。」她蹙著眉張了張嘴,慕容千尋便趁機將藥全數喂了進去,見她全喝下了,他放下藥碗用衣袖擦了擦她的唇角。
「我好難受……頭好暈……」
「睡一覺,一會兒就好。」
「哥哥……」
慕容千尋猛地胸口一滯,方才的沸騰的血液一下子降了下去,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夜婉凝迷迷糊糊茫然不知,身上從沐浴桶中被慕容千尋抱出到現在只是用被子蓋著,而被子下未著寸縷,她只覺渾身冰涼,而所靠的胸膛卻有股熱氣暖著她的身子。
她像溫熱的來源蹭了蹭,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而此刻的慕容千尋早已氣得臉色鐵青。
她竟是喊著夜墨凝卻做著只有夫妻間才能有的行為,這讓他實在忍無可忍。
抬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頭,可是她雙目輕闔已半夢半醒。
怒氣上涌,他本要將她吼醒,然而下一刻,他卻是俯首下去用自己薄涼的雙唇抵在她炙熱的唇上。隨著她因困難地呼吸而張嘴,他順勢纏住她的舌發狠地吻著。
「唔……」她似從睡夢中被他弄醒,看著他吻著她,她一時發懵,大口呼吸著空氣,滿眼盡帶無辜。
「現在看清楚了嗎?你眼前的是誰?」他賭氣地一問。
夜婉凝愣忡半晌,抬手擦了擦嘴,翻身從他懷中掙月兌,隨後裹著被子睡到了床的內側。
她的視若無睹更是激到了他,他咬了咬牙正要將她翻過身,踫到她在外的肌膚,手立刻頓住。不由自主地幫她提高了被子蓋在身上,自己則是郁氣難消地躺在她身邊。
房間內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夜婉凝自始至終閉著眼楮,即使外面燭火昏暗,她也背對著他,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到他的雙眼正死死盯著她。
沉默半晌,夜婉凝借著自己正病得昏沉的緣故咬牙問出了自己的心底話︰「放我出宮吧。」
慕容千尋蹙了蹙眉︰「你不是不久前才出宮?」
「我不是說這個,我只想要永遠不踏入這個皇宮,我要的是自由。」說出了第一句話,她第二句話也開始有了膽識。
可是下一刻,慕容千尋長臂一伸將她輕而易舉地撈進懷里,讓她趴在他的胸口厲聲警告︰「不該想的你就少費心力,從你踏入了這個皇宮,你就沒得選擇。」
伏在他胸口的小手立刻緊握著拳。
半晌,她突然低低一笑︰「這個地方被別人以這個方式靠過多少次?很多次吧?即使月兌了衣服,那氣味還是深入皮肉了。」
連續三天加更又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