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沈沐君可以在巴黎好好養傷,又不想讓家里知道這兒發生的事,顧若涵編造了無數的借口,直到最後再也沒有理由可以用,加上沈沐君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顧若涵才買了返程的機票。舒萋鴀鴀
他們坐在頭等艙里,沈沐君靜靜的睡覺,顧若涵正在看著最新的財經報紙,過了很久,沈沐君還是沒有絲毫的睡意,她將帶著的眼罩摘下,拍了拍顧若涵的胳膊,他轉頭看向她︰「怎麼了?不舒服?」
沈沐君搖了搖頭,抿著嘴思考了一下,慢悠悠的說︰「我突然發現,我最近進醫院的頻率有些高了……」
顧若涵听到她的話,眼角都帶著笑意︰「所以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總讓人這麼擔心……你……」
「哈」沈沐君夸張的打了個哈欠,雙眼故作迷離的說︰「我突然困啊,我先睡覺了,你繼續看,繼續看……我不打擾你。」
說完,將摘下的眼罩重新戴上,顧若涵看著她的側臉,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看來,有的人,是嫌棄他羅嗦了,他搖了搖頭,為她蓋上毛毯,轉頭,繼續看他的雜志。
沈沐君剛下飛機,跟著顧若涵走到機場外,黃秘書就已經站在車門外等候,他的懷里還抱著皮皮,一個多月沒見,它似乎更加的圓潤了。
沈沐君笑著走上前去,皮皮看見自己的女主人,在黃秘書的懷里不安分的蠕動著,不停的發出「嗚嗚」的叫喚聲,沈沐君拍了拍它的頭,撫模著它的毛,它才慢慢的安分下來。
她從黃秘書的懷里接過皮皮,皮皮舒適的躺在她的懷里,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舌忝舐她撫模它的手指。
顧若涵開著車載著沈沐君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我總是不放心,回來再全面檢查一下吧。」顧若涵邊停車邊說,沈沐君想了想,點了點頭。
「你檢查完打電話給我,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好。」沈沐君答應道。
沈沐君抱著皮皮剛進醫院,顧若涵早早安排好的醫生就領著她去檢查的地方,皮皮一直窩在她的懷里安靜的睡覺,因為檢查的時候,不能將狗帶進去,無奈之下,她只得委托站台的護士看管,也許是知道她的身份,護士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也許是顧若涵交代的時候太過嚴肅,那個醫生帶著沈沐君里里外外徹徹底底的檢查了一遍,直到所有的程序都結束時,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沈沐君走到看台處,將皮皮接回,重新回到它懷里的皮皮,伸出長長的舌頭打了個哈欠,徹底的蘇醒過來了。
就在她轉彎準備坐電梯的時候,懷里的皮皮突然開始不安分的掙扎,沈沐君毫無準備,皮皮就這樣的摔了下去,但又很快的站了起來,飛快的往醫院門外沖,不管沈沐君怎麼叫喚它,它都沒有停下腳步,一個勁的飛奔。
不得已,沈沐君跟著它後面跑,她不停的叫喚它的名字,它卻仿佛听不見一般,義無反顧的沖向了馬路對面,沈沐君剛想過去,紅燈就亮了,等到了綠燈,她過去的時候,皮皮早就不見了影子。
沈沐君心焦的順著那條街道一路往前走,她不停的叫著它的名字,直到走到了盡頭,也沒有再看見皮皮的影子。
她站在交叉的十字路口,剛一轉身,就看見一個男人抱著皮皮,往她的方向走過來,沈沐君松了一口氣,快步走上前去。
「是你?」
看清抱著皮皮的人,沈沐君有一瞬間的詫異。
言梓修也有些驚訝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沐君,如果沒有記錯,在一個多月前,她應該還在巴黎的醫院里躺著,看樣子,她應該沒事了,不知為何,他的心,松了一口氣。
「那個……那個……這只狗……」
見到她的瞬間,言梓修還是面無表情,仿佛只是看著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沈沐君有些尷尬,指了指他懷中的狗說︰「是我的……」
言梓修的嘴角有一抹玩味的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只狗是你的。」
沈沐君輕咳了一聲,俯子,輕輕拍了拍手掌,語氣溫柔的說︰「皮皮,到我這兒來。」
皮皮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的轉回去,將頭耷拉在言梓修的手臂上,不再理會她。
沈沐君有些尷尬的望著言梓修,剛想解釋,言梓修卻搶先開口︰「既然你沒法證明這只狗是你的,那我走了。」
說完,踏出腳步就準備繼續往前走,卻被沈沐君攔下。
她仰起頭︰「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只狗是你的。」
言梓修看著她,笑了笑︰「那好,我把狗放在地上,看它的選擇。」
「好。」沈沐君笑著點頭答應。
言梓修小心的將皮皮放在地上,他自己徑直的大步往前走,皮皮歡快的搖晃著肉嘟嘟的小尾巴,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後面小跑,完全忽視在它的身後,一直叫喚著它的沈沐君。
走了一會兒,言梓修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抱起一直黏在他褲腳處的皮皮,嘲諷似的對著身後的沈沐君笑了笑︰「還需要證明嗎?」
沈沐君勉強的笑了笑,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不用了,也許它真的不是皮皮,我的皮皮,不會不認識我的。」
說完,她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難以忽視的失落︰「對不起……我先走了。」
也許是感覺到她落寞的心情,皮皮在言梓修的懷里,忍不住的「嗚嗚」的嗚咽了起來,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言梓修看著背影慢慢走遠的沈沐君,和懷里越來越不安分的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快步追上她,攔住她的腳步。
沈沐君抬頭,疑惑的望著他。
「有時間,和我喝杯咖啡嗎?」
沈沐君怔了怔,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