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正和陳墨用眼神大戰到天雷勾地火這關鍵時刻,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舒
「誰啊這麼沒眼力勁,把手機關了!」我怒火中燒。
陳墨裝出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好像是你的手機在響。」
我拍案而起,可是陳墨的身手顯然比我要靈活迅速,撲了個空的我惱羞成怒看也不看的接起電話︰「喂!誰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一陣淒婉的哭泣聲伴著周圍喧雜的音樂聲從電話里傳來遽。
我心里突然有些驚慌,拿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賈思文。
我緊緊的握著手機詢問︰「賈思文?!你怎麼了?怎麼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笑、嗚嗚嗚……輥」
不管我怎麼詢問只听到電話里傳來賈思文的哭聲,我頓時著急的在客廳里踱著步子︰「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告訴我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好不好?」
我的聲音顫抖語速慌亂,因為這好像是我早就預感到會發生的事情,我多麼希望賈思文能一生不受傷害快樂幸福的披上嫁衣,可是世事弄人,她還是不幸的遇到了一個傷她的人,而且連我也連帶著傷害了她。
听著電話里嘈雜的聲音料想她現在可能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而電話卻在此刻中斷了,我慌亂我又撥給她卻听到一陣嘔吐的聲音,擔心她因為喝多酒會在酒吧遇見壞人我朝電話里吼道︰「賈思文!我知道你沒醉,你的酒量那麼好怎麼可能輕易就醉呢,告訴我你在哪里好不好?在圍城?在沸點?還是——」
「你這樣問下去明天也問不出來!」陳墨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對著電話里平靜又不乏關懷的問道︰「我是表哥,你不許再喝酒保持清醒,在那里等著我。」
掛了電話,我跟隨著陳墨打車在z城酒吧商業區內徘徊,最終在一間我從沒有去過的酒吧里見到了正酒意微醺歪歪扭扭被幾個痞氣十足的男人圍著的賈思文。
我穿過人群一把扶著酒氣燻燻的賈思文︰「快跟我回家!」
「喲!又來一個美眉啊~」
「哈哈哈,今晚上咱哥們幾個真是艷福不淺啊。」
人群中兩個猥瑣的男人擋著我和賈思文的去路,本來就心里萬分難受的我此刻看著面前這兩個當眾耍流氓的人更是怒火中燒,左手扶著賈思文右手擋著其中一個男人往賈思文臉上伸出的髒手︰「給老娘滾開!」
「喲呵,還是個脾氣火爆的妞的,來啊啊啊——」本來賊眉鼠眼的流氓甲正步步緊逼,隨後卻呲牙咧嘴的哭喊起來。
我抬頭一看陳墨的身旁站著的竟然是李子揚,我說剛才陳墨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先進了酒吧。
陳墨和李子揚堵著那流氓甲乙,我扶著賈思文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
酒吧外燈火闌珊,可是我和賈思文卻滿目的疲倦和悲戚,扶著她坐在門前的石凳上,有些氣急的朝她吼道︰「賈思文!你以前常常教育咱們寢室的姐妹說不論多傷心都不能把自己灌醉到意識不清楚,尤其是不能因為男人而傷自己的心!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麼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啊,我嚇壞了你知不知道?!」
也許賈思文的淚早已流的沒有了,現在的情形是我止不住的流淚,而她卻眯著眼楮眼神沒有焦距的注視著遠處。
我沒有想到只是失戀能把這麼堅強這麼霸氣總是以大姐大自居的賈思文傷成眼前這副模樣,有些不忍再看兩手捧在她的腦袋放在自己胸口喃喃道︰「賈思文,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個男人而已嘛對不對,我知道你是最堅強的,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好男人拍著長隊等著你垂青呢,為了大把大把的美男你也要振作啊。」
感覺到胸前有潮濕溫熱的感覺,松開懷抱正對上賈思文那悲傷的眼神,她的眼中帶著淚嘴角卻勾著笑,那抹笑是我認識她這四年里見過的屬于她最美的笑臉,那不是強裝的笑臉那是自內而發的帶著力量的笑容,忽然目光中有了星星點點的閃爍抬頭望著我大聲的說︰「我沒事,笑笑,我真的沒事,不為他傷心,我賈思文怎麼會為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傷心呢!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回家面對我爸媽,還有那些三大姑八大姨的,他們都知道我要訂婚了,現在邀請諫都發了可是卻訂不成婚!」
看著她現在這樣,我真的心如刀絞,如果那天我跟賈思文說了李子揚跟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就不會讓她現在要面臨這麼丟臉傷心的時刻,我怪李子揚的不認真對感情不負責任,我更怪我自己當時的猶豫!
「對不起!」
這座城市這麼大,有多少個角落里在上演著多少種戲碼,而眼前,只有李子揚這個負心男愧疚傷心女的爛俗狗血戲碼。
他的一聲對不起也正是我想對賈思文說的,此刻我真的覺得如果不是我說不定他們倆一定還歡歡喜喜的去準備訂婚的事情。
賈思文看也不看他目光繼續望著遠方,沒有人回答他的那句對不起,就像別人說的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
李子揚的面上不太好看,有些局促不安的立在我和賈思文對面,而陳墨則立在一旁像是觀眾像是路人只是對我們側目卻不表達任何情緒。
我有些難以表達此刻的心情,只是看賈思文現在這樣傷心真的恨不得自己傷心算了,還想繼續對李子揚表示鄙視卻被賈思文拉住了。
「我們談一談。」賈思文緩緩的步伐優雅的走到李子揚面前。
李子揚面帶愧色點點頭跟著她走向一邊,突然回頭向我張望了一眼又很快的回過頭去。
我的心髒跳的節奏加快,有些窘迫的把臉扭到一邊卻好巧不巧的正對上陳墨那雙充滿探尋的眸子。
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我低著頭不說話,可是卻听見陳墨的腳步聲朝我這邊走來,我緊張的往後退去,幾秒鐘後陳墨的聲音響起︰「再往後退你就掉河里了。」
抬頭警惕的望著陳墨,他的表情竟然帶著些許取笑,我氣惱撇嘴道︰「你干嘛往我這邊走,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不再像以往那樣面無表情或者對我滿臉的嫌棄,今晚的他好像是挖心的妖魅,一直若有所思的用他那深邃魅惑的眼神盯著我。
我承認被美男盯著看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可是被他這樣目不轉楮的盯著,讓我的心里毛毛的。
這男人是想干什麼?他到底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到底是不是每周一次的采花大盜甚至還有一個叫陳心甜的孩子?
也許夜晚總是能令人異常的清醒,一陣風吹過,忽然讓我的腦中有了些頭緒,關于我為什麼總是拿陳墨沒有辦法的頭緒。
因為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試問這麼一個甚至連性取向都不明朗的絕色美男,我能拿什麼態度對他才能將其拿下,不管是拿下他和我們公司的廣告合同還是拿下這麼一位美男對我惟命是從,這都是足以另我可以拿得出手的驕傲戰績,再不濟萬一他真是同性戀,拿下這麼一位妖孽美男做閨蜜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如果他一切正常喜歡美女,那我就矜持淑女點,如果他很不幸的是位同志,那我就可以跟他勾肩搭背的討論美男,可惜的是,到現在他的性取向還是一個迷。所以我不知道該跟他稱兄道弟還是稱姐道妹,這真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問題。
「沒人跟你說過一個女生是不應該這麼色迷迷的看著異性嗎?」陳墨的聲音清澈明朗,可是此時卻帶著些許的沙啞隨著夏天深夜的小風飄蕩到我的耳畔。
我拼命的搖搖頭,自我提醒不能中了此男的美男計,嘴硬道︰「沒人跟你說過一個男生不應該這麼陰森森的看著異性嗎?」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我低聲道︰「還真沒有。」
呃——陳墨還真不是一般的不按常理出牌。
我實在是傷神的很吶,角落里賈思文和李子揚人影婆娑好像在做最後的攤牌,而我身側的陳墨不去關心自己的表妹失戀而一直用探尋的目光跟著我,實在是另我費解。
我沖他擺擺手裝出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對他說︰「今天呢,姐姐我就好好的跟你說一說沒事不要盯著異性亂看,這樣會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陳墨比我還能裝,如果不是我深知他的私生活混亂,還真有可能被他現在這副純良無害的樣子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