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堯迅速的將車子開出景榭別墅,在車里,他掏出了手機,打了電話給費飛,
「飛,給我查,查艾天晴所有可能去的地方!」
「現在,立刻,馬上!三分鐘後給我答案!」
說完,不等費飛說話,他便掛斷了手機。
簫堯冷峻的看著前方的路,現在的他,思緒混亂的只想要找到艾天晴。
該死的女人,他不是讓她等他回來嗎!
簫堯狠狠的踩下油門,車子咻的一聲,快速的朝前沖去。
三分鐘後,簫堯按著費飛打來的信息,一個一個的地方找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听到艾天晴離開了,就如此的不鎮定!
慌亂,從沒有這樣的感覺,會讓他如此的不安,除了他听到父母噩耗出事的的那一次!
想到這里,簫堯又連續不停的尋找了兩個小時,卻還是找不到她!
她會去哪里?公司,學校…
最後,簫堯在一處海邊停下,打開車窗,海風吹亂了他的發絲,他從來沒有這樣失落過!
艾天晴,艾天晴,你到底再哪里!
簫堯走下車子,狠狠的甩起拳頭捶向車蓋。
…
…
「喂,哪位?」
此時,安雯正被媽媽被迫帶著去各個晚宴,參加各個宴會。
突然手袋包里傳來她的手機鈴聲,安雯連忙走出走廊接起了電話。
正從上次她參加陳雲翔的最後演唱會後,機場保安員不讓她進機場,之後她打電話給身為機場負責人股東之一的媽媽,懇求媽媽讓工作人員通融她進機場。
之後媽媽提出讓她每晚必須跟她一起參加宴會為條件,最後才同意打電話給機長,讓安雯進入被封鎖的機場。
現在,她每晚都被迫困在各個晚宴上,突然有電話打給她,倒是讓安雯很意外。
以為是天晴打來的電話,可當掏出手機一看,她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猶豫了一會,安雯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問您是安雯小姐嗎?」。
對方,突然響起一個好听的陌生男人的聲音。
安雯不由的一愣,隨後問道,「請問你是誰?」
「您好,安雯小姐,听說您是我們夫人艾天晴的好友,請問我們夫人艾天晴小姐在您那里嗎?」。
費飛在電話的另一端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安雯听到這里,不由的眉頭微皺,他是找天晴的,難道天晴出事了?
「是這樣的?安雯小姐,我是簫堯的特助。我們夫人,也就是您的好友艾天晴前兩天離家出走,
我們總裁剛從美國回來,所以,我們總裁現在一直在找她,如果您有她的消息,請立刻通知我們!」
「什麼?你說什麼?天晴出走了?為什麼?」
安雯一听到艾天晴失蹤了,就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對不起安雯小姐,具體原因我也不懂,如果你能提供我們夫人最有可能去的地方,那就更好了!」
電話的另一端,男人仍然冷靜的說道。
「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找!」
安雯緊張的握著電話,下一秒,顧不得跟媽媽說一聲,她雙手提著微長的裙擺沖出了宴會廳。
…
…
正當簫堯沒有任何頭緒的在車紅酒綠的A市四處尋找的時候,手機突然劇烈的在口袋里響了起來。
「喂?」簫堯有些疲倦的將車子停在路邊,掏出手機一看,是孜蝶的電話。
他閉著倦憊的雙眸,一手接起電話,一手捏了捏太陽穴,問道,「小蝶,什麼事?」
「堯,不好了,你快回來,爺爺出事了!」電話的另一端,孜蝶焦急的沖簫堯喊道。
「什麼?」驀然的,簫堯睜開了原本閉著的眼楮,銳利的雙眸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下一秒,車子的油門被他快速的踩住,朝著某個目的地開去。
身後,黑夜環繞,飄散著無數看不清的迷霧…
…
…
政協醫院
醫院門口,一道狂風將地上的樹葉卷起,隨後,車內迅速的走下一個倨傲的身影。
簫堯踏著快步,迅速的走向電梯,隨後摁了孜蝶所說的樓層,朝著孜蝶所說的病房號碼走去!
當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簫堯遠遠的看見孜蝶坐在走廊里的某個座位上。
「堯,堯,…」
「堯,你終于回來了!」
孜蝶一看見簫堯,就撲了上去,漂亮的雙眸已經通紅,她緊緊的抱著簫堯,害怕的在他懷里哭泣著。
「爺爺怎麼樣了?」簫堯顧不得安慰孜蝶,微微推開孜蝶,連忙朝著爺爺躺著的病房走去。
「堯,爺爺剛剛才被重癥急救病房推到這里的重點病房,現在還在昏迷中。」
見簫堯推開了自己,孜蝶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說道。
此時,劉媽也坐在旁邊哭個不停。
「劉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簫堯的聲音里隱隱的帶著慍怒,但還是被他控制了下去。
「少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知道少爺離開別墅後,我給老爺送茶水,之後就看到老爺躺在了地上,我就趕緊將老爺送到醫院來了!」
劉媽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正當簫堯轉身,想要推門進去看爺爺,一個護士連忙走上前來叫停簫堯,
「你是病人家屬吧!病人是急性心髒病突發,剛剛才急救過來,現在里面正在進行消毒,要半個小時後,病人家屬才可以進去!」
簫堯透過病房門口的窗戶,看到爺爺閉著眼楮躺在床上,此時嘴巴里正插著吸氧的儀器。
他退出了病房門口,來到醫院僻靜的走廊上,緊緊的捏住了拳頭,最後抬起右手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紅色的鮮血順著白色的牆壁流了下來。
孜蝶一直跟在簫堯身後,看到他的右手流血了,心疼的上前抱著簫堯,哭泣著說道,
「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
「爺爺會這樣,也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簫堯一手撐在牆壁,身體任由孜蝶抱著,此時他的雙眸里,帶著滿滿的自責。
…
…
簫堯一整晚都坐在爺爺躺著的病房里,直到到了第二天早晨,簫老爺子這才慢慢的睜開眼楮。
簫堯連忙將醫術高明的尼克醫生請來為爺爺做檢查。
尼克先生分析,由于簫老爺子最近這兩天的心髒病藥沒有按時服用,加上心情過于激動,才會突然心髒病。
最後他開了幾個藥方讓劉媽去煮開,再交代了一些每日必吃的藥丸。
之後,他領著簫堯走出病房說道,
「其實簫老爺子本來可以慢慢控制病情,不利用藥物,也許是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心情的事,所以才會突然這樣。
如果不想要簫老爺子復發,最好還是讓他保持一個好心情!」
尼克先生說完了以後,又繼續走進病房為簫老爺子做檢查。
這時,簫堯的手機響了起來,
「堯,昨晚我找了艾天晴的好友安雯,她已經帶我去艾天晴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找過,包括她在台北的老家,直到剛才,我們才從台北回來。
同時,我也派了我們的人昨晚在A市全面搜索,可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費飛在電話的另一端,對簫堯如實的交代著。
「繼續給我找,給我調查她到底去哪里?直到找到為止!」
簫堯听了費飛的話後,沒有任何神情的冷冷回了句,隨後掛斷了手機。
…
…
在醫院睡了一天後,簫老爺子便要求要回家治療,最後簫堯也沒有反對,派人將他運回家由尼克醫生治療。
待回到別墅,尼克又給爺爺做了全身檢查,直到爺爺已經睡著,簫堯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簫堯已經幾天沒有真正的睡過,所以一回到房間,他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額頭微微冒汗,他又做了之前那個夢。
夢里的他就要拽住小女孩的小手的時候,小女孩就消失了。
簫堯在沙發上坐正了起來,屋里還剩存著一點艾天晴的味道,聞著這種味道,他的心里有些安定。
驀然的,連簫堯也有些訝然自己此時的感覺,什麼時候,他開始習慣有艾天晴的存在,沒有她的氣息,心里好像莫名的空虛。
簫堯無意的朝桌子上看去,一只雕有海綿寶寶圖案的紀念杯放在了桌上。
不由的,他抬起一只修長的手拿起那個杯子,腦海里浮現著他和艾天晴的畫面︰
「艾天晴,這是什麼?」
听到簫堯仿佛要發怒的聲音,艾天晴連忙探頭,看到簫堯將那杯咖啡推得遠遠的。
「怎麼了?我的確是用藍山咖啡豆,溫度也沒錯,味道也跟你上次煮的差不多。」
「我自己也嘗了,沒做錯什麼吧?」
艾天晴說著,順便將自己專門在網上買的海綿寶寶形狀的杯子遞了出來。
簫堯本來就對艾天晴給他準備的咖啡,用一個標有加菲貓形狀的杯子盛著表示不滿,當他看到艾天晴手中的丑陋形狀的杯子,更加的感到厭惡。
「怎麼會有這麼丑陋的杯子?看到就讓人倒胃口!」
「你立刻,馬上,現在就給我換掉!」
簫堯雙手交叉坐在電腦椅上,一臉厭惡的看著艾天晴和眼前的加菲貓紀念杯。
什麼?艾天晴沒有听錯吧?
…
…
隨後,簫堯閉上了雙眸,前幾天發生的事再次浮現在腦海︰
…
「你,…你看我干嘛?」
「……」
空氣中的微分子好像緩慢的流動。
突然,簫堯伸出修長的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咖啡杯抿了口,悠悠的吐出一句話,
「突然發現…你手上的杯子挺好看!」
艾天晴听了,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突然象是回過神來,意識到簫堯剛才說的話,連忙將口中的咖啡吐了出來。
「咳…咳咳…好燙,燙死我了…」
…
…
睜開雙眸,簫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銳利的雙眸靜靜的注視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