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終昏昏欲睡,一無所得
我們除了整夜瘋狂,一無所得
我們除了微薄薪水,一無所得
我們除了聊度殘生,一無所得
那麼我們又為什麼活著
誰知道呢
我們探討了幾千年,也一無所得
也許只有無聊吧
就這樣在虛度光陰中,慢慢地無聊死去(關于無聊)
那麼我們只能在狂歡之後昏昏欲睡嗎?我們只能為了這點物質追求而終其一生嗎?這顯然不現實。舒
「我需要一個充實的生活,既不忙碌,也不悠閑。」這是凝鋒小的時候對他師傅說的。他不要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隱士生活。那時的他是晨曦的朝陽,精彩而充滿活力。
即使一個人不能因為碌碌無為而傷感,也不能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但身為一位男兒,就應該有他所追逐的東西。比如說金錢,權力,女人。
可如今的凝鋒卻忘記了他曾經的諾言。一個男人忘記諾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偶然有一天他記起了諾言,卻把它棄之不顧。
想不到又是「淒淒慘慘」的一天,凝鋒從草地上醒來。他這一覺睡到了黃昏,對于中午的「那場戲」,凝鋒感受頗多。
打開有金色十字的特質手機,其中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難道自己真的是年紀大了,居然睡著的時候連手機響著都沒有意識。一個殺手絕不容許這樣,特別是像凝鋒這樣「殿堂級」的殺手
短信是鳳邪發來的。
「琉璃俱毀,李家皆滅。」意思倒是言簡意賅。
而電話一個是劍依凡打來的,另一個是慕容清雨打來的。
劍依凡打電話來無疑是讓凝鋒講述當時婚禮現場的情形,而小雨呢,估計是又想到杭州來玩。凝鋒回了一條信息給劍依凡,隨後又撥通了慕容清雨的電話。
「喂,小雨」
「恩」
「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
「恩,是呢,人家可是打了很久,你都不接。」
「可能是我睡過頭了。」
「呵呵,這可不是一個好理由喲,我明天會來杭州呢。」對面傳來清脆的笑聲,看來小雨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愛。
「恩,到時候我來接你,記住,不要飆車。」
「為什麼呢?」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飆什麼車,以後有機會,你凝鋒哥哥給你去兜一圈。」這算不算教壞未成年少女呢,也許算是吧。不過在凝鋒的世界里,他對小雨只有無限的溺愛。而不是像慕容清寒那種默默無聞的愛。
「好耶。終于能見凝鋒哥哥飆車了。」
「你呀,休停點,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才不是呢,人家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呢。」
「真拿你沒辦法,還在公司里嗎?」
「是呢,天冥哥哥這家伙太壞了,當初說好的呢,和他一起管理公司的,沒想到他丟下一筆錢就走了,害得我一個人在這里忙里忙外。」
「你以為我不知道呀,天雨集團都是冰靈打理的,你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去哪兒玩了。」
「人家無聊呢,要是你一直在我身邊,我就不會這麼無聊了呢,都怪你。」
「這怎麼怪起我來了呢?」
「依凡哥哥,天冥哥哥,風哥哥,都離我很遠,所以沒空來陪我玩,凝鋒哥哥,我想杭州離上海應該不遠吧。你都沒空來找小雨,小雨好傷心。」凝鋒好像听見了一陣陣的嗚咽聲。
「好了,不傷心了,明天不是過來了嗎?對了,听你說起阿風和天冥,他們在國外過的如何?」
「風哥哥好像創立了一個天風佣兵團,在國外名氣好像很大。至于天冥哥哥更厲害了呢,好像混進了世界殺手排行榜前三十呢,以後可以免費雇凶殺人了,呵呵。」
在聊了一大堆之後,凝鋒終于掛了電話,一看時間,想不到已經過了四十分鐘。小雨這丫頭還真是粘人,這倒真是一件沒辦法的事。為什麼是親兄妹,差距會是這麼大呢,哥哥冷若寒冰,妹妹俏皮可愛。
「恩?」凝鋒楞了一下神「難道是我多慮了?」凝鋒低聲嘀咕道。
他收起了懶散,取出一旁的古琴低聲哼道︰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選自琵琶行)
白居易的《琵琶行》,從凝鋒的口中誦出,倒有另外一份風味。
「錚•••」,看來是凝鋒忘記了弦斷的事情。凝鋒抹出一絲淺笑,雖然沒有一絲陰狠,但還是感覺和平時的他顯得格格不入。
「錚」又是一聲,一個殺手在冷靜的時候絕對不會做同一個動作。那麼•••
只見琴中的凝鋒劍急速而出,黝黑色的光暈也隨之而去。
「去」,凝鋒大喝一聲,凝鋒劍劃出一道優美的斜線,正好擊中了這里最大的一顆老柳樹。
一個人影听到聲音之後,迅速做了一個閃避動作。只是他能躲掉第一下,怎麼可能躲掉第二下。
一道拳影撲面而來,他想閃躲已是不現實了,所以他果斷選擇提前雙臂格擋。只是他忽視了凝鋒的力量。
「 」人影在沉重的壓迫下向後退了兩步。就在他把雙手放下的時候,已有一記飛腳,正好擊中這人的背部。
「哇••」凝鋒這一腳正好擊中了這人的痛處。「可惡。」這人低語道
只是這細小的聲音還是給凝鋒听到了。做為一個「殿堂級」的殺手而言,良好的听力是必不可少的。
凝鋒不想給這人一絲喘息的機會,他追求補補沉穩,所以他要把威脅或者那些有威脅的因素扼殺在搖籃里。
他並不是劍依凡,而劍依凡的一貫作風就是給予對方希望,然後親自毀滅它。他喜歡看到對手絕望的表情,那是一種比殺人更加令人愉悅的快感。
黑色的光暈一起,凝鋒劍輕輕向上一挑。只听見「叮」的一聲。
「反應還算不錯。」凝鋒右腕一轉。
「噌」剛與凝鋒劍相交的匕首離劍而飛。這人望著匕首飛出的弧線,也明白死期將至。
「說,是誰派你來的。」凝鋒將劍駕到對方脖子上。
對方什麼也沒說,只是用死灰色的眼楮盯著凝鋒。
「我在說一遍,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凝鋒將劍抵住這人的喉頭,其實他也知道對方不會說,只是若不如此,可能會造成對殺手的挑釁。沒辦法,殺手是這個世界上最誠信的職業。除了死人之外,他是這個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人。
算了,凝鋒想要一劍取了這殺手的性命,只是這殺手在凝鋒沒有動手之前就已服毒了。
「吐出來。」凝鋒將劍身一側,側身一記重擊。
凝鋒劍擊打在殺手的嘴唇之上。劇烈的「嗡嗡」之聲震碎了殺手的牙齒。
「沒••用的••哈哈哈•••」含糊地呼出這一句,這殺手便兩眼翻白,四腳朝天了。
這個殺手和凝鋒前幾天遇到的不同,至少他不是島國人,還有他比那個島國人專業多了,至少知道怎麼死,不用凝鋒送上一程。
這個殺手會是誰派來的呢?凝鋒漸漸地陷入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