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春台榭,媚東風、迤邐繁紅成簇。舒 方霽溪南簾繡卷,和氣充盈華屋。金暖香彝,玉鳴舞佩,春筍調絲竹。烏衣宴會,遠追王謝高躅。籍甚四海聲名,林泉活計,未許翁知足。日日江邊沙露靜,人徯東來雕轂。八錦行持,五禽游戲,已受長生。袞衣蟬冕,最宜雙鬢凝綠。(念奴嬌侯置)
黑夜依舊奢靡,人們仍然用那些「夜闌燈火」來麻醉自己的神經。這邊是富麗堂皇的宴會,另一邊的人可能還在為自己的生計而奔波。這就是天朝的現實。而且這個現實永遠不會被打破。
凝鋒和柳清吟從那輛只為了奢侈而奢侈的勞斯萊斯「幻影」下來,來參加這個浙江省副省長特別為柳清吟舉行的宴會。
「先生,請出示憑證。」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凝鋒。
凝鋒此刻的裝束確實不適合來參加這種宴會。凝鋒穿的是他平時穿的素白色長衫,此外他帶上了昨天未帶的古琴。
「怎麼?」凝鋒微微地撇了撇嘴,想不到這保安人員的素質這麼低。這就是所謂的狗眼看人低吧。
柳清吟很有禮貌的交出了請柬,她在哪兒都能透出她那股古典味道。「請讓我們進去吧。」
「對不起,先生是我唐突了。」保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番「波折」之後,兩人終于進了宴會大廳。
富麗堂皇的大廳,優雅舒適的單間包廂,身著短裙服飾的女服務員殷勤地為客人倒水添茶,還有那可口的山珍海味,都顯示著請客「主人」的身份與地位。
「看來我們應該是來對了。」柳清吟對附耳過來的凝鋒說道,「既然有富麗堂皇的宴會,那自然需要絢麗的藝術」
柳清吟的小嘴略微上翹了一個弧度。這一笑的風情倒是吸引了很多「成功人士」的目光。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作為的傳統,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什麼樣的事物能算得上美呢?這一點沒有人能夠給出確切的定義。不過在場的幾乎所有男人都不會柳清吟這個「美」的事物,這其中包括該省的副省長朱孝天(不是f4那一位)。
父母給朱孝天起這個名字還真是有負眾望。在南方政界多多少少有人了解他殺父欺母的事。當然天朝人都懂得怎麼樣做一個更好的偽君子。
「柳小姐,歡迎你的到來。」朱孝天禮儀性的伸出手。只是得到的結果卻是「對不起,朱省長,你不知道我有潔癖嗎?」
朱孝天原本干巴巴的臉又皺了一下,一個快四十歲的人還這麼「為老不尊」。雖然天朝不反對「自由戀愛」,但你看看朱孝天這形象,實在不敢恭維。
「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柳小姐。」朱孝天略表歉意的收回了手,只是當他看到柳清吟挽著凝鋒的右臂的時候,一股火苗就涌上了心頭。
「這位是???」朱孝天「禮貌」地問道。
「哦,他是我五弟燕凝鋒。」柳清吟簡單地做了一下介紹,「他現在在浙大讀書,希望朱省長能關照一下。」
「原來是燕公子呀,幸會幸會。」朱孝天自然知道燕凝鋒是誰。太*子黨南方地區的代言人之一,這大名可是流傳南方各大省市。就算沒有這個頭餃,燕家二公子的大名也是在政界、軍界如雷貫耳。
「幸會」凝鋒也懶得理會朱孝天,畢竟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三姐,我先去那邊了」凝鋒放開柳清吟白女敕的手,就混入人群中。
有錢能使鬼推磨還能使磨推鬼,所有看的見缺點在金錢的粉飾下都會由原先的不能容忍變得無比可愛。由富人,政客主要構成的上流社會其實說白了也是無比的無聊和可笑。
當大廳中的這批家伙還在談論去蘇格蘭進口新馬種或是進口那些所謂的名車和奢侈品的時候,有多少人還在新疆搬著磚,喝著稀粥。
天朝這個社會就是一個現實而擊碎夢想的骯髒場所。當大洋彼岸的美利堅為所有人打造絢麗多姿的美國夢之時,天朝還在大肆宣揚自強不息,艱苦奮斗的「中國夢」。要艱苦奮斗的應該是那些想出這個口號和執行這個口號的人。而非不是那些被「**思想」深刻灌注的廣大勞動人民。
「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嗎?五殿下」鳳邪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鳳邪,你知道我大哥把太*子黨南遷的目的嗎?」凝鋒問道
「鳳邪不知。」
凝鋒再一眼望著鳳邪,道「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替我多喝幾杯吧,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用擔憂,不用牽掛了。」凝鋒搭了搭鳳邪的肩膀便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鳳邪肯定是一頭霧水,他本來想借凝鋒的口,探听太*子黨接下來的計劃和行動。畢竟有時候單單就情報部門是不夠的。他又朝台上的柳清吟望了一眼,喃喃道,「柳清吟,燕凝鋒,這兩者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對于像凝鋒這類人來說,他是不幸的。他並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他並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虛偽。只是有時候總是無可奈何的。
「凝鋒,凝鋒。」一個清脆的聲音飄入凝鋒的耳中。
凝鋒一轉頭便看見了朝他揮手的筱柔
「筱柔,你怎麼會在這兒呀。」凝鋒是很喜歡這個丫頭的,第一當然是她和筱柔長的太像了,第二呢凝鋒天生對像筱柔這樣的女孩免疫力很低。
「我就不能來嗎?你不是也來了。」筱柔可愛地撅起了小嘴
「呵呵,說得也是,你旁邊這位是?」凝鋒指了指筱柔身旁的儒雅青年。
這個青年真的有股所謂的書生意氣。
白膚勝霜雪,褐發似妖精。
雙目朗日月,二眉聚風雲。
泉仙不若此,月神應無形。
一日插翅去,鳳翱于三清。
這幾句恰似對青年最好的描述。
「你好,鄙人曹修」
「燕凝鋒」
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呵呵,你們兩個真是奇怪,握手都握這麼久,你們以前認識嗎?」筱柔的話頓時打破了僵局
兩人收回了雙手,倒是曹修率先開口,道,「听筱柔說,你也是浙大的,很榮幸,我因為有些事曾經休學了兩年,以後請多多關照。」曹修的話說的很謙卑,至少凝鋒沒有看出他的虛偽。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凝鋒微微一笑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曹某解答。」曹修問道
「問吧,知無不盡」
「請問,你為什麼終日要戴著這水晶面具呢?」
凝鋒的臉立刻變得凝重起來•••