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懷著無比文藝又煽情的心情回到公寓,當房門打開,我那顆文藝的心破碎了。舒
「阿姨,你怎麼又來了?」
我沒有想到,一個稚女敕的童聲殺傷力如此之巨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名叫陳心甜的疑似陳墨閨女的小女孩。
對于陳心甜小朋友的話我只當沒听見,因為我實在沒想好應該怎麼回答她才好。
「媽媽,這位阿姨真沒禮貌,跟她說話她都不回答我,媽媽我去讓爸爸來打她的!」小女孩的話音剛落便蹦蹦跳跳的跑開了彗。
沒禮貌?爸爸?打?
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莫名其妙的詞語在我的腦海里回旋之時陳墨那張慘白的面容卻一直呼之欲出。
難道她爸爸真的是陳墨?粟!
「你和陳墨是什麼關系?」
「你和陳墨是什麼關系?」
沒想到這小女孩的媽媽竟然跟我異口同聲的問出同樣的問題,話一出口端坐在沙發上的短發氣質女好像找到了樂趣,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就那麼不出聲的望著我直到我心里開始發毛,她才緩緩的吐出一句︰「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纏著陳墨不讓他回家嗎?」
——!這出戲演的是正房帶著孩子來找二女乃攤牌嗎?哦不!我怎麼會不自覺的把自己往二女乃堆里放了,呸呸呸!
「爸爸爸爸快過來就是這個阿姨,我和媽媽來了兩次都見到她了!」
正在這節骨眼上小丫頭拉著她爸爸從里屋出來了,然後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她拉出來的人不是陳墨,也就是說她不是陳墨的閨女,可是現在我最凌亂的是這男人是誰?
他身著筆挺合體的黑色西裝,五官俊朗而且跟陳墨有幾分相像,只是比他多了些穩重和世故。
說他穩重還是看他有幾分姿色,就他現在這明顯帶著疑惑和不滿的眼神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我的樣子,我真想呸他兩口扭頭就走。
「沒想到,我那冷漠的弟弟終于對女人感興趣了,金屋藏嬌啊?」在觀察了我幾十秒鐘後他終于開口評價。
陳墨也從里屋出來,沖我使了個眼神然後對那名西裝男說︰「哥,這事你別跟媽說。」
這哥哥弟弟的整的我雲里霧里的,看清楚了陳墨的眼神他這是在明確的告訴我讓我趕緊閃人,他們的家務事我本來就沒什麼興趣摻合,默默的回屋了。
在我進屋關門的剎那我听見西裝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陳墨,你要金屋藏嬌哥不攔你,只是你也挑個好一點的藏啊,這蓬頭垢面的丫頭片子對得起嬌那個字嗎?」
門關上,我的嘴角抽搐了,我在屋里凌亂了,原來我活了二十二年連個嬌字我都對不起!
……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是被人深深的鄙視了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行,這口惡氣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把這口惡氣出了我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自尊心,不能就這麼吃得下睡得著沒心沒肺的混日子了!
黑暗中,我的眼楮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
「砰砰砰……」
在我回到公寓的當天晚上十點,為了自尊和工作我要展開一系列復仇v計劃!
「有事嗎?」在敲門兩分鐘後,陳墨終于打開了他的屋門。
然後我看見他的眼神由無所謂轉向迷茫又轉向驚悚。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伴著劣質眼藥水給我的眼楮帶來的疼痛感和紅血絲,我哭的相當投入。
陳墨俊眉高挑︰「你要干什麼?」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我好命苦啊、嗚嗚嗚……」雖然淚水把我的視線模糊了,可是陳墨那慘白的小臉還是異常清晰。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扮鬼嚇唬房東有意思嗎?你是想交房租嗎?」
怕他失去耐性,我只好伸手快速的抹去眼中的淚水,順便眨巴眨巴眼楮以便更清楚的觀察他的反應,「我們能不能去客廳談?或者去你臥室談?」
在經過幾分鐘的思考在我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往他屋里沖的時候,他終于點頭道︰「去客廳吧,不過我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唉~~我的命好苦啊~」剛接觸沙發,我便開始了訴苦。
陳墨倒是顯得非常淡定,完全擺在一副‘關我屁事’的模樣,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只好接著說︰「听說你為明星拍照片酬勞會捐出去一半?」
我眼里的‘淚水’早已經風干,現在完全是帶著求知的渴望目光灼灼的望著陳墨,也許是我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他覺得好奇或者是思維跳躍的太快讓他有些跟不上,只見陳墨的臉上慢慢出現了疑惑和不滿,「關你什麼事?」
——!我覺得將來誰要嫁給陳墨這家伙我一定會對那人的勇氣和心理承受力表示深深的敬意。這貨出現在這世上就是給別人找不愉快的吧~
「雖然跟我沒什麼關系,可是您是我的房東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這事是真的嗎?」我不但佩服我自己的演技更佩服我那越挫越勇的決心。
陳墨皺了下眉頭,然後勾起一抹笑容,「是真的。」
他突然一反常態的坦誠相待倒讓我有些措不及防,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對我的防備少了很多,為了能使得和他的關系更進一層我拿出事先準備的紅酒,今天我要跟他來個把酒言歡不醉不歸然後趁著他喝多當場拿下他!哦不,拿下他的廣告合約。
「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她戒酒了。」陳墨的語氣平平,完全沒有透露出一絲的情緒。
我抿著嘴腦袋里拼命的想著對策,這陳墨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毀氣氛,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了給他一次還擊我一臉壞笑的說︰「這某人是誰啊?怎麼她隨便說了一句話就被你記得這麼清楚?」
他沒有看我,只是他臉上卻爬上了可疑的緋紅,我不能放過任何機會拿起紅酒給兩個杯子了都倒滿了,遞給他一杯,「陳墨,俗話說感情深一口悶,雖然咱倆只是房屋租賃關系,可是怎麼說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每天見面的次數比爹媽都多,為了這緣分也得干一杯不是嗎?」
陳墨沒有應聲卻喝了那杯酒,我頓時心情大好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你說這人啊為什麼名不一樣呢?就說你吧怎麼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還是攝影師,可是我呢?沒錢沒本事樣子又不咋的,現在連個合同都搞不定……」
酒精容易讓氣氛變得緩和更容易讓孤男寡女犯錯誤,尤其是對于我這樣一位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女來說,深更半夜的面對著一位俊俏的美男真是相當的誘人吶。
二十分鐘後,酒量不怎麼樣的我已經有些迷糊,但是我卻非常清楚今晚我的目的是什麼,我這次要打苦情牌,「唉,你說說我是不是特別倒霉特別命苦?嗚嗚嗚,工作快丟了,現在賈思文也不理我了,我該怎麼辦啊?」
陳墨雖然臉微紅,身體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緊繃著,但是他好像對于我的話一直不感什麼興趣︰「于笑笑,你確定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要跟我探討這些?」
陳墨離我的位置很近,雖然他的聲音很輕,卻听得我頓時頭皮發麻,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抬眼看向他,他竟然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難道?他以為我是要***他?難道為了達成公司的任務真的要出賣自己的**?
望著陳墨那俊俏的小臉,性感的鎖骨,我決定了,為了工作為了能在這里扎根為了美男我豁出去了。
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我朝著陳墨的大腿上有力的一拍起身解著睡衣紐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話一點也不假,我這越是著急著想讓我那兩塊不怎麼飽滿的‘豆腐’呼之欲出,這扣子竟然死活解不開,我郁悶煩躁的想從陳墨那里尋求幫助,畢竟這事男人不都是最擅長嘛,說不定陳墨最善解人衣了呢。
可是陳墨那娃竟然以非常淡定的眼神看著說,淡定的說︰「我好心先提醒你,女人***男人也是犯法的。」
噗——
我想這世上最掃興的人莫過于陳墨了,我的酒意在此刻突然散了一大半,但是我的怒意卻從心底迸發逐漸蔓延至全身。
我咬牙切齒的撲向陳墨,那速度相當之快,那方位相當之準確,那力道相當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