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奉承拍馬了?」南宮寒狠踩油門,車一下子如箭矢一般飛了出去,「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夸你就是諂媚,看來,我以後只能罵你了!」
南宮寒隨手抓起一頂栗色卷長假發,丟在何管家的頭上,「等一會兒我靠近一點,你密切觀察他們有沒有親密舉動!」
「少爺,怎麼樣的舉動算得上是親密舉動?」
「拉拉小手,模模小臉還有深情對視!」
「少爺,我們不像是來保護夫人的安全,更像是來捉奸的!」
「注意你的言辭!」南宮寒臉色一繃。舒虺璩
何管家癟癟嘴,捋了捋垂在耳邊的假發,嘀咕道,「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該死!」南宮寒低咒一聲,「那女人把車開這麼快干嘛,不知道開快車很危險嗎?」。他立即換擋加速,追趕上去。
「少爺,夫人的車是你教的,我看是你只教她怎麼開快車,沒有教她怎麼開慢車!」
南宮寒沉眉一擰,貌似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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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離合、換擋、加速!
湘以沫操作嫻熟,她知道此刻楚展靳心急如焚,片刻的等待都是煎熬,所以不停地加速,車靈活地在車流之間穿梭。
雅子坐在後排座,凝望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如此般配,如果沒有她的介入,他們會不會早就在一起了?
楚展靳依舊沉默不語,猩紅的眼楮盯著窗外,目光如炬,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這里!就是這個十字路口,然後往左拐,那輛車肯定還停在這段路之間!」
湘以沫隨著他的指示左拐,然後開始減緩速度,慢慢行駛,沿途尋找那輛車的蹤影。
這條路的兩旁都是一些工廠,所以,他們決定一家一家工廠的車庫尋找過去。
車一停下,楚展靳隨即沖了出去,眼底是焦急和緊張,可是當一次一次找不到的時候,他眼中的陰雲堆積得更加厚重了。
太陽西沉,火紅的光芒將天邊的雲靄暈染成了絢爛的雲蒸霞蔚,色彩富有層次,顏色漸變,宛若一幅壯麗的油畫。
紅色的霞光將湘以沫的身影拉長,在路長拉出了一條狹長的暗影。額頭沁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反射出閃閃熠熠的紅光。
湘以沫突然感覺頭腦暈沉,身體微微虛晃了一下,隨手扶住了路邊的一棵樹。
「沫兒,你怎麼了?」楚展靳馬上從車上下來,扶住了她的手臂。
「這是妊娠反應,很正常!」湘以沫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快進去,趁著工廠下班之前,將所有的地方找一遍!」
「我扶你到旁邊坐下吧!」
「不用,我一會兒就會恢復了。」
有一輛鮮紅色張揚的跑車停在百米之外的角落,樹叢後面探出來一只望遠鏡。
「我就知道那小子絕對不會老實,這麼快就開始動手動腳了!」南宮寒咬牙切齒地說道,氣勢洶洶地沖過去——
但,隨即被何管家攔住,「淡定淡定!這只是角度問題,看上去手臂相踫!」
南宮寒悶哼一聲,「現在已經牽牽小手,等一會兒就是模模小臉,接著就是親親小嘴……」
「少爺,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楚展靳見她沒什麼大礙,就松開了她,轉身走進工廠。
湘以沫喘著粗氣,胸口憋悶,悶得似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頭暈腦脹。她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能會好一點。站在路邊,車來車往的,都是尾氣和塵埃。所以,她就扶著牆壁,緩步往前走,走進旁邊的一條幽靜小巷。
穿過小巷子,後面居然有一條河,水面上,粼粼的波光被夕陽的余暉暈染了一池,光影流動,宛若霓虹。岸邊,枯黃的水草在清澈的水中隨意飄動。
清風徐徐拂面,拂動著湘以沫耳畔的幾縷發絲,湘以沫深吸幾口氣,頓時感覺渾噩的頭腦清醒了不少。她一轉頭,赫然發現一輛燒焦的車輛停在了百米之外的岸邊。
湘以沫的手機已丟,換了一只新的,立馬給楚展靳撥打了電話,「車已經找到了!就在工廠後面的岸邊!」
她緩步走過去,車雖然已經燒焦了,但是從外形來看,跟要找的車輛一模一樣,車牌已經卸下,而且從周圍燒焦的枯草來看,肯定就在不久之前。
「已經燒焦了,肯定什麼線索都沒有了!」楚展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
湘以沫的視線轉向茫茫的湖泊,「燒了車子,就是為了毀尸滅跡,接下來他們就是從水路將小旻運走的!」聲音虛弱無力,身體晃悠了一下,閃閃熠熠的湖水朝她襲來,頓時眼前一暗,暈了過去。
「沫兒!」這是她听到的最後的聲音。
楚展靳接住了湘以沫往後傾倒的身體,「沫兒,醒醒!」隨即將她橫抱了起來。
「放開她!」一聲厲吼,凌厲犀銳,割破了風速射向楚展靳。
南宮寒沖了過來,墨鏡後面的深眸躍動著怒火,「她是我的妻子!」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從他手中接過湘以沫。
「好好照顧她!」楚展靳忍不住說道。
「不用你交代!我也會這麼做!」南宮寒語氣生冷,輕笑道,「身為男人,你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還需要女人幫忙嗎?」。
「我沒有找湘以沫來幫我?」
「一旦知道蘇逸旻出了事,她會坐視不理嗎?」。
「以後,我的事不會再叨擾她!」
「希望你說到做到!」南宮寒寡薄的嘴角旋起一絲幽魅的弧度,「你與其像無頭蒼蠅,到處亂找,還不如直接去找紀戰旋!」
「你什麼意思?」
「你已經懂了,不用我再多說廢話!」一說完,南宮寒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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