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轉過頭看向北宮曉,眼中的稚女敕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一抹嗜殺。舒殢獍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北宮曉突然回想了起來,就在小七三歲的時候,他親眼看見那些族中的人是如何對待她沒有任何靠山的母親的,那時候他的眼神就像現在這般,沒有絲毫的暖意。
僅僅看了一眼,小七便轉了過去,他的娘親,誰都不能欺負了去。
眾人有些詫異的望著突然上了台的孩子,見閣主與他說話,想必也是帝皇閣的人。
除了商家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小七便是北宮曉的孩子,于是乎,眾人的各色眼光均有之孀。
鄙夷的眼神亂飛,根本沒有將小七放在眼里。
身邊的大塊頭更是指著小小的小七笑得歡快急了,立時,此起彼伏的笑聲便傳揚開來。
尋也十分擔心,看了北宮消一眼,起身便要將小七帶回來,卻被北宮曉止住汕。
這孩子只怕現在是滿身的怨氣,就讓他散了些吧。
尋這才看見北宮曉身邊多了那個小侍童煙竹。
此時的小七臉上帶著一塊面紗,負手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只是那眼楮卻是直指的鎖定著大塊頭。
大塊頭見此,眼中閃過一抹陰狠,鐵臂一揮,直直的就朝著小七揮了過來,台下的人見那麼個粉團玉琢的孩子就要被這麼殘忍對待,都閉上了眼楮。
只見小七足間一點就這麼飛了起來,身形飛揚而起,就落在了大塊頭身後。
「裝神弄鬼!」大塊頭一喝,轉身來就朝小七撲來。
就連龍吟夜都在上面看的直皺眉,這麼小的孩子,這個女人還真是忍心。
朝著小身形看去,卻覺得有那麼一絲熟悉。
小七不慌不忙的在手中畫了個圓弧,立時,四處的樹葉不斷的搖晃,好似被吸住了一般。
嘴角閃過冷笑,手一揮,那手中的圓弧朝著男人飛去,就好像一只無形的手將男人一震震飛了出去。
四周的人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全都目瞪口呆的望著面前的這個幾歲的孩童,那麼小的孩子竟然有這麼高的修為,那帝皇閣的閣主又該是有多深不可測?
有人跑到場外去將那人扶起,卻見那人突然驚叫了一聲蹲坐在了地上,手指哆嗦的望著那尸體。
是的,尸體,那人已經死了,而且全身的骨頭震得粉碎。
眾人得知這點,復又望向高台上的孩童,眼中此時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抹嗜殺,整個就是個天真浪漫的孩童。
一招,僅僅一招就把連勝了十幾場的大塊頭銼骨揚灰了。
北宮曉從坐上站起,慢條斯理的從台下走去,將小七從場地抱起,渙散的瞳孔望向四周,冷冷道「還有誰來?」
不冷不淡中帶著一股凌然之氣。
眾人呼吸一屏,有些膽子小的干脆的後退了幾步。
龍吟夜在台上望著北宮曉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莫名窩火,是自己人也不需要這麼親近吧。
卻還是站起了身,淡淡道「如果沒有人的話,那帝皇閣的閣主就由」
還沒說完,人群中飛出幾十個男人,就這麼越過北宮曉的頭頂,朝著龍吟夜飛了過來。
男人眉眼一樣,正要出手,卻見女子正好整以暇的立于一旁看好戲一般。
當即出聲喝道「大膽帝皇閣人,竟然敢不服從結果殺害朝廷命官」
說著就一個飛身到了北宮曉身邊,將小七一把扯開扔了出去,自己將北宮曉攬在懷中,「你們帝皇閣盡養些殺手,若是本王今日命喪于此,你帝皇閣就一起陪葬吧」
北宮曉暗暗皺眉,感受到凌厲的劍鋒直指自己,劈手將龍吟夜拉在身後,抽出腰間的軟件便將來人的劍挑開。
這男人說的對,要是她出了事估計就成了帝皇閣的不是了。
被甩飛出去的小七瞪著躲在自己娘親身後的男人,沒想到跟他張得那麼像卻這麼貪生怕死,他才不要將自己的樣子給那個男人看到,實在是太掉價了,還好自己的爹爹才不會這樣。
就在他這麼發著呆的時候,北宮曉已經一陣劍花亂舞,將那些男人斬殺了大半,龍吟夜就站在他身後,時不時對著北宮曉故意放水沖過來的殺手踢上一腳送他們歸西。
看著北宮曉猶如跳舞一般的身姿,龍吟夜只覺得有些沉醉。
手就不自覺的伸了過去,卻被北宮曉以為是刺客生生劃了一個長條,血轆轆流了出來。
那些被龍吟夜暗示不準動手的侍衛見此趕緊將男人扶到了一邊,那些殺手也已經被尋擒住,有幾個阻止不及已經服毒自盡。
場面一片混亂。
在商家的大廳中,煙竹正在為龍吟夜包扎著,原本是沒有多大事的,只是龍吟夜一直嚷嚷著自己的血比較金貴萬不能浪費,听得北宮曉在一旁只翻白眼。
龍吟夜看見她的表情不滿道「你還不耐煩,若不是你故意刺我一劍我怎麼會這麼痛?」
北宮曉皺眉不語,這龍吟夜如今怎麼變得這般不講理?
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對她動手動腳怎麼反倒成了她故意刺傷他。
正如此憋悶著,突然間,一只蝴蝶輕輕的飛了過來,直直的落上了北宮曉的肩膀,微微的動著翅膀,看上去像是累急了一般。
北宮曉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倒是小七先跳了起來,一張小臉高興得不行「娘親,是爹爹來了,一定是爹爹來接我們來了」
小家伙手舞足蹈,看上去高興得不行。
那與北宮曉酷似的眸子此刻完成了兩枚小月牙,臉上通紅一片。
「什麼!」龍吟夜陰沉著臉看了北宮曉一眼,隨後看向依舊笑得開心的小七。
同樣是被布巾包裹辨容貌的臉,同樣是一雙皎潔的一眼。
他竟然沒有發現這二人長得如此相像竟然是親母子,這麼說,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
胸腔中有什麼碎裂的什麼,感覺咯咯的,好不舒服。
「他是你兒子?」龍吟夜不知道怎麼會問出這麼一句話,只覺得是從牙縫里擠出的一般。
北宮曉莫名的望著眼前突然像是要吃人一般的男人,點點頭。尋處理好一切進來的時候正迎面踫上了揮袖而去的龍吟夜,那張臉上烏雲密布。
北宮曉立在原本似是回過神來,發出一聲苦笑。
**
「踫」
「踫」
房內珍貴的花瓶碎了一地,站在一堆碎片中的男人依舊在不斷的砸著。
房外的侍衛面面相覷,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龍吟夜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笑話一般,在那里為那個女人擔心,為那個女人吃醋,結果呢,不過是人家的笑話罷了。
聞訊趕來的風月贊剛一進來便發現了這狼藉的一片,男子袍子已經被甩在一邊,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被碎片飛濺的痕跡。
「誒我說你不過就是被刺殺了一下嘛,至于這樣像是被搶了媳婦一樣嗎,一臉的晚娘臉」風月贊邁著小碎步唯恐自己不長眼便落個瓦片穿腳的下場。
那拎著衣擺小心走路的樣子讓龍吟夜莫名煩躁,操手邊上一個青花瓷瓶扔了過去,風月贊眼疾手快伸手抱過,還來不及沖男人嬌媚一笑,一個黑布隆冬的大硯台已經從他腦門呼嘯而過。
冷汗從後背冒出,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只听一聲清脆的脆響在門口炸開,硯台將門砸出一個窟窿。
「好硯,果然是好硯」風月贊贊道。
果然是不愧出自名家之手,果然是經久耐用。
一道冷意從斜上方傳了過來,風月贊原本燦爛的笑臉頓時僵硬住,只得知趣的咬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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