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床上的男人無意識的叫著她的名字。舒虺璩
陳敏輕嘆了一聲,「去看看他吧,我先走了。」
田心念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畢竟陳敏是知道她和夜子凌的關系的。
送走了陳敏,田心念又回到房間,看著信信乖巧的握著殷亦風的手守在床邊,黑葡萄般的大眼楮時不時的看看吊瓶,再焦慮的看著仍舊意識不清的殷亦風,耳朵靠在他的唇邊,費勁的听著,當終于听清楚說了什麼後,小家伙眼中驀地一亮,接著滿是心疼的看著站在門邊的田心念,「媽咪,爹地叫你,爹地說疼。」
小家伙其實和殷亦風的關系最好,不過兩個男的在一起就是不太會表達,可是那麼多年的相依為伴不是白處的,此時首次听到殷亦風嘴里喊疼,小家伙心疼的眼眶一直都是紅的。
田心念也沒有辦法,看著信信這樣,她也心酸,而且這樣憔悴虛弱的殷亦風在她看來很是陌生,她心里也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殷亦風嘴里不時的叫著她的名字,間或著叫著信信,每次叫信信,小家伙都從床上爬起來,爬到他耳邊說道,「爹地,我在……」11cwg。
田心念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汗水浸濕在掌心之中,退燒針打過後,殷亦風的身上沒有那麼熱了,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
田心念正打算打回別墅說晚上可能要晚點回去,夜子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不能放信信一個人在這里,而且還沒有恢復意識的殷亦風她也不放心。
「寶貝,我今晚不回去吃飯了,你和媽先吃吧,我要在公司加班了。」
雖然夜子凌極力的掩飾,但是田心念還是听出了他言語間的疲憊。
之前杜麗和她說過,當初希望夜子凌和曼婷在一起,一是曼婷和子凌青梅竹馬,曼婷對子凌是一心一意的,二也是因為曼婷的家族可以在這個時候幫幫子凌,夜氏這個時候需要一大筆的資金周轉,曼婷的父親也同意了注資,不過可惜最後親事還是沒有談成。
田心念常想,如果夜子凌當初同意了和曼婷的婚事,或許他現在就不用這麼疲憊了。
「那你別累壞了,晚飯一定要吃,如果實在是太忙了,晚上就不要趕回來了,辦公室里不是有休息間嗎,在辦公室里睡一晚上吧。」
聞言,夜子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這麼放心我啊,你不怕我騙你,其實是出去花天酒地?這經過了你的允許,我更加可以肆無忌憚的住在小情人家里了。」
听了這話,田心念竟然沒有一點生氣,相反的,她卻在想,如果夜子凌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或許他就不會那麼愛她,對她那麼好,也就不會將自己弄的那麼辛苦了。
對面沒有一點聲音,夜子凌誤以為她生氣了,聲音中頓時有些慌亂,「喂!寶貝,你不會听不出來我在開玩笑的吧,我可是新好男人,我是標準的妻管嚴啊!我真是在公司加班的。」
「我知道的。」听他惶恐的聲音,田心念輕笑了一聲,「我相信你,晚上別太辛苦了,知道嗎?」。
「嗯,愛你!」
田心念一愣,對面竟已經掛斷了電話,夜子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臉上竟飄過一抹可疑的紅暈!
雖然他也是經常將喜歡掛在嘴邊,可是這還是第一次將愛以情話的形式表露出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好像要從心頭蹦出來一般。
田心念輕嘆了一聲,接著給杜麗打了電話,「阿姨,子凌今晚要在公司加班,晚上不能回來吃飯了,我也不回去了,我現在在酒店。」
杜麗一頓,聲音有些沉,「你是已經打算那麼做了嗎?」。
「殷亦風發燒了,我不放心信信一個人在這,而且我也覺得這是個好的契機不是嗎,阿姨,放心吧。」
杜麗靠在床上,輕嘆著搖了搖頭。
傍晚的時候,殷亦風醒了,看著棚頂的水晶燈,意識恍惚間听到耳邊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叫著他。
「爹地!爹地你醒了嗎?你睡了好久哦,把信信嚇壞了。」信信一直趴在床上照看著殷亦風,此時看他睜開眼楮,騰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趴在他的耳邊驚喜的尖叫著。
殷亦風愣愣的轉頭,看著信信驚喜的笑臉,意識才慢慢的回歸,「兒子……」
他剛開口喉嚨干澀異常,聲音像是一百多歲的老頭一般,喉嚨火燒火燎的疼著。
此時一雙柔軟的小手探入他的頸項,一股力量傳來,他頭被微微的抬起,轉頭就看到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田心念將水偎到他的嘴里,冰涼的水流滋潤著喉嚨,舒服的殷亦風只想嘆息,可是他此時已經無暇顧及別的,只是恍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給他喂水的女人,他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是不是因為他太想她了,所以她出現在了他的夢里。
「好點了嗎?」。女人溫柔的低音傳入耳中,殷亦風不由得挑眉,還會說話啊!
田心念看他不說話,小手蓋在他的額頭試了試體溫,「不燒了啊。」
感受著額上冰涼的觸感,殷亦風在心里嘆息,真好!就這樣一直下去永遠都不要醒了最好。
信信看自家爹地傻乎乎的模樣,猛的撲了過去,趴在殷亦風的身上,學著田心念的模樣,試了試他的體溫,「爹地,你燒傻了嗎,為什麼不和信信說話?」
信信這一下子,壓的殷亦風險些喘不過氣來,頓時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胸口被他壓的一陣陣的疼痛。
疼?
殷亦風這才意識到,難道這不是夢嗎?
田心念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輕拍著脊背,好不容易咳嗽完了,殷亦風憋得滿臉通紅,信信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一般,抿著小嘴一臉惶恐的輕拍著他的脊背。15164348
「你怎麼……在這?」殷亦風反應不過來的問道,喝了水,聲音沒有之前那麼難听了。
田心念微皺著眉頭,「你完全都不記得了?你發燒已經燒到意識不清了,而且還不停的吐,給信信嚇壞了,他就給我打電話,醫生來的時候你已經燒到四十度了,你還是小孩子嗎,生病了難道自己不知道嗎,你是提前吃點藥還是去打一針都好啊,如果不是你身邊有信信,估計你直接燒成肺炎就過去了!」
這些事,殷亦風還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之前只是覺得又熱又難受,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淵,反正他沒有一絲力氣去掙扎,原來是生病了,听田心念說的那麼嚴重,殷亦風再看信信可憐巴巴的小臉,也知道他肯定是將兒子嚇壞了。
無力的手臂揉著他的小腦袋,「乖兒子!還是你心疼我!」
短小的雙臂纏上他的脖頸,信信抱歉的說道,「爹地,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下雨了還要堅持去玩,爹地你就不會感冒生病了,對不起,爹地。」
「傻兒子!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田心念突然想到了陳敏走之前說的話,將原話告訴了他,「之前的醫生說你這不像是單純的感冒,建議你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你平時還有哪里不舒服嗎,你意識不清的時候一直在喊疼,你是哪里疼?」
聞言,殷亦風嘴角的笑容微僵,下一秒恢復正常,「感冒,燒的渾身疼,反正哪里都疼。」
他揉著信信的小臉,輕笑著說道,「爹地在夢里喊疼了嗎?唉,真丟臉!信信可不許笑話爹地知道嗎?」。
信信捂著唇咯咯的笑了起來,「就笑話!爹地笨笨,爹地你一直喊著媽咪的名字,還撒嬌喊疼,丟丟丟!爹地你還哭了呢!」
聞言,殷亦風不敢置信的看著田心念,後者尷尬的錯開視線輕咳了一聲。
殷亦風臉上頓時燒了起來,他真做這麼丟臉的事情了?
一個爆栗敲在信信頭上,「一定是你趁著爹地生病了欺負爹地對不對。」
「爹地冤枉我!」
殷亦風有些抱歉的看著田心念,看來他真是做了那麼丟人的事情,只希望他沒說出什麼要緊的事情,「我肯定是燒糊涂了,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別在意。」
田心念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你什麼都沒說。」
殷亦風的肚子在這時咕咕的叫了起來,唱起了空城計,房間里再次陷入尷尬。
「你餓了吧,一天沒有吃飯,我去叫吃的。」
殷亦風喝了一碗粥,還吃了一點菜,田心念看他吃這麼少問道,「沒有什麼胃口是嗎?」。
殷亦風輕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已經是他最有胃口的時候了,她和兒子都在他身邊陪著他吃飯,他這和/平時比已經吃的很多了。
飯後,殷亦風看著外面漸晚的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去吧,信信也跟著你回去,我現在照顧不了他。」
田心念垂眸臉上閃過一抹糾結。床床是亦輕。
「怎麼了?」殷亦風問道。
「我……想請你幫個忙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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