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頭看去的時候,我發現那瘋女人正在看向我,而他的眼楮里看不到一丁點的黑眼仁,她的瞳孔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舒駑襻腦袋歪在一邊,嘴角淌滿了哈喇子,正痴痴的朝我笑著。我嚇得一下就坐在了地上,只見那瘋女人笑過之後,就跳進了井中。
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在她的身邊好像有個白色的影子,可是還沒等我看清,那白影就不見了。但是我感覺那白影很熟悉,可是我卻想不起來了。藍玉龍見我坐在了地上,就走過來將我扶了起來,想必他也看到那女人跳井了。我渾身顫抖著,可是我還是有一種想要倒進便便去看看的沖動。
我掙開藍玉龍的手,顫抖著向井邊走了過去,我閉著眼楮來到井的邊緣,我的雙手撐在井邊上。我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但是當我睜開眼楮,看到井里的情況後,我才明白,那不是我的幻覺,一切都是正是發生的。
當我看向井里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那瘋女人的尸體就飄在水面上,兩只眼楮死死的盯著井口,臉上浮著詭異的笑容。她在笑什麼?在我看來那笑容好像是一種解月兌,她很享受著死亡,我很奇怪自己怎麼會有種想法。我只是看著她的眼楮,難道是她將她的想法傳遞給我的,怎麼可能呢?她都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將她的想法傳遞給我呢?
就在這時,藍玉龍已經帶著村長過來了,看著村長那面目表情的臉,我就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我當時就朝村長沖了過去,拽著她的衣服大喊道︰「難道你是冷血動物嗎?死了這麼多的人,你就不覺得難過嗎?你這村長是怎麼當的,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藍玉龍將我拉開,而村長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還是一言不發。我幾次都差點掙開藍玉蘭的手,無奈他把我抱得太緊,我畢竟還是個女人,我的力氣怎麼會有男人的力氣大呢。不過事後,藍玉龍說當時的我簡直就像是瘋了一樣,如果旁邊有把刀的話一定會將村長殺掉的。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想著那些死去的人和那些變成干尸的孩子,還有那跳井死去的瘋女人。我覺得命運對他們很不公平,老天為什麼要奪走他們的生命,特別是那些孩子。藍玉龍告訴我,村長已經將那瘋女人的尸體撈了上來,但是埋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我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來緩解我的情緒,在那期間我一句話也沒說過,就連飯也沒吃。就那樣將自己關在屋子里,直到安知其他們全都回來了,我才出來。因為我不想讓大家為了我而擔心,在吃晚飯的時候,我看到安知其手邊放著一份資料,想必是她和周玉整理出來的村子里人口的資料。
吃過飯以後,我感覺腦袋有些沉,所以早早的就去睡覺了。朦朧中好像來到了一片樹林中,而這樹林好熟悉,這不就是被黑影追著跑的時候跑進的那片樹林嗎?我怎麼會來到這呢?樹林的霧很大,看不清楚四面八方,只能看見眼見的一塊位置。漸漸的我感覺那霧氣中好像有人影,可是我看不清那是誰?
正猜想著樹林的人影是誰的時候,那人影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瞪大了眼楮看著她,原來那人影居然是那可怕的白衣女孩。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帶著疑問慢慢的靠近她,可是我發現她好像沒有看到似的,她還再繼續向前走。
我只好跟著她的腳步一直往前走,我發現她好像是在找什麼,看樣子很是著急。我很想幫著她一起找,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她看不到我也听不見我的聲音。突然我好像看到她在地上撿起了什麼,我好奇的走過去看,原來它撿起來的是一支白色的玉笛。
接著我就看到了更為詭異的一幕,我看到那女孩將一根手指劃破,將血滴在了那玉笛之上。我以為那血滴會滴落在地上,可是我錯了,那血滴在了玉笛的上面以後,居然滲了進去。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接著那女孩就將笛子吹響了起來,那笛音和我以前听到是一模一樣。難道我以前听到的笛音也是他吹出來的嗎?
我感覺眼前的霧氣越來越濃了,我幾乎看不到那女孩的身影了,但就在我盲目的找尋時,我听到了那女孩的聲音。她的聲音在我的耳邊盤旋著。我听到她說︰「這是你最後一次看到我,等你再看到我的時候,就是那村子里的人全部死光的時候。還有千萬不要相信那個村長說的話,也不要去听那笛音。」
說完這些話以後,那聲音就消失了,霧也漸漸的散去了,周圍又現出了原來的模樣。哪里還有什麼孩子的身影,眼前除了樹就還是樹,什麼都沒有。突然狂風大作,我抵擋不住居然被吹了起來,我猛地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躺在炕上,而外面的天已經朦朦亮了。
我坐在炕上,想著在夢中那孩子和我說的話,我使勁想也沒有想明白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說不要相信村長說的一切,還有就是不要听那笛音,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腦袋很疼,這個村莊處處透著詭異,而村長有些太過于平靜了,是很不正常。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又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屋子里已經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忍著頭痛爬了起來,看著外面大亮的天,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點。收拾了一番,就趕緊趕到教室去上課了,來到教室看到少了好多孩子,心里又是一陣發酸,可是是我最驚訝的是,那個白衣下女孩居然也沒來。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個夢,夢里她曾說過,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全部死光的時候。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他是真的不會再出現了,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總之在以後的日子里,我沒有再見到她,也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等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她才會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