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寵妻 095 她有喜了?!

作者 ︰ 甜味白開水

章節名︰095她有喜了?!

豫成王府的門口,花轎落地之後,便有喜娘在旁唱道︰「迎新娘!」

唱罷之後,喜娘便與林瑾珍的丫鬟,慎兒一起打開了花轎轎簾。i^

當她們打開轎簾之後卻被轎子中的景象給嚇壞了,慎兒一臉地驚詫,而那喜娘卻是嚇得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抬手指著轎中之人驚道︰「天……天啦!怎麼會這樣?」

慎兒在見到轎子中的場景時,一個激靈便將簾子放了下去,然而,當那轎簾剛剛放下時,卻又被里面的人給揭開了︰「我好熱,好癢啊!」

坐在轎子中的林瑾珍,此時眼神有些迷離,眼神迷離倒還不算什麼,最讓人恐怖的是,她居然衣衫半解開的。

她的身上本是穿著一襲紅色喜袍,而今那喜袍卻是被她月兌了下去,此時的她上半身只穿了一襲紅色的肚兜。

林瑾珍雙目呆滯,伸手不停地去抓皮膚,然後還大刺刺地從花轎中走了出來,一面走,一面狂抓皮膚。

她的動作嚇得旁邊的人全部都朝後退了一大步,這時,卻听人群中有人驚道︰「你們快看啊,她的身上那是什麼?看著好像……好像花柳病啊……」

「瞧她手臂和脖頸處都有紅色的小疹子,真的是花柳病啊!」

「太嚇人了!」

「林府的這個嫡女太恬不知恥了!」

這一聲驚詫出來之後,整個薈萃樓外便炸開了鍋,人群瘋狂地朝後退去。

林瑾瑜立在人群之中,見人們瘋狂的往後退去,她扶住了南宮燁的輪椅退向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她凝眸朝林瑾珍望了過去,只見她目光呆滯,這倒是沒有錯,她下的藥就是讓她神思恍惚然後發熱,當眾月兌衣服撓癢癢。

可她身上的那些小紅疹子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那樣的疹子,真的好像……花柳病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燁坐在林瑾瑜的旁邊,當他瞧見這一巨大變故時,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變化,心里卻嘆了一句,原來兩種藥合在一起的效果竟是這般的驚人?

想那紅疹子一定是雲思辰搞出來的毒藥,但是,那個月兌衣服外加眼神迷離莫非就是他家娘子下的藥?

他的娘子,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納蘭睿淅在瞧見朝人群走過來的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只覺自己的顏面已經快要被她毀掉了,遂厲聲吼道︰「晏青,即刻命人將她捉住!」

她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害的她?

晏青得令而去找了些侍衛,因為那些侍衛听說林瑾珍身上的那疹子看著像花柳病,遂都是蒙著面全副武裝地過來的。

林瑾珍幾乎半果著身子在人群中搖搖晃晃地亂走,口中仍舊不停地喃喃自語道︰「我好熱,好癢啊……」

一面抓一面撓,還打算去月兌身上的肚兜,看得一眾人等皆是瞠目結舌。

納蘭睿淅鷹眸之中光束凌厲,薄唇抿成一線,怒意蓬勃。

「你們快一點!慢一刻鐘,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再次下令之後,那些侍衛也管不了花柳病這許多了,也管不得她還是王爺的女人這一檔子事,他們迅速上前將林瑾珍捉住,隨後將她敲暈後便將她抬走了。

「好嚇人啊,真是駭人听聞啊……」

「是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圍觀的人們在見到林瑾珍被弄走之後,仍舊不停不歇地繼續說著話。

納蘭睿淅冷眸掃視了一下全場,隨後說道︰「今日這事定是有心人為之,本王定會查實清楚,今日這宴會不能再開了,各位都先散了吧。」

「王爺是應該徹查此事,畢竟,林大小姐怎麼也是王爺的側妃,名聲要緊啊。」

「是啊,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我南臨皇室還不要招天下人的恥笑?」

「真是傷風敗俗啊……」

「是啊,王爺要不還是休了此女吧?」

納蘭睿淅的話語落下之後,人們眾說紛紜,納蘭睿淅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鐵青著臉掀袍轉身離去。

林瑾瑜盯著混亂如一鍋粥的場面,眉頭微蹙。

這一場好戲本是自己導演的,只是,為何效果卻不同了呢?

想必定是那嫁衣的問題,莫非,在她之後還有人在那嫁衣之上動手腳?

那個人是誰?

「娘子,你在想什麼?」南宮燁抬眸看著林瑾瑜,眼波流轉,輕輕地問道。

林瑾瑜回道︰「我在想,林瑾珍還得罪了什麼人。」

話語說出來之後,林瑾瑜方才覺得自己說漏了嘴,什麼叫還得罪了什麼人?這不明顯就把自己供出去了麼?

天,世界上居然有她這麼蠢的人?

一旦知曉自己說錯了話,林瑾瑜瞬時一個轉頭看向了南宮燁,卻瞧見南宮燁似是沒有听懂她的話一般,只說道︰「她得罪的人應該很多吧?誰知道這又是誰害了她呢?」

林瑾瑜聞言,覺得南宮燁說得甚為有理,便點頭道︰「你說得也對,總之,這事與我們無關,走吧,我們回去吧。」

既然今天已經看了好戲,那麼也該回去了,其實,她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謝玉芳那張臉啊,這一次,她估計是要被氣病了。

林瑾瑜的猜想還真是沒有錯,當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傳到林府時,謝玉芳一听之後便暈厥了過去,隨後便大病了一場,差點死去,她一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方才有所好轉。

……

因著林瑾珍身上那些疹子瞧著挺像花柳病,納蘭睿淅自然不可能將她扔進院落之後,那些侍衛將她抓住之後便將她扔進了柴房之中,扔進去之後納蘭睿淅便找了御醫來為她診脈。

當御醫診脈完畢之後方才確診說她沒有得花柳病,而是中了雙重毒藥方才得了這麼個結果。

後來御醫又查驗了一下,發現是林瑾珍的嫁衣之上染了兩種毒。

當納蘭睿淅听見林瑾珍的嫁衣有毒時,鷹眸眯了眯,便喚來晏青去徹查此事。

隨後又命侍衛將林瑾珍抬去了她在王府之中的院落迎春閣里。

是夜,星幕低垂,層雲翻涌,整個天空如浪淘沙,有著風雨欲來之象。

納蘭睿淅立在薈萃樓的庭院之中,濃郁的夜色在將他的身影照得晦暗而沒有半分的色彩。

他孑然立在林木之下,竟是顯得那麼的滄桑與孤絕。

對月興嘆,納蘭睿淅睫毛微垂,他才二十三歲,為何在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他就覺得自己轉瞬就成耄耋白發了呢?

晏青入了薈萃樓,當他瞧見那個立在月下的男子時,不免微微嘆了口氣,自從主子上次從西玥回來之後,他就從主子的身上瞧見了一種此去經年的悲傷之感,而他整個人似乎比以前更冷更漠然了。

對于主子是否忘記林姑娘一事,他不清楚,作為屬下,他的唯一目的就是保護主子,只要是主子做的決定,他便會毫無怨言地去執行。

可是,見到如此這般的主子,他多少還是有些心酸的。

「主子,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晏青默默地去到納蘭睿淅的身後對他稟告道。

納蘭睿淅沒有轉身,只說道︰「說。」

晏青回稟道︰「前些日子,林姑娘……呃,是林瑾瑜嫁給南宮燁時,謝玉芳曾送給了林瑾瑜一套嫁衣,林瑾瑜收下嫁衣之後便將那個嫁衣給翻查了一個遍,隨後便將那嫁衣收進了屋子里。」

「就這些?」晏青一說完,納蘭睿淅便問了起來。

「就這麼多。」回答完,晏青偷偷瞄了一眼主子的側顏,他的容顏映在昏暗的角落里,讓他看不清楚他的眼眸之中究竟泛出一種怎樣的情愫。

其實,按照他所查出來的事來講,今日這事多半就是林瑾瑜搞得鬼,而林瑾瑜之所以會這樣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謝玉芳送出的嫁衣一定是有問題的,林瑾瑜這個女子,是她見過的最具傳奇色彩的女子,她堅強冷漠強勢,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還之的女子!

只是,這一身的花柳病紅疹,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了?

從今以後,林瑾珍怕是永遠在京城名媛前抬不起臉了吧?

納蘭睿淅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吩咐道︰「此事不要聲張,就當從未發生過,你下去吧。」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有些恨自己,前些日子,他派晏青去查了一下林府的一些事,那些林府宅院中的斗爭,當真是駭人听聞,當然,每一個大宅院中都會有這樣一些斗爭,但是,他卻不希望這樣一些斗爭出現在自己的王府之中。

他這麼多年,眼楮都長到哪里去了?他怎會以為林瑾珍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呢?

他……當真是錯得離譜!

晏青眼眸眨了眨,只這一句話,他便知道自己主子心中的想法,遂頷首道︰「是。%&*";」

須臾,晏青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主子,無論做什麼事,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嗯。」納蘭睿淅輕輕地點了點頭,晏青方才轉身離去。

月色漸濃,納蘭睿淅一直矗立于夜風之中,久久未曾轉身回房。

……

翌日,林瑾珍在御醫的調理之下終于清醒了過來,一旦清醒過來,她便抓著頭發發起狂來︰「到底是誰要害我?是誰?」

她昨日中毒之時雖然神志不清,但是,此時此刻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全部都記得,一點一滴都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似烙印一般,怎麼都消除不去。

慎兒侯在一旁,當她瞧見自家小姐血紅的眼眸時,顫抖著身子搖頭道︰「奴婢不知,小姐,您莫要擔心,王爺已經派人去查了,王爺一定會還小姐一個公道的!」

林瑾珍一听慎兒提起王爺,她便又發了瘋一般地朝慎兒砸東西︰「王爺?你竟然還敢跟本小姐提王爺?」

昨日的事情歷歷在目,她又怎會忘記納蘭睿淅那張冷漠的臉龐呢?當時的她月兌的只剩肚兜在外面了,那樣的丑態,身為她的夫君,他居然可以如此冷眼旁觀,居然讓王府里的侍衛來抓她。

他這是在擔心她的身上是真的花柳病麼?

他這是在嫌棄她麼?

慎兒被林瑾珍砸過來的東西給蹭破了皮,眼淚瞬時就滾落出來,卻是不敢在林瑾珍面前哭泣,而是垂著首自個兒憋著。

林瑾珍剜著眼眸看著慎兒,隨後指著她的鼻子罵道︰「滾!你給本小姐滾!滾得越遠越好!」

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都見不得她好,所有的人都要害她,昨天是她的大婚之日,她卻出了這麼大的丑,如此,她還有什麼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林瑾珍一面罵一面朝著慎兒扔東西,慎兒被嚇到了便轉身開門而去,打算去找王爺。

「滾!都滾!」林瑾珍見慎兒越門而出,氣得發了瘋似的亂扔亂砸東西。

「啊——」

隔了一會兒,林瑾珍發完脾氣之後,便起身去到房中的衣櫃處找了一尺白綾,她搭了個凳子,將白綾扔上了房梁之上,隨後在白綾的末端打了個結,閉著眼眸將頭放置在了白綾之上。

「娘,你的養育之恩,女兒來世再報了……」說完了這話之後,林瑾珍腳尖一撇便將那凳子踢倒在旁。

她的整個身子全然掛在了白綾之上。

窒悶疼痛的感覺瞬時傳來,然而,那樣的感覺還未持續太長時間,林瑾珍便覺頭部一輕,身子整個朝下墜落而去。

「 ——」林瑾珍瞬時掉落在了地上,她的腳部因著墜地而扭傷了,她撫著腳抬眸正準備開罵時,卻見房門處竟然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在見到那個身影時,神色一滯,隨後便叫囂道︰「你為什麼救我?你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過往的十幾年,她一直活在高傲之中,她的人生從未如此落敗過,而今,她的名聲毀了,什麼都沒有了,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納蘭睿淅立在房門處,他俯視著林瑾珍,臉上沒有半點同情之意,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娶的女子竟然有著這樣一顆蛇蠍般的心腸,還有他那個表姨媽,她怎麼可以這般地狠毒?

這些女人,她們都沒有心麼?為何做起事來竟是比男人都要陰狠?

林瑾珍墨發凌亂,樣子看著十分的邋遢,納蘭睿淅盯著她,薄唇微啟,說道︰「林瑾珍,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以往所做的事,本王既往不咎,從今往後,你若在王府之中安安分分的過日子,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倘若你仍然喜歡做一些小動作,那麼就休怪本王無情了!」

不管怎樣,林瑾珍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她,雖然沒有愛情,卻是仍舊存有一份親情在心中。

「王爺……你……」林瑾瑜抬眸凝著納蘭睿淅,他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叫她以往做的事既往不咎?她做了什麼?

納蘭睿淅鷹眸中含著冷光,他說道︰「你若想死,本王不會攔著,但是,你可別死在本王的府邸里!」

撂下話語後,納蘭睿淅袍擺一掀轉身出了房門。

林瑾珍徹底地蔫兒在了地上,她雙手撐著地,腳部的疼痛仍舊劇烈,可是,那里的疼痛又哪里及得上她心上的傷口?

納蘭睿淅,他真的要如此絕情麼?他真的要不顧這麼多年的情意麼?

什麼叫要死就不要死在王府里?他竟是這般討厭自己了麼?走了一個林瑾瑜,又來了一個南宮詩雪,他這是又愛上了南宮詩雪麼?

好!好得很啊!

他們一個個都覺得自己很好欺負麼?

他們其實都很想見到自己去死麼?

如此,她為了什麼還要去死?

她要活著,她要好好地活著,只有自己活著,其他人才能活得不好,只有好好地活著,才有時間和精力去斗爭,去讓這些人不幸福!

……

自那日去豫成王府看了好戲之後,日子又往前推進了兩天。

用完早膳之後南宮燁便與冷焱出了莫言軒,這段時間以來,南宮燁一直很忙,他並未入朝為官,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待南宮燁前腳剛走,素鳶便進來回話道︰「小姐,奴婢已經得了消息,說是納蘭婉萍今日會去上清庵上香,今晚要住在庵里,守護將領正是樊少毅。」

前些日子,小姐命她去查樊少毅守衛皇城的範圍,她得來的消息是樊少毅主要負責東面部分,而那上清庵便是在他負責的範圍之內。

林瑾瑜聞言,唇角一揚,哼了哼︰「真是連老天都在幫我。」

明日,她便要那樊少毅人頭落地!

樊少毅此人為人張狂,又不知收斂,仗著自己會打仗便整天欺負弱小,最讓人惡心的是他居然還男女通吃,一想起顏秋的死,她就恨不得將樊少毅給生吞活剝了。

素鳶聞言,問道︰「小姐,您想到了什麼好的策略麼?怎樣才能救出顏秋?」

林瑾瑜聞言眸色暗了暗,心里嘆道,顏秋,你的仇快要報了。

「自然有好的方法。」

那晚去樊府救听風時,她就已經探測出了樊少毅的武功水平,他的武功雖高,但是,卻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今夜的行動當是萬無一失的。

他這樣的人,她自然會借他人之後將他殺了,因為,她連殺他都覺得髒。

是夜,夜涼如水,月華如練,明月高懸于夜空之中,林瑾瑜穿了一襲男子的衣衫出了宣王府,她飛身而去東郊的上清庵。

到了上清庵後她謹慎前行,不多時便躲避開侍衛的巡邏找到了納蘭婉萍所住的廂房。到得廂房之後,她見廂房之外並未有樊少毅的身影便知此人指不定又去**去了,唇角一扯,冷笑了一聲,樊少毅,你終是要被自己的所害死。

林瑾瑜匍匐在房頂之上,先是從懷里掏出了一些粉末,她將粉末朝空中灑了下去,不多時,那些守護在廂房外的士兵便暈厥過去了,待所有的人都暈厥過去之後林瑾瑜便翻身下了屋頂。

落地之後,她便轉眸望了望,隨後便朝主房行去。

到得主房門前,她偷偷地推開了房門,房門的吱呀聲一響,睡在床榻之上的納蘭婉萍便清醒了過來。

「什麼人?」納蘭婉萍驚得坐起身來,卷起被子捂在胸前一臉地戒備。

林瑾瑜緩緩朝納蘭婉萍行去,唇角一揚,露出一抹婬笑︰「公主,是末將……」

納蘭婉萍的眼眸睜在黑夜之中,似水晶般盈亮,當她借著月光瞧清楚那個朝她緩緩行來的身影時,她抬手指著來人,顫抖道︰「樊少毅……你……你想做什麼?」

此時的林瑾瑜臉上帶著樊少毅的面具,她穿了一個自制加厚的鞋,又在穿的衣服里面裝上了厚厚的墊肩,是以,此刻魁梧的她看起來十分地像樊少毅。

林瑾瑜听了納蘭婉萍的問話,再度婬笑道︰「今夜月色正好,末將青睞公主已久,我們……」

「放肆!樊少毅,你好大的狗膽!」林瑾瑜話還沒有說完,納蘭婉萍便驚聲尖叫起來,林瑾瑜見狀迅速上前一步封住了納蘭婉萍的穴道,隨後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繼續朝她放浪地笑著︰「公主……」

納蘭婉萍驚恐地瞪著一雙美眸,眼睜睜地看著面前這個惡心之人的魔抓伸向了自己,而當他的魔爪一靠近自己時,忽然覺得腦部昏沉,身子一軟,就這般暈厥了過去。

待納蘭婉萍暈厥過去之後,林瑾瑜迅速將她放倒在床上,隨後扯開了一些她的衣衫,又拿出白瓷小瓶在她白皙的脖頸之上種下了類似吻痕的草莓印,一切弄好之後便迅速出了房間,當她順利逃出上清庵之後,她便用手指彈了一顆石子到守門的護衛身上。

一顆石子驚起了千層浪花,上清庵整個炸了起來。

「有刺客!抓刺客!」

「快!快去稟告樊將軍!」

此時的樊少毅正在尋歡作樂,當他听見這些個吵雜的聲音時,因著擔憂被部下看到說他玩忽職守,遂從自己院落的後門翻了出去,他隱藏在暗處,在听到說是有刺客時,他便直接去了納蘭婉萍的院落。

因為整個上清庵,就數納蘭婉萍身份最高貴,她是一定不能出事的,不然,自己恐怕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因著身份的差別,他們這些將士們自是不能進入公主的廂房,可是如今形勢迫切,樊少毅便直接闖了進去,闖進去以後方才發現院中所有的人居然暈厥在了地上。

「不好!」樊少毅暗叫一聲,隨後便忘了禮儀規矩直接奔進了納蘭婉萍的房間之中。

「公主!」奔進房間之後,樊少毅便喚了一聲,在沒有听到應答時他便將房間中的蠟燭點亮了。

蠟燭點亮之後,整個房間隨之亮堂起來,當樊少毅一眼掃到床榻之上的納蘭婉萍時,驚得再度出聲喚道︰「公主!」

納蘭婉萍在樊少毅的呼喚下瞬時睜開了眼眸,她翻身坐起,當她瞧見樊少毅時便尖聲大叫起來︰「啊……」

尖叫之時,當她瞧見自己的衣衫凌亂,且脖頸之上還有一些紅痕時,更是叫得驚天地泣鬼神。

樊少毅對于納蘭婉萍的反應實在覺得奇怪,他問道︰「公主,您怎麼了?」

納蘭婉萍的一聲尖叫使得許多士兵蜂擁而進。

然而,當這些士兵進屋之後卻是見到了樊少毅,他們瞬時收了武器頷首道︰「樊將軍。」

樊少毅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納蘭婉萍見進來了許多士兵,一手緊緊揪住衣襟,一手指著樊少毅的鼻子瘋狂地罵道︰「樊少毅,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輕薄本公主?」

樊少毅聞言,搖頭道︰「末將沒有,公主你看錯人了吧?」

他雖然,但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會去輕薄公主啊,雖然,他一直對納蘭婉萍垂涎三尺。

納蘭婉萍根本就不听樊少毅的解釋,直接對著其他士兵厲喝道︰「你們趕緊將他抓起來,他意圖輕薄本公主,人證物證俱在,你們若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本公主即刻上奏給父皇,讓他們誅你們九族!」

一通威脅之後,那些本來是樊少毅手下的人卻是轉而對著樊少毅拔劍相向。

納蘭婉萍素來很得皇上的寵愛,因著皇上對她寵愛有加,是以,納蘭婉萍一直囂張跋扈不將任何放在眼里,以前納蘭婉玉公主還在宮里時,她倆就常常拌嘴吵架,而今納蘭婉玉嫁了出去,整個後宮的奴才與奴婢便都成了她的下飯菜。

這樣的人,誰敢得罪?

樊少毅立在屋子中央,面對這樣的境況,他自然不能再出手與這些侍衛對打,倘若他一對打,那麼,他今夜這輕薄的罪名便坐實了。

只是,究竟是誰要陷害他?是誰?

「公主,末將並未輕薄您,一定是有人裝扮成末將的模樣想要陷害末將。」樊少毅因為沒有反抗,須臾便被侍衛們抓了起來。

納蘭婉萍眼刀似霜,盯著樊少毅,輕蔑道︰「你少在這里為自己開罪,我瞧得清楚,那人分明就是你!」

樊少毅見納蘭婉萍完全不听解釋,心里也跟著亂了起來,今兒個,他真是疏忽了,早就知道納蘭婉萍是個不容易伺候的人,他就不該貪戀美色玩忽職守,他該一直守在納蘭婉萍的廂房之外才對。

現在,只能祈求主子能夠救他了,除了主子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救他了。

樊少毅本來以為納蘭婉萍會在明日再將此事告到納蘭昊月那里,如此,他便有了緩沖的余地,豈料,納蘭婉萍竟是連夜趕回了宮里,竟是將他那個皇上老爹從睡夢中給吵醒過來。

納蘭婉萍唱做俱佳,在向納蘭昊月稟告時添油加醋,又哭又鬧,納蘭昊月本就被擾了清夢渾身不舒坦,爾後又听到居然有人敢輕薄皇家公主,于是,雷霆震怒,當場就命人將樊少毅給斬了。

樊少毅雖說是個將軍,但是,他卻也只是一個兵部侍郎而已,

林瑾瑜得到樊少毅被斬了的消息是在翌日清晨。

素鳶一早便得了消息,她在得到消息時就想要告訴小姐,只是小姐卻沒有起床,于是,她便只能生生地憋到林瑾瑜起床。

當林瑾瑜起床之後,素鳶便一臉興奮地告訴她︰「小姐,樊少毅昨兒個晚上居然被皇上斬了,小姐,您昨晚究竟做了什麼?皇上怎會將樊少毅殺死呢?」

林瑾瑜聞言,搖了搖頭,嘆道︰「樊少毅死不足惜,只是,那個納蘭婉萍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她在設計這場局時便已查清楚了納蘭婉萍的脾氣,這個公主比之納蘭婉玉過之而無不及,手段狠辣令人聞風喪膽,如此,她才想到使用這一招,只要納蘭婉萍出馬了,那麼樊少毅必死無疑!

「小姐,既然樊少毅已死,那麼我們就可以去樊府將顏秋接回來了!」素鳶在說這話時,眸色盈亮,泛起波瀾。

林瑾瑜緩緩抬眸凝向素鳶,又覺如鯁在喉,看著素鳶那張純真的笑臉,她是真的不想將顏秋已然逝去的消息告訴她,只是,這事又豈能瞞一輩子?

「素鳶,顏秋他……已經去了……」

「什麼?!」素鳶完全不能接受小姐說出來的這句話,她直愣愣地看著林瑾瑜搖頭道︰「不!小姐!您是在騙我吧?顏秋他怎麼可能死了呢?」

林瑾瑜轉眸看向窗外,窗外落葉飛絮飄滿天空,天涼好個秋,而今已是落葉繽紛的季節了,顏秋他葉隨風而逝了,她嘆道︰「我沒有騙你,他確實已經去了,我將他葬在山青水綠的地方,有空你可以去多看看他。」

「小姐……嗚嗚……」素鳶將臉埋在了掌心之中,竟是止不住地痛哭起來。

林瑾瑜吸了口氣,說道︰「素鳶,莫要太過哀慟,顏秋他現在會很幸福,相信我,他會一直幸福的……」

「嗚嗚……」素鳶忍不住地落下了眼淚,心痛無比。

……

隔壁房間之中,冷焱頷首對南宮燁頷首道︰「主子,納蘭昊月昨兒個夜里斬了樊少毅。」

「樊少毅?」南宮燁眉尾稍抬,眼眸轉了一下,問道︰「為何?」

冷焱回道︰「二少女乃女乃做的。」

「呵呵……」南宮燁聞言輕聲淺笑了一下,隨後問道︰「她昨兒個夜里去了上清庵?」

自成親以來,他便沒有再命人暗中跟著林瑾瑜,一來是因著她那倔強的脾氣,二來則是尊重她,他知道她好強,什麼事都不想讓別人幫助,只是上次出了暗殺的事件之後,他的心便有些不安穩,他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人傷害于她,所以,自那日之後他又命冷焱暗中派人保護著她,除非出現安全問題,否則絕對不能出現在她的面前。

顏秋的事他自是知道的,依照她的性格要為顏秋報仇那幾乎是一定的,而今看來,她報仇的方式果真是快準狠!

「是的,二少女乃女乃她扮成了樊少毅的模樣去假意輕薄納蘭婉萍。」冷焱回想起昨日听到這個消息時,他是真的震驚啊,他從未想過他家二少女乃女乃會想出這麼一個方法來,當真讓他刮目相看。

「扮成樊少毅的模樣?」

冷焱聞言,嘴角抽了抽,回道︰「她在鞋子里墊了增高墊,又在衣服里塞了墊肩,所以看起來跟樊少毅並無二致。」

原本以為,這個世上有一個他家主子,已經很不得了了,而今卻是又來一個,而且,這二人還是夫妻,倘若日後他二人聯手起來整人,那將是精彩紛呈的吧?

還好自己從小便跟在了主子身邊,如若是他的敵人,那該有多淒慘?

「哈哈……」南宮燁听後又低笑出聲,而且,這一次比方才的聲音還要洪亮一些。

他家娘子怎地這般可愛?

冷焱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唉,跟隨主子這麼多年,主子也就只有上次在拈花笑開張時才笑了笑,而今發笑卻又是因著二少女乃女乃。

看來,二少女乃女乃還真是主子的笑星啊。

「主子,那樊少毅雖說是個侍郎,但是他卻不是個一般人啊。」

南宮燁聞言,垂了眸,冷聲吩咐道︰「封鎖毀滅一切線索,一定不能讓人查到她的身上。」

雖然他知道她的娘子做起事來不會留任何痕跡,但是,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謹慎一些為妙。

「是。」冷焱應下後便頷首退下了。

……

又過了幾日,轉眼已經到了九月底了,風乍起,夜乍寒,天也漸漸涼了。

這幾日里,南宮燁雖然很忙,但是卻不會太晚回府,回府之後便會來她的房間坐上一會兒,通過前一段時間的磨合與熟悉,二人之間的話語也多了不少,聊天的話題也是應有盡有,也會在空閑時在黃果樹下一起下五子棋,日子過得融洽而和諧,只是少了一些該有的激情。

九月二十八日這一天,林瑾瑜本是坐在院兒里看這個時代的小說,玲瓏卻來報說麗嬪娘娘請她進宮一敘。

「麗嬪娘娘?」林瑾瑜听見玲瓏的話後轉眸看向玲瓏︰「她請我進宮做什麼?」

「說是為了感謝二少女乃女乃上次搭救婉清公主之恩。」

「哦。」林瑾瑜點了點頭,本想拒絕的,復又想,進宮倒也沒什麼,也可以順道見一下婉清,遂命玲瓏幫她換了身衣服,梳好發髻之後便出了門。

一出門便瞧見南宮燁坐在門外,他看了一眼林瑾瑜,說道︰「娘子,路上小心。」

林瑾瑜點了點頭,回道︰「我進宮去坐坐就回。」

這事是玲瓏來稟告的,南宮燁自然知道。

南宮燁又道︰「帶著玲瓏一起去吧,凡事也好有個照應。」

「嗯,你不說我也是要帶上她的。」玲瓏這丫頭看著也挺機靈,進宮帶著她自然是好的,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嘛。

南宮燁薄唇揚了揚,沒有再說話,林瑾瑜便帶著素鳶和玲瓏入了宮。

入了宮之後主僕三人便直接去了丹霞殿,入了丹霞殿的宮門,林瑾瑜便見到麗嬪與納蘭婉清立在了宮門口迎接她的到來。

麗嬪見到林瑾瑜,臉上堆滿了笑,她熱情地上前來說道︰「瑾瑜,本宮想要答謝你對清兒的救命之恩,卻又不能出宮,便只能勞煩你走一趟了。」

林瑾瑜見麗嬪如此客氣,擺手道︰「娘娘哪里的話,我與婉清乃是朋友,您就是我的伯母,來看一看您,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該做的事。」

麗嬪身份低微,能夠在這皇宮之中生存下去已屬不易,這樣溫婉賢良的女子,林瑾瑜是打心眼兒里喜歡的。

「呵呵,你這丫頭,真會說話。」

立在一旁的納蘭婉清見到林瑾瑜卻是拉住了她的手,笑著說道︰「我本與母妃說不用專程謝你了,可是母妃非要請你入宮一敘,母妃說她今日給我們下廚呢。」

林瑾瑜轉眸看向麗嬪,說道︰「這不太好吧?」

麗嬪雖說位份低了點,但是怎麼著也是皇帝的女人啊,這麼偌大一個皇宮,哪里需要她親自下廚了?

「無妨的,食材本宮也已經準備好了,你與清兒在這里聊一聊,本宮去廚房。」麗嬪說完便轉身離去。

待麗嬪離去之後,納蘭婉清便與林瑾瑜對坐而談。

二人相談甚歡,不多時便聞見了飯菜的香味。

一轉眼的時間,麗嬪便命人將飯菜備上了桌。

幾人落座,婢女們都伺候在側。

林瑾瑜坐下之後轉頭對麗嬪說道︰「娘娘,要不也讓她們幾個坐下來吃吧,您看怎樣?」

她之所以說出這句話來,是因著她覺得麗嬪這個女子人不錯,只是不知在這件事上面,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麗嬪聞言點頭道︰「可以啊。」頓了頓便朝幾個丫頭招呼道︰「你們都坐下來吃吧?」

幾個丫鬟聞言都搖頭道︰「奴婢們怎能與主子們坐在一起用膳呢?」

納蘭婉清聞言笑著道︰「沒事的,你們都坐下來吃吧。」

林瑾瑜對玲瓏說道︰「玲瓏,你就帶個頭一起吃吧,我們又不是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

在宣王府的時候,只要身旁沒有南宮燁,她都會拉著玲瓏坐下來一起吃,第一次時,玲瓏死活都不肯,最後還是被素鳶給架著坐下來的,猶記得當時玲瓏那張小臉,都快憋成醬紫色了。

素鳶這丫頭跟著自己時間不長,不過,自己的這些規矩她也是懂的。

玲瓏聞言看了看眾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好,畢竟,這可是在皇宮里,哪能這麼不分尊卑呢?

林瑾瑜見玲瓏有些猶豫,遂站立起身帶著玲瓏入了座,如此,素鳶和其他兩名婢女也跟著落了座。

麗嬪有著一手好廚藝,用完膳之後,林瑾瑜卻是忍不住地夸獎了一番,麗嬪聞言笑得溫柔。

喝完糖水之後,惠兒與麗嬪的婢女便起身收拾起桌子來,然而,當她二人一起身時卻覺身子忽然軟了下去。

「怎麼了?」林瑾瑜最先發現,開口問了一句。

惠兒答道︰「奴婢覺得身體乏力,頭部有些眩暈。」

話音剛落,麗嬪與納蘭婉清也有同感,幾人旋即扶住了額頭,林瑾瑜與玲瓏對視一番,玲瓏叫道︰「不好,方才的飯菜里落了毒。」

她真是失職,方才她應該跟著麗嬪去一趟廚房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麗嬪這里,也會遭人毒手?

現在該怎麼辦?她可是奉命來保護二少***,若是二少女乃女乃有個好歹,她真是無顏去見二爺了。

「誰落的毒?」林瑾瑜問了一聲之後迅速搭上了自己的脈搏,一探之下果真是中了毒,或許不應該稱為毒,而應該稱為蒙汗藥。

這個蒙汗藥藥力很猛,此時也已經滲入血液,卻是無藥可解了。

二人還在說話之時,麗嬪幾人早已暈厥了過去,玲瓏想要趁著自己還未暈厥時將林瑾瑜帶走,可是,剛一提起內力,她也跟著暈厥了過去,林瑾瑜此時也覺昏昏沉沉得很,她去到玲瓏的身邊,想要將她扶起時,最終卻是抵不住蒙汗藥的藥力暈厥了過去。

……

林瑾瑜再次醒來時,只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感覺到自己的身旁似乎有人,那些人的聲音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叫個不停,那些討厭的聲音停下之後,她覺得自己的手似乎被人拿了出去,然後便覺得有手指搭在了她的脈搏之上。

這人是在給她把脈麼?

為何要給她把脈?

「恭喜林夫人,賀喜林夫人!」

朦朦朧朧之間,林瑾瑜听見有個人的聲音響在耳側,只是,那個林夫人三個字又是何解?她不是宣王府的二少女乃女乃麼?什麼時候變成林夫人了?

這個人在恭喜誰?

「恭喜?」

正思索時,林瑾瑜又听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怎麼那麼像那個討厭的女人的聲音?

「林夫人啊,您的女兒這是懷孕了啊!老臣不應該恭喜麼?」

「什麼?!你說她懷孕了?」

謝玉芳這一聲驚吼震得殿宇的房梁似乎都要被她震跨了,而林瑾瑜終是在這一聲驚吼之後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眸,抬眸卻見粉紅色的帳幔,第一直覺便告訴她,這個床不是她平日里躺的那張床。

那麼,這是在哪里?

記憶回轉而來,林瑾瑜想起今日自己入了宮,又在丹霞殿用了膳,然後她就暈厥過去了。

對了,她中了蒙汗藥!

林瑾瑜用手撐起身子慢慢坐了起來,坐起來之後一轉頭便瞧見了那個她萬分不想見到的身影。

謝玉芳怎麼在這里?

她的病好了?

謝玉芳見林瑾瑜忽然坐起,驚了一下,隨後用手指著林瑾瑜再次問道御醫︰「王大人,您要不要再仔細地為她把把脈?你方才確實把出了喜脈麼?」

開什麼玩笑?南宮燁那個殘廢是根本就不能人道的,而今這個御醫卻說林瑾瑜懷孕了?

這怎麼可能?

王御醫聞言點頭肯定道︰「林夫人,老臣行醫已經有三十余載,怎麼可能把錯脈?宣王二少夫人這脈象,分明就是喜脈啊!錯不了!」

這個林夫人究竟是怎麼了?莫非她的女兒懷孕了,她還不高興了麼?

坐在床榻之上的林瑾瑜在听了御醫的話後,眼眸睜大,只覺五雷轟頂而過,她不可思議地盯著王御醫一字一句地頓道︰「你方才說什麼?你說我懷孕了?」

有沒有搞錯,她從來都沒有跟男人圈圈叉叉過,這個御醫居然說她懷孕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王御醫盯著林瑾瑜那副似要吃了人的模樣,心下一萬個莫名其妙,今日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

懷孕不好麼?真的就那麼不好麼?

「宣王二少夫人,您……是真的懷孕了!」

王御醫再度肯定的話語似激起了千層浪花一般,林瑾瑜瞬時覺得頭腦被轟炸機炮轟了一個遍,登時混沌,本是明亮的天空也瞬時暗沉了下來。

她怎麼就懷孕了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汗,腫麼回事?腫麼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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