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念再听到這個稱呼只覺得惡心,她指著門口,冷聲喝道,「出去。舒駑襻」
劉紫衫咬著唇,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出去!」田心念再次拔高了聲音說道。13852408
「姐……我……」
「我說過不要叫我姐,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從來沒有兄弟姐妹,你也不是他的侍妾,用不著叫我姐,我不管你心里打著什麼算盤,但是這里現在還是我的家,我還是這里的女主人,你馬上出去,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告你私闖民宅。」田心念第一次這樣強硬,就像她說的,她不允許她的婚姻中有第三者插足,她接受不了,同樣的,她的家更加的不允許,那是專屬于妻子的領地,誰也不能侵犯。
田心念看她沒有動,拿起了電話準備撥。
劉紫衫咬著牙看她的動作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握緊了拳頭,「是亦風讓我來的。」
田心念側頭看她,不語,又听她說,「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原本就是你不對,是你先背叛了亦風,之前我就看過你去那個男人家找他,你在他家呆了很久,還進了臥室很久,身為別人的妻子,你已經不守婦道了,還公然去和別的男人約會,你不要以為我搶了你的,是你自己不珍惜,現在看我和亦風在一起,你心里又不平衡,怎麼可能什麼好事都落在你身上,你還敢對亦風動手,我從來都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打自己的老公,原本我沒有想要搶亦風的,是你逼我的。」
田心念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剛才自己出現了幻覺,剛才那些話真的都是出自她的口中?太不可思議了,她憑什麼這麼說。
「你說,你背著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是被我逼的?」田心念控制不住的冷笑,太有意思了,她從來沒有听過這麼好笑的事情。
劉紫衫被她笑的臉上一紅,窘迫的說道,「你,你笑什麼,如果你對亦風一心一意,我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可你不是,亦風和你在一起根本不開心,可我不一樣,我可以以他為天,我會很好的照顧他,我,我,而且我也沒做什麼,是亦風他需要我,他,他救了我,他要什麼我都會給。」
田心念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她想笑甚至連笑都笑不出來。
「行了,看來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不是你的誰,沒辦法去教你如何做人,既然你認為你做的是對的,我也無話可說,還是那句話,我不想再我家再看到你,請你出去,我是認真的如果你不走,我真的報警。」
田心念將電話舉到她面前按下去三個鍵,手指在接通的鍵子上面懸空著。
劉紫衫咬唇看了看她,拿著包走了出去。
的一聲關門聲震在了田心念的心里,晚風吹進來她渾身一顫,軟軟的坐在沙發之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將電話放了回去。
別墅里安靜異常,除了自己劇烈的喘息聲她听不到一點聲響,視線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濃黑的眉頭仍然緊緊皺著,呼吸清淺均勻,睡著的模樣是那麼無辜,無辜到好像剛才傷到她的不是他一般。
曾經好多次他都在炫耀自己長得帥,葉安寧也說過他的眼楮像個無底的黑洞,不由得就會將人吸附進去,無法控制的深陷沉淪,可是其實她最喜歡的是他的薄唇。
性感、削薄,
高興的時候微微的上揚,不悅的時候緊緊抿著,調戲她的時候一邊勾挑著,生氣的時候緊繃著……
從他的薄唇上她能夠看出他的情緒,可是這張她最喜歡的唇此時滿是女人淡粉的唇彩,她覺得非常刺眼,不僅刺眼更是刺痛了她的心。
她想都沒想,直接拽出一張紙巾蹲在地上有些粗魯的給他擦著嘴唇。
殷亦風一顫被她嚇到,可是頭太暈,側過頭躲開她的手,眉頭又皺了起來。w7dw。
她沒有理他,手也追了過去,直到給他的唇擦干淨她才算放過他。
睡夢中的殷亦風樣子很無害,無辜的咕噥了幾聲,翻了身繼續睡。
扔掉手中的紙巾,她就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她也不知道再看什麼,在想什麼。
坐了好久,快到天亮的時候,她起身上樓洗了個澡換件衣服,拿著包下樓。
殷亦風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只覺得身下的床那麼硬,頭也疼的厲害,他是被凍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入眼的天棚卻不是臥室里熟悉的那個。
這一動渾身都疼,他听見高跟鞋下樓的聲音, 噠 噠,這才意識到他是睡下樓下的客廳里,等他掙扎著起身,只來得及看到田心念出門的背影。
的一聲,他感覺房門都在顫。
弟個拔弟。意識在腦海里慢慢的回歸,他最後的印象就是她對他的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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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接到葉安寧的電話,這丫頭腿好了之後就一直不閑著,明明裴駿讓她多休息,可她就天天想往面前跑。
「安寧,你走路慢點。」
「哎呀,我的甜心,你嘮叨的我耳朵就快長繭子了,你放心吧,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你要是再不讓我蹦蹦,我估計真要悶死了。」
看田心念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她的腿有些不高興,葉安寧討好的摟著她的胳膊誘哄,「好了好了,我慢點還不行嗎,真是服了你了,那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吃飯?」
「好。」逛了一上午,她真的很擔心葉安寧的腿。
「正好,前面就是我一直和你說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味道相當不錯,可惜我就吃過一次,他媽的太貴了。」葉安寧拉著田心念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夸著如何如何的美味。
剛走進去,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女人操著一口純正的日語說著歡/迎/光/臨,這讓兩人的胃同時有了期待。
為了方便,兩人直接坐在了回轉桌上,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各種船,胃口大開。
看著興致缺缺的田心念,葉安寧忍不住嘆氣,「好了甜心,不開心的事情先不要想了,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為她傷神,這里的象拔蚌刺身最有名了,今天姐姐破財請你吃!」
看著突然變得這麼大方的葉安寧,田心念不由得露出了笑臉。
其實葉安寧不是摳,只是她很早就不再用家里的錢,現在的生活費全是自己的工資。
憑她的工資在這里狠吃上一頓,估計她要勒緊褲腰帶半個月了。
突然一個不經意間的抬頭,田心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甜心,快吃呀,嘗嘗。」葉安寧看她沒有反應有些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不是殷總嗎?」。
再看田心念的臉色已經變了,殷亦風對面坐著劉紫衫,此時她臉上笑開了一朵花,看不到殷亦風的臉,所以只能看到她的嘴一開一合不停說著什麼,臉上帶著羞澀的笑。
葉安寧眉頭一皺,頓時不悅了起來,「丫的,冤家路窄,走,給你報仇去。」
田心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安寧拉著走了過去,劉紫衫最先看到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僵,笑容頓時消失了。
「呀,原來殷總也在這,真是巧啊,那咱們一起吃吧,夫妻倆哪有吃兩桌的道理是吧。」葉安寧一邊說一邊月兌了鞋大大咧咧的上了榻榻米,直接走到了劉紫衫的旁邊,坐下時身子一歪將她往里面擠了擠。
話就是故意說給她听得,讓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誰才是殷亦風的老婆。
「甜心,站那干嘛,趕緊進來啊,弄得好像我才是殷總的老婆一樣。」葉安寧沖著殷亦風嘿嘿一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殷亦風繃緊了一張臉也不能說什麼。
田心念無奈只能坐了進去,就听葉安寧說道,「再給我加一分象拔蚌刺身,兩份一品龍蝦,一分霜降松阪牛肉。」
還真是不客氣,知道這下不用她付錢竟挑貴的點。
「……姐,安寧姐。」劉紫衫咬著唇顫顫的抬頭,說完了就低著頭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葉安寧在心里大罵,他媽的上次怎麼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人,她還沒開始呢,她就覺得委屈了?
「呀,這衣服都穿上了?」劉紫衫身上穿的就是那天在商場上田心念送給她的。
葉安寧「嘖嘖」的點著頭,「三千多的衣服穿起來就是打扮人,你要是再沒有衣服穿了,還可以告訴甜心,她把你當成妹妹,肯定舍得給你花錢。」
劉紫衫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揪著衣服的下擺,渾身像火燒一般,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田心念也注意到了這件衣服,本來是她的心意,沒想到現在卻是穿來和她老公約會。
看劉紫衫楚楚可憐的模樣,葉安寧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輩子她最討厭小三,長這麼大,她還第一次听說有人挖牆腳挖到自己救命恩人的這里的。
她看著殷亦風坐在那里,冷著一張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繼續扒拉著盤里的東西,說道,「殷總,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這霜降牛肉油脂的比例有點多,有點女敕大發了,吃下去會惡心,還有今兒的象拔蚌真難吃,一股子土腥味,這縮在殼子里的肉團就是臭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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