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釗回握,很哥們的拍了拍恩佑的肩,「我也很高興見到你,以後經常過來這邊坐坐。」
恩佑講話總是很客氣,很斯文,「就怕打擾到你們。」
「怎麼可能?走吧,我們進去。」
往廳里走的一路,兩個老人互掐得很歡。
秦老爺子本來就是中式對襟盤扣的上衣,長褲也是寬大的絲綢,走起路來步履輕緩,文人氣息便顯得極重,講話此時卻一點也不文氣,「老席,恩佑這名字,你別跟我說是你起的。」
席老頭「哼」了一聲,扯聲道,「不是我起的,難道還是你起的?恩佑恩佑,天恩庇佑,你到底有沒有讀過書?這麼深奧的道理,你怕是懂不起。」
秦老爺也哼了一聲,「我讀過的書比你吃過的鹽還多,我們幾個,就數你不讀書。」
席老頭不咸不淡的問,「哦,那你有沒有看過火影忍者?很紅的,看過嗎?」
秦老爺子眼楮瞪來瞪去。火影?火,火,火影忍者是什麼東西?
「噗∼」
「噗∼」
江釗和恩佑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恩佑抬手輕輕在江釗耳邊輕輕說,「那漫畫是我看的,其實爺爺只看了封面的名字,便說我不長進,就知道看找些女圭女圭書來看,呵呵。」
江釗搖頭含笑,真是曾經的雷震天?太不可思議了。他也輕聲跟身邊的恩佑說,「看到你爺爺和我外公,我就非常期待下個月爺爺來海城給外公祝壽的景象。那場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恩佑眼楮放出暖暖的光,「真的嗎?那秦爺爺大壽的時候,我們可有好戲看了。」
曾婷婷本來以為秦老爺子支走她,大概是要跟江釗說說她的事,哪曉得是會客,這也太不把她當回事了。
可這不是有客人在嗎?
想著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對,目的。
她請了私家偵探,今天果然拍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是該死的經濟犯的女兒,就在美院的時候上了他的車,後來還一起去吃了飯。
她要把照片拿來質問江釗的,他能當上副市長,難道沒有她爸爸的功勞嗎?他到底嫌她哪里不好?
她長得又不比雲朵兒差。
江釗幾乎已經忘了曾婷婷的存在,可是當他送客看到曾婷婷朝他們走過來,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一起送客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世界還有一個女人比雲朵兒臉皮還要厚。
可這種厚法是不一樣的,雲朵兒從來不會主動跳出來煩他,臉皮厚是討好他,雖然那樣死皮賴臉的討好很假很過份,卻總是透著一股可愛的勁頭。
這曾婷婷的分寸也拿捏得太過了吧?要不然是很過份的端莊矜持,要不然是很過份的無理取鬧。
雲朵兒頂多算棵牆頭牆,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曾婷婷這是嚴重的兩極分化,貧富懸殊太大了。這是多麼嚴重的社會問題,值得關注。
但他不想關注她,一關注就給自己找事,所以選擇無視。
這時候的無視無疑讓曾婷婷覺得自己被人當著眾人的面打了耳光。
她可省委書記的掌上明珠,他江釗見著她爸爸還得有禮有節呢,拽個什麼勁?
「江釗,我問你,今天上你車那個女人跟你多久了?別想賴,我拍了照片,照片就在我包里。別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聲問你。我想外公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曾婷婷踮著腳,附在江釗的耳邊說。
江釗面色一冷,避開旁人的目光,剜了曾婷婷一眼,轉頭看向恩佑和席老頭的時候,依舊是滿面春風,「席爺爺,恩佑,我先送你們。」
恩佑禮貌的推辭,「秦爺爺,釗哥,這麼晚打攪,都影響你們了。別送了,早點休息吧。」
江釗依舊堅持要將客人送上車,司機去車庫提車,幾人都在大門外等著,恩佑全程帶笑跟秦老爺子寒暄,曾婷婷站在江釗身邊,輕哼了一聲,「那雲朵兒算什麼東西?我以前可提醒過你的,小心我弄死她……」
江釗和恩佑聞言,齊齊轉臉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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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沒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